“我说,塞那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现在的你就好象掉了魂似的,屁都不放一个?”克多为自己的杯子满上了酒后狠命灌了一口抱怨道:“冻死我了!从小到大,我一直讨厌这阴沉沉的鬼天气!”
克多是塞那儿时的朋友,或许是因为两人同住在一处贫民窟的缘故,两人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塞那平时不喜多言,而克多则不相同,大大咧咧的,兴致一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口无遮拦一直都是他的毛病。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此刻能在这家热闹的小酒馆中同饮,不仅说明了平民之间那廉价的友情外,似乎也说明了一种无形存在的微妙缘分。
“克多,这次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对于此刻有些醉意的克多,塞那并不在乎他的酒后疯语。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那些来往的行人与路边的不断吆喝的小商贩们,一股无奈与不舍的复杂思绪渐渐浮上了塞那的心头。
“哎!你啊!这个鬼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我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就甘心在那小饭馆中做什么侍从,成天受那些有钱人的鸟气?有出息吗?”克多不仅话多,也是一个机灵的人,他喜欢四处外出找活干,今天给人当向导,明天给某位有钱人当临时家丁。总之三百六十行,他没接触过三百,也得有个二百八。要他学塞那那般一直窝在一个小饭馆中当侍从,那干脆直接打死他算了。
“叫我说啊,你那做侍从的工作没了也好。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就问你,你以后要娶老婆不?现在的女人那么现实,有哪个女的愿意跟一个侍从过一辈子哦?”克多言毕,看着塞那大加感叹之后不禁摇了摇头。
“……”
“我可跟你说,这次我们给穆公子做随从,只要照看好他的行李,酬金可是有五枚金币啊!就凭你那侍从的工作,你就是不吃不喝,得做多久啊?”克多话落,拍了拍桌子,大气说道:“喂!侍从,再给我来一壶热酒,几样小菜!”
“就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呢?把你拉去给卖了?”克多没好气地斜了一眼塞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呵……”塞那听到这后微一摇头:“路上要遇见那些打劫的强盗呢?”
“噗——!”正喝酒的克多听到这后猛地一呛:“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你以为那位穆公子是谁?大陆上‘四大年轻高手’之一哇!稍微有点脑子的强盗,也不会笨到去打劫他吧?”说到这后克多一改面色,笑嘻嘻地靠近了塞那压低了声音道:“嘿嘿,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次有多幸运,同行的可是还有穆公子的妹妹穆青和他的未婚妻夏尔小姐哦。”
克多看了看有些恍惚的塞那讽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或许对于孤陋寡闻的你,平时可是连她们这两位超级超级大美女的名头都没有听说过吧?”
“你见过?”
“嘿嘿嘿!”克多挺胸叉腰道:“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没出息?告诉你,那次我进穆附送东西时,可正好是让我撞见这两位超级美女唷!”话落,神情兴奋不已的他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嘴中不绝道:“我的妈唷,我敢发最毒的咒,那是我生平中所见的最美的女子了,夏尔小姐!我的女神!”
“呵……”看着一脸沉迷的克多,塞那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要说起迷人视线的女子,除了那一位,似乎……一时间,塞那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现出她的面孔。清音细语,以及淡淡的笑容,更难得的,她与其她的贵族女子不同,不会歧视他这种生活在底层的平民,在自己遭受那顿毒打的时候,周围的人无一位敢上前阻止,只有她……
唉,或许,那时候的她,只是处于对自己的同情吧。这个想法一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塞那的神情悄然之间已是黯然了下来,自己和她比起,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自己甚至连她从哪里来都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子,身边定是不会缺少王孙贵族的追求,又怎么会顾暇到自己这么一个平凡的人呢?想到这后,塞那带着一份自嘲的苦笑,拿起面前的杯子,独自一口饮尽。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听是没听?”见独自喝着酒的塞那,克多又怎么会明白此刻塞那的内心所思?
“呵,克多,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对于克多对自己的不满,塞那则是不在意的摇摇头。
“呃,如果明天是个好天气的话,我们先去穆公子所在的驿站报道吧。”话落,克多拿起酒壶为自己和对方倒上了酒:“喝了这杯,明天就一定会是一个好天气,嘿嘿……”
关于明天会不会是一个好天气,我们暂且撇开不谈。今天的故事就从很简单的一件事开始吧:一双手,一双很美丽的的手在剥一个果子,这本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之事,只是细看之下,倒也有一些玄妙之处。奇就奇在这颗果子通体剔透,仿若冰晶,约有拳头大小。托在手中,就犹如是一颗冰晶形成的橘子般雅致美观。
说来有些不可思议,多闻大陆的冬季那恶劣的环境不仅让人们感知到自己在大自然面前那渺小与脆弱的一面,更是让山林旷野中的花木绝机,鸟兽无踪。实在是……太冷了!但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月果”成熟的季节到了。
说起这“月果”,其实不用我多做说明,单单听这名字而言,便可对其“听”斑知豹。“月果”的生长之地处于大陆上一处名为“巨冰崖”之地。每逢天寒地冻之时,“巨冰崖”的冰壁上便会生长出一种“冰树”,此树见月缺开花,月圆结果,因而得名。
“巨冰崖”在其他季节的时候远远看去只是一左一右两道波澜磅礴的巨型瀑布,只因在冬季那无法想象的冰冻严寒之下,而被渐渐封冻住了倾泄暴流之势。由于“巨冰崖”所处之地近靠地轴,磁场反应强烈,西落的阳光斜照在“巨冰崖”所产生的反光,在光折作用的情况下,使其天空出现了如同梦幻般绚丽的极光。每逢那绚烂多彩的极光出现之时,被冰冻住的两条瀑布远远望去就如同是一条通往“梦幻天堂”的大门,那无比震撼之美,使人见之不禁心魄震荡,神往不已,甚称“人间圣地”!
当年多闻大陆皇朝未建,群雄割据,诸国霸者为了能在残酷的战争中生存,扩大领土,邻国之间相互连年征战撕杀,强食弱肉。拜伦特的祖先罗格.烈特原只是一附属小国的国主,地寡兵微,根本无力对抗邻国强霸之势。当时的罗格.烈特修行绝学《往神之道》已练至第五境——“破劫”,虽然再无法突破第六境,但放眼整个大陆已经是敌手寥寥,纵然强悍至可一骑当千之境,但奈何却也难敌邻国百万甲禁铁骑之锋,只能沦陷为对方之攻城傀儡。在伤亡惨重后所攻得的城池,却要乖乖双手敬奉。这一“刀肉”(地方方言,意指那些自家苦工,他人收获的“衰人”)角色压得他终日惆怅,默默不欢。
话说“狗急跳墙,人急跳海”,总是有道理的,邻国长期的压榨逼得罗格.烈特只得暗中信通他国,意图反噬其主。只是未曾料想其中一个家仆巧合之下窥得这天大信息,在这局势动荡的年代,人性更是可怕。这名家仆不惜卖主求荣,连夜赶路至邻国,通报这重要信息,结果引得数十万铁骑踏平了罗格.烈特的领地,更是在他的城中屠妇杀儒!可怜城内三万百姓,皆因其家仆一人之念,惨死城郊。而罗格.烈特的家人更是凄惨,其妻女被军士轮(和谐)奸至死后,连同余下家人老幼全部削首,再用木杆穿透尸身,耸立于城门边!手段之残忍,毫无半点人性可言。
罗格.烈特虽身怀绝顶武学修为,在这场屠杀中也是落个断手之残,重创连连的他逃亡至“巨冰崖”,坐下战马也因过于疲惫至死。罗格.烈特无了坐骑,徒走无力的他只得生食战马血肉,以续残躯。虽然暂时不至于饿死,但“巨冰崖”时值冬季,这里的酷寒连暴泄不熄的瀑布都能冻住,又岂是罗格.烈特这等重创在身之人能够抵御得了的?只是家亡国破之恨未雪,叫这时候的他岂能甘心?虽然体内的真劲勉强为他苦撑数日,但却也无法阻止他体内生命的机能慢慢流失。数日后的罗格.烈特已经是面色枯竭,浑浊的双目毫无生机可在,任谁见之,都明了此人劫数将至,返天乏力。
不过天道又岂是凡人所可以妄自猜测定论的?虽然罗格.烈特感觉到死神的逼近,但也正是在这生死一线之念间,罗格.烈特感觉到身体内似乎有些怪异,这怪异感知使他原本有些模糊的视线渐渐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在黄昏的夕阳斜落之时,眼见天际出现那片诡异绚丽的极光,罗格.烈特竟然在冥冥之中看见那道“天堂之门”似乎像是在缓缓左右开启,为他从玄境中投出一到白色曙光。让他窥望到在门的那一面,凡人永远无法够及的“神之领域”!虽说冥冥中只见冰山一角,但对于一个凡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搞什么鬼?难道真存在凡人所不能涉及的“神之领域”?亦或者说这只是将死之人所眼见的幻象?可是,如果这一切只是所谓的“海市蜃楼”为什么从耳际传来的凛凛浩瀚之音会如此真实?细听之下,这庄严震撼的声响由“神之领域”传出,散播蔓延于天际的那片极光之间,犹如神在低语般,彻响九霄,撼动穹苍!
这等天象,罗格.烈特可是平生未见,眼见这绝幽震撼的“人间圣地”后,数十载不曾哭泣的一代枭雄,竟然由心浮生出一股天悯人悲之气,鼻尖一酸,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目中两行热泪已是再难自控。尽管此刻创伤重重的他已经无法动弹,但罗格.烈特硬是霍尽所能,挣扎自己残败的身躯带着一股凛心虔诚之意朝那道圣域之门伏地膜拜!在濒临死亡的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一点:任何一个人,无论强横到何种境界,和创物之神比起,永远都是微不足道的。
也是罗格.烈特命数未绝,说来令人费解,在他叩首伏拜之时,那道原本将他笼罩在其中的白光则奇异地幻化成一条璀璨夺目的小道,直通远处那令人神往不已的“神之圣域”!
!!!原本……原本已经死无生气的躯体感觉到一股神力注入,奔流不熄的神力充盈于身体四肢白骸,仅仅瞬息之间,垂死的罗格.烈特犹如脱胎换骨般,枯竭的面孔气色大转,炯炯双目光芒难敛,哪还有先前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
不仅如此,让他获喜若狂的是,一直停滞在第五境——“破劫”的《往神之道》却在此刻突破,进至祖辈无法到达的第六境——“重光”!一切皆是天数,此劫不仅未让罗格.烈特饮恨九泉,更让他突破神功,涉及凡人所不可及的“神之领域”!
谁道“盛衰无凭”“兴旺天定”?练至“重光”之境的罗格.烈特大能惊天,凭借《往神之道》的无上神功力压诸雄列强,一统北方,将罗格家族扭转天命,从此兴盛百载,引领帝国霸主之列。
(前事完)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