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整理完信息后撇撇嘴,僵尸啊,就这玩应儿,不管在哪,从古至今都是人人喊打的,当然也有个特例,那就是帮黄帝打架的旱魃,不过最后好像也没什么好结果,据说最后是被弄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儿自给自足去了,现在楚言看着自己这个小“飞尸”的身份,还真是汗一把泪一把啊。其实楚言有点儿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本来就应该一枪被爆头了,现在竟然“魂穿”了,还白捡了小僵尸千年的修行,这放到哪儿都是好狗运了。楚言现在在这黑漆漆的山洞中最想知道的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可这飞尸的记忆片段中也就大约莫能猜出修炼了多长时间,具体什么时代,谁当皇帝还真是说不清,不过在记忆中看到的片段大约可以了解,人们都还穿着长袍之流的衣裳,兵器应该还是冷兵器,应该是古代。在这飞尸的记忆中还有穿着道袍的人和青面獠牙的怪物的战斗,不过都是匆匆而过,看来这当年弱小的飞尸本能的溜了。
日落月升,楚言在这阴森森的山洞中呆了一天,在月亮升起的一霎那感到了出奇的舒坦,楚言左拐右拐大步走出了山洞,但见新月如钩,身体似乎自动的,无时无刻不吸收着月光的精华,当然这精华便是所谓的幽阴月华,不一会儿,楚言便觉得气运丹田,不吐不快,于是对着月亮便是一声长啸,顿时山中走兽便被吓得头尾四顾,齐齐奔走。刹时间阴风骤起,但见那月光之下,阴风之中一男儿,面色惨白无色染,黑甲依身血腥粘,一声长啸震山河。
楚言吐出了这一口气便觉心中大为舒适,正这时突然心生警兆,楚言放眼四顾,却见东南方向有一人身在云端中,脚踏雾阴风,却应了那常言:山高必有怪,岭峻却生精。
“来者何人?”楚言文言腔的喝了一声。
只听云中一阵娇笑,却停了阴风,一女儿家家袅袅婷婷的从云端中走了出来,若不是那一阵阴风被楚言亲眼所见,便是真真以为这是哪家仙女下得凡尘来呢。有诗为证:
翠袖轻摇笼玉笋,湘裙斜拽显金莲,汗流粉面花含露,尘拂峨眉柳带烟。
那女子怯生生地走到楚言身前福了一礼,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这女子一近前,楚言细看便是心中一动,你道为何?那女子生的是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
“你是?”楚言定定的盯着这女子,心中霎时是百转千回啊。就这嗓音,就这身段,放到现代当个什么三栖明星是绰绰有余啊。
只见那女子冲着楚言娇媚一笑,道“奴家住在蛇回兽怕的白虎岭,别人都叫奴‘白骨夫人’”。
只这一句,吓出了楚言的一身冷汗,什么心中的千回百转,绮漪念想都被速速抛之脑后,眼前这位可是自爆了门号‘白虎岭的白骨夫人’,楚言可是从小看着《西游记》长大的,那被孙悟空三次才打死在棒下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位,这位白骨夫人在现代可是素有狡猾凶残之名啊。虽然这位在西游记中是个大龙套角色,但在自己眼中,却活活是一个**oss啊。不信你看,这白骨夫人本就是一句枯骨,善于变化,孙悟空那是谁?那是手提定海神针的齐天大圣,未来被佛教内定的斗战胜佛。可是您想想,那一万三千五百斤的如意金箍棒,砸了俩下愣是没弄死这个白骨夫人,楚言看看自己这身板心中一阵暴汗,就自己这俩下子,估计放到白骨夫人那儿,就是一盘菜。
楚言强拉起一抹笑问道:“夫人到此,有何贵干啊?”
白骨夫人妖娆的抚了抚发髻道:“奴家在家中修炼,忽闻一声长啸,还以为有什么异宝出现在这家门口呢!结果过来一看,原来是小兄弟你啊!”
楚言兢兢战战的赔笑道:“那里有什么异宝,只不过小可我刚修成了飞尸,一时心中有感,嘿嘿,对月感怀。不想却扰了夫人,还得请夫人勿怪,勿怪。”
白骨夫人听闻楚言说道,边上下打量着,道:“飞尸?这些年可真真难碰见,那奴就先恭喜小兄弟了。”白骨夫人嘴上说的客气,心里却暗骂道,飞尸?三界难得一见的穷鬼,苦的老娘我白跑了这一趟。
楚言听闻白骨夫人所言,嘴里直道“同喜,同喜。”
白骨夫人眼见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向楚言告了一礼,转身就准备离去,楚言似想到了什么。急喝一声“夫人且慢!”
白骨夫人转过身来疑惑道:“小兄弟还有什么事吗?”
楚言嘿嘿笑着,状似腼腆,道“小尸刚刚修炼出了意识,还不知现在所处何时,身在何地?还望夫人指点指点。”
白骨夫人轻拢烟眉,心中直骂倒霉催的乡巴佬,可脸上却勾勒出了一抹如花笑靥。“小兄弟你听我为你道来,你脚下这山唤作天阴断肠山,相传为盘古开天后的一段盲肠所化,这山的东南面便是我的蛇回兽怕白虎岭,西南面便是一片黑松林,里面住着的可是个有**力的妖怪,唤作黄袍老怪。至于你说现在所处何时么,我可就真说不准了,我们做妖怪的逍遥天地寿禄绵长,就闭一次关几十年上百年的都有,谁又去算算今夕是何夕呢?”
楚言听罢直点头,心里暗骂,白虎岭,黑松林,老子怎么在这地方窝着,这离那唐僧取经必经之路近的要死,难免到时当了龙套凑了一难。
楚言暗自咬了咬牙,又问道“小尸在记忆中似乎被一只猴子收拾过,要不是那猴子醉醺醺的,再加上小尸跑的快,恐怕小命就早早交代了,夫人可曾见过那猴子?”
白骨夫人一听,一下就提起了兴趣,问道“你说的是什么猴子?”
楚言道“记忆只有片段,但见一只猴子满身醉气,手持一棍,口中还自呼齐天大圣,夫人可知那猴子是哪个?”
白骨夫人听罢掩嘴一笑“我道是哪个原来是那猢狲弼马温。”
楚言假似一愣,道“我记得是齐天大圣,怎成了弼马温?”
白骨夫人笑道“这弼马温可是我们三界妖类一笑谈啊?早些年,是法力高绝,与那平天大圣牛魔王,覆海大圣蛟魔王,混天大圣鹏魔王,移山大圣狮驼王,通风大圣猕猴王,驱神大圣禺狨王并称七大圣,自号齐天大圣美猴王。可这厮不知那里想不开,当自由自在的妖王不过瘾,总想弄个官当当。结果被玉帝摆了一道,封了个弼马温,这厮心里气急便闹了天宫,结果被西方佛弄了五行山压在了下面,已经过了三百多年了,这在三界广为笑谈了,就连其他六位妖王都觉得他丢脸,平日里提也不提。”
楚言闻言舒了一口气,还好距离那西游大幕还有将近二百年,现在来看,还有时间为自己做一番谋划。
白骨夫人观察着楚言的神色,不动声色道“奴家有些倦了,要回去歇息了,小兄弟你要是有心想报复报复那猴子,就往那五行山去吧,那猴子被压在那动弹不得,你要是想泄泻火气,上去踢上几脚便跑的话,那猴子现在也奈何不了。”说罢,漫步云端,踏着阴风便向着东南方向去了,只留下楚言还立在那里,嘴里直道着“岂敢,岂敢。”
直到目送白骨夫人远去,楚言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楚言此时也没什么心情吸收这幽阴月华了,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山洞走去,七拐八拐进了山洞便身子一歪斜倚着洞壁,思量着今后该如何打算。
楚言仔细的回想着《西游记》,暗自嘀咕着,这西游里宝贝还真不少譬如那赛太岁的紫金铃,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的羊脂玉净瓶和幌金绳,那个个都是一等一的法宝,而且绝大部分都是老君出品,就差扣上防伪标志了,而且还个个有仙家后台,要是拿了这种宝贝,那真是死的快了。再看看没后台的,铁扇公主手里到时有芭蕉扇这种至宝,可铁扇公主那是谁?牛魔王的老婆,虽说俩人分居了,可人家也是官方认可的一代妖后啊,就那孙猴子去借扇,要是没使什么计谋的话,那也是一样讨不到好啊!
那圣婴大王红孩儿倒是生得好,三昧真火人家出生就有,自备的啊!那火也能烧的孙猴子屁滚尿流的,还真是好命。再看看自己,法术没地儿学,只有靠着本能打架,武器没有,只有俩爪子。这飞尸的本事虽说是不算差,可是和人家有套路的,有法宝的根本没法比,就那刚刚的白骨精来看,俩人实际的修为差不多,甚至在抗打击能力上飞尸还略强一些,可是人家会三十六变啊!孙猴子以后那俩棒子就愣是没打死人家,这说明什么?技术!技术就是第一生产力啊!咦?等等,三昧真火,三昧真火,三昧真水,沙悟净,三昧真水。楚言一拍大腿,有办法了,那遭瘟的沙和尚,空守着宝山却不思进取,因着自己曾是天庭的卷帘大将遭贬了,整日怨天尤人,不思进取,他那八百里的流沙河提取出来的精华可不就是三位真水么!
这可是有诗为证的: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沉底。
那三千弱水可不就是传说中的三昧真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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