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盛世客位于北京西市,而这赵王府却在内城,之间却也还有段距离,杨铁心二人行不多远,只听得后方马蹄声急,人声喧哗,知道是那王府兵士追来了,杨铁心立即加快脚步,急速前行,那包惜弱却也被吵醒,回头一看后方却是火把无数,那天空陡然飘起鹅毛大雪,狂风呼啸而起,竟与十八年前夫妻二人分别的情形如出一辙。
包惜弱两手紧紧环住杨铁心的脖子,口中说道:“这次就算是死你也别想抛下我啦!”杨铁心闻言双目热泪滚滚而下,说道:“这回再也不丢下你啦!”
再前行数百米,已偶有兵丁追至,却是那京府尹的官差,奉完颜洪烈之命前来缉拿反贼的,那杨铁心此时长枪在手威风凛凛,一路杀掉无数小号而过,离那西市却已不远,却见几人如追星赶月般追来,正是那欧阳公子和他的二奶徒弟们,这欧阳克回房换完衣服,再找陈夕已经不在,这时听到王府相请追回王妃,心知劫走王妃的人定与那陈夕脱不了干系,于是领着一帮二奶就追来,是以却还赶在沙通天众人前面。
那杨铁心正与那追兵打斗正酣,此刻一见欧阳克的身法便知遇到了高手,心中想到:“今天我夫妻二人死在一处便了~!”正当此时,猛抬头,忽见迎面走来两个道士。一个白须白眉,神色慈祥;另一个长须如漆,神采飞扬,背上负着一柄长剑。杨铁心一愕之间,随即大喜,叫道:“丘道长,今日又见到了你老人家!”
那两个道士一个是丹阳子马钰,一个是长春子丘处机。他二人与玉阳子王处一约定在中都聚会,共商与江南七怪比武之事。师兄弟匆匆赶来,不意在此与杨铁心夫妇相遇。杨铁心叫道:“十八年前,临安府牛家村一共饮酒歼敌,丘道长可还记得吗?”丘处机道:“尊驾是……”杨铁心道:“在下杨铁心。丘道长别来无恙。”说着扑翻地就拜。丘处机急忙回礼,心下颇为疑惑,原来杨铁心身遭大故,落魄江湖,风霜侵蚀,容颜早已非复旧时模样。
杨铁心不及细细解释,挺起花枪,一招“凤点头”,红缨抖动,枪尖闪闪往丘处机胸口点到,喝道:“丘道长,你忘记了我,不能忘了这杨家枪。”枪尖离他胸口尺许,凝住不进。丘处机见他这一招枪法确是杨家正宗嫡传,立时忆起当年雪地试枪之事,蓦地里见到故人,不禁又悲又喜,高声大叫:“啊哈,杨老弟,你还活着?当真谢天谢地!”杨铁心收回铁枪,叫道:“道长救我!”
这时却见那欧阳克却已赶到近前,口中讥笑道:“嘿嘿!撞这两个牛鼻子的木鱼,只怕你拜错庙门了!”说着向那杨铁心攻过来。那丘处机见状立即拔剑而出,纵身与那欧阳克拼在一起,那马钰一见立知丘处机不敌,赶紧上前帮手,二人乃同门师兄弟,一起习练天罡北斗阵已经多年,早就默契于心,此刻配合起来更是毫无破绽,那欧阳克竟一时逞强不得。
那杨铁心却也被那欧阳克的二奶团围住,眼看就要被擒,却见远处越来越多的追兵赶至,接着却是那彭连虎众人领着一大群王府护卫上来加入战场,几人更是脱身无路。那杨铁心心中想道:“今天大不了我夫妻二人同死而已,只是不能牵连了丘道长他们!”口中喊道:“住手!我杨铁心与你们王妃在此,莫要为难其他人!”
在场众人纷纷愣住,却是害怕他伤害到王妃,一时投鼠忌器,那杨铁心转头瞧瞧背上的妻子,只见她却也一脸温柔的瞧着自己,二人心意相通,已无需多言。杨铁心挺起长枪,正要自行了断,却听得远处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嘿嘿笑道:“杨大叔今晚好威武,小夕佩服不已!杨大叔莫不是信不过我陈夕不成,今日必让你和杨婶婶安然离去,一根汗毛也少不了你的!”
众人抬头看去,却见陈夕念慈几人正自街头昂然走来,陈夕手中一把长剑却是架在当今大金国赵王爷完颜洪烈的脖子上。几人身后跟来的还有无数兵士,领头的却正是小王爷完颜康。
只见那完颜康满面怒容的瞧着陈夕一伙,更拿眼睛死死盯了念慈一眼,口中大声说道:“你们这群大胆叛贼!还不快快放了我父王!”
“康儿!”“逆徒!”却听那包惜弱与那丘处机同时叫道。
那包惜弱此刻已是泣不成声,倒在杨铁心怀里,说道:“康儿,你现在还不肯相信他是你的爹爹么?!”接着却转头对那完颜洪烈说道:“王爷,我同你一十八年,但这十八年来我没有一天忘记铁哥!。。。我原本以为铁哥死了,我只愿和他同死,只是又舍不得康儿,这才苟颜活到现在,今天见到铁哥,康儿也已长大,我也没脸在活在这世上,今天死在铁哥的怀里,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说着就用胸膛往铁枪上撞,那杨铁心早得陈夕提醒,此刻见状立即一掌击在包惜弱颈上,将她击晕了过去。
那丘处机大声骂道:“逆徒,你连你亲生父母都不认了么!”
完颜康一时呆立当场,却兀自不肯承认。陈夕低声对黄蓉说了两句什么,那黄蓉一脸复杂的瞧了他一眼,对着念慈几人说道:“咱们走吧!”
说着几人向杨铁心几人走去,聚在一处,陈夕将手中的剑在完颜洪烈颈上稍压了压,一丝血迹立即沿着剑锋慢慢溢出,口中却是叹道:“赵王爷,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放手么!”想想这完颜洪烈虽然在书里充当反面角色,但是他对包惜弱的一片真情却绝不是虚情假意,他或许对于全天下人都是坏人,但对包惜弱,却可以称上绝世好男人了。
因此,陈夕此时却也不想强逼与他,口中说道:“王爷位高权重,天下何等美人找不到,何必非要强抢别人的老婆呢~!王妃虽不爱你,但却对你心有愧疚,若她知晓你就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元凶。。。。。。”
完颜洪烈闻言心头大震,转头问道:“你是何人?!你怎知晓?!”这完颜洪烈勾结官府构陷郭杨两家入罪,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此时却被这个少年一口道出,怎不令他吃惊?那陈夕撇撇嘴,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爷还是快快决定吧,等我失去了耐心,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那完颜洪烈瞧见包氏此刻面带微笑的躺在杨铁心怀里,一副释然的神态却是自己十八年里从未见过的安详,心中忽然心灰意冷,长叹一声:“罢了!你们走吧!”眼角却隐隐有泪光闪动。
听到王爷此言,那众人只得让开道路,却听那丘处机对那对那欧阳克喝道:“阁下留下名号,可是那白驼山的奸邪之徒吗?”欧阳克冷笑说道:“正是小爷!”丘处机言道:“好哇,你们白驼山欺人太甚,可敢约个时间光明正大与我全真教做过一场?!”
“有何不敢?!还有那个姓陈的小子,你可有胆一起前来?!”欧阳克一脸怨毒的盯着陈夕。
“哈哈,这我倒不敢保证,小爷我事多着呢,要是到时有空的话,去教训教训你也无不可啊?”陈夕大大咧咧的说道。
“很好,半年之后,八月中秋,咱们在嘉兴府南湖中烟雨楼相会一边赏月,一边讲究武功,道长你瞧怎样?”欧阳克说道。“一言为定!”马钰答道。
“这样也可以?这样的接榫未免有些太牵强了吧~!”陈夕心中不禁**YY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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