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铸说:“刘公子说的对,听书堂的票价实在太低了……”这个应声虫真是讨人喜欢。
刘惠、宋铸在大庭广众之下鼓励我提高票价,在场的大都数是有头有脸,又颇为爱面子的人,为了不落人话柄,也行心里不希望提高票价,也跟着起哄:“这两们仁兄说得对,听书堂的票价实在是太低了!”
一人表达一人跟,一人跟来十来附和。竟然全都提议听书堂提高票价!这下可把我把乐坏了。因为事情发展的比我预期的还要顺利。既然大家都是替我着想,我又怎么能扭曲了大家的好意呢!向众人做了一个万福后说:“既然大家都怜惜余姑娘我收入微薄,那么,我就依照大家的意思,稍微地……把票价提高一些,大家认为,我这样做妥当吗?”
以刘惠、宋铸为首,领着众人振臂高呼:“妥当,妥当,如此甚好……”我一直不知道傻子长什么样,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不过,我觉得这些傻子都非常可爱,简直可爱极了。
齐公子说:“其实,只要能听余姑娘说书,花再高的价钱齐某都觉得――值!”
我趁热打铁:“大家认为贵宾座票价多少合适?要不这样吧,大家各自写下自己认为合理的价格,然后我把大家写的价格加起来,再算个平均数,大家觉得怎么样?……还有普通座票价,大家也一并写了吧?……”
刘惠说:“这个法子--好!”
宋铸说:“这个法子--妙!”
齐公子说:“这个法子--绝!”
人群里不少人说:“这个法子公道……”
妈咪看着众人对听书堂票价提高表示热烈的拥戴,给了我天大的面子,对听客们说:“各位要对听书堂的票价进行商讨,不妨到揽客厅去……呃……一个时辰内,小吃、酒水钱,全免!各位,请,请……齐公子,你怎么不和大家一起进去?”
众人闻听小吃酒水免费,一窝蜂地往揽客厅跑去。
齐公子扯了扯背上的包袱带,笑说:“妈咪,请先回揽客厅。我想跟余姑娘说几句话,妈咪不会见外吧?”
妈咪瞟了一眼齐公子背上的包袱,连连摆手:“不会,不会……”可妈咪就是站着不走。
我说:“齐公子有什么事尽管说……”
齐公子说:“我觉得不能这么轻易放过纵火者,你试想一下,这次饶过了他,没准过几天又来了。重修听书堂是花不了几个钱,可是需要时间啊?重修听书堂多久,听书堂就揭业多久,揭业的损失,可是无可估量的啊!”
我说:“齐公子说得是。可是,这快活林鱼龙混杂,要抓住纵火者,谈何容易啊!”
妈咪说:“齐公子的话可谓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不过……现在还是先与大家商讨听书掌票价提升之事吧!抓纵火者之事,待议好票价后,我们再慢慢地……”话未说话,就抬腿往揽客厅去了,生怕别人跑了似的。
我苦笑,妈咪还真是见钱眼开啊!
齐公子说:“要抓住纵火者其实不难,我们只要如此这般。”
我点头,心中暗暗佩服这个齐公子,机智过人。
我与齐公子心照不宣,相视而笑!乖乖――他那张白净的脸颊上竟然还有酒窝,而且两边都有,真是迷死人了。
在与肖宾相识相恋以后,我觉得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孩子。穿越到西汉,第一个印象深刻的男子便是刘惠,我拿刘惠与肖宾对比,觉得刘惠比肖宾阳光、稳健、成熟。再后来出现了宋铸,我又拿宋铸与刘惠对比,觉得他缺少刘惠的风度及霸气。
可自打完全看清楚了齐公子的这张脸,我竟忍不住拿与肖宾、刘惠、宋铸同时对比,一个个都被他比下去,无论是外貌、自信还是智慧,那三个男人都远远不及。再就是和我之间的默契,好像在一起相处了好多年培养出来的那般自然。这一切有可能是樱花事先交待过的,可随机应变的能力谁也教不了,还有他的手艺……看他这张白净俊秀的脸,根本无法将它与木匠活联系起来,偏偏那些我所要的桌椅、沙发正是出自他的巧手……这是我最佩服,也是我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的原因,直至在幻想进一步发展的机会……哪怕我还不知他的名字。
齐公子一时半刻也跑不了,还是先安排一下听书堂票价上涨事宜吧,所以,只好目送齐公子走进揽客厅了。
为了防止有人恶意把票价写得很低,我写了张布告,吩咐樱花拿到揽客厅贴出去,内容是关于评估贵宾座票价、普通座价票的规格,规格如下:贵宾座票价:XX五铢。
普通座票价:XX五铢。
一张票听书:XX场。
议价人:
署名尤其关键,这样就没有一个人乱写价格了,至少不会把价格往低了写。因为写出来的内容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布的。十天来,到听书堂听书的都是有钱权财势的人,价钱估得比别人低很多,那可是很丢脸的!在场的没一个愿意丢这个脸,没一个丢得起这个脸。
如此一来,就轮到我偷笑了。他们越想表现自己,就会把价格写得越高,而最终得利的……呵呵!当然是我了!这些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我渴望平凡人生,渴求平淡生活,醉酒的勾魂使者却给我开了这么一个玩笑,让一个弱小的我,不得不发挥自己的商业潜质,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到最多的钱,摆脱这种时刻被人监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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