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霄苍茫,牵住繁华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成为过往。
这一夜,上苍好像在哭泣,雨一直未停。而张小凡更像一个醉酒之人一般,在这狂风骤雨之中木讷的站着,一直的站的,不知多久!
任何那雨水打湿他的面颊,淋湿他的心。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
如同醉生梦死,好似苍天和他开的一个玩笑,有些事情张小凡便是越想忘记,便也就会记得越牢。
当有些事情不能按你自己的意志而来时,惟一便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可惜张小凡没有办法不想去忘记。
也许他想忘记,也许他不想记得以前种种。
可惜逝去的时间总是喜欢悄悄地定格在那里,让人拥有太多的回忆,也有太多的遗憾,遗憾深处便是不能自拔深陷其中。
更是这样的感情,所谓的情不知所起,便是那一网而深。
原来,无悔的爱有多深,承载无悔的伤就有多痛。
也许张小凡不知,自他从鬼王宗失踪,不要说碧瑶,就连时间也开始想念,想念他的人以及一切。
必然快乐的时间太少,未曾开始,已经落泪。
也许当他和碧瑶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便要学会遗忘。
虽然那种遗忘很痛,很痛!
其实那样的遗忘却是回忆是一座桥,却是通向寂寞的牢。
原来不论到何时都是数不尽的江湖恩怨,道不完的儿女情长……
雨中,果然的他伤心了,真正的所谓的红尘初妆,山河无疆。最初的面庞,碾碎梦魇无常,命格无双。
伤心深处,一夜无眠…
※※※
“张…你怎么了?”清早,陆雪琪便是看见张小凡双眼似核桃一般,她自是心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明白,一定是什么事刺痛了他的心,否则不会如此,于是她不在隐藏,而是直接问出。
“我…没什么的!”张小凡不想让她所担心,不想她知道昨晚的一切,如此伤情之事,于是便隐瞒了下来。
突然的陆雪琪望着张小凡忽然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忽然的,张小凡看着那张洁白如雪的玉容道:“你…”忽忽的,他没有说下去,一个你字倒出他现在的心情,也许吧,在他的内心深处早想这般叫她了吧,也许早就不想叫她陆师姐了吧,所以便是开口变成了你!
陆雪琪也自是心中早有了他,便是说话也改变了口吻,只听她道:“我们起程吧!”
话间,依旧短短几字,但却是让人感觉到无尽温暖!
于是的,白衣身后跟着那个少年,两人一班同行!!
※※※
待他们走得远了,海云楼的一角处,周一仙与他的孙女小环这才缓缓走出。
只见小环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有些埋怨道:“爷爷啊,你看你吧,这又是冤家路窄吧!怎么又是碰到他们了。不过,话说回来,还都是爷爷你了,你平日里就是知道招摇撞骗的,那些人啊,要是在见到你必然的是一下就认识你了,可怜啊,我成了这最最冤枉的人,人家找你,我也跟着倒霉,真是天地不仁啊!”
周一仙白了小环一眼,道:“你这个臭丫头总是这样说爷爷,真是没大没小的,说过多少次了,爷爷这么做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啊!”
话间,站在不远处的王掌柜自是走了上来,对周一仙道:“老神仙,今日可得好好叙叙家常啊,毕竟您是多年不来啊!今日可不许走啊!”
罢,还不等周一仙开口,那王掌柜便转头道:“上壶好茶,拿点上好的点心!”说罢,便又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拉着周一仙二人便是坐了下来。
周一仙倒也是不客气,拉着小环便是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与那王掌柜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家常。
聊了不知多久,王掌柜忽然有些神秘道:“老神仙,你老知道一件大事么?”
周一仙见他这样神秘,便疑惑道:“王掌柜,看你这样的神情,莫不是昌合城内出了大事么?”
王掌柜只是略略摇头道:“老神仙,你看你说的哪里话?这要是昌合城出了大事,我又如何在这?怕是早就卷铺盖亡命天涯了!”说罢,又自嘲的笑了两声。
一旁的小环舔着糖葫芦道:“爷爷,你说的什么话,你这不是咒人家么?”
周一仙并没有理会小环,只是冲那王掌柜道:“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掌柜只是略微摇头道:“老神仙,其实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您难道没发现这城里怪异之处么?”
周一仙一愣道:“什么怪异之处啊?你说的老夫有些糊涂了!”
王掌柜凑的周一仙近了点道:“这些日子街上多了很多修真人士,穿各门派服装的都有,也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但听闻昨夜有人好像是碰到魔教之人,两边打的厉害呢,所以我们这晚上都不敢出门了,万一这要是碰上,死于非命,真是…”
罢,眼睛里露出恐惧的神色。
而周一仙则差点吐不出气,只听他呼呼道:“啊,难道现在魔教和正派打起来不成???”
一旁的小环差点把刚喝进口里的水都吐了出来,只见她貌似呛到,道:“什么,爷爷啊,那样好危险啊,我们还是快走吧!”
周一仙依旧没有理会小环的话,只是很是仔细的询问道:“王掌柜,你说说看,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即便是打起来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吧!”
王掌柜只是摇摇头道:“老神仙,这个恕我真的不敢说,不是说不敢说,是真的假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消息传了几天了,我想应该不会有假吧!”
周一仙仔细想了想便在就没有说话。
其实,这件周一仙也曾经有所耳闻,只是不知是真是假,据闻那东海流波山绵绵七千里,是这世间极东之处,更远处便是茫茫大海,茫无边际。
只是这里偏僻之极,原本自然是渺无人烟,不料就在张小凡等人进入空桑山几日后,魔教人士忽然从各地冒出,数日间便有数十个修真门派被魔教所灭,一时天下震动。魔教八百年后重新崛起,声势大盛。
正道中以青云门、天音寺、焚香谷为首的三大门派,便是齐齐商议此事!
便在这时,焚香谷突然传来消息,魔教中大批人物将在东海流波山这荒僻之处聚集,不知所为何事?
所谓道义当头,势不两立,正道中人义愤填膺。未几,便以三大门派为主,派出门下精英弟子,以修行高深的长老带领,浩浩荡荡前往东海流波山。一路之上,更有许多正派之士加入,意图扫清妖人,为天下苍生造福。
当下周一仙站起身来,道:“王掌柜,便是我们想去那东海流波山,待来日在来拜访!”
王掌柜道:“原来老神仙也要去,不过当真小心小心!”
周一仙低头对小环道:“环儿,自是跟爷爷去那东海流波山如何?”
环一撇嘴道:“爷爷,当时我就想这样说的,要不怎么能指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说要去那啊!”说完,又是舔着那糖葫芦好像很香甜的样子。
周一仙慈爱的看了一眼小环,便是这祖孙二人又踏上了路途!
※※※
陆雪琪与张小凡一路之上,多方打听,已经多少知道了事情经过,便是相信定有此事无疑,于是便是加紧往那东海流波山赶去。
不过这东海之地,毕竟路途遥远,怕是那魔教之人选择此地必有其用意!
且说这一路上,陆雪琪与张小凡都是心急如焚,尤其是陆雪琪,更是心急赶路,但是每每到最为着急之时,她总是想御剑飞行,但是前些时日在那小池镇发生的那件事,张小凡背部便是受到过几次中级,所以的陆雪琪便是心疼与他,自然没有说出口。
而张小凡虽然有些木讷,但是与陆雪琪相处已久,肯是也知晓她的心事,于是每每看到她的神情,便道:“我其实没有事的,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我们还是御剑而行吧!”
陆雪琪听了这话,心里很是感动着,但是她也是担心他的背部,怕他很是疼痛,于是道:“你,背后的伤可好些?”
话间,温馨无限,让张小凡的脸也不由得有些发红了。
只听得他道:“我,没事的,还是快些赶路的好!”
于是二人以后便是除了歇息之外,基本都是御空飞行。
约莫过了一日多,便是出了海,刚开始还能看见些小岛,到以后便是万里苍穹,天连海,海连天。
这般飞着,可是那碧波横生,蔚蓝如玉,像极了天蓝宝石一般,只是看不见那流坡山的影子,尽是的没有一点点的痕迹。
如此的飞行终究不是办法,也是这东海极广,于是他们如何的便是迷路了。
这一日,他们又是飞到一处地方,却见前方不远处海水蔚蓝,天空中白云朵朵,真是暇意不已,于是便是往下看去。
这一看便是发现一处岛屿,张小凡不禁心中一动道:“你看下方,有一处岛屿,我们这几日也怕是在这海上迷了路,下去问问也许有收获不一定呢!”
陆雪琪便是也向下看去,见那整座岛上郁郁葱葱,植被遍佈,周围近岛处的海水更是清澈湛蓝,如晶莹剔透的蓝玉一般,于是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且下去问问!”
于是的,二人便是朝那岛屿下飞去。
那岛屿在这一望碧蓝的大海中是如此的形成了独有的一道美景,竟是那天海相连,独成一色,如诗如画!
待到地面之时,却见那海岛之上的沙滩如此的被那海水冲洗的洁白,在往里看,树木重生,绿草茵茵,树上还结有不知名的果实,不远处,貌似有海鸟在那蔚蓝之空飞行,如此的让人心情感到放松。
张小凡飞了许久,身子也有些累了,当下便御着烧火棍落了下来,在这岛上歇息一会。脚一踏上实地,张小凡便向四周望,只见在这地上看着,景色又与在天上看着不同,更是清楚。
忽然的,但听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这里几乎没有人烟,便是听得更为清楚,只听陆雪琪浅笑道:“你,又是肚饿?”
张小凡自然的脸色有些憋红道:“那个,前往别笑我!”
这话便真是有些慌忙才说的出的,如何的这样搞笑?
陆雪琪只是笑而不语,反手把那天琊神剑剑不出鞘的横在手中,这一下,倒是张小凡愣住了,不知她是为何?
只见得,陆雪琪把那天琊神剑霍然往那参天大树旁生生挥去,而后双手做法诀状,只是一个瞬间,那些果实自然而然的落在地上,如同魔术一般。
张小凡看的不禁脸上露出惊奇之情,道:“这…这??”貌似惊奇的不会言语。
陆雪琪只是玉容含黛一般道:“这些应该可以够了!你…吃吧!”
张小凡看着这些美味,自然的抵挡不过“诱惑”,便是美美的饱餐一顿,一旁的陆雪琪笑容盈盈的望着他那满足的目光,心里顿时也很满足。这样的满足便也是一种幸福!
时间,貌似又是飞一般,过的这样快,忽忽的,便见那天空暗淡下来,明月从东方昇起,满天星斗,彷彿像一个个调皮的小孩,逐一蹦了出来,在夜空中眨着眼睛…
此刻,已经是夜晚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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