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正魔两派纷争在起.
斗法之处无不生灵涂炭,而天音寺等有道神僧见此情景,不由得连连叹息:善哉!善哉!作孽啊!
只是这正邪不两力,自然的遇到了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方可罢休,于是森林中尽是野猪野兔野狗野蛇等生灵的尸体,这也难怪天音寺的神僧们喟然叹息,心中徒生悲凉之时,口中不仅诵念起往生慈悲咒来。想是超度这些生灵.往往念完之后,一声“阿弥陀佛”,便是又是法决紧握,接着但看那法宝冲地而去,忽然的猛烈一声,魔教中人闪身躲过,轰隆一声,又是一个小山头报销,生灵再次涂炭,只得又再念起往生咒来。
“好个贼秃,没有头发还这么厉害,如果真的有本事的话,就不要念一些听不懂的人语,上前跟老子决一死战如何?”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这位野狗施主,看你眉头好似一片阴沉,想必你双手沾满鲜血,定是罪孽深重.有道是:苦海无崖,回头是岸啊!若不回头,怕是死了也要下那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啊!”
“什么混帐话!也敢对你野狗道爷这乱放?你这贼秃,真是找死?”
“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啊!……”
张小凡与陆雪琪在后边听了这声音,如何这样耳熟?于是都定睛看去,见嘴巴骂骂咧咧之人的长相,原来便是那日在空桑山万蝠古窟中那个容貌怪异的野狗道人。
但见他此刻正是站在众人之前,一脸愤怒之情、骂声震天的对着眼前一位正道天音寺僧人,而年老大、林锋、刘镐和那个美貌少妇,赫然的站在他的身后。
张小凡不禁对陆雪琪道:"看来这些人也是来到了这里!”陆雪琪玉容轻轻点了点头,又是望着那些人.
忽他们听得身后有人漫步而来,便还未等他们转身,便是一阵熟悉的声音道:“阿弥陀佛,不曾想在这里又见到张师弟与陆姑娘了!”
张小凡忙回头看去,见却是天音寺的法相与法善二人。
只是这两人当初自是在万蝠古窟中做出一个决定,虽然没有找到陆雪琪与张小凡,但那法相之意众人应是离开这魔窟般的万蝠古窟,虽然这是他的主意,但也并非本心,相信他当初的心情肯定很是沉重!
张小凡与陆雪琪望见他们之后,连忙行礼道:“两位师兄你们好.”
法相好久未见他们,便是仔细望着他们二人一番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微笑道:“张师弟和陆姑娘,果然是应了古人的那句谚语啊:所谓的‘吉人自有天象’,更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可喜可贺啊。”
高高大大的法善则也是一脸的笑意,道:“师兄说的是啊,张师弟和陆姑娘自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张小凡听了这样的吉言,看了看一旁的陆雪琪,见她也是笑意盈盈,于是道:“那就借二位吉言了!也多谢二位兄长!”
法相微笑的排了排他的背,不料,此刻那场中,野狗道人却张口大骂道:"什么吉言不吉言的,也许是给自己哭丧呢吧?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而此刻,站在他们身边的一个天音寺僧人则道:"大胆妖徒,如何说的这样的混话?看招!”
当下,那野狗道人也是一脸怒容,不由分说,边与那僧人斗法起来.
而那法相看着场中的正在激烈斗法的二人,便是有些担心自己门下之人,只见他转头对他们道:"二位,今日暂不多言,改日我们再叙!”
张小凡自是点了点头,陆雪琪则是略担心道:"望法相师兄小心!”
法相微微一笑,道:"多谢陆姑娘关心,小僧自会小心!"接着,他看了看后方那青云门下众人道:"他们貌似在等你们,快快回去,免得大家担心了!”
陆雪琪听了向后望去,见是小竹峰之人,而一旁的张小凡也看到那几人,但见女弟子中站有大师姐文敏,却如何不见得掌门水月大师,于是有些疑惑道:"怎么如何没见得水月大师啊?难道她没来么?”
陆雪琪面如那清冷凝珠般,也是有些沉道:"这个,我也是不知晓了?怕是师傅她老人家有要紧事吧?”那话音如同冰雪一般清澈,干净!
只是她本身便是天生一副绝世倾国之容,一开口更是冷如冰霜般的干脆,虽然这里来的众多女弟子都这般的容貌亮丽,却依旧没有她这般让人见了便是难以忘怀,所以的,一旁的青云门下以及别的帮派下的男弟子都大多眼神飘渺在她的身上,而这种情况,张小凡如何不知?所以的,他心中忽忽冒出一种很是说不出的味道,是嫉妒?是厌恶?厌恶别人看她的目光?也许张小凡自己也无法说出吧?
"喂!小凡,你看什么呢?眼睛都直拉!是不是又是看哪个美女啊?咯咯…"一句很是无厘头的话带着那甜丝丝的笑声传到张小凡的耳朵中,但他也不用回头去望,便知道这笑声来自与谁.
当下,他回头望道:"师姐,我知道是你了."
"哦,我相信哦,你肯定知道是我了!"那穿着火红衣衫的女子此刻笑的更欢了.张小凡望着她那笑盈如花的脸忽然的刚才的感觉遗忘无疑,心中更是轻松了很多!
而场中,那野狗道人正与那天音僧人对战正酣,却见那天音僧人道法高深,只见他手中的法宝发出闪闪金光,只是一击之下,那野狗道人的法宝便是不见得光亮,于是的,野狗道人当即气的脸色通红道:"你这个死秃驴,用的什么玩意?有本事…”说到这,却是自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口中自然被那空中的气息充满,所以的便是在说不出话来.
而那僧人却是又敲起阵阵木鱼声,那野狗道人好象很害怕那木鱼一般,只见他呼哧带喘,狼狈的向前飞奔,那样子活象一个小丑一般,只见得他一边跑一边口中道:"死秃驴,死贼秃,死光头,什么破东西,追的老子要死了!”
而一旁的正道众人看了无一不笑,那笑声宛如巨大波涛一般,而站在最前端的田灵儿少女玩性,见那野狗道人这般模样更是“咯咯”笑个不停,好象连身体的各个器官都跟着在笑,一边笑还一边道:"你们看那道人跑起来的模样象不象野狗一般,所以便叫野狗道人了吧!”说罢,又是暴笑不止!
只是张小凡站在她不远的地方,看见她那笑容,真的有些陶醉,虽然田灵儿并不如同陆雪琪那般冰雪冷艳、倾国倾城,但也是人如桃花艳,美丽容颜下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在加上一身火红的衣衫,真是无比动人啊,他不由得又想起那在黑竹林的时光,忽然的,他好象陶醉了,象喝酒之人一般,这样的陶醉,真正的醉了!
这样的场景却不容他陶醉,那场中突然的传出一声怒吼道:"野狗,看你那点本事,快快退下,看我的!”
乍听之下这声音好不熟悉,于是张小凡便放眼望去,原来这声音自是出自一个大汉,而这大汉正是他们之前遇过之人,当下,张小凡对陆雪琪悄声道:"这大汉,不是那日我们在古窟下所见之人年老大么?”
陆雪琪自是也低声道:"这人不比那野狗道人,此人法宝很是厉害,看来那天音僧人也要小心才是!”
此刻,他们说话间,场内又是一阵呼啸的风声,他们抬眼望去,见那年老大一个纵身从那魔教众人之中跃出,猛的飞到那野狗道人的身边,只是一个猛推,那野狗道人便被那年老大推到一旁.
只见那野狗道人先是揉了揉肩膀,后又疵牙咧嘴道:“你个年老大,用得那么大劲干吗,想推死我啊?”
那年老大却并无多言,而是紧紧与那场中的僧人激烈斗法.
站在场外的张小凡此刻看到那年老大又是用他那法宝赤魔眼对阵那僧人,只是张小凡与那年老大在古窟下交过手,自然知道那赤魔眼的威力,也知道年老大比之野狗道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倒是替那僧人担心起来.
而那僧人想也看出这年老大的厉害之处,与刚才对阵野狗之时,怕是要小心的多.
张小凡看着场内的同时,也象那场外看去,忽然的他发现一处很怪异之事,于是便不解的问陆雪琪道:"只是对方很奇怪啊?”
陆雪琪看着那场外的魔教之人,也好是发现了什么,道:"小凡,你说的是…”
张小凡指着那美丽少妇等几人道:"陆师姐,你看那些人,野狗道人在受到困饶之时,这些人除了年老大出手相救之外,其他人却是冷眼旁观,而那个刘镐也只是面色有些难看,也不见他出手帮忙?难道他们别人就只是幸灾乐祸么?是不是他们自己内部开始内讧了?”
陆雪琪略略想想道:"小凡,看样子野狗、年老大几人怕是属于一派吧,而其他人应该是排挤他们,所以并没有出手相救!”
其实以陆雪琪的聪明智慧,猜的倒也差不多。年老大与野狗等人都属于魔教炼血堂一系,这一系八百年前在黑心老人手下自然是风光无比,声名远扬,但如今式微已久,早已被魔教中主流派系排挤。这时看到野狗出了洋相,人多势众的魔教中人非但没有帮忙,反而在旁边笑嘻嘻地看起笑话来了。
但那年老大毕竟也是道行精深,且是三人之首,所以的自他上场却是没有几个回合便把那僧人的攻势压制了回去.
野狗道人刚才得到喘息的机会,现在体力稍微恢复一些,便又是劈头大骂:“死光头,死贼秃,仗着自己有点小本事,就不把你爷爷我放在眼里,还差点要了爷爷性命,且饶你不得,等死吧!”骂声中,回身扑去,便是和年老大形成合围之势。
正道中人纷纷指责,便更是有人骂道:“好个魔教凶徒,竟是打赖,无耻之人。”
声讨声中,忽然的张小凡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响动,那风声更是大了一些,抬头望去,却是一抹火红衣衫应入眼帘,自是那田灵儿按耐不住,飞奔而去.那琥珀朱绫此刻霞光漫天,火红好似飘带一般,簇拥她妙美的身资,腾空而去.
“你这魔教之人,如何以二战一,如此这般,就算赢了又算得什么?法中大师,我来帮你!”田灵儿气的脸色微红道。
张小凡这才知道场中那僧人名叫法中,于是朝陆雪琪道:"看来这法中应是天音寺一得道高僧。”
陆雪琪微微点头,又是朝那场中看去.
但见场中,那法中看是一妙龄女子跳跃出来,便是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多谢施主!”
那对面的年老大一副不屑道:"区区一个毛丫头,能成什么气候?”话音刚落,那赤魔眼凭空向田灵儿打去.
却不想法中早以时刻注意他了,只见他手一招,空中那只金色木鱼立刻冲向年老大,缠住了他,把他带过一旁.而田灵儿则对准那野狗道人,双手成法决状,那琥珀朱绫朝那野狗飞去.
而张小凡见得师姐对阵那野狗,虽然知道那野狗道行并不高,怎奈师姐是一女儿家,便更是怕她吃亏,于是手握那噬魂更是紧了一紧.
一旁的陆雪琪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小声道:"小凡,你这要是上去,便是给魔教之人留以话柄,我们正道中人不屑这样以多胜少的,这样胜利了也不光彩!”
此刻,陆雪琪的若雪法宝如同田灵儿的琥珀朱绫一般,簇拥着她绝美的身行,而她的脸在那若雪光芒的照射下更是白的透明水润,貌似一个水美人,于是的,张小凡听了这些话象吃了定心丸一般,点了点头,那紧握的手也貌似松了一松.
一旁的田不易和苏茹望着自己的女儿,心中很是高兴,他们看着她在半空舞动那琥珀朱绫的随心状态,便更是放下心来.
这一切张小凡也是看在眼里,于是的便更是紧紧注释着上方的一切动态.
却见那琥珀朱绫冒出万道霞光,那霞光把人眼照的好象张不开一般,而那野狗道人好象也是头昏眼花,感觉好象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幻觉之中,前前后后都是那朱绫晃动的影子,而自己就好象一条虫,困死在里面.
而一旁的魔教中人不知怎么,是看热闹的心态还是怎的,居然都拍手大笑起来,那笑声貌似能把人吞没!
那野狗见后方魔教之人多半放生大笑,心中不禁又急又怒,当下冲着前面的年老大道:"你这家伙,我都快被这臭丫头困死了,你在那里还做个鸟事啊?是不是想我死了才好!”
年老大自是对付那叫法中的僧人,哪里还能顾得上他?
野狗见年老大听了却没有任何反映,当下又急又恼,不过,所谓姜还是老的辣,毕竟这野狗道人出道几年,如何的在经验上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
于是他贼眼一转,冲着田灵儿道:"我看你这小妞子年纪也不大嘛,而且还这样伶俐明秀,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和这老和尚有了一腿!”说完,又哈哈的大笑起来.
后面的魔教中人听了都齐声附和道:"是啊,是啊,这小妮子自然是和那老和尚有一腿的,要么这么舍命相帮干吗啊?”说罢,又都是哄堂大笑起来.
田灵儿毕竟是涉世位深的少女,乍听这话怎能不生气?怎能不愤怒?于是大喊道:"你这妖人,嘴里不干不净说的什么胡话?”
那野狗看一计不成,便又装成一副正义之样,严词正色道:"我呸死你啊,你这个小妮子还狡辩不成?若不是你和他相好,如何只有你自己跳出舍命帮他?为何别人不帮?你倒是说说看啊?”
他这样一说,却是说的命门之上,想也是,如何别人不帮,偏是一小女孩帮忙呢?
在看场上,那法中却是莫不做声,只是连连双手合十,而田灵儿气的更是脸色忽白忽红的,她毕竟还是个小女孩,识不得这计策,于是道:"你这妖人…”
不过,说话间却是法宝露了破绽,那野狗趁着这机会,便是纵身一跃想逃出这合围之圈.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只听的轰隆一声,他自己险些被夹死在里面.
当下,那野狗双目怒瞪,大声骂道:"你这个臭丫头,小小年纪还真够恨的!”
田灵儿却并不听他多言,原本雪白的脸庞也是被他那话气的更是红了,于是不在多话,法宝琥珀朱绫迎风飞舞,如飞驰电涉一般,冲那野狗道人飞去。
野狗自然是比不过田灵儿的,当下不在多言抱头就逃,边逃还边是叫道:"你们几个,你们居然这么狠心,如何的见死不救…”而就算是说出口又能如何?依旧没有人前来帮忙.
在看那些魔教之人听了这话之后却是一个个不屑的样子,然后飞身离开了这里,这也确实奇怪,却不知道那些魔教之人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转眼间场中魔教人物只剩下了炼血堂一众人等。年老大在那里看了,心想:如何就剩我们这一门?怕是如何在缠斗下去,定会必死无疑,当下也使了个招数,只身脱离了!
田灵儿见魔教之人悉数逃离,本还要再追,但怎奈后方田不易朗声道:“灵儿,穷寇莫追,所以还是回来的好!
田灵儿气的脸色阴沉,又怕爹爹误会,于是对田不易道:“爹,你千万别听那些人说的胡话,女儿自然不是那样的人…”
田不易看着田灵儿认真的样子,心理很明白,他的这个女儿就是太认真了,才把魔教之人的话放在心上.
那苏茹却满脸慈爱的笑着迎了前去,把她揽入怀中,道:“傻丫头,你听那些妖人说的什么混帐话,他们是魔教之人,既然是魔教的人,那么什么事干不出?什么事又做不出?所以,灵儿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一旁的正道中人大都纷纷劝道:“灵儿姑娘,如果听他们说什么是什么.那这世界怕是早疯狂了不是?”
田灵儿想了想,觉得这话也不无道理,这才收起了法宝.
而此刻的正道中人也是渐渐散开了.这些日子一直这样争斗着,打了散,散了打,终日不停.
张小凡见田灵儿下来,便想说说话,却不想,有一人先他而去,只见那人一脸喜色,手拿一柄冰冷至寒的白色仙剑.而在看灵儿师姐也是一脸高兴之情,眼睛里都满是幸福之感.这让张小凡突然的有说不出的感觉,于是在仔细一看,那人却是齐昊,齐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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