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一出营房,先寻了一处服装店,花一绽银子买了套锦衣华服,把身上的粗布麻衣换下之后,便径直向宫中走去。
到得宫门前,未等守卫出声,刘秀便是一绽银子弹向一边的小太监,随之双手一背,也不说话。
小太正老神在在,见得白晃晃的一团飞来,顿时眼前一亮,连忙伸手接住。放在手里掂了掂,又放嘴上咬了下,这才喜笑颜开,随即尖声细气的对刘秀道: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告诉封公公,就说老友远来,有要事相告!”
见得小太监相询,刘秀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小的也好前去通报!”
小太监见刘秀一身锦衣华服,语带威严,宫门之前,举止如若,来头必是不小,当下不敢怠慢,连声问道。
“你只说个‘马’字,封公公自然会明白!”
刘秀并未报出名字,却是打了个哑迷,也不细说。
“如此,小的这就去,请公子稍候!”
小太监也不起疑,闻言一躬身,说完便一路小跑的向宫中走去。
刘秀当下便老神在在的站在一边,不发一言。
两边守卫见此之下,那敢多言,继续站木桩这项大有前途的工作。
刘秀在外边养神等候,这边小太监倒是很对得起那绽十两的银子,一路小跑竟是没有停竭,很快便到了封公公的住处。
“封公公,宫外有人求见。说是老友远来,有要事相告!”
门外还有两个宫女丫环站候,小太监便在门外躬声道。
“进来!”
屋里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
“是!”
小太监应声推门而入,随之“吱吖”一声把门带上。
“说吧,是什么人要见本公公!”
只见房内一个中年太监正半躺在躺椅之上,还有几个丫环正在伺候,旁边檀香袅袅。
“来人并未通报名字,只说只要说个‘马’字,公公便会明白。”
小太监闻言伏身回道。
“带他进来!”
中年太监沉吟了一下,吩咐道。
“是!小的告退!”
小太监闻言起来退了出去。
“公子,封公公有请!”
退出房来,小太监不敢怠慢,又一路小跑的回到宫门前,对着闭目养神的刘秀躬身道。
“嗯!”
刘秀闻言两眼一睁,神色不变,淡淡应了一声。
“请公子随小的来!”
小太监见此之下,更加不敢小觑,连忙说道。见得刘秀点头,这才在前面带路。
刘秀也不说话,一拂衣袖,便随着小太监走进了宫中!
跟着小太监一路行走,刘秀只见得琼楼玉宇,周围林立,奇花异草,多不胜数,通幽长廊,四面八达。经过九曲八绕之后,小太监才在一处殿前停下。
“公子,到了!”小太监回过身来对刘秀细说一声之后,又转身对着门内一躬喊道:“禀封公公,客人带到!”
“吱吖!”
小太监话音刚落不久,大门便被拉开,一个太监跨槛而出。
“公公有请!”
太监在门口一站,望了一眼刘秀,这才开口道。
“小的告退!”
小太监见此之下,便告退下去。
与此同时,刘秀也不言语,跨槛而入。
“封胥,你大祸临头,却不自知,还敢如此逍遥享受!”
一进得门来,刘秀一望躺椅中的中年太监,也不见礼,随即开口。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大胆!”
一旁的太监连声斥责。
刘秀望着封胥,对一旁太监的斥责,毫不所动。
“都退下去!”
封胥听得刘秀之言,也是猛然一盯刘秀。好一会,才手一挥,喝退左右。
“是!”
众人闻言,纷纷告退出去,把门带上。
“说吧,你是何人,为何而来?”
众人告退之后,封胥这才缓缓开口。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公你不刻就将身首异处,诛灭九族!”
刘秀继续下猛药。
“哦,这从何说起?”
封胥啜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太平道,张角!”
刘秀暗骂一声老狐狸,一字一顿的道。
“太平道在河北确是不安份,朝中已有动议。却是和本公公有何干系?”
封胥依然淡定。
“那公公又知不知,张角座下弟子唐周,已然叛出太平道,向省中告密,太平道密谋将在三月率河北之众信徒,进行起事叛乱,攻打朝庭?”
刘秀又抛下一枚重镑炸弹。
“什么!此事当真,怎会知道?但这又如何,和本公公有何关系?”
封胥终于大惊失色,连声问道。
“我还知道和公公你频频接触的马元义,乃是荆,扬两州太平道众信徒首脑,坐统洛阳,要配合河北张角之众起事。公公你说和你有何干系。”
刘秀再出重击,似笑非笑的一一数来。
“不可能!”
封胥闻言猛言站起,面色数变,双眼圆睁,盯着刘秀,连茶杯摔碎了也没有察觉。
刘秀不为所动,与之对望,却是不再言语。
“说吧,你想如何?”
封胥深呼一口气,冷静下来,对着刘秀开口道。
“哈哈!公公果然非常人!”刘秀哈哈一笑,跟住说道:“公公之患,不过是马元义一人尔,只要此人一除,公公不但无忧,反倒有功!在下只想为公公前驱,以除此人!”
“既然如此,本公公为何还要假手于你?此刻把你一并除掉,岂不是更高枕无忧?”
封胥语气森森,紧盯刘秀。
“只怕恐非公公所愿。”
刘秀微微一笑,毫不畏惧。
“哈哈!果然年少出英雄,本公公看好你!说吧,你想如何去做?”
封胥紧盯刘秀,好一会,才突然开口说道。
“公公只须让一个与马元义相识的随从和我前去,引他出城。再给个调令我,让我调动十人即可。公公就在城中坐镇,只有朝中一动,公公就可占得先手,到时天大功劳,垂手可得!”
“为何要引出城去,只要把他引出府中即可。”封胥并不为刘秀所说的天大功劳所动,指出刘秀计划为何要多此一举。
“省中既然得到唐周告密,到现在还没动手。必是不想打草惊蛇,正在周密部署,要把京中之反贼,一网打尽。公公在城中冒然出手,只怕……”
“好!这是‘行长’之令,在城中你可随意调动十什,百人之数!”
封胥能爬到如今地位,也是决断之人,当即摸出一个铜牌,扔给刘秀。
“黄吉,进来!”
封胥一扔令牌,随之开口,传人进来。
“是!”
门外高应一声,便见一个小太监推门进来。
“公公有何吩咐?”
小太监一拜道。
“你跟随他出宫,听他吩咐!”
封胥一指刘秀道。
“是!”
黄吉恭声应道。
“那在下这便告辞,必不会令公公失望!”
刘秀见此之下,拱手便要告退。
封胥挥挥手,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刘秀微微一笑,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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