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官听了孙可的话脸都气绿了,推开挡在前面的林教官,指着刘强喝道:“滚开,否则连你一块揍。”
刘强还强颜欢笑的劝道:“赵教官,别这样,其实……”
姓赵的教官那还听得进去什么,抬手就是一拳挥过去,刘强被硬生生的拳劲打翻在地,一咳,竟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孙可急忙扶起刘强,“强子,没事吧。”
“没事,”刘强抹了抹嘴,恨恨的看着赵教官。
孙可冷笑一声,“赵教官,仗着自己训练过,便这般欺负人,过分了吧。”孙可实在不愿出手,毕竟自己只是个学生,真要把事情闹大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林教官也赶紧上来拉住赵教官,生怕惹出大乱子来,而一旁看热闹的学生把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上面的领导见出了事情,纷纷从主席台上赶了过来。
赵教官对于同事的劝导哪里听得进去半分,甩开拉住自己的手,直直地向孙可逼去。孙可见气势汹汹朝自己冲来的赵教官,身子一动不动,心里早有了计较,“啪”,孙可脸上重重的挨了一拳,孙可摸着流血的嘴角,竟露出了一丝微笑,好吧,我现在动手处分会小一点吧。
赵教官一击得手仍不肯放过孙可,再次冲过去,疯了一般,完全不顾后果的样子,把周围围观的学生吓的呆呆的愣在原地。
拳风已来,看着急如闪电的拳头快打在自己脸上了,孙可千钧一发间轻仰了下头,速度快的似乎根本没动过,却真真切切的避开了赵教官那凌烈的一拳。
一旁的蓝心儿以为孙可又要挨揍了,吓得赶紧捂上了眼睛,惊呼不已。好一会听见众人大呼忽的放下手朝孙可跑去,蓝心儿一把抱住孙可,闭着眼大叫:“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他了。”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孙可也被蓝心儿的举动弄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看着哭在自己怀里的蓝心儿,心中却是莫名的感动,很少有人对自己这么好,从小到大想想身边的好朋友除了高中那帮混混可以算是铁的哥们就是刚认识不久的刘强和蓝心儿了啊。孙可爱怜的摸着蓝心儿瀑布般垂下的长发,笑着说:“傻心儿……这么大还哭鼻子羞不羞啊……”
蓝心儿抬起头看见孙可安然无恙的坐在自己眼前,而赵警官却远远地摔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这是真的,刚才明明看见拳头打在了孙可的脸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孙可以肉眼难见的速度一样一抬躲过赵警官的拳头后,双手撑地,左膝盖抬起顶在赵警官的下巴上,紧接着飞速的抬起右腿结结实实的踹在赵警官的胸口上,力量之大,连训练有素的赵警官都风筝般的飞落了出去。
赵警官躺在地上,胸口闷得很,想起来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像被什么抽干了一样。
蓝心儿见孙可没什么损伤,才稍稍放下心来,可随即意识到在即还倒在孙可的怀里,脸马上像熟透的苹果般,刚想站起来,突然被孙可一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蓝心儿委屈的看向孙可,只见孙可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捂着肚子,紧咬着牙关,似乎憋着气,脸憋得通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下来。蓝心儿看见眼前的巨变,立即想过去扶起孙可,却被冷雪欣一把拉住,蓝心儿焦急的注视着孙可的一举一动。
孙可“啊……”的大叫一声,站起身来,眼睛空洞的没有任何东西一般。孙可失去了理智,只觉得腹部一团火焰在燃烧,温度越来越高,似乎要把自己绕烧掉一样。自己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揍人,狠狠地揍,想把憋肚里的那团火发泄出来。
发生这个变故还要从孙可小的时候说起。小时候,父母很忙,根本没有时间照看孙可,年小的孙可一直跟着爷爷,爷爷教他练功,就连孙可的父亲也不清楚孙可到底又怎样可怕的实力。原因在于孙可的爷爷一直在隐瞒一个秘密,倘若这个秘密泄露出去,那么孙家就会招来横祸,所以,孙可父亲出生的时候,孙可的爷爷就以一个普通的农民身份生活在孙可父亲的生命里,他甚至想,即便终有一天这个秘密被带进了坟墓,只要儿孙幸福安康,也没有什么遗憾,不必为了自己当年的一个梦一段仇再扯来几世的恩怨。
所以孙可的爷爷从来不在孙可父亲面前练功,孙可的父亲也从来没见过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根本是不是农民,而是一个高手,一个被命运玩弄了一次就失败一生的高手。所以,孙可的爷爷表面上是一个农民,而孙可的父亲却实实在在成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孙可也成了实实在在农民的儿子。
天意弄人,自己从小跟着爷爷,自己乖巧,懂事聪明,而且骨子里一直透着一股桀骜一股霸气,孙可的爷爷凭自己的眼力知道孙可的根骨奇佳,以后也不会是个庸庸碌碌的无名之辈,自己的那个梦那段仇又慢慢的浮现了出来。他产生了一个念头,自己没做到的,孙可是不是可以实现,考虑再三,孙可的爷爷决定要训练孙可。所以从小孙可随着爷爷每天到村北面十里外的荒林里练习吐纳,并锤炼铜皮铁骨之术。
孙可的爷爷虽然平时对孙可疼爱有加,可是一到训练的时候,对孙可绝不手软。仅仅为了把拳头练硬,小小的孙可被命令用娇嫩的小手捶打百年老树,一开始没打几下就血肉模糊,可自己一句疼没喊过,一滴泪没落过,不知道为什么,在爷爷面前,自己承受任何的苦难从来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哪怕夜里一个人摸着伤口哭也罢,疼得抽搐也罢,只要有爷爷在,孙可总会呈现出坚强的样子(我想用文字描写出来这种情结,突然觉得这是一种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情感)。好在爷爷每晚会用特别的药草熬制药水给自己洗手,没一会手上全是清凉的感觉,一点也不觉得疼,第二天就跟没事一样。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孙可8岁的时候就可以一拳打断一拳粗的小树。
其实最苦的训练却不是这个,而是在荒林西面的河里练习定力和腰力。河水浅的地方有一米多深,深的地方足可以淹没整整一个大人,而水流的速度极快,所产生的冲力即便是一头成年的牛也根本站不住马上会被冲走。小孙可腰上绑着绳子拴在河边的树上,走到河中央,感受着那股冲力,而自己要做的就是顶住那股冲力站稳。可是一开始的时候孙可哪能站得住,往往刚走进水里就被那巨大的冲击力冲倒,而这时爷爷从来不过去帮孙可,任孙可在水里被呛得昏天黑地,自己在一边抽着旱烟。小孙可每次拉着绳子爬上岸的时候总是虚脱般的难受,这时爷爷才掐灭旱烟过去扶起孙可在孙可后背上来回的用指头按压一些特殊的穴位,小孙可马上就会重生般的觉得身体充满了力量,马上再次冲进水里。其实不知为什么,孙可心里总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就是任何事都不想让爷爷失望,哪怕自己要付出百倍的努力也毫不含糊。所以孙可的童年全部用来训练上,一个朋友都没有,一个小伙伴也没有,可孙可也根本不在乎,甚至他从来不问爷爷这么严厉的训练他是为了什么,孙可要做的就是训练,而原因时候到了自然会知道的,这一点很被爷爷赏识,更是极为的疼爱孙可。
而那个变故的产生就与这个训练有关,7岁那年一个夏天,孙可一个人带着绳子来到荒林的河里练习定力和腰力,因为每次爷爷在旁边自己总有一股压力,精神就特不集中,无法感受水流的流向和力道,根本从谈起找到一种力点和速度让水流之间的作用力均匀的发散在自己四周。所以这天孙可一人来练习,期盼一直未曾找到的那个结点会在今天找到。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能够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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