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痛得像要裂开,每寸肌肤都像在烈火中焚烧,我醒了,但是很后悔醒来,太疼了,我宁愿永远的睡去。
我这是在哪里?我是死了么,是不是已经来到了地狱,像我这样企图杀兄弑父的人是不是被下了地狱。我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如此沉重。
耳边传来的却不是地狱里各种惨叫之声,而是鸟鸣,鸟鸣!怎么会有鸟,还有香气,纯净醉人的花香,这是哪里?
“嬷嬷,他的眼皮好像在动诶!”女孩子泉水般叮咚的声音。
“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苍老的声音在斥责。
“他是男人么?他长的真好看。”俏生生的声音悦耳又动听。
“女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让人听见了笑话。”
“为什么要笑话我,花可以说好看、云可以说好看,男人为什么不能说好看呢?”
“越说越不像话了,快出去!”
终于在这番对话马上结束的时候,我的眼睛睁开了,看到了屋里的两个女人。一个犹如鲜嫩的百合,另一个却如同那山上的怪石。
“啊!他醒了。”百合般的女孩欢快的叫着,俯下身来,鼻息里暖暖的香气直扑到我的脸上,稍稍缓解着我身上的剧痛。
“让开!”怪石般丑陋的老妇一把将女孩拉开,仔细审视着我的面容,又拿过我的手腕摸了我的脉,然后冷冷的说“你是谁?为什么掉到这里?”
我的脑子飞快的旋转着,编着说辞,肯定不能告诉她们我的真实身份。
我努力的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几乎自己都听不见“我叫刘阿生,我…打柴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悬崖…”
突然,那老妇将手重重按在我的伤口之上,“啊!”我禁不住大叫了一声。
“嬷嬷,你干什么?”女孩冲过来拉住老妇的手,眼里满是关切的神情。
“他胡说!”老妇虽然把手拿开了,但仍忿忿地说“你的脉象显示你根本就是内功深厚之人,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此时伤口仍然让人痛彻心扉,但我也明白了这老妇绝对不是普通人,要怎样解释才能过关这是个大问题,情急之下,我微微一用内力,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嬷嬷,先不要问了,你看他现在伤的这么重,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等他养好了伤再问也不迟啊。”女孩焦急的拉住老妇的胳膊,明媚的眼睛里流露出楚楚动人的哀求神色。
“好吧,过几天再说,他除了外伤,体内还有着特殊的毒,现在毒已扩散,就是伤好了,他也将如同木头一样,浑身都无法动弹。”
听着老妇的话,我的心如同掉进了冰窟,如果成为这样一个废人,还不如让我死掉。
“你不要哭,一定会有办法帮你解毒的”女孩温柔的安慰着,拿着帕子将我嘴上的血轻轻擦去。
哭?我有哭么?我已经十五年没有哭过了,早就忘了流泪的感觉,可是女孩抚过我脸庞的手指上分明有了闪亮的水光。
这是我的眼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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