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说,是岳父自己的意思,还是袁帮学的意思?翠银说,我也不清楚,只是袁帮学说,要我们给他带孩子,他把顺强爷爷带到打工的地方去。我说,是不是岳父经常到袁帮曳那儿,被他们发现了,他们要报复岳父啊?翠银说,他们报复顺强爷爷倒是不存在,可能是那儿有适合顺强爷爷的工作,他们要把他带到那儿去。我说,这哪儿行呢?翠银说,怎么不行?我说,给别人带孩子那可不是一般的责任啊?你想没想清楚?其实我内心深处想的是,瓦明明在考大学之前,我的整个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去了,现在瓦明明考上大学了,趁他在大学读书期间,我好完成几个好一点的作品,拿点稿费抚养瓦明明读大学,我怎么能够又去增加自己的负担,带一个顺强呢?翠银说,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们还有短处掌握在袁帮学手里呢。听翠银这样说,蓦地,我想起在袁帮学的存折上取钱供瓦明明上学的事。一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取了袁帮学存折上的钱,虽然也是袁帮学同意的,可是如果因为我们不给袁帮学带孩子,让袁帮学生气,他会要我们立即还他钱的。虽然袁帮学比较起袁帮曳,他是要干脆一点,可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有时候干脆的人办起事来还要冷酷,还要残忍,所以你最好不要惹这种人生气。如果你惹这种人生气,他会立即翻脸,要你还钱。我想,一时之间,我上哪儿去弄一万块钱来还给他呢?于是,我勉强从鼻孔里面喷出一声,嗯!算是答应了翠银。
在我答应翠银的这个夜晚,袁帮学与黎二妹来到我家,他们刚坐在沙发上,连泡好的茶都没有来得及喝,劈头就谈起顺强与顺强爷爷的事。而且他们谈到的事情与翠银给我反应的事情完全吻合,他们好像并不仅仅与翠银商量好的,他们好像与我也商量好的,他们直截了当地说,顺强的事怎么样处理,顺强爷爷又怎么处理?他们并没有要我提出我的看法。当然我是有我的看法的,即使顺强食宿在我家,可是在顺强的学习上,他们也没有给我管理的义务和责任,抑或是严格要求,抑或是*不羁。顺强虽说很小,作为很小的孩子可塑性很强,只要正确引导,他是会一天天进步的,但是由于他与他爷爷的时间比较长,被他爷爷宠惯了,非常懒惰,不爱学习,所以要改变顺强的言行,除了要花一定时间,还应该制定强有力的措施,否则,就是与一个教育家一起,也很难改变其现状。还有,只是说把顺强爷爷带到打工的地方,也没说是带去玩耍,还是带去做工,其次会不会因为岳父一些言行让袁帮学或黎二妹生气,一气之下,让岳父打道回府,又回泉水县城来当陪读?
他们的语言非常生硬,他们只说,我们会把顺强的生活费一次性付清的。其余就没有多话可说了。我说,至于生活费的事,那可是小事,没什么的,你们还有钱在我手里呢?关于顺强学习的事,袁帮学毫不在乎,可是谈到他还有钱在我的手里时,他可蹦极起来,说,噢,桥归桥路归路,顺强的生活费,我按时付,你该我的钱,不说按时一次性付清,平时你有一点就付一点给我,否则我要用的时候,你抓石头打天啦?我听他这句话,要我一次性还清他的钱,仿佛现在不可能,将来也不可能。我想,我还有工作呢,我每个月多多少少还要领点工资呢,再加上我还有稿费收入呢,只是目前瓦明明在上大学,支出稍大一点,只是目前还没有好的题材,一旦我抓到一个好的题材,通过这个题材写出一个震惊中外的好作品,你那点钱算个鸟啊!但是一说,鼻子大把嘴巴压了,你毕竟借了他的钱,你毕竟目前还没有这个实力一次性还清他的钱,所以,我只好闭嘴忍受。但是,这将会成为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把这块石头从心中驱散……
我始终感觉我被翠银娘家人讹上了,或者像一根脆弱的稻草,让人轻轻一掐就断掉似的。尽管袁帮学说的不是言道的不是语,可我是哑子吃黄连,有苦难言,还得陪着笑脸说,那是,那是,我绝对有一点,还一点,直到还清为止。袁帮学又说,你可不要今天还一百,明天还五十,最好每一次还伍佰以上。我说,那是,那是!我的心中又产生了新的念头,袁帮学是不是东家黄世仁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敢肯定我成了杨白劳了。他把他想好的一席话说完后,也不征求我的意见,把顺强留下一溜烟走了。可我那股愤怒的火焰却在心中剧烈燃烧,我巴不得天上真会掉下一块馅饼来,让我把欠袁帮学的钱还清,顺便也把顺强还给袁帮学,俩不欠账。可是这只能是一种想象,不会是现实,现实往往比想象残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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