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苑门口。
现在的司徒澈就和小样、六王爷还有一头大内侍卫犬站在这三怪门口,这头大内侍卫犬是头猎犬,虽然没有獒犬那么状实但混身上下没有一块多余的肺肉,要是立起来的话,这狗比一米八的司徒澈还要高,司徒澈估摸着这体型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怎么也算是个健美冠军了。健美冠军的名字反倒有个很好记的名字----大黄,他本身是一条纯黑色的狗,但是因为他每次跟随皇帝出去打猎,每次都能提前发现礼物,所以皇帝就赐了这个名字,黄地东西,只有皇帝才能用嘛。
估计六王爷是被小样的砚台打怕了,所以看着小样两个空落落的袖管就开始不停的打哆嗦,这样直接影响了开门的效率。
“吱嘎”玉兰苑的大门最终还是打开了,司徒澈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他曾无数次的思考这里的样子,但是真的看到这里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因为没人告诉他这里是一个大坑。
“王爷,这里。。。。。。”司徒澈指着下面的大坑,他本以为会是像皇宫里其他的妃子所住的宫殿一样呢,哪想到居然是一个大坑,不但深,而且大,这么看来怎么也有个标准的足球场那么大,看上去不像是个曾经的宫殿,地上居然还有些没带走的工具,司徒澈怎么看,怎像是某个考古挖掘的现场。不过还好,一个斜坡虽然角度有点陡,但还算平摊。
“哇,真的好多尸体。”小样手搭凉棚仔细的看了看下面,果然有很多的鸟兽的尸体毫无规律的散落在曾经的建筑物上,而那个曾经美轮美奂的宫殿现在只剩下些黑乎乎的柱子和墙,经过这么多年已经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是什么了,想想当时的大火,小样的呼吸都有些沉重。
“别怕,现在又没着火。”司徒澈一拍小样的后背,“再说了,着火了还有我。”
小样安了安心说:“我,我不害怕。”
“恩,这就是了。”司徒澈拍了拍腿,活动了活动筋骨,小心翼翼的准备下斜坡。
“请小心,下面很危险,上次陪家主来我们就差点损失个兄弟。”大黄提醒司徒澈和小样。
司徒澈停下脚步问:“差点是什么意思?”
大黄说:“上次陪家主来的是我的一个兄弟,当时他们在下面检查的时候它突然就晕倒了,为了安全起见家主他们停止了调查并把那个兄弟送了回来,从此吾等再未敢踏进此地。”
司徒澈皱着眉头继续问:“你的那个兄弟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突然晕倒?”
大黄蹲在地上仔细的想了一会儿,“他说自己到了下面刚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觉得特别的累和乏,然后就晕倒了。”
“特别累和乏?”司徒澈仔细的看了看地形,心中略有怀疑,但是他也不是很肯定,他想的有点过于另类了,这么大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嘛。
“那,这些鸟兽的尸体,你们可知是怎么回事?”司徒澈指着远处那些尸骨,“应该有不少是安戈司的探子吧。”
“这些,我确实不知,每日都有不知哪里来的鸟兽会误闯至此,吾等虽有看管,但却无法阻止,每次吾等来此地的时候都能看到有新的尸体出现,所以……”
“恩,我明白了。”司徒澈点点头,确实,这挖洞的老鼠、御膳房逃跑的兔子,飞累了的小鸟,看到这么一大片地方想歇歇脚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这死因还真是有些怪异哦。
“王爷,这个玉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司徒澈转而问六王爷傲倵,傲倵没好气的回答:“是南理进贡的美女,深得陛下宠爱。”
“有多宠?”司徒澈问道,他问完才觉得这个问题有问题,这不等于直接窥探皇帝老爷子的**吗?还是最私人的那种。
六王爷给了他一个白眼做回答,司徒澈耸了耸肩膀,赶紧问了个别的问题,“那死去的几百工匠,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六王爷倒是还不反感回答司徒澈的问题,“玉兰苑烧掉之后不久,好像是五月份吧,陛下宣旨让工匠们重建玉兰苑,用来祭奠死去的玉妃和小皇子的英灵,第一日,约百十名各地的工匠便聚齐此地,那年我记得京城特别的闷热,当真是一丝风都没有,陛下为了这些人着想还特意给这些人准备了酒食并准让他们在工地之中露天休息。”
“露天休息?还给了酒食?”司徒澈挠挠头,“那就是请这帮工匠喝了顿酒然后让他们在这里打地铺呗?这有啥呀?”
六王爷又白了他一眼,“大内之中衣不蔽体已然是死罪,本来这些工匠是连在此过夜都不允许的,若不是吾王英明,替这些工匠着想,早早的撵他们回家了。”
“唉,”司徒澈笑了笑,“要是真把他们撵回家,说不定就死不了这么多人喽。”
六王爷冷冷的看着司徒澈,“司徒澈,注意你的言辞,虽说现在陛下和白家拿你做上宾,但是在我傲倵眼里,你不过是个口无遮拦的黄口稚儿罢了,你可知吾辈奉行何道?”
“不知,”司徒澈是一点都没拿六王爷当回事,只是一把搂过小样,从那袖口之中抢过一块砚台来玩儿。
六王爷条件反射般的身体开始颤抖,他恶狠狠的盯着司徒澈,“本王的信条,便是能者居其位。你若是真有本领,便证明给本王看罢。”
“呵呵,能者居其位吗?”司徒澈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砚台,“那我想问一问王爷,若然有一天陛下崩了,而他的几个儿子没有一个可以被王爷看上眼的,那一天,王爷如何决断?”
六王爷眼中一阵杀意转瞬即逝,“司徒澈,你当真越来越放肆了。”
“呵呵,王爷,还不是您老逼的么?”司徒澈把砚台还给小样,“人,有信念随不差,但不能钻牛角尖,今日司徒虽然有些不敬,但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王爷还是仔细的考虑考虑自己的信念如何随时随势变化才是吧。”
六王爷此时紧皱眉头,口中无语。
“至于您说了能者居其位,那我这个十四衙门的头领不拿点真本事出来,怕是您老也不会服气。”说道这里,司徒澈嘴角一扬,“那,便让我证明给你看把,我为何能从陛下手中接过此位。”
说罢,司徒澈便牵着小样的手慢慢的向下走去。
他们慢慢的沿着陡坡来到了最下面,下面的味道多少有点让人不舒服,这对于鼻子比较敏感的小样还有大黄来说颇为遭罪,但是这个味道司徒澈总觉得好像在那里问过而且特别熟悉,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大学里的实验室,司徒澈看着地上的这些个动物的尸体心里无比感慨,硫化氢和氨气的味道,真是久违了。
六王爷在一旁仔细的观察司徒澈,老实说,对于这玉兰苑,他是最好奇的一个人,别人忙别的想不起来也就罢了,他可是这皇城的大管家,这么一块大的心病天天都让他谁不安稳。
这次司徒澈主动要求来继续对玉兰苑的调查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中这小子不过是个油头滑脑的小瘪三罢了,要不是白练和他的关系这小子能有今天?
但老实说从司徒澈就认什么科技局的局长以后干的一些事情多少还是让六王爷服气的,据十四衙门的鲁老头说,光是这司徒澈脑子里的知识倒出来一半儿就能让傲来的整体的“科技”(鲁老头说司徒澈创造的词汇)前进几百年,现在十四衙门里的那些新型装备如果全部量产的话,不出十年,傲来可以踏平天下。
但是他多少觉得鲁老头有点吹牛,他可没看出来这个到处拿鼻子像狗一样闻的胖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刚才的一番对话,让六王爷对司徒澈的印象彻底改观,他也算阅人无数,而司徒澈问的这个问题,着实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想到这里,六王爷对司徒澈就算稍微有些认同了。
司徒澈可没想到身后的老王爷想了那么多东西,他现在正像狗一样在闻些什么,他在强迫自己大脑中关于气味的那部分记忆重新被挖掘出来,他记得有科学家研究出来过,人的大脑问过的气味是不会忘记的但是经常会想不起来是什么,他正在回忆并且计算。
“那里是什么?”司徒澈发现了一个水洼,水洼之中的水有些浑浊,看不清里面的内容。
“小心,那里可不是随便能去的地方。”六王爷看见司徒澈屁颠屁颠的朝水潭跑差点吓的魂都没了。
司徒澈在听到六王爷的提醒后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水洼旁边,这老王爷就算被小样收拾也没发出过一点声音,能让他发出这种不是人的声音,那么着水洼定然有古怪,想到这里,他从旁边捡起了一块石头扔到了不是很透明的水里。
“嗵”石头掉进了水洼里就没了声音,司徒澈吓了一身冷汗,这哪里是个水洼,这分明是个大洞,看上去不起眼但是如果掉进去估计想捞都不知道用多长的绳子。
“哦?好玩,我也要玩儿。”小样也学着司徒澈拿着石头往里扔。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司徒澈回头问六王爷,这么怪异的地方怎么还会有更怪异的水洼。
六王爷来到司徒澈旁边,“那年曾经有过一次轻微的地震,结果地震完了这玉兰苑便有了这个洞,此洞深不可测,洞中积水也有毒性,不可食用。”
司徒澈听完仔细的打量了这个水洼,不,是深井。
“小样,量量有多深。”司徒澈对着一边玩水的小样说。
“哦。”小样说完就要往下跳。
“笨蛋,用胳膊。”司徒澈又吓出一身汗来,都怪自己,最近光顾着十四衙门和理学院的事情没有好好陪她,让她和白横白铁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被他们带的都老实了。
小样这才明白司徒澈的话,于是一只胳膊开始变长伸进深井中,伸了一会儿感觉到底了才把手抻了出来。
等小样的手抻出来的时候六王爷又哆嗦了,这是多长的手啊。整整能绕司徒澈几圈。
司徒澈把小样的手抻直然后躺下折了一下,一看有自己的三个半长,差不多是六米左右,“不对啊,应该更长才对。”他自言自语道。
“下面有个缝,我的手伸不下去了。”小样缩回了手,甩了甩手上的水。
看来是震出的一个井加上这里本来就是个大坑所以就露了出来,司徒澈绕着井转圈。
“为什么要挖个大坑呢?”司徒澈突然想起了这个本该最开始就问的问题。
“这个很简单,本来玉妃不再玉兰苑住,但是陛下宠幸她以后对她宠爱有加于是特意命人在西南角这边按照玉妃对家乡的描述来特意设计的这么一个庭院。”六王爷回答,其实他也早就准备了这个问题但没想到司徒澈没有问。
玉妃的家乡?大坑?
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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