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实,被称之为只有有资格做霸主的人才能够服用,其实这种说法应该改一改,是食用了它的人才有资格做霸主。
祝悠一举超跃了七万个精胎,说出去实在太过唬人,也许只有太清门那种超然势力的核心弟子群中,才能找到与他比肩的人物。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祝悠体内的精胎终于停止了增长,整整凝聚了十二万九千六百个精胎,刚好一元之数。
一元精胎,《大德王朝奇闻录》中并没有记载,也不知天地间除了祝悠,还有没有第二人。
十二万九千六百个精胎,每一个都只有米粒大小,约么储蓄着一钱力量,而十二万九千六百个一钱力量加起来,也接近一千三百斤力气。
除了精胎储蓄的力量,祝悠的肉身力量也接近了千斤,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拥有了两千斤大力,岂比修身三重中期武者。
据说:只有每一个精胎都膨胀到拳头大小,储蓄一斤力量,才可以“炼精化气”,冲击修身四重“炼气境”。
感应着自己的精胎数量,祝悠可谓是喜忧参半。
精胎数量多是好事,可太多了,突破起来也就越加困难。
祝悠不知道自己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冲击炼气境,不过他有绝对的自信,等自己的十二万九千六百个精胎完全成长起来,绝对可以横扫同境界武者,就是对上比自己高一两个境界的武者也可放手一搏。
深夜,冷月高悬,弯似镰刀。
丛林里的光线很暗很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可祝悠睁眼望去,却是清晰的很,虽不能与白日相比,却如同两个十五的月亮普照大地,一只蚂蚁爬动也能看见。
萍实不但让他凝聚出了罕见的“一元精胎”,还让他拥有了一定的夜视能力。
趁着夜色,祝悠摸到河边,只见小河边上有好几头獐鹿正打着小盹儿。
他已经决定离开黑石城,离开前必须多攒些银子留给母亲,这样自己离开后,会安心不少。
原本想射杀几头獐鹿,可一想起白日里一头剑齿虎给自己带来的巨大收获,他又觉得猎杀獐鹿太过费工,于是深入丛林,寻找起了剑齿虎跟棕熊。
吼。
清晨,一头身高八尺,两长丈的小剑齿虎在丛林里觅食,它迈着飘逸的步子,两侧轻风随行,当真虎虎生风。
陡地,一束惊鸿般的箭光自一棵二十丈高的大树上射下,利箭呼啸,好似能洞穿金石。
嚓刺。
箭矢直中小剑齿虎粗壮的前肢,洞穿而过,鲜血如喷泉般撒了出来。
呜嗷——
小剑齿虎痛苦哀号,人立而起,看见了隐藏在密叶丛中的那道身影,作势就要上扑。
可就在此时,第二支利箭再次射杀而下,贯穿了小剑齿虎的胸腹,没羽而没。
紧接着第三支利箭又射杀而至,直透小剑齿虎的头颅……
呜嗷——
小剑齿虎连受重创,既跑不快,又无法扑击到二十丈高的大树上去撕咬仇敌,只得在原地痛苦哀号,垂死挣扎。几声哀号过后,它的气息弱了下去,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像睡着了一动不动。
祝悠十分警惕的看着它,又射了两箭在小剑齿虎身上,见它没有动静,才小心翼翼的滑下大树,端着长矛向小剑齿虎缓缓靠近。
走近了,只见小剑齿虎七孔流血,已自死去多时。
祝悠长长嘘了口气,喃喃道:“怪不得书上记载说:虎死不倒威。其它野兽死了,都是四肢伸得笔直,可剑齿虎死了,却是坐着。不愧是兽中王者,死了还是这般威风。”
他手脚麻利的自虎尸上拔出箭矢,扛着这头六百多斤重的剑齿虎向丛林外走去。
也不知是祝悠运气好,还是怎的,就在他准备入城时,竟然碰见了昨天要买剑齿虎的公治大官人。公治大官人二话不说,直接以八百两白银的高价将这头剑齿虎买了下来。
带上昨天的收获,祝悠身上已经有了三千多两银子。
怀揣着银子,心里喜滋滋的,祝悠快速向草料场走去。
“呀!对了,我昨天不是在浦幽城身上得到过一个锦袋吗,那锦袋里好像有不少银票,咋把这事给忘了!”
祝悠急急在怀中一阵摸索,将锦袋取了出来,摇头感叹道:“怪不得有些人钱多的连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我也是……咦,金票。”
祝悠被浦幽城袋子里的储蓄吓了一跳。
只见厚厚一叠金票,有五张一万两面额的金票,还有三十八张面额一千两的金票,除了金票,就只有几颗花花绿绿的宝石、珍珠,像银子之类的廉价钱币,根本就没有携带。
祝悠傻了眼,太多了,袋子里的钱实在太多了,多得他都不知道怎样花。
“八万八千两黄金,至少有祝家总家产的三分之一吧!有了这些金票,我也算是黑石城排名前十的小富豪了!母亲太过善良,我离开祝家时,不能给她留太多金银,否则财一露白,必遭小人惦记,就给母亲留三千两金票吧!一年后,我一定回到黑石城,到时自己买房置地,广收心腹、仆人,让母亲跟着我颐养天年,没人敢欺负。”
祝悠目若朗星,射出两点精芒,“谁若是敢打母亲的主意,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活。就是父亲也不行。”
回到草料场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给草料场管事打声招呼,祝悠直奔祝家而去。
“也不知父亲想要给我说些什么?反正我要离开黑石城,去听听也好。只是离开黑石城后,我去哪里好呢?”天地之大,祝悠却是一片茫然,竟然想不出一个适合自己的目标。
“让开,让开。”
正在他埋头赶路,准备进城时,身后突然响起几声厉喝。回头望去,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队人马。
为首一人,两腮密密麻麻布满了黑色胡渣,身披大红袍,内穿青铜暴熊铠,手中持有一柄巨刃大斧,跨下坐骑是一头九尺高,两丈长,颈上尺长鬃毛,双目青色的青眼鬃狮。在他身后跟着数十位身披藤甲,手持长枪的步兵,当先一人牵着两头雄壮犬獒,那犬獒有半人来高,眼底血红,鼻如刀削,四肢粗壮有力,样子凶恶而又狂暴。
“妈的,又是这群蛮不讲理的兵犊子,听说近段时间贯匈国跟羽民国交战,死伤了不少人。这群兵犊子就是奉令前来黑石城招收兵马的,昨日里城主大人的侄子冲撞了那领头的军爷,那军爷竟然二话不说,对着城主大人的侄子就是一顿皮鞭抽打,谁的面子也不给。真是太嚣张了!”
“是啊,这群兵犊子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昨天不但打了城主大人的侄子,在成奉酒楼了吃饭后更是不给钱,还要调戏掌柜的女儿。掌柜的与他们讲理,结果门牙被打掉了四颗。”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我活了五十三岁,从未见过这般嚣张的人。”
“他们也嚣张不了多久,到时去了战场前线,准给羽民们杀死。”
“是啊!传说羽民国的国主,是一头得道化人的妖修,它的子民,个个其为人长,却身生羽,凶悍的没得话说。羽民国比我们贯匈国的人口少了百倍,长年战争却从未落过下风,羽民们老少皆兵,个个以一挡十,凶悍程度可想而知。”
“妈的,就让这群兵犊子嚣张几天,反正他们早晚也是死,就当死前给他们一点精神上的安慰吧!”
那队人马风风火火的穿过人群,消失在了城门入口处,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叫骂。
祝悠听了,大是错愕,“这群当兵的,还真是嚣张。吃饭不给钱不说,连城主大人的面子都不给,当真无法无天,黑石城从未有过这般嚣张的人。”
他回到祝府,先去仆人小区拜见了母亲,将三张千两面额的金票塞到母亲手中。
何氏见了,大惊失色,“悠儿,这些钱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你可千万不要去偷、去抢啊!娘亲可不敢用这些银子。”
祝悠笑了笑,“娘,这些银子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您只管放心大胆的用。”
想起自己就要离开黑石城,很可能一年内见不到母亲,他又充满了不舍道:“娘,若是有一天孩儿离开了黑石城,您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孩儿归来的那一天,就是您真正享福的时候。”
“什么,你要离开黑石城?你要去哪里?悠儿,你可不要吓唬娘亲。”何氏脸色大变。
“娘,您听我说。”祝悠长叹一口气道:“孩儿留在祝府,有父亲跟几位大娘的打压,将永无出头之日。若是有一天孩儿的光芒盖过了大哥跟二哥,恐怕会有杀身之祸。为了自保,我必须离开黑石城一段时间,在我羽翼未丰之前绝不回来;等我回来之时,他们就再也左右不了我。娘,难道你忍心看着孩儿留在祝府,像个奴隶似的被那些嫡系子弟欺辱、打压,永无出头之日吗?”
何氏惊呆了,没想到儿子的处境竟是这般凶险。
她急急推了祝悠一把,“那,那你还等什么,快跑呀!不要管娘亲,等你有了自保之力,再回来接娘亲就是。”
祝悠摇了摇头,“娘,不急。有些事情太过急功近利,反而会露出马脚。孩儿这一走,少则一年,多则两年,一定会满载荣耀而归,到时长伴您老膝前,再也不让您吃苦受累。”
何氏哭了,将祝悠搂在怀中,泣声道:“娘亲舍不得你离开,不过娘亲更希望你离开,期待着娘亲的有生之年能够看见你有大出息,到时有了娃,娘亲就可以抱孙子了!”
祝悠苦笑道,“娘,孩儿还小呢!不过迟早有您抱孙子的那一天。”
……
告别了娘亲,祝悠暗自抹了把眼泪,向父亲的居所走去。他想要在离开前,看看父亲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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