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呼吸粗重起来,心脏擂鼓般急跳,身体灸热如火,抱着明珠一动不敢动,额头上沁出薄薄一层细汗。
他可以控制住自己,可以小心地亲吻一下明珠,却抵挡不住明珠主动吻他,每一次,只需要她柔软甜蜜的唇瓣蜻蜓点水般贴上他的唇,他辛苦藏起来的**便瞬间抬头,内心火烧火燎,烤得他难以忍受。
他将明珠的头按进怀里,困难地吞咽了一下,声音暗哑:“明珠,我……我想你太想你了”
明珠的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调皮地一笑,环在他腰上的手轻轻移动,衣带解开了,安王中衣松散,她轻易地含住了他胸前一颗小草莓。
安王身体颤动着,脸埋进她发堆里,呼吸更加急促,明珠吃吃一笑,安王痛苦地轻喊:“小坏蛋……要害死你夫君么?”
明珠伸手温柔地拭去他额上细汗,顺势捧住他的脸,恣意亲吻他,安王的心飞了起来,情怀激荡,无法说服自己躲避,也不能、不舍得躲,唯有更加猛烈地回吻她,与她忘情纠缠,手习惯地摸索着,脱去了她身上所有衣裳……
粉嫩雪白的肌肤,丰润柔软的胸脯,婀娜优美的腰身,完全呈现在眼前,他意乱情迷,不顾一切将明珠扑倒在枕上,亲吻她胸前那两点嫣红,明珠发出一声销人魂魄的呻吟,安王心一颤,火热的唇瓣封住她的嘴,再也不肯后退的、坚硬如铁的**抵住她的花蕊,却没有冒然挺进,他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明珠现在不同以往,一切以她为主导,她说可以就可以,她不让,他绝不会胡来。
他停留在那里,轻轻磨蹭,期待着,等明珠调整好自己,才徐徐挺进,温柔而坚定地直达她温暖紧致的最深处……
镂花红木圆桌上,一盏羊皮四方灯散发出桔色光晕,映照得一室澄明,迤逦垂挽的帷幔内,雕花大床上粉红色纱罗帐无风自动,有暗香飘浮于空气中,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轻微的呻吟声隐约传来……房外廊下,秦妈妈去准备宵夜未回,四侍将众侍女仆妇遣散,静静地守候在门外。
未敢持久恋战,夫妻同心,双双到达最高点,便早早收兵,仍紧紧缠在一起,温柔抚摸,长久深吻,向对方传递着绵绵不尽的情意。
安王披衣起来,唤进四侍,让她们备好热水,他随后将明珠抱进内室沐浴,把门关严。
秦妈妈回到上房,一听说王爷陪了王妃一起进内室沐浴,就急了:“哎呀,你们这些姑娘,真是什么都不懂,怎么服侍的?”
刚要走去敲门,却见内室门开了,安王衣装整齐地走出来,一本正经吩咐赏画:
“待会王妃洗好了,进去帮着穿衣,地上湿滑,小心别摔着”
秦妈妈这才暗松口气,忙着指挥侍女们将食盒里的点心宵夜摆上,又对听琴唠叨:
“一定要记着提醒王妃,夜凉,热水很快就冷的,早些出浴才好”
听琴应下,安王不理会她们,自到明珠的紫檀木镂百花合座上坐了,拿起她平日常看的几本书,一一翻看,唇边挂着一丝恬静温和的微笑。
王府中他是至尊,要在以往,婢仆婆妇们谁敢在他面前多嘴说话?就连阮妈妈,这么多年来也是谨小慎微,即便完全是为他着想,也从不敢擅作主张,怕他不高兴。
刚回到京城那阵,感觉与老仆们更显生分了,每个人见着他,头都不敢抬起来,整个王府,气氛清冷而肃穆。他以为就是这样的了,一辈子,高高在上,他就维持着他那凉薄寡情的形象,携带着一颗不温不火淡漠的心,生活在这个环境里……
上天是眷顾他的,把明珠给了他,明珠带来了幸福、温馨和浪漫,明珠住的芷蘅院,空气都与别处不同,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清香。院子里的婢女仆妇婆子,因为有了她这个主子,个个腰杆挺直,说话理直气壮,甚至在他面前都不是平常的那种畏缩,平静自然,不卑不亢,而她们对主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侍奉,是发自内心的、百分之百实诚。在这院子里他体验到一种陌生而舒适的感觉,他喜欢那种感觉,喜欢住在芷蘅院,和明珠争执也好,吵闹也好,只要两人都还在这个院子里,他就安心,后来明白过来,这就是家
明珠改变了这一切,她像一阵春风刮进王府,吹散阴云,催开百花,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在她的整治下,王府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冷清清,毫无生气,而他自己,沉浸在幸福里,心境愉悦,笑容时时挂在脸上,冷面王爷的形象恐怕早被婢仆们遗忘了。
安王抬眼看了看内室的门,像感应到他的目光,门扇应声而开,明珠走了出来,黑亮的长发披散着,穿一袭粉色樱纹精纺纯棉家居服,腰间系了一束碧色丝绦,长长的流苏穗儿垂至裙脚,随着她的脚步晃动,更显出她的婀娜飘逸。
没等赏画伸手扶她,安王早已来到近前,揽住她的腰笑道:“定是水凉了,不然还不肯出来,就爱玩水”
明珠一双凤眼水汪汪的,娇羞地看他一眼:“我没有玩水,只是看了一下暗格子”
其实是又打开通灵宝箱了,忙着捡拾里面的丹丸呢。
安王接过秋痕递来的软缎夹袍,披到她身上:“乖乖听话,以后要做什么,先得穿上外袍”
明珠笑道:“屋里暖和,我并不觉冷。”
秦妈妈走过来俯身道:“王妃娘娘,老奴又要多话了:您不觉着冷是因为才从热水里出来,身上还有些热气,可不能等热气全散了才加衣,您肚子里的小王爷可受不得寒气”
明珠扶额:“秦妈妈,我说过很多次了,不一定是男孩,你老这样说,我会有压力的”
秦妈妈呆呆地张着嘴,实在搞不清楚这事跟鸭梨有什么关系。
安王笑了笑,对秦妈妈道:“吩咐下去,以后不要随便说这样的话”
又安慰明珠:“别想太多,男孩女孩都是我们的,我们一样疼”
两人相扶相携到软榻上坐下,安王看见了矮几下的一只长方形锦盒,伸手拿了出来,打开:
“这是哈里克送你的?怎么是空的?东西呢?”
明珠撇嘴道:“陈规和马正真不是省事的,我想忘记一下都不行”
安王搂紧她:“故意忘记告诉我?不行不能对夫君有半点隐瞒,快说,是什么?”
“我要不说呢?”
“不说么?”安王举目四顾,见侍女们都低了头,便把一根指头到嘴里哈了一口气,就来膈吱她,明珠笑得缩到他怀里,喊着:“饶命给你看就是了”
笑着对秋痕说道:“把那绵玉笛拿来给王爷”
秋痕走去打开橱柜屉子,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可不就是当初庆王送她的那支绵玉笛
明珠环在安王腰上的手轻掐了他一下:“看吧,就是这个,何曾想瞒你?真的忘记了,不过就在今晚,总会想起来要告诉你的啦”
安王被她掐得微颤了一下,笑着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将绵玉笛接过,细细检视:“他把镇国之宝给你了?”
明珠一笑:“你觉得他舍得吗?”
安王不置可否,明珠说:“是绵玉无疑,与原先我给他那支外形也一模一样,但绝对是一件赝品”
安王闷声道:“绵玉笛既是他的镇国之宝,给他就给了,也算完璧归赵,你并无不舍之意,他为何要仿造一支一模一样的玉笛给你?这人真是欠打”
明珠靠在他怀里,乖巧地说道:“你不喜欢,我们不要就是了,把它扔了”
安王哧地笑起来,心里很受用,低下头轻咬她的粉腮:“你夫君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这样物什,允你留着它,偶尔玩玩,也无不可”
明珠笑了:“多谢夫君”
想了想,又说道:“玉煌特意教人做了这绵玉笛来,应该有其他的用意,当初我将绵玉笛给他的时候,明说这玉笛是庆王所赠,他也是知情的,我有愧于将庆王所赠之物送还给他,他也很不好受……我想他给我这支玉笛,是为防庆王问起来,我能有个应对……”
安王沉吟道:“可能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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