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别蔡邕后,公孙瓒突然觉得有点无聊。
西苑新军暂时没什么训练。
想想还有半个月就要去出发,公孙瓒就有点恍惚。
倒是想到一处好地方。
洛阳西郊有一处操场,多有名家子弟前往,设马场箭把,以作消遣。
想到这里,公孙瓒便想回家叫上两个弟弟。
兄弟俩很是高兴。
本来家中也是有地方练习,只是最多就兄弟三人,没有什么气氛。
当初袁氏在的时候,一帮人总是去那比艺。
除了不显露文采外,公孙瓒在箭术上面却是无人可比。
这也难怪,自从能拉开那十石的劲弓后,公孙瓒每日就是练习,为了以后的打算,虽然并一定能比得上那“人中吕布”,至少也要当一名矫勇善战的。
因为刚降大雪,兄弟三人只能是一路步行。
“大哥,我们都好久没像现在这样一起了。”公孙越笑道。
是啊。
回想起以往,公孙瓒不禁想起当年那俩个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跟屁虫。
那时候公孙瓒总喜欢跑快点,好让俩个弟弟来不及跟上。
公孙越那时总是奶里奶气的叫哥哥。
而公孙范也是总忍着眼泪,努力跟着,知道公孙瓒回头抱起他们。
现在看着俩个个子都快跟自己差不多的兄弟,公孙瓒蓦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一人一手握住,公孙瓒轻声道:“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哥哥,很丢人的,大街上。。。”
“。。。。。。”
有这么个插曲,公孙瓒一行都是加快不少速度,来到那校场,发现也已经来了不少人。
因为雪地多滑,这帮人多数以弓箭为主。
那些人中倒有几个认识。
公孙瓒上前打过招呼,闲聊了几句后,倒也欢快。
寻得一处,公孙瓒道:“今天我们兄弟三人就来比比箭术。”
公孙越道:“大哥,有没有什么彩头?”
公孙瓒详怒道:“让母亲知道了,不打破我的头啊。”
公孙越投来“鄙视”的眼神,笑道:“大哥,你连青都去过了,还怕这个?”
公孙瓒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曹操说的。”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一旁的公孙范道:“哥哥,我们不赌那钱财,不如赌点其他东西。”
“什么东西,说来听听。”
公孙范笑道:“其实我早就想骑骑那‘踏雪’了,不如就赌我们俩兄弟,谁要是赢了大哥,就让我们骑‘踏雪’一天,好不好嘛,大哥?”
公孙越大笑道:“对,对,还是三弟聪明,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
那“踏雪”是当日袁术所送,因为年纪稍幼,所以公孙瓒一直亲自喂养。而那“踏雪”也是对公孙瓒亲蜜有加。
不过这“踏雪”不亏是难得的神驹,却是除了公孙瓒谁也坐不得了。
公孙兄弟出自武门,对马儿自然有好感,见好马却不能一骑,真是快成一块心病了。
趁着这个机会,若是得公孙瓒答应,与那马儿好言几句,想比能解一骑之愿。
公孙瓒看着这俩弟弟,不由笑道:“好,便依了你们。”
三人选了五十步的箭靶,各自选了强弓。
“我先来。”
公孙越拿着箭,单眼凝视前方,蓦得一声,箭已经定在靶上。
远远看去,应该是圆心。
接着又射出两箭,皆是圆心附近。
公孙越向公孙瓒一笑,似乎在说“怎么样?”。
随后边是公孙范,也是射的不错。
“大哥该你了。”
公孙瓒也不答话,直接就是三箭,瞬息之间已经全部射出。
虽然很是吃惊大哥的出手速度,但公孙越还是不服道:“射这么快有什么用,咱们比的可是准心,对不,三弟?!”
公孙瓒三人上前查看,除去公孙范有一箭偏离靶心外,其余八箭皆在圆心附近。
“五比三,大哥,我们可是赢了哦。”公孙越大笑道。
“这么比法?”
“当然,说了是我们兄弟俩与大哥你的比试,自然是我俩射的总数哦。怎么,大哥你还想耍赖不成?”
“。。。”
“好好好,回去就让你们去跟‘踏雪’玩,这样总可以了。”公孙瓒无奈道。
听公孙瓒同意,公孙越更是高兴,得意道:“大哥啊,下次可不要我这个箭神比试了哦,否则我就要‘踏雪’赢走了。。。”
“哈哈,如此粗疏的箭法也敢称‘箭神’,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旁边一帮纨跨子弟皆是大笑。
公孙越大怒,本是兄弟间的玩笑话,居然令人嘲笑,岂是年轻气盛的他所能容忍的。
“你又是什么东西,可会箭术?!”公孙越回道。
只见那大笑的一帮人有人身着不凡,金缕彩绣,非富即贵,也有人粗布厚衫,两者很是让人难以想象,这俩种本不该一起的人怎么就围在一起了。
原先出言讥笑的那少年显然是他们的头,被众人如群星捧月般的围着。
少年道:“你可要与我比试比试?”
公孙越怒道:“有何不敢!说,怎么个比法?”
少年慢道:“不急,不急。在比之前,可先得下个彩头。”
公孙越此时已经很是生气,完全不在乎什么彩头的,只是道:“要什么彩头,你尽管讲。”
公孙瓒见弟弟如此轻易的就被激怒,暗叹一声,又见三弟只能劝说公孙越,只得拉住他,轻轻摇头。
公孙范一楞,随即明白过来,若是现在劝了他,只怕一辈子都要记恨咱们了。
那少年道:“如此甚好。刚才你自舆为‘箭神’,也好,我们也比上三箭,不过得八十开外,至于彩头嘛,只要输的那人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叫上三声‘箭神’即可。”
公孙越心中一凉。
他知道自己虽然善于箭术,五十步内可以说是箭无虚发,但是那八十步却是难了。
距离越是远,难度自然也越大。
这个时候不但要考眼力,甚至对风力,臂力,毅力都是决大的考验。
听对方主动提出要在八十步比试,公孙越这一多想,反而大受影响,连握住强弓的手也是不禁微微颤抖。
公孙越不敢去看俩位兄弟,因为他不想让兄弟失望,因为他是公孙家的男子汉。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抬起头来的时候,在他的眼睛中已经找不到一丝惊慌,留下的只是平静。
“来。”
少年有点惊讶了,没想到这对手居然这么快就平复过来,自己的攻心之技居然没有起到效果,这人不错。
少年默默的想道。
但是处于对自己的自信,少年也不会做作,郎声道:“不错,你可以算是我的对手了。那就让我们开始,我先。”
说完,那少年取箭拉弓瞄准激射一气呵成。
一箭,两箭,三箭。
几乎用了想同的时间,几乎是相同的轨迹,都是中了圆心。
好高超的箭术。
少年的那帮人顿时一阵欢呼,仿佛那箭是他们射的一般。
少年道:“你若是认输了,也就算了。”
本来他的意思大有结交之意,可惜在公孙越听来,却是莫大的侮辱。
公孙越也不答话,尽自己所能,像往常一般,只可惜到底是实力不济,三只箭中只有一只堪堪射中,而且还不是正中。
结果已经非常明显,是那少年赢了。
强忍着泪水,公孙越已经扔掉了那弓,双手握的紧紧的。
少年上前道:“刚才只是一个玩笑,你也别在意了,输给我,你并不丢人。”
那少年估计也是第一次安慰人,这话说的在别人耳中却是刺耳的很。
突然另一年纪稍长的人大声道:“输便是输,男子汉岂有输不起的时候。想当年韩信尚且有胯下之辱,方成百胜将军,你若是要想有一番作为,也要用那容天地之胸怀,纳江河之雅量,记住了吗?”
公孙越猛的一擦眼泪,大声道:“记住了。”
说完,公孙越对那少年一抱拳,大声叫了三声“箭神”,并言他日必要再一较高下。
少年苦笑,只得道:“此意气之争,某也不惧你,他日若是有缘再见,必与你再战上一场。”
说完这句,少年也是一抱拳,准备与他那帮好友离去。
却不聊刚才说话那人拦阻道:“怎么,这就要走了吗?”
少年不满道:“你想怎样?”
那人道:“赢了我公孙瓒的弟弟,那我这做哥哥的自然要给他找回场子,有胆不?”
少年虽然听不懂公孙瓒场子的意思,但是基本也能明白,一股傲气生出,大笑道:“如何不敢,只怕你来也是一败。”
少年回执道:“南阳甘兴霸。”
公孙瓒却是笑道:“洛阳公孙瓒。”
谁料少年闻言大惊,脱口道:“你便是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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