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庆正高兴时,忽地想起那酷热难当的滋味,不禁惶恐不安起来,惊慌地乱叫乱嚷。
“庆子哥哥,万物相生相克,你想想,有什么东西能克热?然后我给你去弄来。”阿曼朵温柔地,语带切切关怀地说着,还歪着头思索起来。
“水,只有水能消这般热。”王志庆前言刚落音,语锋一转,哎声叹气地说道:“想是这般想,你又不能在杲杲烈日下来给我浇水,他奶奶的,看来还要继续遭罪的喽。”
“他奶奶的,庆子哥哥,我有办法。”阿曼朵一面说,一面揭起衣服来,痛哼一声,从身上抠下一片鱼鳞来,晃着说道:“庆子哥哥,我把这鳞片用法力嵌进石头里,等你热得难受时,便念动口诀,它就能渗出水来,虽然水不多,但足够你用的喽。”
喜,王志庆听得有这种好事,喜得魂魄使劲地往外挣,意念里想着要跟阿曼朵拥抱一下,却见眼前闪过一道光芒,刺得他的魂魄一阵剧痛,随即不敢稍动,疾呼道:“哎哟,他奶奶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整得老子好疼的。”
“庆子哥哥,你别乱动,那是符咒,是那个老妖精专门用来对付你的。”
“他奶奶的,这老妖精真是歹毒,那这符咒解除得掉么?”
“能,你好好的修炼,功成之后,本身灵气便能化掉这道符咒。”
“炼个屁呀,老子什么都不会。”王志庆话未了,忽地感到全身一冷,一股凉气袭遍全身,正要问个所以时,倏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道:“庆子哥哥,你莫言语,听我给你说秘法的口诀。”这是阿曼朵的声音,却不见她动嘴,王志庆明知有古怪,却不敢出声相问,忍着好奇心,耐心地等着她说话。
“庆子哥哥,我是用隔物传音之术跟你说话的,只有你能听得见。你听真喽,倘若你先会得秘法,便能以你的魂魄控制住石头的身子;反之他先获得秘法,便能以身子控制你的魂魄。也就是说,你们谁先获得秘法,便能控制住对方,向后就以谁的意念为主。”阿曼朵说得很慢,让王志庆听了个明白,随后就说起口诀来。王志庆觉得事关重大,不敢怠慢,当下见心明性,暗记口诀,并在心里来回默念了几遍,念得烂熟,牢记心胸。
阿曼朵随后又用传音之术告诉王志庆,那片鱼鳞里的水够用三天,这三天里,他们彼此心意相通,对方所想之事,能互相得知。她又教给王志庆一些修性炼气的要诀,并说自己要苦修,晚上也不一定来见面的。王志庆虽然不大乐意,但想着各自修炼要紧,倒也不敢勉强。
阿曼朵走后,王志庆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事,依着阿曼朵所教之法,见性明性,暗诵口诀,了悟修炼之术。正念时,那石头里的黑暗处忽地闪过一道光芒,隐隐约约地瞧得见有字,他在电光石火间,悟得那是真经上所载之妙诀,连忙用心去记,也是他心灵福至,竟记了个真真切切。
不知不觉间,天已大亮,阳光如期而至,王志庆正感热时,忽地觉得有水涌向自己的全身,顿感清爽凉快,并无不适,心知这是阿曼朵所给的鱼鳞滋生出来的水,便宽下心来,只用心地了悟真经妙谛,以及阿曼朵所教之术。到得晚,太阳落山时,忽地感觉到那石在抖动,觉得有点不对劲,连忙急声问道:“石头老兄,干嘛抖个不住?”
那石头竟气愤地说道:“人呀人,你真是狡猾,竟暗中会了控魄之术,还偷窥得真经所载之妙法,欲要控制我的身体,倘若如此,我得了人身有何用处,我不干了,要把你抖出去,让你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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