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真此言一出,立时令得满座皆惊,司徒慕欢更是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司徒公子可是怕了?怕你的功夫,居然还抵不过我的一个小随从?”连真仰起头来,望住对方有些青红交加的脸色,回话语气更显了几分尖锐.
“指不定谁怕谁呢?!”尽管心里明知连真故意相激,司徒慕欢仍是跳起脚来,冲着迷娘挥起拳头,怒气冲冲道:”小奴才!有种出来让小爷好好指点指点你!别像个缩头乌龟,就会躲在你家主子背后!”
背部被司徒慕欢狠踢过一脚的疼痛还在,迷娘已经知道他斤两,并不止是简单吓唬自己而已,她不禁苦着一张脸,使劲拉动连真衣袖,往他耳边低低道:“公子,迷娘从没打过架,司徒公子又很厉害,呆会儿打输了,你可千万别怪迷娘。”
她声音虽小,司徒慕欢站在旁边却听了个真切,转瞬得意洋洋地,挺胸傲然道:“小爷的功夫师出名门,早就打遍西院无敌手,岂是你这种人能够承受?!看在你如此识相的份上,我会考虑考虑,特别对你法外施恩手下留情.”
他话音未落,连真竟是头也不回,扬手便给了迷娘一耳光,神态淡淡道:”还没出战,便有败意,以后要怎么跟着我?!”
这记耳光,又清又脆,结结实实地抽在小迷娘柔嫩脸颊,响彻整个学堂。
很疼很疼。
在迷娘的记忆里,连真虽然不是一个脾气特别好的主子,但,至少,只有两个人安静相处于天恩别院的时日里,不管她表现得多傻多笨,也不管他当时有多生气,都未曾真正动手体罚过自己。
迷娘眼前,顿时一片模糊,她怔怔望住连真,凝视着他那水汪汪的漂亮瞳眸,仿佛冰冷玻璃珠一般闪光,忽然莫名感觉,从她眼睛里悄然渗涌出的泪水,似乎并不是只为自己而流.
迷娘咬咬牙,迅速跪倒在连真脚下,两只手紧紧抱住他小腿,异常坚决道:”迷娘知错了!是迷娘不对!迷娘哪怕是死,也要打羸了司徒公子再说!”
小小女孩神态温柔又倔强地,跪着伸臂抱住他的模样,似乎在用自己全部的体温来温暖他。
尽管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依旧是不肯掉落半滴.
连真心里一窒,在众人面前,刻意绷严的脸孔线条,不由渐次放缓。
此时迷娘向连真毅然发誓,要打羸司徒慕欢的话。
除了连真,在所有人听来,都显得太过狂妄。
也彻底激怒了司徒慕欢。
他大吼一声,跃起双足,悬空了身段,试图朝迷娘胸口要害连踢过去:“可恶的奴才!本公子现在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还请司徒公子稍安勿躁。”连真拉起迷娘,向后敏捷退闪两步,又拎了把椅子,暂且拦住司徒慕欢攻势。
“不是说了你的随从会接受决斗么?怎么?临时改变主意了?舍不得他送死了?”司徒慕欢看出连真相护之意,不禁冷笑连连。
他一旦发起功力,哪里肯轻易收势,体内真气顺着掌风翻涌,一掌击中椅背,一把做工精致的花梨靠背椅,立时在连真面前散成了好几段,其中一块木块更是震动飞起,险险自连真鼻梁间擦了过去。
“司徒!住手!!赶快给我住手!”姚肃闻讯赶来,见状已是大惊,司徒慕欢蛮力拍碎木椅之际,他尚在门口,不及出手相助,唯有厉声相喝着,快步奔进学堂。
连真的肩膀,微不可见地轻轻摇晃了一下,继而又恢复了平稳。
姚肃平素为人威严正直,司徒慕欢对他颇有几分忌惮,听到主事官发话,动作明显变了迟疑。
趁着机会,连真拉住迷娘,从司徒慕欢附近又退开几步,直到姚肃与他会合,这才摇头否认道:“大家都有看到,我的随从因为司徒公子的原因,受了点伤,现在,司徒公子就算打羸了她,也绝对称不上光彩。”
“你想怎样?”司徒慕欢停住脚,双眼紧紧瞪住连真发问。
“三个月。”连真想了想,举起三根指头:“三个月之后,本院学堂不是有比武大会么?到那个时候,再麻烦司徒公子与我随从一较高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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