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农历六月二十四的观荷节,这天人们通常都会去有荷花地方泛舟赏荷,今年的皇宫因为政事繁复,并没有在湖面上操办大型的宴会,但也赐了荷花酒给群臣,宫内也在当天采莲弄藕做成美食来庆祝荷花的节日。
这日早上袁梨晨按例去礼见晋后,晋后正和侍女在挖莲蓬,说是做成莲灯晚上到湖中放灯,晋后见袁梨晨来,也唤她一起参与到挖灯的工作里来,她们一时说说笑笑,却听传报太医在外等候。
“母后身体不适吗?”袁梨晨看晋后神清气爽,兴致勃发,没有半分倦态,有些疑惑。
晋后笑着对她说自己没事,又让人唤太医进来。
却听太医进来奏报:“请皇后宽心,梅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思虑太甚,肝火太旺,又因暑气,贪凉厌食,才病倒了,微臣已留了方子,吃几剂即可无恙。”
晋后听了,点头让他回去,原来梅思媛自元宵试后,心中就一直抑郁焦躁,后又因端午晋后的举动,心情越发郁闷,到那日侯重茂弃珠,断绝了她的心思,回去后便身体不适,而后渐成病态,卧床月余了,晋后初时听东圣宫妃说她染病,只当她看出自己端午的暗示,一时扭转不过心性,避着进宫罢了,晋后不免嫌她心气太高,开始也不在意,可是一连月余不见,又听说其病势渐重,她原是宠爱梅思媛的,不免担忧,遂派了太医去探问。
晋后看太医走后,看着袁梨晨,一时又对比起这两个年轻女子,忽又觉得袁梨晨这样恬淡时而刚气似乎更好,似乎更让人安心,不由叹了口气:“四全好归好,可惜太过聪明,未免要强了些。”
“四全姑娘很齐全,要强也是人之常情。”袁梨晨静静说。
“她是有资本要强,可惜也该知可为不可为,妄自强求就是不知大体了。”晋后的语气却重了。
袁梨晨看她这语气,倒不好再说什么,好在晋后转的也快:“宁儿,你中午就在这陪母后用膳,今日茂儿应该赶不回去吃饭了,最近他和他父皇太忙,今天的节也淡过了,一会等她们来了,咱们几个女人中午私下乐乐,我让人已整治了荷花宴,一会你来品品。”
就这样,袁梨晨在晋后处,一时和几个宫眷用了午膳方回东宫。回来后侯重茂尚未归来,墨砚说上午前段日子让尚服局做新已经送来了,袁梨晨试了试,那衣料十分舒软,她中午多饮了几杯荷花酒,一时不胜酒力朦胧间就睡着了。
侯重茂归时,寝殿内纱帐低垂,悄无人声,外面的墨砚对他笑笑指指里面,低声对他说:“小姐中午在皇后那饮了两杯,睡下了哩。”
侯重茂笑笑,轻轻走了进去,撩开罗帐,床上的人酣梦正甜,身上穿得不是寝衣,却是一袭碧色丝衣,翠色明亮却不闪人眼,倒是自己没见过的新衣。连衣服都没换就睡下了,看样子中午确实多喝了些,侯重茂皱眉笑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睡着了扯紧了衣服,侯重茂只觉得这衣服不同,今天的身姿分外诱人,胸前的柔软线条分外明显,暗示着底下令人满握的丰盈。侯重茂顺着她露出的半截雪白的胸,再看她白皙的颈项,再往上,她眉眼舒展,眼睫如扇,在她光洁的颊上投出温柔的影子。嘴角一抹浅笑,神情那样恬静信任,没有一丝烦恼和戒备。
侯重茂心里有种温暖,笑了,她在自己这里,的确心中对自己满是信任,若是心存半点疑惑,只怕无法睡得这么安稳。她笑的甜蜜,他望着又想,信任和知足,让她如此没烦恼。她呈现出来的静好,让他因政事而感的疲倦和压力舒缓了,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在她眉上轻柔地流连,又滑到她长翘的眼睫。
他的手指有薄茧,丝丝痒让她在发出困扰的轻吟,她揉了下脸,继而觉醒,懒散迷蒙中叫了声:“阿茂。”才睁开眼睛,神智还浮在梦里,半混沌的状态中望着他弯唇傻笑,看见他真让人快乐和安心。
稍后,她才想起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坐了起来,举手掩口慵懒地打了个哈切:“中午在母后那,多喝了两杯。”
她困困的模样很惹人怜爱,侯重茂笑微微看着她。她又倦倦地伸了一个懒腰,起身探出床外:“我有些口渴。”
她站了起来,往屋中桌前走去,她行动了两步,侯重茂却呆住了,她这身碧色新衣质地非常轻盈,走起路来竟有风拂飘逸之势,而且特殊的剪裁,勾勒出她背影的腰更软细,臀更挺秀圆浑,素色轻逸之中竟有勾魂之态,行动间像是踩在自己心上,酥痒痒地让人难耐。
他目呆地看着她举杯饮了一口,解渴后舒适地吁气搁杯转身,朝自己走来。侯重茂却很渴地喉头动了一下,她转过身来越发让人血脉贲张,她那件半胸的束罗裙胸前不知如何剪裁的,行动间只觉饱满微颤,让人有上前解开的冲动,外罩的薄纱衫透着里面的藕臂香肩,那薄衫外廓明显也是精心裁剪的,走动时合着轻薄衣料自然张摆,似有人在做褪衫之态。
侯重茂体内像被投下了火苗,引燃难以扑灭的大火,他忽然一把抱住走过来的她,沉声问:“这衣服哪来的?”
袁梨晨还带着初醒的迷蒙,只觉得他很热很热,她慵懒地歪头在他肩上道:“六月六的天贶节,我在母后看人晒衣服,库房里有这卷纱,说是什么天碧丝,我却没见过,母后说这丝触肌生凉,是做夏衣的上等料子,因为颜色鲜,要年轻人穿着才好,就赏给我了。”
“怎么就做成这衣裳?”侯重茂抬起她的脸道。
袁梨晨看他眼神有些异常,思索着那天吩咐人制衣的情形。因晋后说这卷丝难得,袁梨晨也不敢糟蹋了,就唤了尚服局的司衣来,让她仔细制裳。那司衣却说:“此料轻软,不合适做正衫。”
袁梨晨想着夏日已到,做件家常衣服凉快正好,便让她做成家常衣服。司衣便问:“娘娘有什么讲究吗?”
袁梨晨想了想:“这料子软薄飘逸,既然是家常穿,你要做的舒适。”她又爱美,接着又说:“要做得好看,嗯,还要凉快,其它的么……”她思索着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墨砚在一旁笑了,补了一句:“最重要的,要太子殿下看了喜欢。”
袁梨晨一听,正合心意,对!自己穿得衣服别的都好说,他看了喜欢更重要,遂点头对墨砚赞赏,又对司衣说:“对,要太子喜欢。”
家常?凉快?还要太子喜欢?司衣脑海中却琢磨起来了,太子妃眼巴巴地为了这么块蝉翼般的料子唤了自己来,似乎有些刻意要自己做什么。太子妃吞吞吐吐,贴身侍女却补充说要太子喜欢,司衣开始想象了,这是一对新人新婚不久,今日特意命自己做衣裳,还是夏裳,主仆一唱一和,要太子喜欢的家常衣服,嗯,懂了。于是她点头道:“卑职明白了,请娘娘放心,卑职一定按意思做好。”
侯重茂听完她这番话,笑得前仰后颠,搂着她道:“说得好,这衣服确实太子殿下喜欢!”
他咬着她的耳朵对她说出这件衣服的玄妙,她脑中嗡地响了一下,想起那天自己很认真兴奋附和墨砚对司衣说的话,又气又羞又窘,脸烧得通红。
侯重茂在她颈项上轻啃细咬,戏谑着说:“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出是你自己原想做这样的衣服啊?其实,说出来,没有关系,本太子喜欢着哩。”
真是好想、好想、好想掐死他!她咬着牙掐住他肩膀道:“没有!是你,都是你这个淫贼,你平日里太……所以别人才会那样误解的!”
侯重茂顺势压倒她道:“嘿嘿,总之这次,不管怎么看,都是你勾引我的。”
“你!”
他趁着她红唇微张,顺势吻上她的唇,堵住她余下的话,诱惑她开始乖乖的回吻他,她的外衫早就松松的滑落半边,他热烫的唇落在她锁骨上,她感觉到了他的灼热,低吟一声:“现在是白天,有人在外面呢。”
“不会进来的。”他盯着她被衣裳勾勒出来的撩人身姿,一只手撩起了裙摆,抚上她光滑细腻的腿,他直接的举动,引起她一阵战栗,转瞬间手指悄悄上潜,熟悉的寻找花瓣中的娇嫩花蕊,恣意的揉捻。他的牙已咬开她胸前的系带,在衣裳半裸间薄唇舔吻着她的肌肤,挑燃一簇簇的火苗,让她全身酥软,□的波涛袭中了她,让她本能地想再靠近他一点。
小小的动作,让他呼吸沉重,他看着她罗衫半解的香艳模样,不知不觉伸手解自己的外袍……
“殿下,二皇子有要事急见。”外面却杀风景响起疾呼。
侯重茂顿时身体紧绷,该死!他简直想吼。
外面人见里面没反应,不识相地又开始提醒。
“知道了!”侯重茂紧紧闭上双眼,仰起头握住双拳。
袁梨晨不比他好受,□深浓,他已挑起她的渴望,她半爬起身子,柳眉微蹙,抓起一个枕头扔他:“都怨你,大白天的,不带这么玩人的。”
侯重茂吐了一口气,跳下床,整理好衣裳,听了她这句话,忽然转头一笑:“好,那你在这等着,一会我回来再加倍补偿你。”
“你!”她顺手捞起另一个枕头,向他扔去,侯重茂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墨砚进来的时候,袁梨晨还气鼓鼓的,她偷笑,今天她带醉换衣的时候,她就发现这衣服的奥妙,知道这一对相见后肯定要忙,只是没料到二皇子会煞风景的跑来。袁梨晨看着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心里哼了一声,死丫头!
“你要不要换件衣裳?”墨砚若无其事地说。
袁梨晨白了她一眼,换衣裳?这衣裳可是你一句话弄出的功绩。她又不好发作,须臾冷静下来,二皇子这时间来做什么呢?
“今日观荷节,另取套碧色的衣裳来。”她对墨砚说,顺手拧了她一下算是报仇。
一时穿好了衣裳,侍女递进来鲜榨的藕汁和莲子汁,又说帝后那边赐了些荷花美食来,袁梨晨尝了半盏藕汁,调治的清润爽口,甚是解暑。她想了想,命侍女再备一些,另将赐来的美食装好,又询问侯重茂兄弟在何处。
得知侯重绪竟和侯重茂在议事厅,袁梨晨不由皱了下眉,那是侯重茂有政事密谈的要地,兄弟相见竟去此重地,她想起最近侯重茂朝务繁忙,心里不知因何掠过一丝心惊,她抿着唇,带着墨砚等人怀着心思往议事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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