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自己的手背用力的撑着“水晶”跑道两边的水泥地,身体慢慢的朝前挪动,她终于成功的跑完了那条“水晶”跑道。
章子君坐在地上,她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和双脚,此时,她竟然麻木得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来拔自己身上的玻璃片。
关键是,她的手已经也不能用了。
不知道谁说过,痛,会哭,可是,如果痛到麻木,你就哭不出来了,液体已经变了颜色,由晶莹变成了刺眼的红,在血管里流窜着向那个跳动的地方而去。
章子君现在就是这样,一双鲜血淋漓的手和脚,手掌里全都是碎玻璃渣子,已经血肉模糊,而脚前掌的肉里和脚趾的肉里都有不少的碎玻璃渣子,她脚前掌也血肉模糊。
她不哭,因为眼眶里温热的液体已经不复存在了,温热的液体转换了阵地,全部都跑到血管里去了。
血管连着心啊,心里流着温热的,红色的液体,她就这样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手和脚,就像凝视着自己的心一样。
就在章子君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和脚发愣的时候,杨莹已经拿走一张纸片冰着脸走了过来,毫无表情的把纸片递到章子君的面前。
章子君看着这张和杨莹一样毫无表情的白纸黑字:第一关因为脚心没有落在“水晶”跑道上而算违规,请另外再选一样家规。
什么?不算?章子君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而她惨白的,正因为全身的痛冒着冷汗的脸看上去像极了贞子小姐。
杨莹的脾气非常的暴躁,她见章子君那发愣的神情,一把把她拉起来,不顾她一双手脚鲜血淋漓,直接让她受伤的脚踩着冰冷的水泥地上。
章子君看着杨莹的手指了指那铁桶又指了指那恶心的蛆缸,示意她选择一个受罚。
章子君是真的楞住了,她仰起头来,看着天窗上的席慕寒和席慕冰,他们都站在哪里冷漠的看着她,席慕寒那冰冷的脸色看不出一点一滴希望。
章子君终于明白,这席慕寒哪里是克妻,分明是杀妻啊?试问,哪个女人经受得住这样的家规?
今天,她恐怕要死在这里了,不管是选择铁桶里变种了的蛇还是选择那上万的蛆,她都不可能生还着走出这个地下室了。
看来,席家是下定决心要让她刷新席慕寒克妻的记录了,听说以前最短的是三个月,现在轮到她,恐怕就是一个星期了。
席慕寒,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我就是变成鬼都不会饶过你的,不,以及席家全部的人。
杨莹见章子君一直翘起脚的前掌站在那里,她用手狠狠的推了她一下,章子君原本就不习惯后脚跟站着,被这杨莹一推,就推到地上去了。
她的火一下子就呼的窜上来了,她用手肘处撑着身体用力的坐起来,张开嘴对着杨莹就吼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推我?
我就算再不济也是席家的少奶奶,你呢?你不过是席家的一条狗。
哦,你说不算就不算啊?我跑之前你也没有说脚心一定要落地啊?现在跑完了你说脚心没有落地不算了。
就是国际上的跑步比赛,也没有说脚心和脚跟一定要落地的,只要人家跑完了,你管人家怎么跑的,那些残疾人用一只脚跑,人家跑赢那也的给人家发奖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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