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夕语回去广州的日子,所以我早早地起床了,坐在电话机旁等待着夕语的电话。老妈又习惯性地跑过来,却看见我在谩不经心地看着电视。坏笑地说道:“啊关哪,今天好象是夕语假期的最后一天哦,不去帮她收拾收拾?”
“管她,没那个空闲时间。”我回答着,眼角不时瞄了瞄话机。
老妈吃吃的笑了笑,走出去了。
就在这时,我的神经绷紧了,电话在我的期待中响起来了,我迅速抄起话筒:“喂?”
可是电话的另一边却传来了让我失望的声音:“我是啊德啊,你有没有空啊,出来吃个早餐。”
我一点不给面子:“不去。”因为夕语中午11点的车,现在才7点,估计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好吧?
“那么中午过来吃饭拉。”啊德不甘心地说着。
我还是毫不留情:“不干。”或许夕语有事推迟了一班车,那就要陪她等到12点45分了。
啊德那一边似乎要爆发了:“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每次回答就俩字,换个答案好不好。”
“NO。”我依旧。
“好好好,下午两点,行不,一定要来啊。”
再怎么说,夕语都不会迟到下午2点后再走吧,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了——
漫长的等待——五分钟后——
“喂?”
声音依旧让人失望:“我是色魔啊。”
“有什么事?”我没好气的说。
色魔说道:“啊德叫出去吃早餐啊,我没空,你过去一会吧。”
“已经说了,下午2点过去。”——
继续等待——还是五分钟——
“喂?”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是春巍,恩,啊德叫去吃早餐,我没有时间。”平时老实巴交的春巍说起话有点不顺,肯定有问题,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去想。
“约好下午两点过去。”废话不多,直接挂了电话——
等待——最后五分钟——
“有个傻瓜找你,有个傻瓜找你。”这个是我专门为夕语设立的铃声,无论是短信还是电话,都是这个提示。
我马上冲进房间去拿我的手机一按接听,我靠,没有电。当时我差点把手机给摔了,就这么个紧张时刻,你就这么不长眼睛。不过还好,电话机响了。
我拿起话筒,期待的声音,终于来了:“我收拾好东西了,过来接我吧。”
“恩。”没有多余的话,我换了手机电池,直接冲向夕语的家——
车站——
“那。”夕语把最后一个挎包都往我脖子出挂上。现在的我,背着背包,左手拿着旅行袋,右手拉着皮箱,脖子挂着挎包,跟着夕语走进车站,众人都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我,同情啊,想来今天是我这辈子接受同情眼光最多的一天了。
你说我犯贱不犯贱,好好的呆在家睡觉不就是了,发什么骚?我心里在嘀咕着,将我所有的不满与不平慢慢吐出来,当然是在确定夕语听不到的情况下。
离别通常是有点悲伤的,但是受尽了折磨的我,却是心情大好,忍不住对天长啸:“我自由拉。”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积极地要送夕语走了吧。这时,我看见一个女孩子的后面。一个拿着一大堆行李的男子正在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
瞧什么瞧?小子你慢慢受罪吧,我吹着口哨,准备离开车站。“有个傻瓜找你,有个傻瓜找你。”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我差点摔倒在地上,急忙掏出手机接听。
“天冷了,要多穿点衣服。少吃点卤水蛋,对身体不好。晚上不要洗冷水澡了,小心着凉”真搞不明白,她上车钱怎么不说呢?
“是是,遵命遵命,喳”(我晕,怎么变太监了。不管它,书不太监就行了)——
终于到了下午两点——
我推开了网吧的玻璃门,这是一间在市中心的网吧,叫阳光网吧。啊德是我的好朋友,也是阳光网吧的老板,虽然网吧是他老爸开的,但是现在是由他全权负责。
现在网吧已经装修完毕,大概两天后就开业了。他约我下午两点在网吧等,我很准时,两点钟已经到了。当我跨进门口了时候,啊德埋怨的声音已经传来:“小强,你迟到了。”
我看了看手机,笑着回答他:“不算迟到吧,才超过了3分钟而已。”对着时间观念非常强的他来说,那怕是一分钟,都不会给你找任何理由。
他推了推眼镜,原本严厉的眼神一换,笑哈哈的说:“呵呵,几分钟而已,不用紧张,过来吧,有事情找你商量。”
我有不详的感觉,通常啊德不和你计较时间的时候,那么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了。先做好准备,我急忙跟他说:“有什么事就说吧,不过事先说明,我可没有钱。”他找我们凑钱做生意可不是一次半次了,关于钱这么敏感的东西,还是少谈为妙。
“不是不是,”啊德摇了摇手,“是这样子的,现在网吧要重新开张了,人手不够,你就牺牲牺牲,来这里帮忙做一阵子吧。”
“你小子有没有搞错啊,好事怎么不见你来找我,我可不想一天到晚对着电脑。要找就找春巍和色魔他们。”我赶紧往后退,生怕离不开这间网吧了。
可是看到啊德那种要哭出来的眼神之后,我最终还是不忍心:“先说好了,找到人我就不干了的啊。”我什么不好,就是该死的心太软,滥做好人,真想扇自己两巴掌。
啊德那种想哭的眼神立马变的神采飞扬起来:“700块一个月,一天上12小时,不包吃。现在你先上白天,下个月开始你上晚班。”说完,他大笑着往楼上走去了,边走还边说:“反正你又不缺那几个钱,工资的事意思意思就行了嘛。”
靠,整个资本主义掠夺者一个样,吃人还不想吐骨头,我胸口一阵翻腾,几乎想吐血,难怪今天那两个个兄弟同时打电话给我叫我来这个鸿门宴,而且还是要没有肉吃没有酒喝的斋宴。
“吃人都不吐骨头。你就不怕噎死。”我说了一声。同时楼上又传来啊德的声音:“工资下降,650。”
我几乎晕倒过去。靠,什么人嘛这是,工资本来就底了,还减,还要是因为说了他一句坏话。就这样,上了贼船。
就在啊德上到楼上去的时候,春巍和色魔这两个兄弟神仙一般的出现了。“什么跟什么?兄弟这么便宜的出卖了?”我盯着矮我一个头的色魔,想不到平时最老实的春巍也把我卖了。
春巍无辜得看着我:“你知道,帮这个财迷干活绝对没有好事,但是兄弟的事又不能不帮。”
色魔哈哈的大笑:“管他,反正小强只要答应了就不会反悔,这是他做人的原则。”说完后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了我一下,补充一句:“对吧。”
我没好意的笑了一笑:“算了,反正我找到了工作,去百草园祝贺一下,走。”我搭着色魔的肩膀,推开一扇玻璃门,往外走去。
“不错,很好的提议。”色魔呵呵一笑,扶了一下那副没有镜框的眼镜。
我傻笑的再补充一句:“反正是色魔给的钱。我没有带钱包的哈。”随手放开门的拉柄。
“哐。”非常精确的判断,门框撞上的色魔的额头。看着色魔捂着头痛苦的样子,心里的怨气一吐,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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