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江峰下意识的想起了从前在电视和书籍上的那些情景,老实说在从前这个身体主人的记忆中,还真是没有进过几次酒楼,江峰只是大大咧咧的说:
“把你们的拿手菜给爷来上几个。”
这句不伦不类的点菜词语叫店小二在那里愣了一下,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直到掌柜的在那里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才惊醒了过来,一看掌柜的眼色,店小二连忙高声喊了一句:
“您稍等,马上就来。”
不管是什么时代,早晨起来这类的酒楼饭庄正是打扫的时候,不会营业,但是江峰这么冒失的进来,一帮人也是不摸底细,很快的在后面传来了生火炒菜的香味,江峰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有些空落落的,回忆起来,竟然是从昨晚的晚饭开始就一直没有吃东西。
很快的,四个菜被整治利索端了上桌,江峰一看,顿时起了食欲,先是拿起一个馒头,用筷子夹些蒜苗炒肉放进了嘴里。
“呸”的一声,一下子吐了出来,江峰顿时破口大骂:
“他娘的,这个到底是什么,难吃死了。”
柜台上一直看着的掌柜一听这个顿时火气上头,手中的算盘重重的顿了一下,店小二连忙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口中,咀嚼几下冲着后面的掌柜摇头说:
“老板,这蒜苗炒肉没什么不一样的啊,还是和平常一样。”
江峰手里不停,连续的把四个菜都尝了一下,吃一口吐一口,看起来很不错的东西在嘴里面都好像是嚼蜡的感觉,江峰顿时有些火大,老子回到明朝之后难道天天要吃这些难吃到死的东西吗?
吃的恼羞成怒的江峰把手里的馒头一丢,站起来就走,没有想到店小二的速度却是更快一闪身拦在了面前.
“这位爷,一共是五百文,谢谢您的赏……”
话未说完,小二已经被面前的江峰抓住胸襟,径直的提了起来,江峰的身体本就是高壮。力气也大,伸手已经把小二拽到了眼前,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年轻小二,蛮横的说:
“难吃到死的东西,还想要钱。”
店小二的脖子都已经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根本无法回答,看着面前凶恶的江峰,开始是点头,接下来又是拼命的摇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也说不出话来。
后面的掌柜的有些看不下去,在那里冷冷的开了口:
“江爷,我们酒楼里面可是有巡城司邱大爷的份子,您可是收敛一下,要不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巡城司的邱爷江峰的记忆中并不陌生,和自己一样都是巡城的小校。不过善于钻营,在同僚之中属于不能得罪的人之一,平日里因为江峰的懦弱窝囊,被这个邱爷耍了好几次,受了不少的欺负。
京城贵人多,难以得罪的人多,所以这些开店做买卖的都是让些官宦实权的人物入股,其中作为地头蛇的锦衣卫就是最好的人选了,如果找东厂的番子们的话,那就要担心店被吞没了。
现在知道叫江爷了,江峰心中骂了一句,随手把店小二丢了下去,回头拿起桌子上的刀也没有拔出,连鞘一起重重的砍在柜台上,眼睛微闭,看着掌柜,掌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颇为精明。
那把长刀把算盘劈的粉碎,掌柜的心中暗自叫苦,心想面前这个江峰平时都是窝囊的要命,可现在怎么凶恶起来了。“
“要钱,老子下馆子从来不要钱!这刀,这腰牌”
为了配合自己的话语,一把拿下来腰间的腰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继续恶狠狠说:
“跟我要钱,把这刀拿去”
说是拿刀,谁也不会傻到去碰这个火头了啊,特别是江峰的手还放在刀柄上,谁敢去拿。掌柜的见机的也快,好汉不吃眼前亏,表情迅速的从惊慌变成了谄媚的笑容,声音从冰冷变成了恶心的调子:
“江爷,小的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您来这吃饭那是我们酒楼的荣幸,那里还会跟你收钱啊,咦?您这是?”
这个掌柜看着面前的江峰已经把刀扛回了肩上,却伸出一只手来张着,江峰“豪爽”的笑着说:
“最近手头紧张,借几两银子花花吧,要不把腰牌押在你这里吧。”
掌柜的哭丧着脸,从柜台上拿出了些碎银子放在了江峰的手上,一边还得把那块锦衣卫的腰牌推回去,连声说:
“不需要,不需要…...”
江峰点点头,抓起银子和腰牌晃荡着走了出去,后面的掌柜怔怔的看着江峰的表情,突然好像是想起来什么,走到桌子跟前,拿着筷子夹起一口,闭上眼睛,细细的咀嚼,突然疑惑的开口说:
“味道没有变化啊。”
门口两个知客在那里探头探脑的看着,里面江峰的折腾让他俩可是心惊肉跳,要知道刚才他们可是没有顾忌什么,说的那些轻蔑的话估计全被江峰听到了,看着江峰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连忙闪到一边。
江峰却没有放过,一指说话最难听的那个知客,大喝一声:
“站在那里!不要动!”
那个知客当时就吓了一跳,老实的站在那里害怕的看着走过来的江峰,江峰走到跟前,微微低下头看着那个知客说:
“你说的没错啊,爷今后吃饭就不给钱了。”
说完猖狂的哈哈大笑,放着呆立在那里的两个人扬长而去。
现在阳光充足,天气晴朗,昨晚来到这个世界的懵懂,得知这个身体前任主人窝囊的那种愤怒,现在都是一扫而光,觉得爽利无比,莫名的想起了一个人,就是电影《小兵张嘎》里面的胖翻译官。
“老子在城里吃馆子都不要钱,吃你个破瓜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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