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开车回到三个人的小楼前,四人下了车,但并没有向正门走,而是朝侧面的仓库走去。
“等等!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马上你就知道了。喂!”。
张儡开始拒绝前进,因为这个地方在这种情况下张儡的眼中实在很难接受。虽然凭赋的力气足以把张儡强制带进仓库,但他尽量不想采取这种方法。
“喂!你最好合作一点,这里是郊外,你死了都没人知道的,信不信我掐死你呀!”。
“赋”帷向他摆了摆手,然后看着张儡。
“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不管你有没有杀人,你都背着两条人命。我们带你来这儿就是想让你把事情说清楚,或许你还有生机。如果你这样的话,我们将警方找来,再把证据一交,你可能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被判死刑了。还有,惹急了这小子真可能把你掐死,你又和两条人命有关,到时候说你是畏罪自杀都可以不了了之。你认为哪样更好些?”。帏的道理和赋的威胁终于使张儡再次屈服。
“兹——嘎”。仓库的门被打开,立刻一股冷冷的潮气散发出来,张儡开始不自然的哆嗦着。
因为眼前是间漆黑的小屋,即使是听刚才开门的声音也可以断定这里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随着三个人的脚步走到漆黑的里面的张儡感到了刚加的不安。
“兹——嘎”,突然一声同样刺耳的声音使唯一从外界进来的光线完全消失。
“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黑暗中一人狂嗥起来,但仍未挣脱赋的胳膊,反而越来越紧。
“你喊什么!我又不是魔鬼!我耳朵还要呢!再喊我就勒断你的喉咙”。
“你们这是干吗?不是只说要问我吗?这算什么?”。
“知道是我们问你,你就少提问。按我们的规矩做就行了,走!”。
“规矩?”张儡被迫又往里走了你步,凭感觉这里的地上很乱。
“就是这儿,坐下”。又被按坐在似乎是椅子的上面。
“喂!这是什么?不会是——难道是‘老虎凳’!”。
“我们不是731!可恶,我真要把你掐死!”。
“啊!啊!”。
“别闹了。赋,过来吧”。
“哼!你这家伙要敢动地方,我就对你不客气”。
“喂!等等!你们在哪儿?”。
“马上就会知道的”。
“啪”,似乎有人按了一下开关,突然在张儡眼前出现了强光。他本能地猛的把头一侧,并用手遮住眼睛。
“你不是想要光线吗?干吗还躲?心虚呀?”。
“快把它挪开,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行了,转过来吧”。待灯光被转移后,张儡把头抬了起来。这才看清,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那三个人就坐在对面。中间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盏专门用来审问犯人的强光台灯。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一种沉闷的气氛。
“现在进入正题吧。张儡,我们要问什么你该很清楚”。
“不”。
“不?好吧。你为什么要杀死者?”。
“不!我没有!”。
“没有?那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好,很好。下一个问题,在公司里你最妒忌谁?”。
“妒忌一个人不等于要把他杀掉!”。
“我说过吗?回答问题”。
“你们知道”。
“那只是猜测!回答我!”。
“——王程远”。
“很好。下一个问题,在今年的9月27日,深夜零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这些事你们都知道了,还问?”。
“我说过,那只是猜测”。
“但已经被你们证实了,所以才把我抓到这来,不是吗?”。
“哈。我们是为了证实这些事情才把你带到这来的”。
“可,那些证据是怎么回事?”。
“唉,你显然没有法律知识,那些只是物证。现在可以回答为了?你当时在什么地方?”。
“——在市郊公路”。
“没理解错的话就是通往王程远家别墅的那条公路是不是?”。
“对。你不用再问了,我全部都说出来就是了。那天我到那条公路上去是为了让死去的李紊能够起来走动,用的就是双向辅助控制木偶的方法。一切工作准备好后,就等着王程远的车出现,然后造成李紊被他的车撞死的假象——”。
“等等”突然赋打住了张儡的话,“你先给我解个疑再继续。你说你用的是双向辅助,也就是说所用的提线分别缠在公路两旁的树上,对吧”。张儡点点头。
“可你知道那条公路有多宽吗?而且你用的提线又那么复杂。起码你要在王程远的车撞上李紊后才开始撤提线的吧?那你怎么可能在王程远没发现前把所有的提线都撤走呢?开玩笑吧”。
听后,张儡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
“你现在有我用的那种提线吗?我做给你看,就会明白的”。
三个人互相瞅了一眼,然后赋把捡到的那段递给了张儡。张儡用两只手分别掐住提线的两头,接着开始往两头抻,三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就见那不到一寸长的提线竟被抻到一尺多长。然后张儡松开了一只手,只听“啪”的一声,提线在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长度。
“就是这样了,我是把所有提线绕过公路一旁的树,抻到最大长度后再缠在公路另一旁的树上的。等王程远的车撞上李紊,我立刻剪断主线。这种提线可以抻到原来的十三倍的长度,复原的速度你们也看见了,如果这样还能被发现,那才是开玩笑”张儡在说这一席话的时候,一直面带笑容,显出一副骄傲的神态。对此三个人也确实无话可说,但是。
“哼,的确,我也没想到你在这方面拥有如此的才能,可以说是个天才。可惜呀!你没安分去发展,反而跑去杀人,真——”。
“我说过,我没有杀人!你想让我重复几次!”。
“有理不在声高,你喊个什么?你说你没杀过人,可刚才你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我什么时候承认我杀人了?一派胡言!”。
“怎么?不认账了。那你刚才说你在那天到那条公路上去干什么?”。
“我说那天到那条公路去是为了让死去的李紊能够——!——我是说——让,让”。
“没错,让死去的李紊,你是这样说的,两次,都是这样说的——我还有必要再问下去吗?”。
“等等,这并不带表人就是我杀的呀!”。
“哈!这都不能算?被告诉我死尸是你捡的,虽然现在这社会上很乱,但还远不至于随处能捡句死尸吧?”。
张儡低着头沉默不语。
“好吧,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你捡的,这世界只大无奇不有,谁能想到会发生什么事。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你没有喜欢收藏尸体的变态爱好吧?”。
“我——”张儡把头抬了起来,但表情上丝毫没有受玩笑的影响,“我没有杀人,小李真的不是我杀的,至于他的尸体——就算是我捡的吧,你要问为什么不报警,理由很简单,如你们所知,我妒忌小王,非常妒忌他,甚至产生了恨,既然有了这么难得的机会去陷害他,我为什么要拒绝?没理由”。
“啪!”随声台灯的强光照在了张儡的脸上。他马上用手一遮,把头侧向了一边。灯是帏拍的,同时也站了起来,双手扶在桌子上,头则靠近张儡。
“你给我再充分地,冷静地,好好思考一下,别再大白天说鬼话”说完,帏示意尧和赋一起出去。
此时,张儡仍然用手遮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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