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娇白似雪,柔弱清香!
早晨,她才微张蓓蕾,吻露欲放!
中午,她就掀开花衣,俏脸羞张!
傍晚,她已芳华流转,盈盈流香!
一日如水而过,等来漆黑的夜晚,明天早上美丽清香的她会是怎么样?
此时,正是傍晚!天欲黑!
“阿复,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庄颖在荷花池边的大黄角树下遇见了徐复。
“我我有点事,出去了!”
“那你去陶家湾赌场做什么呢?”到了这个时候了,庄颖也决定不再隐瞒。
“小颖,你”徐复一脸惊讶,“你怎么”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好吗?阿复,你真的在赌博吗?为什么?”庄颖为他感到而不值,轻声低泣,委屈的哭了出来,“为什么呀?”
“小颖,这些事你别管!”
“为什么我不管啊!阿复,你,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她?是不是因为她不理你你才这样?”
“你别管!”徐复被揭起了伤疤,恼羞成怒,俊脸一阵青一阵白,“我想着她又怎么样?”
“呜阿复,不管你怎么样!你也不能这样下去,你知道徐伯伯对你报有多么大的期望呀?你家的条件那么好,你应该珍惜才是啊!”庄颖仍然劝道。
有句话说的是当一个女人真的爱上一个男人,那么她会为了那个男人做任何事。或许庄颖正是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即使徐复不再喜欢她,即使徐缚复对她绝情如斯,她也不怪徐复。
真情人,伤心尽往心里推,何必泪外垂!
“条件,什么条件好,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有什么用!说钱没钱,说权权小。”徐复声音大起来,再也不顾及周围的人能不能听见,“当她知道我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县委她是怎么笑话的吗?她说只要我能拿出一万块,她就嫁给我。她知道我拿不出来,的确我也拿不出来我所以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赌,你看,虽然前一段时间我输了,可是我今天赢了三百块啊!”
“那你这些日子还来找我做什么?”好半响庄颖才楞楞的问道。虽然心痛如裂,但是她依然抱着一丁点幻想,幻想着徐复心中也有她的一丝存在。
“我我想气她报复她,可是我失败了,她根本不在乎我和谁在一起,”徐复说到这里一下子颓废了下来,苍老了一般,“所以我一定要赢回一万,不,十万万,我,要用这些钱来小颖!”(八几年的十万,可不是二零零几年的十万)
“小颖!”徐复终于现了庄颖的不正常:只见她双肩抖,牙齿轻咬着下唇,不停的往下掉泪。
“阿徐大哥,谢谢你对我一直以来的照顾!也祝福你完成你的愿望,”庄颖慢慢往后退着,已经泣不成声,“但是你千万不要再赌了,那会让你让你沉迷的。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我走了!”说罢,转身掩面飞跑,风过身影处,留下一路洒落的泪水。
弦蒙土色琴绝音,
烛泪空流谁知心?
夏夜将半西风劲,
晓看黄叶满带尘!
秋去秋回来,叶绿叶又黄!
也许该谢谢徐复的狠心的移情别恋,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至少在别人眼中——庄颖渐渐的好了起来,越来越开朗,越来越爱笑,越来越漂亮!退去了小女孩的青涩,青春少女的醉人姿韵展露无疑。一直‘隐居’寝室的她因为徐复离开的缘故慢慢的和同学们相见,一心想忘却爱情带来的痛苦。她的美丽不经意的展现,不久就成了男生们心中的女神,隐隐有校花的美誉。
也许该谢谢庄颖离去时的祝福,在她离开他后的日子里——至少在别人眼中——徐复何幸,居然得到了千斤大小姐——有名的‘娇娇女’的亲奈!虽然‘娇娇女’对他不是那么热情,但是徐复还是不在意的,为了得到她,他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怕即使是
又是一年开学。
九月,南国的天还热。
今日却下着雨,沥沥淅淅的。到了傍晚却一刹那改天了,阴云密布,雷声隆隆,煞是怕人。
“小颖你来一下新修的计算机楼好吗,我有事找你!”庄颖看着这张不知道怎样传到她手上的纸条,犹犹豫豫。外面雨很大,还带着吓人的雷声。但是想到以前徐复对自己的照顾和自己离开她时说的‘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她又去了。
新修的计算机楼其实只能算修好一半。仅仅安装好玻璃,连里面墙壁地面都还没有装修好。因为最近很热,学校就一直没有开工,留下个工地现场乱七糟八的,到处是水泥砖头石灰什么的。因为周围还要修两栋,所以还准备了不少的砖石,所以这个计算机楼附近根本就没有人来。
“小颖,你,你来了呀!”庄颖走到计算机楼前时徐复已经到了。天有些黑,看的不是很清楚,庄颖现说话的徐复身上有些抖,禁不住的有些关心。
“阿,徐大哥,你有什么事呀,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
“小颖,我们,我们到楼上去说好吗?”徐复理了理声音道。
“恩,好吧。”若大的雨,庄颖见徐复只穿了一件衬衣,便同意了。
刚一上楼,三道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黑影突然飞快的冲到她背后,把她挡住,庄颖吓得“啊”的尖叫了出来,一下子跑到徐复身后。
“阿,徐大哥他们是谁,你,认识他们吗?”
“哈哈,小美女,你就不要问他了,要不是你的‘徐大哥’帮忙,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你呢,嘿嘿!”领头一个黑影阴笑着回答。
“你,你们想干什么?”庄颖后退一步,惊异的问,“徐大哥,他们说的话都是假的对吗?,你不认识他们是不是?”
“小颖对不起!”徐复低着头支吾着,退了一步,把庄颖留在当场。
“徐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颖,真的对不起,我欠他们很多钱,可是我还不起——我怎么赌也赌不过他们,他们说只要,只要你和他们一晚上他们就不要我还钱,而且他们也会给你钱的,你是知道的我需要钱,真的需要钱”
“徐,你个王八蛋!你们要干什么,在靠近我叫喊人了!”庄颖虽然大概猜出了这事的缘由,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徐复这样做的,心情难以平复,差点要哭出来!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你看外面天快黑了,又下这么大的雨,再打着这么大的雷,会有人来这个垃圾地方,哈哈,你还是老实点,让我们爽爽!”
庄颖闻言瞧了一眼外面,雨水正如注的倾泻而下,漆黑的窗外不时被闪电照出一片白,雷声滚滚如巨鼓齐鸣。这个时候还真不会有人来这个鬼地方。心中一急,不免得更加害怕,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一急之下,突然看见身边地上有一块砖头,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抓起。
“你们不要过来呀,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哈哈,我还怕了你一块砖头吗?”领头那人流里流气的模样,哼哼唧唧的说,边说还边向庄颖抓来,“兄弟们,上,这个小美女真正点!”
看见他的靠近,庄颖吓得立刻朝他砸去。砖头带着呼的一下撞来,那人口里面说不怕,但一见到朝他头上砸来的砖头,还是立刻退了一步,险险的让了开去。庄颖趁机又快的在地上又捡了一块,举在手中,心中也苏了口气。
“她妈的,你还真敢小三,小五上,徐复你也不要闲着,来帮忙!我看你有多少砖头!”
庄颖看了看地上,果然已经没有砖头了,三个小流氓慢慢的靠近。不远处徐复正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好象这眼前之事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似的。
“啊!”庄颖楞神的一瞬间,一个小流氓已经靠近,一把往她手上抓来,她吓得把砖头猛的砸向他的头,那人注意了她手上的砖头但还是被它擦着脸滑过,留下一道血红的印子。连忙放开了她的手。
庄颖马上上又在地上找,但是地上已经没有砖头了。
“老子看你有多少砖头,没有了吧,她妈的,还敢打我!”被庄颖砖头砸伤脸的那人见她没有了砖头,销帐的叫着朝她扑过来。
“救命呀!”庄颖心中惧怕不已,再也顶受不了压力,喊了出来,她无目的的往身后抓着,突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忙拿起来一看,却是一把遗留在这里的砖刀,锈锈斑斑的,上面还带着一大片的石灰。
砖刀是建筑工人用来划开或者砍断砖头的工具,形状似扁长的柴刀,长约一两尺,一般用精钢铸成,坚硬锋利,如果砍在人身上,倒是有你好看的。
一握到砖刀,庄颖不由心中一定,虽然仍在险中,但是有一物防身,也有点底气。她把手上砖刀一扬道:“你们不要过来呀,你看这是什么!”
“砖头不和这砖刀一样,我看你能把我怎么办!再退,再退,马上就到墙上了,还是老实点吧,小美女,哥哥们可能还会让你……”
“你们混蛋,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庄颖看了一眼在一边一声不响的徐复,半哭着绝望的说。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透过玻璃传了进来,闪亮的光刺得庄颖眼前一花,一下子闭上眼睛,连退了两步!
伴随闪电的光芒,雷声迎面而至,劈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哗啦一声巨响,大树的一根大枝桠被劈了下来,砸在教学楼的窗户上,砸得玻璃四处飞溅,残渣乱射!
一楞神后,庄颖不惊反喜:窗户,对窗户!
已经想过,就算是死也不会让这些人得逞的。如果落在他们的手上,可能比死还要可怕,现在鱼死网破,不成功就只好……打定主意,有了些须生机,庄颖虽然仍旧害怕,却全神贯注起来。
三人见庄颖惊怕的样子,心中暗喜,不要命的快步包围了上来。
庄颖双手紧握砖刀柄,虽然呼吸急触,却神情冷静,两尺长的锈砖刀在窗外折射下来的丝丝闪电下闪着寒人的青光。见三人靠近,猛的用起全身力气横砍出一刀。砖刀带着呼啸声,气势如山般涌出,完全不像是一个娇柔软弱的少女使出来的。
面对势不可挡的一刀,三人只有后退,再后退。
可是庄颖还没有完,她横砍出一刀后,却向前大跨出了几步,靠近离窗户最近的那个家伙。那人没有想到庄颖不退反进,见她靠到身边,心中一喜,立刻向庄颖手上抓来。
“去死!”庄颖猛的一步跳起,手上砖刀以‘力劈华山’的样子劈头盖脸砍向那人,那人惊异之下来不及闪避,就听得‘噗’的一声,砖刀毫无偏折的正砍在他脸上。
“啊啊啊……”那人大吼着翻倒在地,鬼哭狼嚎的叫着。仔细一看吓死个人——砖刀正砍在他鼻子下面的人中处,肉已经裂开,深可及骨,血如泉涌,鼻子被砍掉一半,连牙齿都砍掉了几颗,血肉模糊,红的黑的白的涂满了脸,人见人呕……
有句骂人的话说的是:狗急也跳墙!在这关系着生死的时刻,庄颖再也没有以往那样的柔弱,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惧怕——生死一线,她成功了!
不过她可没有机会去看那人伤得怎么样,她飞从他身上跨了过去,借着外面幽弱的电光,箭步爬上窗台后才敢勉强往回斜眼瞧了一下。还好,庄颖心中一松,另两个黑影还在对着地上那人愣,一时没敢过来抓她,被她砍倒的那人正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滚,血流一地,令人作呕。此时此刻,庄颖现在也失去了仁慈之心,再不去管她是死是活。
“恶有恶报!”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就准备眯着眼睛往下跳,身体刚一往前倾,就觉得衣服身上衣服被谁拉住了,脚步不稳,一下子从窗台上摔了下来,地上的玻璃片立刻有不少扎进了她身上,小腿韧带好象被玻璃割伤了,疼痛如裂.手腕动脉上扎了一片细长锋利的玻璃,鲜血如注,涌个不停,染红了她手上带着的一只白玉镯子。
痛!好痛!
痛不是来自身上,而是来自心里!
庄颖勉强转过身,只觉得眼前一黑!
把她从窗台上来得摔下来的人居然是——徐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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