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杀爵咧嘴眦牙,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熊样,偏偏嘴上说着温柔的可怕的口吻:“小弟啊,你这样英俊少年,有哪个王八蛋敢说你是螃蟹,大哥马上叫人灭了他。你到底叫什么啊?是男人的就不要婆婆妈妈拉!”少年只是蒙头喝酒不去理会他,心中却是暗暗着急,怎么这么久还没来。不会是被大哥抓住了吧。眼前的这个家伙简直和家里的老五有的一拼。快把他烦死了。
年杀爵还要继续滔滔不绝,突然感到肩膀上有着异样的触觉。眼中精光一闪,他蓦然转身,一伸手就将来人纤细的脖子狠狠锁住,慢慢的往死里扣。“谁派你来的?说!”低低的呵斥声中充斥着强烈嗜血的冲动,杀意澎湃。
“放开我姐!”一把狭长而雪亮的短剑悄无声息地横在他脖子上,轻贴着裸露的肌肤。剑上的寒意内凝不散欣然是一把杀人的利器。年杀爵回头一看,那个温和轻灵的少年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他知道,只要自己手中的人受到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眼前看似温和的人就会成为最残忍的杀手。虽然他不一定能要了自己的命可是更为可怕。
“放下。”懒洋洋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对峙。两个人略微顿一瞬间,缓缓的,同时收手。年杀爵听到自己嘶哑的提问在空旷的酒楼回响,“你又是谁?”
来者是个年轻的女子,和少年相似的相貌,偏偏就让人觉得她清秀地出尘,令人一见忘俗。尤其是那神色那举止,无不展示着良好的家事熏陶和深不可测的气质。看到她,年杀爵越发觉得一旁的少年是她的翻版,不过一个是清俊中带着冷锐,而另一个是清盈里挟着高远深邃,仿佛超脱了人世般的自由洒脱。女子随意拉着少年坐下,轻启朱唇,“我是玉家的四小姐——玉楼月,至于他”她拍拍少年嗔怪的脸颊,笑地很是无邪,“则我六弟,玉彭举。”
玉家的人,难怪如此俊俏奇特。年杀爵点头想到,他本来就性情豪放,也不在意什么礼节俗套,指着玉彭举大声说道,“我看你顺眼极了,就是我小弟好了。不过玉家四小姐,不管了,妹子,多一个不多,明天陪大哥去城外狩猎怎么样?”狩猎?玉楼月脸上小、大亮,笑的更加清丽惑人。“大哥既然这么说了,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弟,你说呢?”一边拼命眨着眼睛,用无辜的眼神杀死对方未出口的拒绝。言下之意,你敢说一个不字,我明天马上一个人偷跑出去。
玉彭举无奈地暗叹一口气,这个姐姐的偷跑技术绝对是一流的,她的凡是谋定而后动的性子更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偷跑实验中完全体验,令人耳目一新又苦笑不得。“我能说不吗?”玉楼月一见摆平了难缠的小弟,越加兴奋了,凑到年三少的跟前,仰起和玉彭举同出一辙的温和笑靥问,“大哥,你家是否有和玉家岳阳楼媲美的书楼啊?我能上去看看吗?上面的书是不是全是武功秘籍啊?有没有什么武林秘史啊,什么武林奇观啊当初的战神有没有留下什么家传绝世武功啊?”
这一问,整个酒楼屏着呼吸,各个伸长了脖子侧耳倾听,远远看去,如同一群被人拽住脖子上架的鸭子。静————年三少面赤耳红,还从来没有人问过这种公认的机密问题,他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好奇宝宝,同时毫不意外在玉彭举的脸上发现好奇夹杂着同情和我不认识她的古怪神色。天杀的,他觉得这个妹子比那阴阳古怪的大哥还要难缠。好不容易扯出一个破碎的笑容,他回想了一下才回答:“年家是有一幢书楼,因为当初家祖年尧立楼未书,大家就一直称它为无名楼。但是,一些宵小之辈误以为书楼内另有乾坤,擅自硬闯书楼,年家的人又岂是好相与的,自然要叫他们有来无回。所以久而久之,无名楼又被人称为天命楼,取意承天命者得而入内.其实,书楼内陈列的不过是普通的战史军报和一些史书传记,另外就是一些难得的孤本遗存。什么绝世武功,武林秘史,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像我,就最讨厌进这个破书楼了”
“天命楼,好威风的名字。没想到书楼也可以这样威武强势的。”
“妹子若想要上去瞧瞧,其实也简单。只要让我大哥同意就行了。”
整个酒楼内的人倒吸一口气,简单,哪个叫做‘鬼将‘的男子——年战是那么好说话的吗?一想到年战冷如冰川的实质性眼神和总悬在嘴角的似笑非笑的弧线,全部人又再次深吸一口气。这可是阎王级难惹的人物!
“好啊,我们越个时间去见见大哥的大哥。”玉楼月清朗的声音如春雷炸耳,震的整个酒楼鸡飞狗跳。所有人用不可置信的同情目光注视着她,玉楼月疑惑地问身旁的弟弟,“恩,我说错什么了吗?”
玉彭举温和地眯眯眼,“哪里,你想去我就陪你去,”然后,酒楼内的人又摔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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