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关的日子终于来了。
这四十二天,玉凤以下,二十四名美艳女子,白天在谷中忙著整顿,一到晚上,回到石洞,鸦雀无声,三人一房,过一种清心寡欲、刻苦练功日子。进步倒是很快,尤其是几名孕妇,小腹已微凸,在玉仙指导下,已服过两滴“玉髓灵乳”,改练另一种内功,不但未发生一般呕酸不适现象,胎儿的发育,竟然极快,小肚子已和玉仙差不多大了。
另两个变化最大的是菁菁与海棠,她俩与福星合体修过一次,但功力不仅已和其他侍妾并驾齐驱,即使是外貌,也曾经妙手修理过,艳增十分。
海棠是最后一个离开那间石室的,当时她甜蜜、满足,如真似幻的仰著美艳新面孔走出去,石门便隆隆关闭了。那刻她匆匆回首,在门隙中看到福星,金光罩体,宝相如神,还曾引起一阵骚动呢!
自兹以后,门户便不曾再开,只有从玉凤口中得知一点少爷的消息,这也不是她进去过,而是暗暗以天眼观察来的。
这天一大早,二十六人不约而同梳洗整齐,换上艳丽衣裳,在中央甬道尽头敞厅之中,鸦雀无声的分工合作,布置环境,整理桌椅,由小蝶、小莺掌厨,准备了两桌清淡素食,以备少爷出关,欢聚食用。
时间过得好慢,在这些人感觉上像过了很久很久,才到正午,玉凤突然欢呼一声,脆声如铃的大叫:“少爷出关了……”
一阵银铃般笑声、摇荡在空中,玉凤人迹已杳,只余下片片金霞,还在空中不断闪动呢!
金凤、玉竹……夫人们依序闪出去,只见高大英俊的福星,这时已抱著玉凤在热吻了。
好半晌两人分开,玉凤凤眸中水汪汪,艳如盛放白莲花,娇喘微微,脆声怨:“怎么胡子都长出来啦!好扎人哪!”
福星哈哈朗笑,声似龙吟,众妻侍已将他团团围住。
他摸摸脸,果然发现鬓角、唇边及下颔都有寸余短髭,便拥过金凤来,也予一吻,事后问:“怎样?很刺激吧!”
金凤一般眉眼含春,用她低低的磁声,媚眼一抛说:“果然扎人……”
她退后一步,推玉竹上前,福星也不客气,如饿狼般贪婪的吞食每个人晋献的口水阴气,最后又换上玉凤,抱她在怀,坐向石椅,轻抚著她的小腹,问:“小家伙长得好快,还乖吧?”
玉凤抚摸著他的须,脆声笑道:“一切正常,多谢哥哥关心,您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些什么?”
玉仙在一旁已泡了茶,亲手奉上,玉凤接过去,顺著他的心意,用口杯喂他,完了施白眼,佯怨:“这关是白坐了,爷还是好色嘛!”
福星仰天敞笑,金凤等在玉凤示意下,七位夫人各含半口茶,过来哺喂。
福星如饮琼浆,咋著嘴说:“若不保留一点,如何敢面对娇妻美人呢?若是大家耐得住,我回去再修七日,保证……”
玉凤一举手,堵住那张胡子嘴,佯叱道:“你敢……”
其他人齐叫:“爷……”玉竹抢先说:“千万别再修了,我们情愿您色……”
福星哈哈大笑,说:“快快开饭,大家都饿了吧!”
蝶、莺轻应一声,晃身而去,其他女侍也跟了去打下手。
玉凤起身挽他往后面走,同时问:“怎么里边还有一个,是爷的身外化身吗?”
福星出关后,又把石门关了,因此别人都瞧不见里面情形。只有玉凤,在迎他出来时,发现云床上仍坐著一位紫霞罩体的精赤小人儿,才有此问。
福星微笑说:“不错,他尚有七日,才满七七之数,数满出关,你们就可以见到另一个我了。”
玉丝大胆坦白,担心的问:“真的!大家不是等于有两个丈夫?万一认错,不大好吧!”
“目前他属中性,外表与我无异,但对那事缺少性趣,不会想那个,懂吗?”
诸妻都“嗤”“嗤”笑出声,想起“那个”,全都乐了。
中央大敞厅,顶嵌夜明珠,已被这群娘子军布置得焕然一新,不但分成若干区,而且还搬来许多花木盆裁,生机盎然,水火同源大池边,也因势另辟了三个小池,各有用途,溢满的水,顺明沟汇向正西,不用问,那边一定也修了厕所。
夫妻九人在餐厅坐下,秋月以下十八名女侍,立即送上现炒的青菜、松子清煮的稀饭。福星立刻开动,菜还不曾上完,他已然吞了一碗。
玉凤叫他慢慢来,以便肠胃适应。福星微微一笑,却对玉凤眨眨眼,说:“放心啦!我已经饱了……你们快些吃,我先去小睡片刻。”
玉凤怎不知他的心意,当下微微一笑,露骨的脆声道:“六妹、七妹,这任务交给你们啦!愚姊等有孕在身,可受不了那种顶撞。”
玉翠当仁不让,喜悠悠起身,饭也不吃了,立刻陪了福星走。
侍侯玉翠的是菁菁与曼娜,海棠仍留在玉丝身边担任文字教习,大家认为这样分开也好,外来的族类更容易打成一片。
这一去,直到晚饭时才出房。玉翠主仆,一个个面含甜笑,艳光四射,显然满足满意到极点,四十多日蓄储的阴气,也明显的调和到上佳程度。
当晚又换上玉丝率曼娜、海棠侍寝。一上床玉丝便主动缠上去,亲吻探索,要找出小弟弟,亲热慰问。
哪知纤手到处,在黑森林中只摸到一个小洞洞,过去的蚕宝宝,已然失踪。
玉丝吃惊探视,娇声叫:“哥哥,小哥哥怎的不见了?难道已分给化身了吗?不可能啊!”
福星大笑,揉著尖笋问:“怎么不可能?”
玉丝嗤嗤娇笑,道:“下午七妹、菁菁、佳娜叫那么大声,您当我是聋子吗?……快出来,让姊姊好生喂喂。”
她对著森林之中的小洞说话,里面果然有动静。
福星忍不住大笑,曼娜与玉丝已熟透,忍不住由地铺上坐起来瞧。
只见小洞先冒出鲜红荔枝,接著便迎风长大又变长,粗壮如擎天玉柱,直挺挺矗立,足足有一尺八寸。
玉丝与曼娜齐声呻吟,玉丝双手握住,用粉颊磨赠,妮声叹息,道:“天哪!你这么无限制长大,会杀了人的。”
“怕了吗?”
“才不呢!”玉丝翻白眼,望向福星,倔强的说著,一翻身跨上去,咬玉齿将之吞没。
原以为一定撑得很难受,哪知一坐到底,顺利得很,幽谷中虽则暴满,可就是长短粗细恰到好处,顶尖儿正好顶住甘泉宫口,微一晃动,相触的尖端不仅爆起电光石火般的火花,其他地方的肉粒、肉壁,也无处不摩擦出极度的刺激。
玉丝大叫一声“好宝贝”,忍不住前挺后突,扭腰摆动,大量的阴气爱液,不断施放,不足顿饭功夫,已软软趴下去,只剩下娇喘份儿了。
其实,她并未达到最高点,只是已近边沿。福星知她心思,让她休息。玉丝喘息稍定,自动脱离,吻吻福星,妮声道:“先换个手,等会儿小妹再伺候您。曼娜,轮到你啦!”
曼娜娇笑著滚身卧在床外侧,玉丝却往床里挪,裹上锦被朝里睡了。
曼娜探臂伸入福星颈下,侧身吻著他耳垂,悄声传音轻语:“爷,好爱您,好想您噢!”
福星一侧身,已与她人面田田,那矗立的玉杵似已通灵,眨眼间觅隙自入,顶住了曼娜甘泉宫。
曼娜显然也料不到如此顺利与适度,惊讶之余,忍不住漫声展笑称赞:“小少爷好伟大,会变身哪!”
福星微微一笑,俯吻住香唇,施展初练神功,让小哥哥自由发挥。曼娜立觉玉体中电火疾传,酥骨销魂的刺激,在小哥哥扭转、吮咬刮磨下,扩散全身。
她忍不住摆头挣脱少爷的口唇,大声呻吟著扭动,同时不自觉发动内媚,收放束裏相对抗,直到第一波高潮袭至,方始大叫一声“啊……”,四肢紧束住怀中玉人儿,放射出大量阴气阴精。
福星即时吻住,射一股阳气入宫,调和阴阳,稍待她自动收服过,才将多余者收为己有。
这是他的大进步,新发明,尤其对女方大有助益。
曼娜亦体会到这一点,满足感谢地吁著气,用琥珀色双眸望著福星,柔情似水的道:“太妙了!少爷,奴婢受惠良多,只是担心,爷会不会有亏损呢?”
“放心!我会自动调节,保持最佳状态。”
换上海棠,她可是紧张兴奋得很,皆因上次合体,只尝过破瓜之痛,在静态中被福星吸去元阴,洗毛伐髓,也纠正过外形缺失,可没真正体验过交合之乐。
福星了解这一点,一切循序渐进,施展一惯的调情手段,直到她骚痒大作,才与她合体。
海裳出身“百花院”,曾受过讲习教导,对男人的生理及心理构造,与讨好技巧早已记熟,只是这功夫上了架,却觉得过去所知,全是狗屁。
福星体放异香,勇猛若狮,放出的金刚杵大小软硬,适度而巧到好处,每一次进出,都刮擦得令她玉肌战颤,忍不住摇头摆臀,娇声呻吟,如触电流般刺激得过了分,哪里还记得什么内媚技巧,伪装弄假,讨好人哪!
不多时,她已大泄两次,奄奄若死魂儿飞上九重天,幸亏福星也放射过两次元阳,为之调和滋补,否则非昏睡个三天五日不可。
玉丝接最后一棒,她有了生理、心理准备,缠斗较久,但对手是位不败的神,她一样心满意足的竖了白旗,福星才拥住她,闭目休息。
三位俏佳人很快入眠,福星却精神旺盛,难以阖眼。
他忽灵动,兴起壮志,当下先发念力将身边三人导入深睡。
所谓“念力”,是合“精、气、神”三者,施之体外,构成一股无影无形的力量,小者可以移动近处物体,大者可传之千里,若与天眼天耳合用,甚至可千里传音、收音,与人通话,更可以传功制人。
福星坐关时,功力精进,“六神通”已得“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足通”、“宿命通”,只是尚未达“漏尽通”境界而已。
不过他因欲长留人间,修练了身外化身,亦特意将此“五神通”移注过去。而“漏尽通”则须功德圆满之后,前五通始能永远留驻、不再消失的大成境界。在此之前,则须不断修执。
目前福星所缺者,乃是百万善功的修积而已。若是修满,“漏尽通”成,即便仍留人间,亦变成散仙活菩萨了。
他开门出去,在每个石门之前停留片刻,隔著厚厚石门,将里面思春难眠的妻侍导入深睡,方始轻若一羽的飞下谷地,各处亲身巡视一遍,又回去打开左首甬道中四间石室,稍加整理,始去后敞厅循石梯直上峰头。
右梯之顶,原有早年设下的禁制,难以打开。玉凤虽有天眼,不知破法,仍然难以通过。
福星信手画符解禁,尽头处立刻显出一道厚石门。
外边峰顶如盆,其上亦有禁制,天风与冰雪难入。其中受地气热力影响,嵯峨奇石间,如一大花园,其中长满了各式灵药仙草,有些已在千年之上了。
福星信手采集,带回下面丹室,投入石鼎中加水引地火炼制,因为他身边的天机丸已剩下不多,需要再补充了。
以后几日,白天他偕同诸妻侍下谷,巡视新近组合的各个生产单位,明快的指示些应革应兴事项,不仅诸妻侍赞佩福星大老爷见解独到,原在谷中弃邪归正的群众,亦无不对他口服心服,感戴不一。
他指派心思细密的铁卫李思,暂任代理庄主,与李思极为相像的花卫吴锦云为副手,并留下十名亲卫为侍从,许以两年为期,期满随李思意愿,或真除庄主之位,或调换其他铁卫接替。同时与花卫彼此间若是情投意合,亦可结为夫妻。
至于生计方面,福星代筹三策,一是春夏之顷,采收谷中、山上药草、毛皮,运送到京换取厚利。二是开垦山田,改种粮食,蓄养家畜以自给。三是发展个人行业,成家立业。
玉竹、玉璇等已查清原有公款与五寨主私藏,共约一千多万两及若干珍玩玉器。
福星分文不取,全拨为公有,对全体谷民开放贷放,每人以百两为限,收息五厘,鼓励其正式安家创业。仅仅这一著,便已获得了普遍拥戴,有位白发老妇人长年在聚义楼打杂,忍不住提供一条线索,道:“禀侯爷,据老婢所知,五寨主在各地大城都有暗桩别墅,每到五、六月,他们也运药材、兽皮出去卖,买些年轻女子回来供其淫乐,这方面若不拔除,兴安庄内虽可安居,只怕那些暗桩失去管头,更为所欲为呢!”
福星一惊又大喜,厚赏老妇人千两纹银,木屋一栋,还分予两名少女为其义女,这才展开调查。
庄中一般人过去均属贩夫走卒,当然不知此事,于是只好亲去牢狱,询问被囚的五名首恶。
这五人在狱中已近两月,功力尽失如常人,终日各处斗室,虽无刑具加身,光失去自由与往日富贵,亦让他们恨不得早死算了。
此时一见福星、玉凤等,不由恶向胆边生,戟指怒骂:“小畜生,我操你娘!有种一刀把大爷杀了……”
玉竹玉掌一挥,一记耳光打过去,不多不少,打脱他半边牙齿,同时娇叱道:“大胆恶徒,少爷本上天好生之德,囚你悔过,你当是不敢杀你吗?你若想死还不简单,逐出此谷,放之天寒地冻的山野之中,即使冻不死你,早晚也变成林中猛兽口中食物,要不要试试?”
被打的痛哼著坐倒一边,不敢再出声,另一人凶睛一瞪,说:“少夫人此言当真?我兄弟英雄半世,宁可战死,葬身兽吻,亦难忍这般做囚,困在这五尺之地,夫人若是做得了主,就逐我五人出去吧!”
福星微微一笑,道:“三夫人当然可以做主,不过有件事需要你等合作,只要肯供出设在外面的暗桩,三夫人的话立刻兑现。”
五人彼此望望,一人哑声道:“哪有什么暗桩?阁下不要听信流言……”
福星微微一哂,宽袖一拂,金霞微闪,那五人一齐睡倒在地,福星温言又问:“你们的别墅设在何处,一个个说来听听。”
首先被打的一人,含糊的说:“我在北京设了生药铺,由小妾主理……”
接著说了地址。一旁玉璇迅速记下,其他人也分别说了,共有八处之多,居然由索伦一直通到北京,各大驿站都有,表面上多数经营客栈生意。
福星又问了负责人姓名来历,得到许多珍贵资料,这才拂袖解去五人睡穴,道:“各位十分合作,多谢了!你们当真愿意离开此地,到山林间自生自灭吗?”
那五人豺狼之性,竟不知已然吐实,还自执勇力无敌,外边另有基地呢?当下一齐答应,福星立即下令,着五名亲卫,管带五人出谷,逐出十里之外,任其自由。
五亲卫衔命,每人一马双骑出谷,未及五里,已转入冰天雪地之中,气温骤降二十度,北风如刀,令人遍体生寒。
那雪地积雪盈尺,马匹已难行走,五卫下马,一人牵一个,施展踏雪无痕功夫,将五人又送出五里之外森林之中。
原先被玉竹打过的大寨主,此时已然受不住冷,又觉得半边脸已如僵木,不由悲呼,道:“大爷,小人受不了,快冻死啦!小人情愿回去坐牢,求大爷带小的回去吧!”
那亲卫摸出火摺子,几块乾粮丢给他,道:“这不行!我等奉命送你们出来,可不敢再带回去。若想回去,自己想办法吧!”
五卫一溜烟跑了,剩下五人望望来时路,斜坡险陡,积雪三尺,哪还有力气爬回去,只好找些枯枝,在避风处先生个火,设法维持残生。只是过不了二天,在饥寒交迫下,彼此怨怼中冷冻而死,也算是求仁得仁吧!
且说福星拿了资料回去,立即招来李杰,面授机宜,吩咐他率队回京。一路上相机探查这八处暗桩,将之导入正途,若有恶性重大者,废去武功,送入官府治罪。
至于马王龙儿等坐骑,福星亦嘱之随队而行,他等另有事务待理,也可能随时赶去会合。
李杰等卫士已知少主之能,驾鹤,雕一飞千里,当然不愿把时间消磨在路途之上,第二天便在全谷欢送下出谷而去。
福星等人呢!则还在暖谷上方石洞中,等著身外化身出关呢!
这几天可说是真正假期,唯一的三件事,一是弄些吃食,二是检测石鼎中天机丸火候。最后一事,则是福星为妻妾调和阴阳,供每个人都保持在盈满状态。
几名孕妇怕动了胎气,伤及胎儿,一开始都不敢与福星嬉戏调和。玉仙、玉璇夜宿时,只派出女侍代打,自己眼不见为净,都要求福星,先送她进入深睡。福星遵从民意,也循其要求。
这一夜玉竹率小菊、小兰轮值。玉竹一者前生灵智尽复,二者探知少爷之“能”,更摸透他脾气,所以仍如往常,与菊、兰一同伺侯。
实在说福星对她亦有偏爱,任由她吞食夹缠,享受三女奉献。
小菊在下面做肉垫,首先发现奇迹,娇声道:“大爷,您变得好轻噢!”
玉竹更是咯咯笑,跨骑著扭腰摆臀,娇唤:“好宝贝,简直是孙悟空嘛!”
只有小兰揉着他胡须埋怨:“扎死人发!爷,替你刮掉好不好?现在就留,太早了吧!”
福星已听过许多抱怨,这时一狠心,伸手揉揉自己的脸,寸余黑须全被三昧真火化去,笑道:“这样总可以吧!”
玉竹等望著那如玉俊面又恢复原状,首先小兰娇媚的笑著,用香舌舔他下巴和方唇,爱娇的赞赏:“好可爱哟!这样子才像咱们的爷嘛!刚才一脸大胡子,太严肃了,让人有点怕呢!”
福星这才恍然,怪不得这几天连玉凤都对他尊敬得过了分,原来是受胡子影响啊!真是……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些不同,不但每个夫人主动的投怀送抱,搂住亲热,便是丫头们也会忍不住藉故摸摸他的手。脸,态度上亲近多了。
中饭之后,玉仙、玉璇更是拉了他去午睡,要他“补过”,痴缠了一下午,才还他自由。
接连两晚,金凤、玉凤两组轮值,三名孕妇勇敢上阵,已不再有顾虑。阵阵的欢呼与娇声脆笑,时时可闻,简直每个人都忘了外边的世界。
第七日中午,一家人正在用餐,敞厅长廊边,突然金霞闪烁,光敛处另一个福星少爷已然俊面含笑,悄无声息地昂然卓立在入口。
福星首先哈哈朗笑,起身道:“好,好,功德圆满了,快来见见诸位娘子。”
玉凤以下全惊呆了,都微张著嘴,转动著头眼打量两人,后来者眨眼间已与福星并立,猛一看,身高相貌完全一样,只是衣著不同。
这时他穿一套天蚕丝织的黑长裤,对襟短衫,赤脚无鞋。一头黑亮长发适意的披散著,一对圆眼如深潭,唇红齿白肤如玉,微微含笑,纤长双手一拱,清声道:“区区见过各位嫂夫人。”
玉凤凤目打闪,脆声如铃,道:“咱们称你二爷吧!来,快坐下!”
他微微摇摇头,福星清笑道:“免啦!他不吃不喝,干坐著有什么意思?你有事去忙吧!等咱们吃完了,再谈其他。”
福星迳自坐下,一旁女侍只觉眼前金霞一闪,已失去二爷踪迹。至于到哪里去了,依她等的眼力,竟然看不出来!
饭罢,大夥又聚在前厅品茶,玉凤等满是好奇,探问“二爷”成长经过,福星慨然述说经纬:“我们无意中闯来,正值那妖狐天劫降临之时,破去他抵御天劫的百魂幢,使他失去依恃,情急之下,又妄图以千多年修炼的内丹致我于死地。孰料,我功力高过他,无意中竟然将内丹咬破吞了。妖孤无计可施,只好早一步以兵解之法遁去元神,以期重入轮回保命,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天雷瞬间即至,终使他神形俱灭,这些你们都看见的,对吧?”
众人都点头,玉竹娇声说:“这些我们知道,我们是问以后嘛!”
“我坐关七七四十九日,若能斩断情丝,将收来内丹炼为已有,再积百万善功,即可飞升了。可惜这情丝断不去,只好牺牲天仙之位,先将功力转输大家,再全力培养‘圣胎’,造一个身外化身出来。”
“这圣胎以自身灵智、功力汇合而成,你们现在都有,只是尚未成型而已。”
他闭目望望每个人,又说:“如今你们的气机,不必刻意引导,已能自然运转了,对吧?这便是‘圣胎’初成的现象。我因未经轮回,保有千年功力,圣胎自然更壮大,近年得各娘子之助,已形成实体,大如一拳,而今全力灌溉,藉外力助长,为了供它速成,兼具防身本领,特别以剑丸与之化合,再食以青空灵乳,中和滋助,它才能在短短四十九天中,修到如今模样,懂了吧?”
玉凤脆声如铃问:“那剑丸何物所制?过去怎未见你用过?”
福星微微一笑,说:“此山乃六百年前辟的洞府,剑丸乃九天殒石精华炼成,当年曾用以抵御过两次天劫,后因发现使用它太耗真元,便封存于此,未再使用,而今将之化炼成它的骨架,却正合适。”
玉竹疑问道:“爷不能再与它合体了吗?”
“要合也是可以,不过得再花七七四十九天化炼功夫。”
金凤低沉的央恳说:“拜托!别合啦……有些事,您不愿亲力亲为,让二爷替您做,不是挺好吗?”
玉竹脆声说:“对啊!合了体,万一您也变成铁心铜骨,飞升天界,咱们的孩子怎么办哪?”
玉凤捏他挺直的鼻子,佯嗔说:“好没良心!自我以下,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的伺候你?哪个敢惹您老生过气啦?”
福星大乐,拍拍玉凤的屁股说:“说的也是,走啦!把珠子全收下来,咱们也该回北京啦!”
众女侍一听,立刻大声欢呼,分头办事。
玉仙这时却问道:“爷,炼的药怎生带啊?”
福星尚未回话,忽然间金霞一闪,那身外化身已提著两具紫色革囊出现厅口,含笑代答,说:“小弟已收妥在此,交给五姊吧!”
玉仙双手接下,道:“多谢二爷。”
它含笑点点头,福星笑道:“这一路前去,勿过分显露炫耀,懂吗?”
二爷点点头,一晃身已然失踪。
玉凤等奇怪它往何处去?
福星笑说:“让它去寻铁卫、亲卫,或明或暗,予以协助啊!同时这一路,必有穷苦受怨受害的百姓,趁机修积善功,济助贫困,不是顶合适吗?”
玉柔爽直的问说:“没见爷与二爷交谈吗?他怎的知晓这多事?”
玉虎扬眉一笑说:“说实话,我与他心意相通,不必言语,心中想法自然彼此了解,只是我已习惯说话,才多了那几句叮咛,唉!这还不是你们害的吗?”
玉竹不依施白眼,娇声反驳说:“这又关咱们什么事嘛?”
福星抓过她来,轻打丰臀,笑骂道:“说到祸首,你数第一。自小你就盯著我叽叽喳喳,想逗我开口,对不对?”
玉竹想起童年往事,果然如此!有事对这少爷说,光点头摇头还不成,非缠著要他开口说“好”,还是“不对”,背书给她们听,真有些霸道下讲理呢!
只是她也有说词,红唇一呶,若有十分委屈般,说:“奴才是奉了老爷、夫人之命,要教少爷读书说话嘛!真是‘吕洞宾咬狗,不识好狗心’了”。
这话引得众人大笑。尤其玉凤与金凤,一高一低,笑声绵长,如同合唱,加上福星的男中音,与一干夫人的“嗤嗤咯咯”,宛如大合唱。
只有玉竹仍不笑,还是一副受委屈模样儿!
福星一把将她抓过来,搂在怀内呵痒,玉竹这才放声娇笑叫:“哎啊……奴才说的……不对吗?……别……别……搔啦……受不了呢……”
福星停手住笑,俯身亲吻她的脸,说:“你用错成语啦!知道吗?”
玉竹伸纤手摸摸福星的俊脸,柔情万种的娇声回:“奴才,小婢,妾身我,是少爷身边的小狗,少爷是神仙,可比吕老祖,偶尔性起,要咬小妾一两口消消气儿,正是这词儿,不对吗?”
众人都住了笑,全能体会玉竹对老爷深深的敬爱已入骨,说实话,自比弗如也!
福星更是感动于心,却不便喧之于口,只又亲亲她,推之起身,说:“别胡言乱语啦!去瞧瞧东西收好了没,该分批上路了吧?”
玉竹应是出去,但内心中已接收到老爷的念力心语:“得卿自幼相伴,永世不弃,为夫感激不尽,怎会以家犬视你?夫妻乃是一体,地位平等,相爱以诚,相敬以礼,今后万勿存此尊卑之念,是为至要。”
玉竹收到,热泪为之交流,芳心中充满快乐,脑海中却已想著:“没办法啊!自幼您就是我的主,我的神,如何改得掉,您老爷就别花心思啦!”
众侍已然收拾妥当,玉竹依各人功力,分成三组,让她们先乘雕、鹤回去。
福星这一夫八妻,等到入夜,鹤、雕已返。福星又做法封住各出入口,方始飞回北京。
到家之后,福星在“合家欢”厅中坐下,笑道:“咱们等老二与李杰一行回来再出面吧!这十天放假,有想回家省亲或去游玩的吗?”
玉凤公王已接下前面传来的数十份报告,正在阅读。
金凤低音磁响,道:“我提议应该回家看看啦!一者让爹、娘看看新媳妇;二者察看新建的房子、庭院,是否合意;三者更应该画些新图,生产新品啊!”
玉璇接口说:“爷,若是您有新构想,可不能忘了分一些去杭州哪!”
福星点头道:“好!”
忽又改口说:“石修的报告给我看看。”
玉凤公主将正在阅读的一张给他,福星接过看看,对目闪疑色的诸妻侍解释,道:“我与凤儿早已心意相通,而今功进数层,大家的心思只须梢加留意,便也接收得到,明白吗?”
众人皆吃惊又欢喜,新进的海棠有点怀疑,轻声问:“爷也晓得婢子想什么吗?”
福星望她一眼,含笑说:“你想的可多啦!一会儿想生娃娃,一会又想回四川老家探视父母之墓是否安好,又觉得路程太远,来回可能要年余。总之啊!太乱,对不对?”
海棠脸一红,忙点头承认:“爷说的一点不错,婢子心志不纯,求爷见恕!”
福星微笑摇摇头,说:“人之为人,全在头脑构造精密繁杂,能思今日之事,鉴昨日之非,又及于将来改弦更张之虑,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也。而世人一生不如意事常十有八九,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心存善念,勇于任事助人,所谓自助天助,或也能心想事成呢!”
诸妻侍不由动容,深深铭记于心。
福星阅毕石修的报告,大喜说:“石老终于解开心结,为生民百姓设想啦!好,咱们就依他建议,开春之后,放手一搏吧!”
玉柔郡主玩性大起,笑问说:“报告里说什么,爷要和谁打架啊?”
玉凤公王脆声如铃,调侃道:“怎么!手开始痒啦?”
福星却正容解释说:“石老报告中言及黄河两岸,河床淤泥久经堆积,已高过堤外平地,而河堤年久不修,每年都在涨水期,淹没数县,其中以长清、肥城受害最为严重,他提出两个方法,助人兼治水,可不是和谁打架。”
玉凤公主接口说:“以吾家财力,开春之后,可雇用两岸贫户数万人,挖掘河中淤泥,加筑河堤。河堤加厚可以挡水,淤泥减少可利行水,而贫户有了收入,可以活命,我们可以积善功,这法子不是挺好的吗?”
玉柔郡主“哦”了一声,说:“妹子觉得,大姊应该禀明皇伯,请官家主理其事,咱们从旁指导监督,不也可行吗?”
福星摇头微笑说:“动用官府力量,依例多以徵调民夫为主,无粮无薪,谁愿意卖力?我以为咱们先起个头,有了好成绩,还怕父皇不打赏吗?”
微微一顿,福星又说:“历朝以还,黄河改道而行,约有七次,依我之意,应先查其地理地形,在过去已乾河床中,同样挖淤先筑堤,整修完成之后,再行开堤引水,多了一条行水区,或可以消去山东水灾吧?”
玉竹一吐香舌说:“少爷的法子虽好,只怕要动员百万人众,方可见功,若每人每月以一两银子算,每月就得支出百万雨,咱们家吃得消吗?,”
玉凤公主脆声道:“三妹真灵,你怎知每人每月只须一两银子啊?”
玉竹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垂头回说:“妹子是从老爷处接收来的……”
诸人都不由惊异,暗赞她进步神速。福星却道:“这事不劳你们操心,山人已有妙计,现在大家先各回房,休息半日,再去南京拜见爹、娘公婆吧!”
众夫人闻言全站起来,回归各自居室,只留下轮值的玉柔主婢,陪伴著入浴上床。
次日黄昏,福星与八位夫人分驾“福、禄、寿”三鸟先行,子时已至南京天衣坊上空。
他怕引起守夜铁卫的惊慌,老远便以千里传音方法,通知众铁卫、道:“本少坊主携夫人归来,大家不必理会,灵凤居值夜铁卫可先撤去。凌晨之时,当有丫头们再次回归。”
坊中各处铁卫,听得少坊主清爽、温和、亲切又熟悉的声音,回旋耳中,不由跪地仰头,望向夜空。
只见半空中果然有三只大鸟愈飞愈近,突然间,鸟背上金、紫霞光连闪,鸟背上已无人迹,而三鸟盘空又上青云,转瞬间已失踪影。
守在灵凤居古松之上的两名铁卫,则瞧见光霞已由阳台穿入室内,不由自主叩下头去,低声说:“恭迎少坊主与诸位夫人。”
谁知少坊主竟然听得清清楚楚,回答说:“不必多礼,先别惊动他人,下去休息吧!明日辰初,再招呼在家铁卫在此集合好了。”
两人恭声应了,立起身一掠八丈,已由树上平台飞出院墙之外。
福星不管这些,率先行法打开地下室的铁门,沿阶而下,未到过此地的五、六、七、八夫人初临,不由惊奇又喜欢。
玉竹先安排各人居室,福星却已笑道:“先洗热水澡吧!在水中坐息,比睡觉更加舒快。”
诸夫人大喜,放下手中各物,由玉凤带头,直往后洞而去。
大家赤裸裸共浴,早已习以为常,故此一到雾气弥漫大浴室,都自动脱个净光,一跃下池。
不过第一次下去的人,忍不住娇声呼叫:“好热!”
“烫死人啦!”
“要命!”
“救命啊!”
玉竹等到最后,待福星进来,将他脱光,推之下池,脆笑道:“快替八妹治一下吧!”
福星一把搂过玉柔,以念力传出意念:“呆子,罡气外运,不会啊?”
玉柔玉腿一盘,缠在福星腰臀之上,双臂盘上脖子,送上双唇,心中想道:“快点,阴阳合运,才有效果嘛!”
福星微微一笑,俯首吻住红唇,忍不住捏她丰臀,玉杵如灵蛇,已然寻隙而入,直抵甘泉宫口,同时也趁机“咬”那花蕊!
玉柔直觉得全身如酥,心中百念澎湃,先是:“好痛嗳!爷,肉做的……”
接著却是:“好舒服,好快活,哎啊!怎的又有新招,还会咬人呢……妈啊……我不行了……”
福星可是全部接收到了。
他一掌上移,盖住玉柔命门穴,以念力发令:“闭气、凝神,全身放松……”
接著两人沉入池底,水中立即闪出金光。
福星同时开天眼,初时察看行气路线,无意中扫见王柔卵巢口各含一粒卵子,心中一动,立即将之吸入子宫,以念力击破,导入和合气流中。
明显的和合气流罡气涨大许多,窜行周身,遍及五脏六腑、三百六十五处穴道及无数皮肤之上的毛孔。
玉柔的功力立即被提升两层,灵光亦由轻紫转为深紫。
十二周天后,福星放开玉柔,以念力叮咛自行进修,收回玉杵时,亦把多出的罡气留在她的体内。
一连为另七妻合籍双修过,已近卯初,福星、玉凤双双出浴,另七位也同时跃出水面,各自光霞微闪,已震落身上水珠。
同时,这八位曲线玲珑、灿烂如花的玉雕般美人儿,眸闪精光;有孕在身的小腹微凸,却闪现一种母性光辉,这时都深情无限的望向福星,齐声笑语,道:“多谢大老爷恩典,妾身感激无限……”
福星哈哈一笑,道:“别拍马屁啦!老爷的肚子好饿,而丫头们也快到啦!”
玉竹当先抓起衣衫,闪身而去,值班的金凤顾不得自己穿著,先拿了福星的衫裤,为他著装了。
福星任由她摆布,两只手却不老实,一会捏揉玉峰顶尖红樱桃,一会揉捏美丰臀,逼得金凤低音磁声笑,扭腰努唇飞白眼,妮声求恕:“老实点嘛!求您……”两人最后走出去,果然侍妾丫头全到齐,广厅石桌上,已有满四桌餐点。
饭后一群莺燕仙子般娘子军,拥著福星去拜见父亲与亲娘,直闹了一个时辰,约定中午大会餐,方始回转灵凤居,考查铁卫的功课。又在学堂中选出优秀特出的青年男女,分批增益功力,与原有铁卫混合重组,待集训十日后,再分发天宁庄、杭州、北京、天津、大同等地,一者增加各地实力,二者待命扫荡各地黑道分子。
福星同时提示两点,其一是不可杀人,其二是对恶性重大者先予囚禁,等他或夫人前去处理。而最终目的,乃是要导入正途,明年春天,去黄河两岸挖泥筑堤,以防水灾重演。
中午时分,在前厅与全家欢聚,而厅外亦盖起席篷,所在男女铁卫与各级执事,全体参加。
而一干人,包括六位母亲,与全体参与者,对福星的丰神玉貌、灵武之姿,都充满喜爱与敬服,面对八位少夫人及丫头,个个娇艳如仙子,更是赞叹羡慕得了不得。
老坊主李镇远与七夫人胡燕娘,一早得知六位媳妇与侍妾秋月皆已怀孕,不由大喜过望,一边连连夸赞儿子能干,亲娘胡燕娘更是千叮万嘱,要孕妇们小心,注意胎教等等,说个不停。
中午时刻,更将这喜讯公布周知,不仅另外六位妈妈纷纷道喜,说要准备礼物,赏赐众贤媳,便是各执事也公推了代表,进来敬酒贺喜。
七娘胡燕娘制止孕妇们饮酒,福星却是来者不拒,一一干杯。
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福星与诸夫人回到灵凤居,玉柔首先努起了红唇,坐向福星怀中撒娇:“少爷,老爷,大老爷,您好不公平哪!知道吗?”
福星已知她心意,托起下巴吻香唇,逗她说:“此话怎讲?”
“人家也要怀儿子啊!为什么少爷不肯在我这儿下个种呢?”
一边品茶的夫人都笑了。
玉凤公主脆声如铃般,道:“野豹子真的变了,也想做妈妈啦?不过……”
玉柔郡主施白眼,有些恼怒,问:“不行吗?”
玉凤公主脆笑道:“行是行,不过若是一齐全怀了,谁来侍候少爷啊?我们几个,目前也只能演文戏,再过三个月肚皮如鼓,只怕更不中用了,对吧?”
玉柔郡主碧眸连转,笑开了,问:“少爷是这意思吗?”
福星大笑乐开怀,揉著她高耸的玉峰,道:“你和翠儿能征善战,一个顶两个,若也一齐怀了,为夫岂不惨哉?”
玉柔这才大喜,主动亲他一口,道:“多谢少爷赏识,小女子只好献身报知己了。”
接著拉福星起身,又道:“走,咱们去洗个热水澡,去去这一身酒味儿吧!”
福星反而拉住她向外走,同时说道:“我想该画些图案,到书房去吧!画完了大家到绣坊走走,一者让那儿的姑娘认识大家一下,再者玉仙可将炼治的‘玄机丸’,分别化在饮水中,每人分赐一碗,以便增进大家的健康与目力。”
诸夫人纷纷起身,玉璇抢前一步,撒娇般道:“大少爷,别忘了对妹子的承诺啊!”
福星笑应:“为夫怎敢哪?不过你也可以画几张嘛!”
王璇欣然笑道:“好!”却又说:“妹子若是画不好,爷可得指点一下……”
书房中大案上,小梅、小菊、小兰早一步上去,已然备妥文房四宝,彩色颜料与纸张。福星与玉璇对面而立,夫人、侍妾环立四周,只见玉璇当先提起画笔,信手挥洒,一位天仙般仕女,已然跃然纸上。
最奇的是,面目、神情、体态像煞玉凤公主,而玉凤在一边瞧著,一边与大家一同鼓掌脆声叫好,边又提抗议说:“哎啊!好像我呢!这怎能绣在丝绸上,广为贩卖?”
福星大笑说:“这幅原不是要卖啊!我是想每人一幅,绣好了留在家中,一者以为永念,二者百十年后,也可以比一比,到底老了多少嘛!”
玉璇含笑接口说:“这可不是小妹的主意,是少爷指使妹子画的,现在该画二姊了吧?”
福星点点头,吹一口气,那画不仅全干透,同时也飘飘飞起,平平稳稳的落在窗边另一张案上。
玉璇继续努力,一连画了六张。
福星在对面,先为玉璇画一幅,接著又用一大卷画一全家福,包括了父亲与亲娘,八位夫人与所有侍妾,中间则是他自己。
画完人像,接著在四周添加了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无数花草与树木,五颜六色,既复杂又细致,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
大家鸦雀无声的在四周静观,直到停下来,方始欢呼著拥上前,争著细瞧。
哪知福星一举手,止住大家说:“停!为夫还没完功呢!”
接著又叫小梅、小菊在长足丈半的画纸上又盖上两张,双手在上面虚空扫过,下面的人像风景,已然浸印上来。
玉凤公主脆声道:“少爷签个名,写上日期吧!一幅存底,一幅裱背,送到亲娘处挂著。另一幅找个精绣的姑娘绣起,我想最少要半年呢!”
福星依言签名,小梅替他用印。他卷起一幅,奉领一众娘子军,去往绣坊。
未到之前,福星一路闭著双目,以天眼观察坊中情形,进门前也先传音说道:“各位姊妹,本人带同诸夫人来此探望,大家不必多礼,仍照常工作就是。”
广厅中千余人,全属女子,年龄由十六、七至五十岁。五十以上的眼力已然老花,绣不出精品,已按规矩退休。退休者仍住坊内,或当教习教导后进者,或在家含饴弄孙,更或者想去他处自牧均可。而每月的薪金照旧,直至老死。
因此之故,天衣坊中无论男女,均能团结一致,忠心不二,尤其近几年业务鼎盛,薪资奖金一加再加,大家对这位少坊主,可一样视为宝贝一般,喜之爱之,心同此理,崇拜得无以复加了。
而今全听见他那清越的语声,左近的彼此相望,喜随颜开,不由自主的停了手,望向大门口。
福星首先和玉凤公主含著笑步入大厅,众女工自动站起,同声娇唱道:“欢迎少坊主与夫人们光降驾临。”接著又自动鼓起掌来。
福星含笑挥挥手,说道:“各位姊妹不必客气,这次前来,一者是让新加入本坊的夫人、丫头们见识一下各位的绣工,二者五夫人玉仙精通药理,曾在北京炼制一种玄机丸,可健身益气,助长目力,如今已泡了水,等会每位饮用一碗,若有哪位感觉眼力不佳,更可以留下小半碗,洗洗眼睛,我相信一定有帮助。”
十八名丫头,此际每人提个大木桶,一大木碗,动作快捷的站在各通道口。
福星这时又道:“请各位把自己的茶杯倒空,由丫头分别另注药水吧!”
众女工齐声道谢,把自己用来喝水的木碗,瓷瓢全倒空了,众丫头一同行动,快似一阵风,不片刻已为各人注满一碗。
她等不约而同,一口气喝了大半碗,余下的洗眼又洗脸,喝时都觉得香中带甜有热气,直落胃肠,缓缓的流向各处,身体里立刻觉得热呼呼,十分受用。
而洗眼洗脸时,却又觉得凉丝丝,直入眼、肤深层,眨眨眼,果然都感觉厅内一切,更加清楚了。大夥不由得又喜又惊奇,连声道谢。
福星挥挥手,一晃而出,夫人们则是三三两两走入各女工背后的通道,观看各人的半成品。偶尔也会停下步子,与女工谈上几句。
福星则去了精品室,室内有两名中年妇人,均是福星亲娘的好姊妹,算是他的阿姨辈。
以前他不善言词,虽常来玩,却很少开口,三魂合一后,又一连发生了许多事故,便没再来了。这时福星可是不一样啦!
他笑嘻嘻对那雨位双手一拱,清声说:“两位阿姨好!小侄这些画儿,请两位评鉴一下,还可以吗?”说著,已将手上的纸卷,平平铺在长案上。
那两人微带惊喜的对福星微屈膝,一个道:“少坊主天纵之姿,信手挥毫,都是精品……”
福星摇手止住她的夸奖,微笑道:“阿姨过誉了!这几幅画请两位费心安排一下,绣好了以为永念。”
接著又拿出两粒玄机丸,续道:“这两粒药乃小侄五夫人玉仙所制,功能补气明目,两位服下,闭目稍息,待小侄运功催发药力,可能马上见功效呢!”
两妇人大喜,忙即吞服,正坐椅上,福星双掌虚照顶心,两股金霞由百汇穴穿入瞳中,带动药力窜行全身!
她两人虽没练过内功,却也感觉到一股暖流,如小老鼠在周身各处游走,所到之处,麻、痒兼有,不多时已出了一身大汗,颇是腥臭。
不过,这臭味多被丝袄丝裤吸收,别人还不易闻到,而她俩都觉得全身舒泰之极,开眼更觉目力大增,比之过去强了数倍。
两人大喜,正要起身拜谢,玉凤公主等人已然进来。
大家少不得一阵介绍,玉凤又拜托两人为她们绣那几幅画,才又转去别的绣房,依式再赐药水,以增益女工的精神、体力与目力,一大圈儿下来已近黄昏。
福星一家人回到灵凤居,用过晚餐,又一同去钟山之阳正在兴建的新庄院巡视一番。
那庄院由于雇用了数千工人,在丐帮全力配合指挥下,已然粗具规模。
福星等安步当车的飞掠山顶,由上下望,小湖山泉溪流蜿蜒而下,有九曲十八弯之式,而小河边由下而上已建起许多木屋,而在顶上,原来设计的大厅、亭台,以石材为之,到现在还在打地基,挖石材呢!
玉竹首先有意见,说:“好慢呢!像这种修法,只怕一、两年也完不了工?”
福星等人自然有同感,金凤道:“没法子啊!石头这么硬,光靠著工人开采,怎能快得起来呢?”
福星心中一动,笑道:“好吧!明晚找老二来吧!它身怀九天玄铁的剑丸,削铁如泥,用不了一夜,应该可以采得千万块。”
诸女大喜,玉仙却道:“二爷还在东北吗?它距此地少说也有千里远,叫寿儿去接吗?”
福星闭目以念力与身外化身沟通,稍顷方睁眼笑道:“不必!它自己会来。走吧!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晚可得来做工才成。”
玉柔郡主道:“咱们又不会盖房子,做什么工?”
福星笑道:“搬石材啊!老二切下石材,咱们搬到工地去,明儿工人就用上了,进度不是快十倍吗?”
说罢,他迅捷又巡一圈,方始率队返回灵凤居。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