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陈凝香那场“不文明舞蹈”的纠纷过去后,市长大人居然长长嘘了一口气:“小吴,虽然那个评委解说得头头是道,可是你老婆跳这种舞始终不太好~啊!”
吴铭“怒气冲天”道:“这个叛逆的女人,这是在向我们男人的权威挑衅!我这就到后台去好好教训她一顿。”
说完话,吴铭就站起了身来;市长大人却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们这些男人要是这点都容不下,还算是大老爷们吗?”
吴铭诡异的笑了笑:“难怪古人说:宰相肚子能撑船!包市长的胸襟也很广阔嘛。”
包擎天的政治神经一下子敏感了起来:“小吴,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吴铭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据我所知,包市长很快就要升迁到中央去了;在您老临走之前,我有点小事想拜托您老,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包擎天的老脸露出世故的笑容:“我们都是自家人嘛。你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为什么这位市长大人要说“我们都是自家人”呢?其实在政坛里,他就是属于那位“傅小姐”父亲的“下属”,而吴铭曾经得到“傅小姐”的特别提点,所以他自然把吴铭当成了“自家人”。
而且在实际的交往中,吴铭也给了他一点利益,所以他对吴铭也比较客气。
吴铭淡淡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老婆想搞个慈善机构,我们集团的发展也需要扩张;所以我需要一块地皮。”
包擎天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为了控制资源的浪费,现在政府批土地越来越严了;而他这个市长正好有一点这方面的权限,国土局里面也有他的“下属”。
考虑到他就快升迁了,有权不用、过时作废,所以他问道:“你需要多大的地皮?”
吴铭伸出十指:“最少要十万平米!”
包擎天倒吸了口冷气:“小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现在我市的规划基本定型了,哪里找得到这么大一块地皮?而且我市的地价最少也是每平米五万,你们南国丝绸集团虽说发展得很快,也拿不出五十个亿吧?”
吴铭点了点头:“我知道,要在市区和近郊划这么大一块地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打算选在远一点的郊外自然环保区。关于资金方面不是问题,我在今年之内一定能凑齐。”
包擎天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才说道:“郊外的地皮虽然便宜一点,但是现在国家提倡绿化环境,我把自然环保区划给你搞工业有点不好说啊?”
吴铭笑了起来:“您误会了!我只是用来修建医院、疗养院、公会俱乐部之类的东西,对环境不会造成什么污染;即使有点污染,我会购买先进的设备妥善处理;绝对不会给包市长您抹黑!”
“是~吗?”
“我们不是自家人吗?将来我还要和您多亲近哪!”
包擎天的脑子迅速转了几圈,然后点了点头道:“那~这样吧?你尽快做一份规划图给我,我和市委的其他同志商量一下再决定。”
吴铭诡异的笑了起来,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把早就预备好的“文件袋”拿了出来,递给了市长大人:“包市长,这里面就是我的规划蓝图,还有送给您的一份小礼物!”
包擎天有点“不悦”道:“小~吴!你这是干什么?”
吴铭笑了笑:“这份礼物并不是钱财,和行贿、受贿完全不沾边!不过,对包市长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我想您一定会喜欢的。”
“喔~?”
包擎天诧异的接过文件袋,随手就打开了;里面除了一张规划设计图,还有一份文件资料;包擎天拿起文件资料看了一分钟,立刻匆匆把这些资料收了起来;并神色紧张的低声问道:“小吴,这些资料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吴铭淡淡笑了笑:“我在政府的特殊机构里有一点人缘,我是拜托他们调查出来的。”
吴铭给包擎天的是什么资料呢?是一份包擎天最讨厌的两名政敌做了某些“错事”的小报告,包擎天拿着这份“黑资料”,就大有可能扳倒这两块“绊脚石”。
包擎天此刻的心情相当的复杂,即有几分高兴、又有几分畏惧;吴铭既能帮他扳倒两名政敌,也难保将来不拜托他的“朋友”搞他包擎天的黑资料啊?
吴铭当然知道他的想法,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所以他笑了笑:“包市长,您千万别多心!我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自家人,我是绝对不会陷害你的;将来,你升迁到中央后,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借助您哪!”
包擎天听到这话,心里就稳当多了,不过还是深有感触道:“小吴,你要是往政界发展,就没我们这些老家伙坐的位置喽!”
吴铭淡淡笑了笑:“包市长您说笑了,我到底是后生晚辈而已,哪能和您比呢?关于地皮的事情,就请您多多费心了。”
包擎天点了点头:“如果真的只是建医院、疗养院、俱乐部的话,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就这么连诓带蒙,再稍微用了点“心灵控制”;吴铭想要的地皮基本上就到手了。等到他们这些大人物把交易谈妥的时候,“南国七秀”的晚会都快结束了……
最后登场的候选佳人是辛小娴,她表演的个人才艺便是所谓的——飞针刺绣。
这个“飞针”只是形容词,源自“飞针引线”的成语;并不是真的把针“飞”出去刺绣,只是形容“绣娘”们高超、熟练的刺绣技巧而已。
那幅堪称国宝的、已经基本完成的“南国七秀”大屏风,被工作人员们抬上了舞台。这幅四米多宽、两米高的丝绸屏风,是辛小娴、陈凝香和好几位技艺精湛的刺绣师傅共同合作了近一个月时间的心血结晶,做工确实十分的精细。
画面上,充分展现了江南水乡的优美风景;亭台楼榭之中,还容纳着七位不同行业、打扮的南国少女。不过这幅作品还没有彻底完成,画面上有一位绣女还没有“眼睛”。辛小娴就在舞台上,当众展现了自己的刺绣才艺;三分钟不到,就给这位画中的绣女绣上了一付水灵的眼睛。
她的刺绣表演是完全契合了主题,评委们自然给了高分;台下的观众们见识了一幅国宝级的刺绣屏风,再加上辛小娴最初“花拳绣腿”的表演,对她的印象始终不错,给的评价也不低!可以说是相当平稳的就获得了“绣女”的代言人称号。
最后的比赛结果:辛小娴、陈凝香、覃诗音、宣雨欣、杨柳、蓝静、百里怜雪,七位佳人入主“南国七秀”,东方瞳竟以毫厘之差落选了。
而被选上的佳人中,除了自己熟悉的人外;吴铭对杨柳、蓝静这两位唱模仿秀的MM几乎毫无印象,覃诗音的古筝“江南水乡”、宣雨欣的采桑舞“陌上桑”、百里怜雪扮演卖花女唱的一首经典民谣“茉莉花”,勉强算是达到了他的审美标准。
不管他个人满意不满意,晚会结束时,他还是代表南国丝绸集团登上舞台;为最终入围的七位佳人送上了精美的珠宝、名贵的“天蚕锦缎”做为奖品,当场完成了简单的签约仪式。
从吴铭的眼光来看,整台晚会只有五、六个像样的节目,不过从一般观众的眼光来看,还是有十来个节目不错,尤其是:陈凝香、东方瞳的表演相当精彩,堪称一绝。所以整台晚会获得了相当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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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庭院里传来阵阵蟋蟀的低呤,让位于郊外的别墅显得更加的宁静。
陈凝香静静的坐在自己的闺房里,她没有入睡、也没有进行什么禅定的修行,她只是放松身心坐在床边,静静的等着,她相信丈夫今晚一定会来“宠幸”她。她为丈夫跳了那样特别的舞,如果丈夫都不肯来“宠幸”她的话,那么她就可以离开了,没有必要再留在这个物质世界了。
陈凝香是怎么想的呢?如果今晚吴铭不来,就说明了他真的是无名、无相、无情、无义的无上天魔。那么她做为妻子,得不到丈夫真正的爱;做为菩萨行者,她无法从强大无比的无上天魔手中拯救谁;作为普通的女性,她只能是大老爷们的玩物;她还有什么立场、或者说是“缘份”留在这里呢?剩下的,她只有选择脱离“苦海”了。
这是她在“一分为二”后,半颗心感情用事的侍奉着丈夫,半颗心以理智思考了多日得出来的结果。今夜,她决定要和丈夫摊牌,也是为了彻底了结过去的“尘缘”,她不能再“精神分裂”下去了,所以她跳了那出“艳舞”。
当、当、当~!悠扬的钟声响起……
墙壁上,古老精致的壁钟内,时针已经指向三点了,又是未三夜了~啊!
丈夫还是没有来,陈凝香淡淡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我早就该明白了,为什么还是要抱着不该有的希望呢?”
往事如浮光掠影在眼前晃过:……第一次见面就被吴铭脱了个精光;接下来,就被吴铭强行拉入了俗世……;路边小摊的拉面……;学习电脑时的耳鬓厮磨……;被花花公子调戏而定情……;随之得到那块神奇的灵香——“红尘”。
一切都从点燃那块灵香“红尘”开始改变了,“红尘”里蕴涵着精深的佛法、蕴涵着精微的灵气,自己一天、一天的迅速强大了起来,很快就觉悟到力量越大、责任越大,便自觉的企图拯救世界。然而“无上天魔”是如此的强大,她除了嫁给他,用“绕指柔”来炼化他这块“百炼钢”外,别无他法。
于是情况就“变”了,她开始耍心眼、耍手段;直到“蜜月”,她的阴谋被揭穿了;她才知道自己反倒被两个“大男人”当成棋子耍了!而这两个大男人却偏偏有着自己的“大义”名分。她甚至在内心中,还不得不尊敬这两个大男人;他们都是如此的强大,胸中都怀抱着日月星辰、大千世界;所以,他们都不会有儿女私情……?
想到这里,陈凝香站了起来,来到了梳妆台旁。在她的梳妆台面上,只有一面椭圆的镜子,一只简陋的土陶香炉;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香炉盖,香炉里还剩下拇指头长短的一截香木——红尘。
这是最后一点了,她一直舍不得用、不敢用,只要燃完这一点香,她就的肉身就会消逝;现在的她非常清楚,所谓的“金精琉璃骨”正是佛陀用不完整的“红尘”所化。一旦“红尘”完整了,她就会失去“人心”,化为一股灵香回归灵山。
略微迟疑了一下,陈凝香就伸出食指、中指,把这点灵香挟了起来,轻轻一挥,就用“三昧真火”把这点灵香点燃了……
简陋的香炉放在了地板上,悠悠的清香缓缓从香炉中流溢而出,陈凝香盘膝坐在香炉前,妙眸微合,开始了调息。
以她的修为,本来一个呼吸间就可以进入精深的禅定中,然后就可以进入涅盘的程序了。然而她刚一合上双目,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起了:“你真的下定决心,要灭度了吗?”
这是吴铭的声音,陈凝香睁开了眼睛,并没有看见吴铭,只看见门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她已经不在意吴铭在耍什么把戏了,她甚至懒的打开“天眼”去看;她只是淡淡道:“你为什么总是在人家下定了决心时,来骚扰人家呢?”
黑影诡异的笑了起来:“因为我是‘天魔’嘛,我是最见不得别人成道的!”
陈凝香苦笑道:“我这样也算成道吗?只是逃离‘苦海’罢了。”
谁知道黑影开口道:“苦海?苦海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我只看见有个叫‘陈凝香’的笨丫头,明明得到万千民众的宠爱,即将成为新“庙堂”上的偶像,却突然发傻想要自杀!我只看到一个传承了华夏千百年妇女忍辱美德、又敢于向权威挑衅的巾帼女儿,居然失败一次就轻易认输了。”
陈凝香若有所思,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黑影答道:“你为什么非要见我?”
陈凝香皱了皱眉:“人家付出了真心,你难道不该稍微回应一下吗?”
黑影嘿嘿一笑道:“喔~?你的爱是求回报的吗?你想要我怎么回报你?搂着你说一堆甜言蜜语?还是给你买珠宝钻戒?或者……让你给我生个孩子?”
陈凝香俏脸一红:“讨~厌!你那么喜欢做戏,你就做个样子给人家看看也好嘛!”
黑影笑了起来:“好~吧!我进来喽?”
话音一落,黑影消失了;陈凝香闺房的门打开了,吴铭肩上搭着一条毛巾,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像个服务生一样。他把水盆放在了床边,然后转过身来,一把抱起妻子,放到了床上,蹲在床边抓起妻子赤裸的秀足,浸泡在温热的泉水里,清洗、揉捏了起来……
嘴里还不失风度的说道:“现在我就以一名普通丈夫的身份,慰问一下你这个天下最具妇女美德的贤惠妻子。”
陈凝香羞涩的低下了头:“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吴铭一边用毛巾擦干妻子的秀足,一边用揶揄的语气问道:“现在你满足了吧?”
陈凝香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恩!”
吴铭却追问道:“你满足的是什么心?”
陈凝香俏脸通红,低声道:“虚荣心。”
“嘿~嘿~!”
吴铭怪异的笑了起来:“你们这些菩萨,就是心里明明知道虚荣不对,还是喜欢被万千民众镀上金、捧起来、供奉在庙堂之上,这种坏习气真是要不得!想做好人的真菩萨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些骗钱的假和尚了,所以才会为你们佛门招来数次灭顶之灾。”
“讨~厌!不要再说教了啦!”
陈凝香的俏脸红得晶莹透明起来。
吴铭却不肯放松道:“你忘了我这个‘天魔’可是专和你们这些修行人作对的?我可是得理不饶人的!”
“哎~呀!糟~了!人家忘了把‘红尘’香火灭掉!”
陈凝香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干的傻事,赶紧挣扎着想从丈夫手中逃脱出来,去把香火灭掉。
谁知道,吴铭抓住她的小脚不放手了,她竟然挣不开!
陈凝香着急起来:“铭,快放开人家~啦!要不,你帮我把火灭掉?”
吴铭淡淡的笑了笑:“让它烧吧,烧干净了也好,这样你就彻底和‘过去’说拜拜了!”
陈凝香一愣,迅即明白了过来:“你是不是搞了什么鬼?”
吴铭轻轻抚摸着妻子的秀足:“傻丫头!上次我们身心双修的时候,我就在你身上播下了新的生命种子;纵然‘红尘’烧尽,你的身心也不会溃散。”
“你已经把种子给人家了,我怎么感觉不到?”
陈凝香的表情带着几分惊诧、又有几分愉悦。
吴铭又露出揶揄的神情:“我说的不是精子,而是我精炼出来的新的生命能量。”
“讨~厌!故意说些让人家误会的话!”
陈凝香红着脸,“不服气”的用力捶了丈夫两拳。
吴铭的大头挨了两记粉拳后,才站起身来坐在了床沿,不过仍然舍不得放开妻子的小脚丫,捧在怀里仔细检查着:“在火红的铁板上跳舞,一定很疼吧?让我看看,烧伤了没有?”
“跳舞的时候,人家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倒不觉得痛~啦!下台时却疼了好一阵,有药师心法疗伤,没有留下什么伤痕啦!”
得到丈夫的怜爱,陈凝香忍不住流露出小儿女的情态撒起娇来。
吴铭笑了笑,松开了妻子的足裸,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好了!你心里的委屈应该消除了吧?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陈凝香伸手拉住丈夫:“铭,今晚就留在我这里好吗?”
吴铭摇了摇头:“你真把我看成皇帝老子了吗?”
陈凝香俏脸一红:“人家才没那么想!我们有半个月没留下‘心跳回忆’不是吗?”
吴铭长长叹了口气:“老~婆,现在已经快早上五点了!”
晕~!陈凝香被他说得趴在了床上,用枕头死死蒙住了自己的俏脸。
吴铭侧身躺在了妻子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头,缓缓道:“凝香,直到我‘退休’那天,都会记住昨晚、记住你为我跳过的舞;所以,不再需要南宫明妃了。”
陈凝香立刻拿开了枕头,眼眶已经湿润了:“铭,你不会再怜爱其他女孩了吧?”
吴铭轻轻抹掉妻子的眼泪:“我哪有那么多爱心?我可是很无情的天魔哪!能被你骗走一点真心,已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喔!”
陈凝香咬了咬嘴唇:“可是,我怕……还会有好女孩像小瞳一样,敢于主动追求你,追求自己的幸福;世间的事虽如梦幻,但她们的心意却是真的。”
吴铭有几分无奈的笑了笑:“人们本来就是活在希望的美梦中,最终得到的却只有回忆;我只不过是给了小瞳一点不太冰冷的回忆,你应该可以体谅我的,不是吗?”
“恩~!”陈凝香咬着嘴唇,轻轻的哼了一声。
吴铭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张开嘴吐出一颗闪耀着星光的亮晶晶的“水滴”,或者说是水滴形状的“水晶”,递给了妻子:“以前我送给你的‘红尘’,即不是我的东西,也不是真的想和你定情;今晚‘红尘’已经烧尽,我送一件自己的东西给你。这是我在看你跳舞时,流下的一滴眼泪,你可以把它叫做‘天魔之泪’,就当是我被你骗走了一点真心的证明吧?凭着这颗‘天魔之泪’,你可以让我为你做一件事情,当然,得是我能力所及的范围。”
陈凝香伸出小手接过“天魔之泪”,晶莹流转的目光盯着丈夫那双看似有情、却又似乎无情的眼睛,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我可以用这颗‘天魔之泪’要求你给我一个孩子吗?”
吴铭居然毫不犹豫的就点了点头:“如果你那么要求,我可以给你;明年此时,孩子就可以出世;孩子一出世,你就会在物质世界死去!十六年后,那个孩子就会觉醒,成为新的‘管理员’,我就该‘退休’了。”
陈凝香顿时觉得手中这颗原本轻如鸿毛的“天魔之泪”沉重了起来,迟疑了大约半分钟;她突然把“天魔之泪”放进了樱桃小嘴里,吞了下去。然后合上了晶莹流转的妙眸,把头枕在了丈夫的胸膛上,静静说道:“天快亮了,稍微休息一会吧。”
吴铭暗自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安心的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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