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离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了,传送门在文案,欢迎各位踩踩,先收藏。重生女强文,更新不定,主更《刺客》。各位表怨念,就是因为这个卡了才挖新坑的。但是主填这个。毕竟入v了要保持坑品。猫猫很识相的。嘻嘻。
几天没更,猫猫有罪。最近虽然每天都有在写,但是牙膏挤得很痛苦。情节是早就定好的,但就是因为渐渐在收网,反而极其不顺畅,又很怕会写烂尾,所以下笔远不如一开始那样随心所欲。很慢。各位见谅。
李中《江边吟》:“闪闪酒帘招醉客,深深绿树隐啼莺”。
掬水阁。
李义坐在“竹”字间里独自品茶。对方比他这个王爷架子还大,居然迟迟不曾现身,他倒也沉得住气,竟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听到脚步声,他向冯绍使了个眼色。冯绍立即上前倒了一杯茶,退至一旁。
来人腰环美玉,风度翩翩长身玉立,嘴角含笑。竟然是楚怀卿本人。后头跟着的小童子自然是子殊。
李义知楚怀卿不会武功,倒也佩服他单刀赴会的魄力。
冯绍跟子殊不待二位主子吩咐,便已经退了出去。
“小侯爷请坐。”
“王爷客气了。”
“小侯爷怎会只身来到金陵?”
“有些家事需要处理。”
李义听他如此说倒也不便追问。
“此番求见王爷不过是想问问,对那个位子有何想法。”
李义听他开门见山,便微微一笑,道:“志在必得。”
楚怀卿不想他如此毫不避讳,反倒一愣,随即笑起来,道:“王爷好气魄。”一顿,他接着道:“在下愿住王爷一臂之力,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本王自然求之不得。只是……”
楚怀卿了然道:“王爷不必疑惑,京城传言我与七王反目是真,我二人争一歌女亦是真。不过……”他故意停在此处不再言语。
熟料李义并不追问,只道:“小侯爷定是口渴了,还请喝杯茶。初到金陵,本王很该替你接风洗尘,今日不谈国事,只论风月。”
楚怀卿从善如流道:“如此甚好。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害王爷破费了。”心道:他倒是沉得住气,果然是个人物。
“哪里,不必客气。”
所谓接风洗尘自然要上酒。
才三杯琥珀酒下肚,楚怀卿竟对着面前那盏琉璃酒樽吟起诗来:“闪闪酒帘招醉客。深青绿树隐啼莺。这琥珀酒就该用琉璃杯来盛。”
李义不断劝酒,楚怀卿亦来者不拒。
如此你来我往,喝了半个时辰。
李义常年领兵,酒量可说是千杯不醉,再烈的酒他都用大碗喝过。相较之下,常年在京城养尊处优的楚怀卿就差得远了。他又素来体弱,是以人品不坏,酒品却不怎么好。此刻已露出醉态来,含糊道:“想我楚怀卿乃是本朝第一任宰相楚商的后代,如今竟落魄至此,为人幕僚不以多智受主上青睐,却要靠送女人逢迎。哈,实在可笑。”那笑竟带了几分狂性。
李义淡声道:“小侯爷说的可是红绡?”
听闻红绡二字,一向温文尔雅的楚小侯爷居然摔了杯子,愤然道:“正是!想不到王爷远在金陵也听说了。她原不过一个歌姬,给了人也就给了人。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小侯爷这又是何必。小侯爷该当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就连本王前几日被人追杀险些丢了命,不也一样要暂时隐忍。”
楚怀卿奇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对王爷下手?”一顿,他又好似徒然一个激灵,清醒了一般,立刻撇清道:“王爷遇刺一事我实在不知。七王爷已经多日未曾召见在下。”
李义哈哈一笑,道:“本王不过劝解一番,并非疑心小侯爷。”
“王爷自然光风霁月胸襟广阔,在下却仍需表明心迹。”
一直在隔壁的隔壁听壁角的莫熙心道:这男子改投明主就跟女子改嫁一样,十分忌讳。古时候讲究好女不侍二夫,幕僚也是一样。虽说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但焉知后来的主子不会心里膈应。要不就疑心是周瑜那边派来的黄盖,要不就担心既然你可以跳槽第一次,难保不会跳槽第二次。而且辅佐李琪这样争储位的皇子竞争皇帝这个岗位,作为幕僚跳槽更是大忌。七皇子又是个心狠的,难保不会为了永绝后患杀人灭口。而且这本质上又跟跳槽性质不同啊,现代还讲究个不能泄露前雇主的商业机密呢,古代这种做法完全等同于背叛。公子这一跳槽,不要命了?
接下来那边“扑通”一声后便没了动静。
少顷又听到一轻一重两重脚步声,想来轻的那个是冯绍,重的则是子殊。
只听李义道:“子殊,你家小侯爷不胜酒力,你可得好生伺候着。”一顿,他又道:“冯绍,你代本王与子殊一道送小侯爷回去。”
“王爷请放心。”
“是。”
莫熙心道:想来方才“扑通”一声是楚怀卿醉倒了。
待那四人退了个干净,脚步声渐远。莫熙跟唐欢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怎么看?”
莫熙微微一笑,道:“楚怀卿是认得我的。亦知我身份。”
唐欢一皱眉,道:“是何缘由?”
莫熙将组织追杀排名一、二的事简单阐述了一遍,轻声道:“他来江南多半是冲着睿王。当不至于与我一个小人物为难。”心道:他这样一个喝红茶养胃之人,岂会毫无节制随意醉倒。
唐欢握着她的手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一顿,他接着道:“对了,你让我查的箭头上的毒药有眉目了。”见莫熙感兴趣地看着他,唐欢笑着替她倒了一杯茶,道:“这种毒叫‘梦离’,能让人无痛无觉地死去,好似睡着了一般。且一旦入体,从死者身上是验不出毒的。‘梦离’只有关外的赤焰族才有,因为此毒需要用到一种特殊的草药,叫离草。离草习性独特,专挑苦寒之地生长,在关内反不易存活。而且离草一旦采下,必会在一个时辰内枯萎,是以必须在这一个时辰内就制成成药,否则即使勉强入药也会失了效用。”
莫熙拧了眉,轻声道:“也就是说‘梦离’必须当场制成。”一顿,她沉吟道:“我知道一个人有这种毒。可是我希望此事与他无关。”
唐欢道:“能让你如此为难的,是沐风亭么?”
莫熙点头道:“是。沐风亭说过是从别人那儿得来的。他这样的人交友必然广阔,倒也不奇怪。不过劫镖那日箭羽众多,我虽不敢肯定每支箭上都用了毒,但瞧当日的情形也应该是大部分。也就是说需要使用大量的‘梦离’。”
“离草对赤焰族人来说都极其珍贵,并不易得。因为离草只有在秋季才会结籽,这时候的离草采下制毒才会有用。但一般赤焰族的人得了秋季的离草却并非用来制毒,而是用来泡酒。离草本身非但无毒,用离草泡过的酒,还会有一种特殊的清香之气,喝下去可以活血御寒。”
“也就是说能得到大量离草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派人常期驻扎,于秋季采摘,然后即刻入药。可是七皇子为何要大费周章,用‘梦离’这种毒药?沐风亭上次用‘梦离’是因为怕蜀山弟子追查到我们身上。可是七皇子大可不必有所顾忌,箭头上用任何一种毒药都可大开杀戒,他何必用如此难得的‘梦离’?”莫熙思索片刻忽道:“好一招栽赃嫁祸。‘梦离’既然在赤焰才有,睿王李义又长期驻扎边关,抗击赤焰,自然容易得到‘梦离’。只是这毒到底是七皇子弄来的,还是组织弄来的?”
莫熙忽然感觉自己手上一紧,知道唐欢心里担心她,对他微微一笑,转了话题:“对了,你上次说派人去查‘慕宴斋’的消息,可有进展?”
唐欢摇摇头,肃然道:“一筹莫展。慕宴斋是以撰写‘江湖志’起家的,表面上看起来并无任何不妥。只是慕宴斋现在已然发展壮大,若是被他们察觉唐门的动作,反倒引火上身。”
“嗯。你要小心。”
“地宫之事在你我发现之前,只有几个长老知晓。倘若沐风亭真是‘慕宴斋’的探子,他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才找上门来……”
“你是怕唐门内部有人将消息泄露出去,甚至于在这些德高望重的长老之中就有‘慕宴斋’的人,是以反而不敢与他们商议?”
唐欢凝重了神色道:“正是。”
莫熙知他执掌整个唐门并非易事,遂手掌一翻,回握住他的,以资鼓励。
唐欢知她心意,放柔了眉眼,笑看她道:“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摆脱这些纷扰!”
“嗯。我信你。”心道:也信我自己。说不得那日在樱花榭组织灭口用的就是“梦离”。虽无法查证,但中毒后的症状却是一模一样。
想到此处,她忽然道:“谢谢你把璧琉珠给了我。”心道:不然那么多毒药、暗箭,说不得姑娘我早就中招,穿回去了。回去有回去的好处,只是要跟作者打个商量,把他也带回去可就难了。
唐欢笑道:“那可不是我给你的。是你自己抢去的。”
“这么不情愿啊,那还你好啦。”
不过一句玩话,谁知唐欢忽然一把将她扯入怀中,肃然道:“不许胡说!”
莫熙还是第一次见他在自己面前如此强硬,不由一愣,片刻后才将双手勾上他的脖子,用额头抵着他的,认真道:“你放心。我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的。”
唐欢看进她清澈的眼眸,柔声道:“我给你的都是我心甘情愿,不要你还。我答应了你好好活着,你也要答应我。危险的事尽量别做,都交给我。”
“嗯。”莫熙嘴上答应着心中却道:有些事便是我想躲开,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