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友聚会,郝思嘉做东,秦言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秦语玩累了,暂时回来休整,被郝思嘉那条三寸不烂之舌说通了,答应了邀约,秦言自然也推不了,秦语特地在电话里让秦言把祁锦年带上。
地点在夜话,好死不死就在夜话,地点是江启挑的,不知安了什么心思,祁锦年走进夜话的时候还一阵唏嘘,不过看起来,新老板把它经营得很好,总是怕触景伤情,祁锦年也好一阵没来过这里了。
“哎呀,真是面子大,可以请到各位美女。”郝思嘉拎起一瓶啤酒,用牙齿直接咬开盖子,给酒杯倒酒,放眼一桌子,除了郝思嘉,江启和钱遇,清一色女人,赵博借口公务没有来,郝思嘉也没有勉强,几个人说白了都是富二代富三代,多多少少生意上有来往,本来认识赵博也是因为秦语,赵博家庭背景复杂不能得罪,现在两个人离婚,郝思嘉和江启也只能顺其自然,“秦语,你现在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光是联系你就花了我整整一个星期,你要不要自罚一杯?”
“她不能喝酒,这一杯我来代怎么样?”苏珊这次回来眉眼间成熟了不少,女人味浓得祁锦年大呼受不了,纤细的手臂横在秦语面前,手腕上一条镶满碎钻的手链更衬出风韵。秦语缓缓睁开双眸,略微琥珀色的瞳孔带着笑意,苏珊的举动,她早就猜到了。
“苏小姐?”郝思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紧盯着苏珊,对于苏珊的八卦,T市传疯了,先后和三个男人纠缠不清,都是身价背景不简单的男人,而现在看来,跟秦语的关系更是不简单。秦语和赵博离婚的传言,都说是小三插足,又鉴于之前赵博的落跑新娘,大众舆论的眼光全部指向赵博,郝思嘉的眼神在触及秦语和苏珊紧握的双手,丹凤眼里多了几分了然,赵博无端端背了黑锅。
“怎么,瞧不起我?”
“怎么会,苏小姐原来可是这家夜话的老板,开酒的人,酒量怎么会差?好,我就跟苏小姐干了这杯酒。”郝思嘉先干为敬,把酒杯倒过来,任一点啤酒沫洒在地上,秦语受伤的事只有少数关系好的人知道,郝思嘉和江启之前都是去医院看过秦语的。
苏珊也不含糊,一杯酒喝到一半,被秦语伸手抢了过去,贴在苏珊喝过的地方把剩下的半杯给喝了个干净,然后酒杯被倒扣在桌上,杯口上还沾着淡淡的口红印,“郝思嘉,江启这一杯算我谢谢你们之前帮我的事。”
“哪里的话,朋友一场,不过没料到你闹那么大,直接把你老爹赶下台,让你大哥竹篮打水一场空。”江启端着自己那杯酒,也一仰头给干了。
“是啊,我们哥俩还以为以后都要跟你这个女董事长打交道的时候,你丫的又自己弃权了。”
秦语抿唇,但笑不语,转向秦言说:“听说你把老爷子的心头肉给散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老头子把青岚帮看得比秦氏还要重。
秦言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说:“是他自己说随我的,我比你还没权力心,干不了。”
“得,你们姐妹两个都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不像我们这些俗人好?”郝思嘉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秦言,你女朋友就是那次在这你强吻的那个?”说完还倒吸一口气,秦言当时还被甩了一巴掌,那是够疼的。
祁锦年一直努力做小透明,郝思嘉的话让她彻底炸毛了,“你还说,言言说就是你提议玩那个无聊的游戏的。”
“嘿嘿,妹子,这你可错怪他了,没有他,你和秦言说不定也成不了。”江启撞了撞一直闷闷不乐的钱遇,“你说是?”
“哥们,最近不是说你家在逼婚?钱遇,你哥连儿子都三岁了。”郝思嘉勾过钱遇的脖子,给他倒酒,“我听我妈说,你丨妈妈给你相了一个?”
这话一出来,三个人同时变了脸色,郝思嘉的圆滑并没有让他发现气氛变调,“不是说你们发展不错?双方见过家长了,什么时候带过来给大家伙瞧瞧?”
“不好意思,你想见的人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我。”祁锦年语惊四座,苏珊很不给面子地笑了,祁锦年伸手去掐苏珊的脖子,“你还笑,你妈找不到你就骚扰我!”
“钱遇。”秦言坐在钱遇旁边,低声开口叫他,钱遇抬起头,歪着头专注地等下文,“你和年年的约定到此结束,请你原谅她的无礼要求。”
钱遇苦笑,轻轻地回道:“好,那你们准备怎么应付?”
“反正先瞒着,最坏的话带她离开这座城市。”
钱遇闻言,又是沉默,这段插曲并没有影响逐渐热络的气氛。
江启趁气氛活跃了起来,往前挪了挪身子,神神秘秘地问秦语:“秦说是不是早就跟Carol分手了?”
“嗯,是啊,他们分了好久了。”秦语眼睛一转,淡色的唇彩泛着润色,“怎么,你喜欢Carol?”
江启的脸立刻红了,挠着后脑勺像个青春期的少年,郝思嘉已经喝得微醺,一下子扑在江启身上,“你们才知道?这小子暗恋Carol好多年了,要不是她一直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他以为自己肯定没机会了。”
“哦,你想她帮忙撮合你和常悦。”苏珊嗅到不寻常的味道,从和祁锦年的嬉闹中缓过神来,想当初还把常悦当成她的假想敌。
“这种事情,我说了不算,不如你自己问她啊。”秦语只是笑,目光聚集在一个遥远的点上,然后那个目标走近,一条黑色曳地的长裙,丝毫不在乎还不算温暖的天气,脸上的妆浓而不艳,端着一杯红得像血腥玛丽的酒,扭着细腰过来,苏珊和祁锦年齐在心底惊呼:真是骚包的打扮!
“你们还真是给面子,一起来夜话捧场,今晚我请。”常悦说着,视线只落在秦语身上,“身体还好么,秦语?”
“多谢关心,好多了,对了。”秦语翻过酒杯,倒了小半杯酒,对常悦举杯,“替我谢谢李医生。”
“哦,她一直吵着要你请客来着,那个忙的代价真大。”
“那是当然,时间地点,你们来定。”两个妩媚的女人在空气中无声地碰杯。
“Carol。”江启开口喊常悦,常悦和颜悦色地偏过头,脖子上的项链贴在锁骨上,轻轻滑动,让江启的脸更红,“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么?”
“当然,跟我来,我请你喝杯酒。”常悦举杯,对每个人示意,跟江启往台的方向走。
“来,我们来打赌,他告白会不会成功!”祁锦年大为兴奋,搜遍全身发现没带钱,从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块钱硬币拍在桌子上,“我赌失败。”
苏珊下意识地去看秦语,秦语靠在她身上,自从受伤之后,秦语的免疫力就不大好,容易感冒,脸色会比以前苍白一些,好在夜话里空调很温暖,脸色才红润了一些,煞是勾人,她轻笑,“这个赌局毫无意义,告白一定会失败。”
“那难说啊,江启的条件不比秦说差多少。”郝思嘉眯起眼往台那边张望,掏出一百块,“作为兄弟,我支持他。”完了还要逼钱遇也压成功。
“言言,你呢?”祁锦年拍拍秦言环在她腰间的手,秦言整个人一副完全没兴趣的样子,被点名之后捏起那一块钱硬币,塞回祁锦年的口袋,“江启喜欢Carol,不是一两年的事,Carol不是不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和大哥交往的这么多年,要变心早就变了,既然不变心,现在分手了,动心的对象也一定不会是江启。我同意秦语的说法,这赌局没意义。”
果然,江启回来的时候跟斗败的公鸡没有两样,拔开酒瓶就喝,一瓶酒下肚,无疑告诉所有人这是个失恋的男人,开始意识不明的骂骂咧咧,“Carol拒绝我了,她拒绝我也就算了,她居然在和女人交往!那还要我们这些男人有什么用啊?”
祁锦年和苏珊对望了一眼,秦家姐妹则是一脸了然的样子,所谓的高深莫测大概就是这样了。
回家的路上,祁锦年一直追问常悦的交往对象会是谁,秦言被缠得没办法,把绕在她脖子上的祁锦年背起来,说:“夜话的另一个老板是谁?”
“李未晞啊……啊!”祁锦年悟了,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大同的世界,“她们俩怎么可能?”
“那我们俩怎么可能?年年,相比较这个问题,还是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比较实际。”
第二天,祁锦年就回家报告:跟钱遇性格不合,崩了。祁妈妈气得差点吐血三升,还好以祁锦年喜恶为先,说了一通就敲板,“我会再给你留意的。”
祁锦年当即声泪俱下,“妈,你找的那些人我不喜欢啊,不喜欢怎么交往?让我自己找好不好?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一辈子有多痛苦你知道不知道啊?”
“等你找,黄花菜都凉了,赶紧嫁人生孩子去。”
祁锦年不懂,她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要生也给她爱的人生,要陪伴一生的人已经找到了,孩子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为表决心,祁锦年绝食抗议,在家绝食三天,任祁妈妈软磨硬泡就是不吃,血糖过低送进了医院。这下子可吓坏了一家人,连带着在秦言都被吓掉了半条命,只是回家小住怎么就住进了医院。
秦言握着祁锦年的手贴在脸上,满眼的心疼,丰腴的身子瘦了一大圈,祁锦年骨子里还是很乐的,现在她爸站到了她这一边,她的母上大人也放缓了攻势,答应不逼她了,又换来秦言的百般迁就,这低血糖,值了!
出院之后,祁锦年故意找了很多女孩子被逼婚而自杀的报道放在祁妈妈随手能看到的地方,祁妈妈差点给祁锦年逼出神经质,生怕她唯一一个女儿去自杀,连原本的一丁点心思也不敢抱了,
“也罢,你自己好好找一个。”
祁锦年相信,在她三十岁之前是不会有麻烦的了,至于以后的事情,那以后再。
“言言,我有东西送你。”
“什么?”秦言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看书,祁锦年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一屁股坐在她身上,身体又圆润了些,秦言坐起身,抱住祁锦年,周身都是木糖醇的草莓味。
祁锦年把一个丝绒的盒子递给秦言,打开来,是十几颗乳白色的牙齿,小巧可爱,“这些是我换下来的牙齿,我都保存得很好。你喜欢不?”
“喜欢。”秦言的指尖扫过那些牙齿,就像摸过祁锦年成长的轨迹,“很喜欢。”
“秦言。”祁锦年咬着秦言的耳垂,轻轻说:“我爱你,很爱你,很感谢我那颗蛀牙让我遇到你。”
秦言偏过头,寻到祁锦年的唇吻上去,午后的阳光如同强烈的聚光灯打在两个人脸上,细碎成无数片光晕,模糊了两个人的样子。
以牙齿为证,嗯,虽然不是什么很好的证明,可是,牙齿是真的,我爱你的心,也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祁锦年和秦言的番外,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然后琢磨苏珊和秦语的,尽量浪漫一点,然后写下你们期待的推倒。
= =目前我就看到两个要定制的,本来十本就可以印刷,我这人怕麻烦。。。这样,如果凑到20本,我就修文定制。
到最后番外结束我会再统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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