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太糟糕了!!”
急促的声音从我左前方的一个掩体那儿传来,即使透过忍术的轰鸣也清清楚楚,又急促又尖锐,透着一股绝望的意味。{Www。 手.打/}这个地区的掩体在岩忍的强大攻势下很多已经千创百孔,幸好还有几块可以坚持一段时间。我贴着厚实的土层一动不动,在随时准备躲开的前提下,继续听那边的交谈。
“……岩忍又有增援到了!!我们的援军到底在哪里??我们向后方请求先撤退,这样下去只有全军覆没一途了!!”
这个人太激动了,我心想,是因为节节败退死伤惨重导致了心神暂时崩溃了,要是没人让他冷静下来的话,他很快就会死掉的。
我正这么想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冒了出来:“镇静!你忘了我们的任务了吗?就是战至最后一个人也要挡住岩忍的主力部队,你想要一辈子蒙上临阵脱逃的污点吗?”
“可是打成现在这样不是我们的错啊!!”第一个说话的人完全没有冷静下来的意思,反而更激动了。
没错,打成这样不是我们的错。
我们从营地出发的时候有总共五十多人,出发时所有会影分身的忍者都受命使用了影分身术,使得这支队伍看起来就像一百多人的庞大军队。一路上清理掉零星几拨岩忍的巡逻队之后,对方终于做出了反应,我们和一支同样有一百多人的敌军正面开战了。
开打没多久我们就发现,对方的人数是货真价实的,是我们的两倍还多。
岩忍的忍术都是很物理很暴力的,一动起手来便乱石飞舞山崩地裂。但是木叶的忍者一点也没有慌乱,大家都很团结,也很照顾少数我们这些年纪小级别低的人,最终只以牺牲三十多人的代价消灭了对方近一百人。
但是没有用,敌人的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而我们的人却越战越少,听说会有增援却始终等不来。眼看着我们这边只剩下不到十人,而且都负了伤,敌人却起码有五十多人,每个人的心头都不由得蒙上了一层阴影。
今天搞不好要死在这里了。
不止我这么想,在场的人心里肯定多少都有点这个想法。
然而我真的是不甘心,不止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在前面牺牲的前辈们,他们很照顾我们这些资历浅的新人,在战斗的开始都冲在前面挡在前面,差不多都牺牲了。多亏了他们,我们小队的三个成员都还活着,虽然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毕竟还活着。
才喘了口气,岩忍的又一拔攻击开始了,虽然没打到我这边,但碎石已经噼噼啪啪的落在了头顶,这里的掩体也快顶不住了。
这时我想到一个主意,拉过零华在她耳边说了我的想法。
零华惊讶的看着我:“你行嘛?不是才练了没几天吗?”
我朝她咧嘴一笑,“耍点小把戏总没有问题,再说不是还有你嘛,你为主,我为辅,拼一下。”
.
那一天我们听了几句以后就悄悄撤了,指挥所虽然没有立刻下达什么命令,但动作还是有的,首先就是指挥部不动声色的撤回了一部分巡逻队,剩下的队伍也接到命令缩小了巡逻范围,而且这些命令都是化整为零陆陆续续的下达的。
“看来真有事情要发生了,”八树私下里悄悄对我说:“大规模的调动会引起岩忍方面的警觉,上头大概是想私下里悄悄的进行。”
我们小队也属于被撤消任务的巡逻队之一,在营地里待命了一段时间,在等待的日子里,我问零华能不能教我学习幻术
一个人的战斗方式是根深蒂固难以改变的,很明显,我不能一边结印一边挥刀,对于绝大多数忍者来说刀是辅助手段,但于我而言,刀却是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我大概是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忍术型的忍者了。
因此我得自寻出路,当我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基本的构想。
对于零华我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我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谁知她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
“不如这样,”她听完我的话后猛的一合双手,“普通幻术的话去找别人也可以学,不如来学学我家的范围幻术好不好?”
我很吃惊:“这样不太好,那不是你家家传的秘术吗?”
零华却轻笑着摇摇头:“父母长辈这几年都不在了,原本家里就不是多兴旺,弟弟也没有太大的兴趣的样子。”
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毕竟是好事,因此我就跟她学了,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学了个开头而已。
我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也难怪零华觉得不可能成功,不过我却下决心要拼一拼,皮毛又怎么样,皮毛就一定不能杀人吗?
大概是被我鼓动了,零华也一笑:“既然这样,那我也要拿出点看家本事来了,不过维持不了多久,你看到不行了就快点退回来啊。”
由于混战时不适合用大规模的幻术,所以零华一直是在用体术战斗,查克拉到现在为止并没有消耗太多,即便如此她还是说维持不了多久,恐怕真的要放什么超越她的级别水准的大招了。
零华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打开腰间层层包裹的小袋,伸出抓出一把黑色的泥土散在空中,第二把,第三把,黑土随风飘散。
零华家的幻术说到底是种无差别攻击的幻术,所以敌我双方混在一起的时候就不适合使用,说来也讽刺,像现在这样我方节节败退,前方全是敌人的时候反而管用了。
另一方面,这种幻术需要媒介的辅助,其实是有特殊的用途的。
很快零华的小袋里的泥土就散完了,最后一把她撒在了我身上,我立刻结印,感受到媒介的效果在身上固定下来之后向她点了点头。
零华立刻快速结印,结了总有十来个印。
[幻法大阵·黄泉夜行]
朗朗晴空在无声无息中已经天色大变,昏昏沉沉,阴风四起。太阳仍旧高悬在天空,却是变成了一种惨绿的颜色,隐约有一团一团黑气从地面冉冉升起,四散飘渺,隐隐绰绰也不知藏有多少妖魔鬼怪。
我身形一晃便窜出了掩体,作为泥土媒介中的阴寒之气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我在飞速的行进中用眼角都能瞟到自我身上散发出的黑气,如果是在中了幻术的人眼中的话,大概最多只会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和地上冒出来的黑气混在一起,无从分辨。
要抓紧机会。
我冲到最近的岩忍身边,拔刀切断了他脖子,然后丝毫不加停顿继续前冲,左手打开折刀一左一右划过两个人的喉咙,再前冲……
我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肌肉有多酸痛,甚至连风的强劲阻力都没有感觉到,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在幻术结束之前除掉尽量多的敌人,至少是要让我们剩下的同伴可以应付的人数。
突然我感觉到头顶上的光线一亮,那种阴森森的感觉顿时消失,很显然零华的查克拉坚持不住了。
我扫了一下剩下的敌人,还有十几个了。我没有立刻后退,而是再一次挥刀砍向了离我最近的一个岩忍,人数还是太多了,我想乘人家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以前再干掉一、两个。
结果虽然顺利的干掉的那人,但剩下的敌人却缓过来了立刻冲着我来,我只能咬着牙勉强抵挡了几下,掩体后面的同伴们见此情形都纷纷冲出来和岩忍们战到一起。
忽然我感到眼前一阵模糊,体力消耗太大了,偏偏这时从岩忍的后方又冒出来一堆新的敌人。
这下完了。
我迷迷茫茫的这么想着。
这时,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进入了我的视线,我还在有些迷糊的想那是什么,猛然间有一只手把我拦腰抱住,再一转眼间就不知怎么的已经回到了掩体后面,又被一把放到了地上。
虽然放得也不是很重,但我却像从高空坠落一样难受,影约中看见零华冲过来抱住我使劲摇,而且好象还在骂我。
“笨蛋!笨蛋!都说了要急时及回来,你到底在发什么昏啊!!”
我举起一只手:“别摇了,我的脑浆都快被你摇出来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将我救回来的人是四代,怪不得感觉金灿灿的呢。他正在向大叔询问战况。
“敌人有五十多人,”大叔简短的说:“相对而言,我们这边还活着的只有四个了。”
除了人数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可说了。
“那么,在这里把他们全解决。”四代拿出了数十支缠有术式的苦无,“请把这些苦无一起扔向敌方,接下来就让我来……”
“太乱来了,对方可有那么多人耶。”八树小声嘀咕。
“别说话了,”我赶紧打断他,“照他说的去做,睁大眼睛看着好了。”
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好象石头一样砸中了我的脑袋,让我明白过来,有关这一段的记忆好象潮水一样涌了过来,简直就像接受了天启一样,我终于想起来这到底是哪一出了。
原来是这样啊。
我以前就一直很奇怪,如果神无堒大桥真的那么重要的话,那为什么卡卡西小组在桥附近只遇到了那么几个敌人,很不可思议是?其实说穿了没什么了不起,恐怕是因为我们这边战况激烈,很多人都被派来这里支援了。
即便如此,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忍者即军人,只要值得,哪怕牺牲,哪怕有去无回,也该无怨无悔。
只是,看着四代像一道真正的闪光一样在战场上驰骋,身形如神出鬼没般的闪现,一个又一个的岩忍溅血倒下,零华八树还有大叔都看得合不拢嘴,我却没什么感想,只是有些麻木的看着。
卡卡西,今天之后你会一次又一次的去慰灵碑看望带土,不知道你是否也会顺带想起那样为了你们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而在另一个战场浴血奋战前赴后继牺牲着的人们呢。
希望你知道并且记得,否则的话,我会去揍你一顿让你记得的。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