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虎掳那八个拿枪的手下,把全部子弹向桥下河里shè完后,都转过身来恭敬地站着,等他下一步指示。
“你过来扶我!”程虎掳示意身边一个鼻青眼肿的手下去扶他起来。
那个手下听到命令,立刻蹲下身来慢慢扶这位还在忍受着,男人之痛的虎皇子。
看样子,陈耀阳狠毒的撩yīn脚,力度一点都不少。
程虎掳牙关紧咬,强忍着那撕心裂肺的痛,眼中全是怒火。他想不到这个王八糕子锁住手脚,还能这么灵活,而且这力量也太大了。
他怀疑着自己两颗蛋蛋有一颗裂了。想着待会一定要去医院。不然得到后遗症,要他怎样面对程慕斯和外面的琪huā瑶草。
左手搭在手下的肩膀上,程虎掳缓慢地走到桥边。伸头到桥外,俯视着还在泛着涟漪的河水,声音低沉地向那八个拿着枪的手下问道:“你们能肯定自己有杀到那个杀千刀?”
面对这个问题,那八个西装大汉都不敢肯定回答。低着头,没有人敢先吭声。
“回答我!全变哑巴吗?”程虎掳咆哮道。猛地推了一下,一个离自己比较近的大汉。眼睛有些血红地扫视二十多个手下。
众人都不敢正视程虎掳那豺狼般的锐利眼神,低着头。
直到程虎掳再次想发火时,一个西装大汉鼓起勇气,低声道:“虽然现在很黑,但我刚才清楚看到水里泛起红sè的涟漪。那个人……应该被我们打中。而且就算他不死,也应该不会活着。因为他手脚都被……”
说到这里,西装大汉不说了。因为他看到程虎掳,用那锐利眼神盯着自己。立即低下头来,禁若寒蝉。
一时,场面再次死寂起来。
深吸了口气,再深呼了口气,程虎掳把那狰狞的脸容收起来。然而感觉小弟还很痛,眼中闪过一丝愤恨,轻声命令扶着他的手下:“你扶我上车。其他人把受伤严重的兄弟送去医院,动作快一点。”
“是!”
二十多个西装男子整齐地恭敬道。然后散开去完成程虎掳的命令。
依着那个扶着他的手下,程虎掳咬着牙,缓慢地走向自己的白sè宝马。
忽然鬼诡的事情发生了。
扶着程虎掳的那个手突然晕厥过去,连同他一起“啪”的一声,倒在地上,使他立即变成狗吃屎。
小弟已经严重受伤,现在还要与硬繃繃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所以程虎掳旋即痛苦地大叫一声。
“啊!”
程虎掳不再顾及面子,双手捂住小弟坐起身来。咬着牙,怒火中烧地盯着那个躺在地上的手下。
其他的西装男子听到程虎掳惨叫,都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迅速跑过来。
可有些人还没走出两步,就如躺在程虎掳旁边那个手下一样,“啪”的一声,晕厥倒在地上。
而有些人就惊慌地大叫着。
“是不是关车灯了?为什么我看不到你们?”
“我好像听不到声音。你快点向我说话。”
“啊啊……啊啊!”
“你啊什么?什么?你不能说话?”
还有些人也同样倒在地上,但没有晕厥过去。而是同样地惊慌大叫:“发生了什么事了?我的手和脚都没有反应。你们快点扶我起来!”
看到自己的手下突然倒下一大片,而有些就疯疯颠颠在那里大叫。程虎掳有点惘然了。
然而他很快回过神来,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片刻,没有发现有陌生人存在。再次把视线转到自己的二十多个手下身上。
看了片刻,程虎掳发现没事的就只有八个人左右。然而最鬼诡的是,这八个人都是自己的近身保镖。而有事的人都是被那个杀千刀打伤的人。
眉头皱起,程虎掳喃喃自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那个杀千刀这么快就变成鬼过来报仇?我发什么神经吗?这世界哪里有什么鬼……”
就在程虎掳胡思luàn想的时候,一切又回复正常。
“啊!我可以说话了!”
“我也可以听到你说什么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是突然晕倒吗?”
“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的手和脚还是有点酸……”
晕倒的人和突然大惊大叫的人,都回复正常。都心有余悸地看着身边的同伴,都跟程虎掳一样不禁地想到,陈耀阳变成鬼回来报仇。
凤凰桥下。
被程虎掳和他的一群手下,一致认为变成鬼的陈耀阳,在手脚都被铁链捆住的情况下,眼神锐利,咬住一块有1米左右长又脏又臭的烂木头,一飘一飘地向距离他,三四百米远的凤凰河岸飘去。
10分钟过后。
当被链捆住的脚触碰到岸边的河底时,陈耀阳眼睛一黯,疲惫力竭地松开那块臭木头,整个人淹没到水里。
三四秒后,陈耀阳又跃水而出,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神再次变得锐利,在脚已经触碰到的河底上,一蹦一跳地跳到斜坡形的石河岸上。
然后“啪”的一声,无力地俯躺在地上。侧着头,眼睛闭起,继续大口大口地喘气。
好半晌。
睁开眼睛,陈耀阳强硬地转过身来,看着天上已经显耀着的繁星,嘴角微扬:“想杀我!?等下辈子吧?”
闭眼深吸一口晚间里的清冷空气,再轻呼出来。陈耀阳猛地睁开眼睛,看了眼血流不止的左手臂,不屑道:“一群废物。只是擦伤而己,不要以为你们打中我!”
再闭眼休息片刻,陈耀阳坐起身来。看着双脚上的铁链,不禁有点头大。他虽然妖孽,但没有变态到能把铁链挣断。
闭眼沉思片刻,再睁开眼睛,陈耀阳狡黠地笑了起来。他手臂上的伤是枪伤,所以他不敢大声求救,怕过来救他的路人好心过头,打电话报警,到时麻烦就会更大。
所以他想到打晕路人抢手机,再向朋友求救的狗血桥段。
背后的双手一撑地面,陈耀阳就站起身来,然后一蹦一跳地跳进河岸上,茂密的草丛里藏着。守株等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十分钟过后。陈耀阳要待的兔子始终都没有出现。
这是肯定的事,现在已经夜晚了,哪个吃饱了撑会在河岸上溜达?而且还要在桥旁边的yīn沉位置上。
既然兔子不自动送上mén,陈耀阳决定自己去找。因为他手上的枪伤,不容他再làng费时间,不然失血过多又是一个麻烦。
陈耀阳在河岸上蹦跳着,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可能老天暂时不想他死,所以当他跳了二三分钟后。有一个染着黄sè头发的青年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迎面向他走来。
“小huā,快点来。我在凤凰桥下等你!我要试一次打野……”黄sè青年yin笑着打着电话。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人从他左边的草丛里跳了出来。
“当时我跟电话对面的小huā聊到一半时,就看到一个野人从草丛里跳出来。我没有害怕,跟他大战了三百个回合。但奈何野人jiān诈,还是被他打晕了。”
这些话是黄发青年醒过来后,跟警察所说的话。
而事实上,陈耀阳只是从草丛里跳出来,就把黄发吓晕了。没错,是吓晕了。
因为陈耀阳全身湿漉漉,头发虽然没有被水浸泡时那样湿,然而还是luàn蓬蓬地粘在脸上。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只水鬼。再加上现在yīn深的环境。是个人都会想歪,都会被他吓倒。不过黄发胆子特小这点是不置可否的。
看到黄发“啊”了一声,两眼一闭地向后倒在地上。陈耀阳错愕了。其实他想跳出草丛,用头把这个黄发青年撞晕。
“看来现在不用这么麻烦了!”陈耀阳踢了几下晕倒的黄发青年,确定他真的晕了过去。
不想突然走来的路人甲乙两丁,看到躺地上的黄发,从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陈耀阳蹲下身,拉着黄发的脚,一蹦一跳地把他拉进草丛里。
把黄发青年藏好后,陈耀阳再次跳出草丛,跳到那只还在传出nv人紧张叫声的手机前。俯着身对着手机恶狠狠道:“臭三八叫什么叫?我要跟你分手!我玩厌你了!不要再打来。不然把你的祼照上传到网上。”
说完,陈耀阳脱下湿漉漉的皮鞋,用脚拇指按下盖电话的按钮。接着用脚拇指按了一通数字键。
不用半晌,手机的话筒里,传来一把很柔和的nv人声音,使人听起来全身舒服:“请问找谁?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冬晴,我是陈耀阳……”陈耀阳俯着身,把头伸到很低,很友善地跟电话对面的nv人jiāo谈。
然而电话对面的nv人,听到他的名字后,第一时间是,“啪”的一声,挂掉电话了。
苦笑了笑,陈耀阳继续打回这个电话号码。然而这次电话虽然打通了,却一直都没有人接。
陈耀阳不气屡,继续打回这个电话号码。直到他打到第四次后,电话终于有人接了。
一把很不耐烦的nv人声音,从电话话筒里传出:“你很烦!找知秋有什么事?他现在人不在,不要再打来!”
“不要盖电话!”听到电话对面的nv人想挂电话,陈耀阳jī动地制止,哀求道:“冬晴,麻烦让知秋接一下电话好吗?十万火急!”
“你每一次找知秋不是说十万火急,就是说火烧眉头。每一次都这样说,你不烦,我都烦!”电话对面nv人态度非常恶劣。表明她跟陈耀阳之间的关系只会是差,不会是好。
苦笑了笑,陈耀阳继续哀求。因为在凤凰市里,他就只有叶知秋这个好朋友。如果他不能帮自己,那自己真的只有等死。
“冬晴,麻烦让知秋接电话好吗?我受伤了。如果他不过来,我……”
电话对面的nv人,并没有让陈耀阳把话说完,嘲笑道:“陈耀阳要你说新的借口,你真的说新的。你当我是傻瓜吗?如果我真的相信你受伤,我就是大傻瓜。”
就在陈耀阳想再次哀求的时候,听到电话对面传出男人与nv人的争吵声,
“不要抢。我要骂死这个白痴。”
“冬晴,不要胡闹了,快把电话给我!”
“不要!我不会让你去见这个猪朋狗友的。”
“冬晴,乖!让我……咳咳咳,咳咳……”
“看,又咳嗽了!我去倒杯水给你!”
“咳咳……电话给我!”
“咳成这样,还跟这个hún蛋聊电话……没眼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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