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暴病。”匆忙入内的冬迎跌跌撞撞的推开了她绣的门,言语惊慌的仿佛天就要塌了。
“他死了。”那个给与她生命的男人死了。琼奴没由来的感到心慌,原来他真死了她的心里还是会痛的。以后这个家和她再没有任何关联了,她是否有了可以离去的理由。
“小姐,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已经在大堂布置灵堂了,你何时过去。”冬迎的脸上依旧慌乱一团。
“大少爷已经把新娘子娶回来了吗?”相比冬迎,琼奴反倒是镇定很多。她脸上丝毫看不出该有的痛楚和悲恸。
“才到镇上,一听到家里出了事,就没把新娘子带回来。本来说好还有四天要成亲了,现在只能把新娘子放在客栈了。”冬迎过来扶着琼奴,她们必须尽快过去,否则少爷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找了身素白的衣裳,用一根银钗把一头的青丝绾在了头上。跟着冬迎朝大堂走去。此刻大堂早已布置成了灵堂,一片的素白。一口金漆的楠木棺材停放在了中央。那些所谓的亲戚早就跪了一地。
“琼儿,你来了,来给爹爹烧些纸钱。”一脸憔悴的大少爷拉着琼奴准备跪下。
“站住,她不准跪下,她不是我们韩府的人。”老夫人终于出来了,虽然一脸悲恸。但是眼神却充满了轻蔑和愤恨之色。
韩烈昕因为娘亲的一声断喝,转过了头。看到一身素白的琼奴,他的心被狠狠的震了一下,仿佛心被震出了一个缺口。那个女人她是谁,为什么她那么的淡漠,那双灵动的眸子清亮的犹如子夜的星辰,只是一瞬间就把他的魂魄给勾走了。
“娘,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他转过身来安慰着娘亲。顺便又多看了几眼这淡漠如云的女子。
“烈儿,她是那个狐狸精生的贱种,我不许她给你爹爹烧纸钱,她没资格做我们韩家的人。”老夫人看到琼奴显然有些失控了,那贵妇的优雅温柔在瞬间便被撕破。
“娘,你怎么能这样对小妹,她毕竟也是爹爹的血脉。爹爹都已经承认她了。”韩烈瑞也生气了,这不是给琼奴难堪吗.。他一直看不惯娘亲和弟弟的行为,只是这么多年来他都太软弱了,这家除了爹爹就是这二弟了。
琼奴轻轻拉了拉大少爷的衣袖,“大少爷别说了,谢谢。”她面色如常,在棺材前鞠了三个躬转身准备离去。
“谁准许你离去了?”韩烈昕犀利的锐眸,深沉的扫了一眼素白衣领上衬托的苍白小脸。那眉,那眼精致的仿佛一碰就碎的瓷器娃娃。柔弱中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美。
他的话低沉中带着威严,仿佛有不可抗拒的力量。灵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
“先跪在这里答礼。”他指了指棺材边,示意她过去。
琼奴不解他为何在此为她解围,她明白此刻韩府,他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大少爷软弱无力,老夫人根本撑不起大梁。如果此刻他给她难堪,甚至立马赶她离开,她相信没人敢多一句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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