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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游》第八章 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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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擎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沉睡中,他只感觉到一个巨大的不合格三个字像一个不容反抗山峰死死的压着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六岁的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命运,但他却明白自己错过了过上美好生活的机会。有人会说,六岁只是人生的懵懂期,什么都不懂,的确如此,但,一坨屎和一堆金子摆在面前,弓擎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醒来的时候弓擎苍看到了坐在chuáng边憔悴的母亲,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像是丢失了最心爱的玩具,死死的抱住自己母亲,撕心裂肺的哭着,弓擎苍的母亲也只好安慰道:“根上,没关系的,明天我送你去读书,做不了仙人可以做官么。”

听到这话弓擎苍忍着眼泪,倔强的说道:“我不要,我一定要做仙人,这样母亲和父亲就能过上好的生活了。”

弓擎苍的母亲原本心里也不好受,她比弓擎苍更加知道被选中的意义,虽然失望,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拍拍弓擎苍的后背,说道:“根上,你记得母亲跟你说过男子汉的意义么?”弓擎苍的母亲没等弓擎苍开口就继续说道:“所谓男子汉就是战胜自己。强迫自己去面对不愿面对而又必须面对的问题,根上,你没有被选中,这不代表你这一生就结束了,你可以像你父亲一般成为一个优秀的猎人,虽然不能猎杀苍鹰,但也可以猎杀野猪野狗为生,这也是一种生活,一种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如果你不想人生留下遗憾,你也可以选择另一种生活,一种有得有失,大起大落的人生,这种人生充满挫折,你完全不知道你前面会遇到什么,就像在雾里行走一般,你能辨别方向,但辨别不了雾里的黑影是人类还是妖怪,这种生活虽然危险,但充满刺jī,在你老去的那一天,你会想到,我弓根上曾经大唐国走过一遭。”

弓擎苍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完全听不懂自己的母亲在讲什么,他也体会不了,他只感觉到母亲跟平时不一样了,她眼睛望着远处,若有所思的,见识有限的弓擎苍不知道这是一种深邃。

过了一会弓擎苍的母亲眼睛颤抖了一下,收回了神,爱抚这弓擎苍的头,说:“根上,知道你现在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但你要记住一点,所谓男子汉就是强迫自己干自己不愿干而又必须干的事情,这是一种但当,一种责任。根上懂么?”

弓擎苍不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母亲也知道他不懂,叹了口气,说:“那现在根上告诉母亲,你想过父亲这样的生活么?”

弓擎苍摇了摇头、

“为什么?”

弓擎苍说:“没趣。”

“那根上觉得什么有趣?”

弓擎苍指了指院中的大树说道:“我以后要坐那么大车盖的车。”

弓擎苍的母亲听到儿子说这等话,心中暗惊,这不由让她想起一个人,那就是蜀汉昭烈帝刘备,当年刘备家住楼桑村,其家东南处有一桑树,高五丈余,遥望之童童如车盖,玄德幼时,与乡中小儿戏于树下,曰:“我为天子,当乘此车盖。”其叔父惊为天人。”

此时自己儿子说出这样的话,除了有一丝震惊外,她还有一丝欢喜,能与蜀汉昭烈帝的话如出一辙,想必自己的儿子以后也不会是凡人,若真修不得仙,读书也不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里,弓擎苍的母亲,赶紧拉起弓擎苍说道:“根上,走母亲带你去学堂。”

“去学堂干什么?”弓擎苍很是不解。

“你不想让母亲过上富贵的生活了?”弓擎苍的母亲故做生气状。

弓擎苍的小脑袋一阵猛点说道:“想,当然想。”

“那就给我去读书,以后考个功名,衣锦还乡。”

无奈的弓擎苍就因为一句话被自己的母亲安排了命运。

弓家村不大,几十户人家而已,原本并没有什么学堂,农村孩子,上山打打猎,田里捡捡屎,放个羊的生个孩子,这辈子就过去了。很少人要去读书的。亏得大唐科举制度开明,都想麻雀变凤凰,所以也都渐渐的有了让孩子读书这个意识。但弓家村都是些山人,没什么文化,更别提教孩子了,所以村子里也没教书先生,有些钱的都把孩子送到镇上,没钱的只能空想,直到十年前,村子里来了一位道士,这人很奇怪,着一身道服,见面从来都是稽首,自封道号左慈,来到村子没多长时间,就自费在村边建了一座木屋办起了学堂,开始人们倒也乐意,毕竟村里有个学堂,儿子念书就不用去镇上了,倒也方便。所以那左慈的学堂虽算不上红火,但也不至于那么冷清。

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位yín游诗人,不知在那里听到村里有位叫左慈的教书先生,暗想:这等贫瘠的村子,怎么也会有什么教书先生,暗想:这人也只是看了几眼诗书,略知些皮máo而已,就敢就在这里误人子弟,估计也不甚懂四书五经,又取个江湖术士的名字,待我去羞羞他也,俗话说的好,穷文富武,而人越是穷就越喜攀比,以此满足那点可怜的虚荣。

这位寒酸的yín游诗人,趾高气昂的走进了左慈的学堂,左慈礼貌相迎不提。那yín游诗人,斜眼看着左慈,说:“大学中庸可学?”

左慈一眼就看透了这人的心思,也不与他争,顺着他的心思,说:“惭愧,家境贫寒,不曾看过。”

那人蔑笑一声,说:“四书五经可学?”

左慈依然如上所答。

那人更是轻蔑,说:“《礼记》《孝经》《孟子》《论语》可读过?”

左慈答不曾。

那人蔑视一眼,深啐一口,出了学堂。

羞辱人不过瘾,过瘾的是让大家知道自己羞辱了人,所以这位yín游诗人在村子里大肆宣扬自己戏nòng左慈的事情,又对村里人说:在那三国时期,倒是有个叫左慈的人,他胆大包天,用自己的江湖骗术戏耍曹cào,真是不知死活,最后被曹cào砍了头,身首异处。

村里人想,那三国的左慈是个江湖术士,想这教书先生怎会起这么个名字,肯定也是个江湖术士,况且xiōng中又没什么墨水,定是来诓骗钱财的。

自此后村里人都不再把孩子送到左慈那里去,而是送到村子的另一个学堂,这学堂正是那yín游诗人设的。可怜那yín游诗人,单知左慈戏曹cào,却不知左慈最后并没有被杀头,而是化作一阵清风,踏着仙鹤而去,他更是不知,修者,气长存,躯为器,气化躯而躯练气,生命只是远处天上偶尔飘过的一朵浮云罢了。众看官,也正是村里人都去了别的学堂,这左慈才会只有悟空,黄巢,等五个学生,而这五个学生却是在,人,仙,妖,佛,鬼五界掀起了滔天的骇làng。这先表过不提。

我们且说,悟空去那学堂。

至于弓擎苍为何不去那yín游诗人办的学堂,只能说命逃不过运,弓原的祖上置办家业的时候就是在弓家村的北部边缘,而左慈所办的学堂离这里只有百步之遥,这是弓擎苍母亲的第一个选择,她不是一个听信风言的人,她相信任何事都有存在的道理,所以她决定先去打探一番,若这左慈真是那xiōng无滴墨的江湖术士,那就去yín游诗人那里,若只是传言,当然离家近些比较好,同时弓擎苍的母亲还有另一个打算,这左慈是一身道服装扮,也正好哄哄自己的孩子,圆了他修仙梦,你道弓原的母亲一个山人为何有这种远见,其实她是一个被灭族的贵族后裔,漏网之鱼,贱活于世。

学堂不大,方圆也就三丈,青石铺砌其中,虽然地上的苔藓已被清理,不过也能从它的肆意生长看出这个学堂的落寞,院中不见左慈,只有一位六岁左右的nv童,拿着一个与她身高不成比例的扫帚打扫着院子,见有人进来,瞪着水灵的大眼打量她们。

弓擎苍的母亲知道这位nv童,她是一个被妖魔戏nòng的孩子,一年前,由于这位nv童天生靓丽,从小就水灵无比,童颜娇嫩,yù面无粉冷淡了那胭脂。可怜的是这nv童的父亲居然禽兽般的对自己的nv儿动气了心思,心生猥亵,不过好在被她的母亲发现,这nv童的母亲一怒之下杀了自己的丈夫,而自己也被官府抓取,只留下一个凄惨的少nv暗自悲戚,孤苦伶仃的好不可怜,不过好在最后被左慈这位教书先生收养了。

看到有人进来,小nv孩的眼睛蒲扇了两下就往屋里跑去,没等多长时间,左慈就走了出来,先是稽首,后说:“善信,不知有何贵干。”

弓擎苍的母亲还礼说道:“道长,小儿年方六岁,生xìng聪颖,不知道长可留下做你的学生。”

左慈低头看了一眼弓擎苍,并没有特别之处,说道:“是学道,还是学儒?”

“大唐国奉僧欺道,还是学儒吧。”

左慈怅然一笑说:“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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