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擎苍极力想明白大禽想要表达的意思,可无奈种族不同语言不通,他看大禽脑袋晃了半天还是没搞懂它的意思。
大禽见弓擎苍毫无反应,嘎嘎的luàn叫起来,小翅膀不停的扑腾,显得很心急,脑袋不停的左看看用看看,终于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黄豆上面,大禽飞过去,啄起黄豆又重新飞回弓擎苍的怀中,口中叼着黄豆,仰起头,黄豆在失去大禽两嘴的夹力,顺着喉咙滚进了腹中。
直到这时弓擎苍才算明白,哈哈笑笑说:“大禽是想让我把这宝石吃点是吧。”听到这话,大禽兴奋的叫着,小脑袋不停的点着,表示确定。
弓擎苍看着手中铜币般大小的红sè宝石,面lù苦相,说:“可这是石头啊,吃下去会出问题的。”
“嘎嘎,嘎嘎。”大禽又焦急起来,飞到了屋顶的房梁上,脑袋扭向一边,一副你若不吃我就不理你的意思。
弓擎苍看着口中的宝石,暗想:不如先含在口中,等骗过大禽后再吐出来。拿定心思后,弓擎苍笑着对大禽说:“大禽你下来,我吃就是了。”
要说这畜生还真是通人xìng,好像能听懂弓擎苍的话一般,见弓擎苍确定要吃这个宝石,这才用重新飞回了他的手中。
抱着骗过大禽的心思,弓擎苍很随意的把宝石含在了口中,可让他奇怪的是,这宝石在进入口中的那一刻,不等弓擎苍反应,居然自行滚进了他的腹中,更让弓擎苍恐惧的是,在这宝石滚落腹中后,他的腹内就像打翻了火盆似的灼烧起来,剧烈的疼痛让弓擎苍不得不抱着肚子佝偻起身躯,痛苦的大叫,以宣泄身体的灼热。而大禽好像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看弓擎苍倒在地上,疯了一般嘎嘎luàn叫,翅膀不住的扑腾,围着弓擎苍的身体一直盘旋。
很快,弓擎苍不再是单单的肚子疼痛,那种灼热的感觉,像一条愤怒的火线,沿着弓擎苍周身所有的经脉,肆意的宣泄起来,何以见得那火烧的痛苦,只见:丝丝热气luàn喧腾,苦的转是悟空luàn翻腾,掀了chuáng,倒了柜,头撞南墙痛不去,这火非烧柴烹饪之火,非老君炼丹之火,乃无名黑火,直烧的弓家孩童撕心裂肺,烧着心,灼到肺,周身衣物变灰烬。
弓擎苍的痛吼引起了弓原和刘臻了注意,他们两个赶紧跑进屋中,看到躺在地上的弓擎苍全部都傻眼了,你道弓擎苍此时如何,只见他浑身发红,像是被扔在沸水中煮了一般,煞是吓人,更让人胆颤的是,弓擎苍的身体中不断的冒出丝丝黑白之气,白气倒还好说,是弓擎苍身体发热散发的蒸汽,可那黑气就了不得了,只见那黑气沾着什么就立马将其化为粉碎,好不厉害,就连弓擎苍躺着的青砖都被烧出一个大坑,不由的让人胆颤心境,活像一条黑sè的火龙,焚烧一切。
看到这里刘臻尖叫一声就朝弓擎苍冲过来,那围绕着弓擎苍盘旋的大禽见状嘎嘎大加一声就冲上来阻止,尖尖的小嘴不停的啄这刘臻的额头,想让她停下,不遭弓擎苍连累,它好像比谁都清楚这黑气的厉害。可刘臻哪会管那么多,一手打开大禽继续冲向弓擎苍,好在弓原反应够快,一把拉住刘臻,这才让她躲过了一次黑气的攻击。
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状况,刘臻当真是心如刀绞,意似油煎哭喊着要挣脱弓原的双手,可她一个fù道人家,手无缚jī之力,哪里能挣脱猎户出身的弓原,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让人毫不怀疑弓擎苍就是她生命中的全部。
“你当真要看着孩子被活活烧死么?”刘臻发红的双眼狠狠的瞪着弓原。
弓原无话可说,一边是自己的孩子,一边是自己的妻子,眼看就要失去自己的孩子,他不想自己的妻子也被那怪异的黑气烧成粉碎,心被刀绞着一般,男人有泪不轻弹,七尺男儿也落下悲痛的眼泪,但双手仍死死的抓着刘臻,不让她去送死。
黑气越冒越多,眼看弓擎苍的形势越来越不妙,起初他只是身体中的灼热,可后来那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直冲他泥丸宫,烧的他整个脑袋都要爆炸了一般,虽然没有真实的感觉过灵魂在体内的存在,不过那种痛苦而又火热的撕裂感像是在肆无忌惮的烧灼这他的魂魄,灼气在不停的蹂躏他的灵魂深处,他想死去,想立刻摆脱这非人的煎熬,可他做不到,灵魂的颤动让他的意识无法昏mí,只能忍受这来自灵魂的痛楚。
十二岁的生命,三年从不放弃的修炼,那种忍受白眼的坚持,那种被叫为废柴的辛酸,他不曾偷jīmō狗更不曾抢劫钱财杀人放火,最后却落得这活如打入火山狱的痛苦,被火不断烧灼却不得死去。
他在感叹命运的不公,感叹为何人生下来就分三六九等,为何别人可以是蓝sè灵根而他却是毫无灵根的废柴,那悲伤的眼泪在还没有流出就被黑气蒸发,他暗中发誓,若自己能tǐng过这一关,一定要自己掌握命运,无论是通过什么方法,一定要把自己的生死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眼看身体慢慢变为焦炭,弓原和刘臻都瘫软在地,无声的呼喊着,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可就在这时,弓擎苍左手腕上的那个天生刺青,忽的就亮了起来,如被日光照耀的乌金手镯一般,不断地打出耀眼的光芒,像是一下子附有了生命,不再是单独的刺青,而是一个翻滚的黑蛇。刘臻看到这刺青在弓擎苍的手腕处旋转,不停而又快速的旋转。而更让刘臻意想不到的是,这黑sè的刺青在旋转的那一刻居然开始不停的吸收从弓擎苍身体山冒出的黑气。
看到这一幕,刘臻像是抓到了最后的稻草,情绪显得无比jī动,就连身体也开始不住的颤抖,她死死的盯着弓擎苍左腕上的刺青,看它吸收弓擎苍身体冒出的黑气,又不敢发声,生怕惊跑了这如玄冥黑蛇般的刺青。
这是她最后的期望,也是弓原和大禽最后的期望。他们谁也不忍看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被怪异的黑气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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