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当张天跟着张让,迈过太和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不远处的皇宫大殿时,头脑里不由得冒出了《阿房宫赋》。
张天前世也去过故宫,可是和眼前的洛阳皇宫比较起来总感觉少了什么,现在,张天知道了,气势,对,就是那种古典的气势,现代故宫多了太多的现代人为因素,完全破坏了其古朴沧桑的历史气息,皇宫历来是各个朝代权利的象征,见证着历史和权利的更迭,也是那个时代建筑工艺的最高体现。
“不虚此行啊。”张天暗自叹息,“可惜不久之后董卓的一把大火,不知道现在这些堪称艺术珍品的建筑还能剩下多少。”
张天突然有了一个冲动,一个拯救面前这些雄伟宫殿的想法,当然这个想法还不成熟,毕竟算算时间还有几年的时间才是黄巾起义,之后才拉开了一系列三国争霸的序幕。
一路上揣着对洛阳皇宫的惊叹和叹息,张天和张让跟着前面引路的宫人,终于是达到了北宫,也就是汉朝的真正权利中心。
北宫,并不仅仅指的是一座宫殿,而是宫殿群的统称。在汉武帝时期,便划分南北两宫,未央宫,建章宫也囊括其中。
平时朝会,处理政事的宫群统称为北宫,而皇帝和嫔妃及其子女的住所宫殿则称为南宫。
两宫的划分,简化了那无数大大小小的宫殿,真正规范了皇城的布局,无论对皇城的防卫和规范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张大人,圣上在偏殿的御花园等候多时了,你们赶紧去吧。”站在宫殿门口的一个侍应宦官道。
“恩,天儿我们快点。”
再次穿过一条长廊,张天父子俩终于是来到了觐见圣上的御花园,张天也见到了传说中的真命天子。
这就是汉灵帝,张天有点傻眼了。
只见站在花园正中间的那个中年男人身材极为高大,应该在一米九以上;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再配上一双锐利的眼睛、斜耸的剑眉和鹰钩状的鼻子,显得英气勃勃、格外的威严和有王者气!
“妈的,怎么和书上说的完全不一样。”张天再次觉得自己被罗贯中大叔忽悠了。这和书上那个懦弱昏庸,沉迷酒色的汉灵帝一点边都沾不上。
“爱卿,你来了,可让孤好等啊。”汉灵帝大笑一声,就像见到了一个老朋友似的开起了玩笑。“咦,这是你的儿子,怎么看朕的眼神不对,难道孤的脸上有花?”
“微臣不敢,天儿,你在做什么?”虽然汉灵帝是带着玩笑的口吻,可伴君如伴虎,张让太懂的这个道理了,急忙下跪,还拉了一下一直陷入纠结状态的张天。
“没,没有花,就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张天被张让拉了一下,竟然傻傻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吓得已经是跪下的张让后背冷汗直流。
“大胆,见了圣上不下跪,还出言不逊,来人啊…….”一个面相白白净净,穿着将领服饰的中年人却是站了出来。
“哈哈哈,蹇硕,不要大惊小怪的,对方还只是个孩子,”汉灵帝挥手止住了四周的侍卫,颇有兴趣的看着仍然一脸茫然站着的张天。
“自己在想什么了,有哪个帝王初登基的时候就昏庸无道的,相信每个皇帝最初都是抱着做一个名垂千古的好皇帝而努力,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堕落了,了,现在正值汉灵帝的壮年时期,和罗大叔说的不一样,很正常。”张天话一出口也知道闯祸了,但是却没有想到歪打正着,似乎还给汉灵帝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陛下,是奴才教子无方,请圣上责罚。”原本还冷汗直流的张让也听出了汉灵帝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连忙在一旁补了一句,
“这就是奴才的儿子,张天,特尊陛下旨意,前来觐见。”
“小子张天见过圣上,吾皇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张天也不傻,适时的学着后世周星星夸张的膜拜动作,嘴里高喊着日月神教的口号。
“哈哈哈哈,张让你这个儿子很有趣啊,文成武德,泽被苍生,恩不错,比你们会拍马屁多了。”汉灵帝再次被张天夸张的动作和新奇的口号逗笑了。
张天心下暗喜,自己这一下是赌对了。
“拍马屁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错。”
“语言精妙,创意新颖?”“错。”
“拍到恰当好处,润物细无声?”“再错。”
“马屁的最高境界应该是让人知道你在拍他马屁,说着恭维对方的话,也让对方从心里接受,相信你说的全是真话。”
张天心里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既然一开始就歪打正着的给汉灵帝留下了个好玩的第一印象,那还不如就将错就错,索性学学我们伟大的韦小宝大人了。
这些想法瞬间在张天脑海里闪过,自己这个星爷的忠实fans可不是白当的。
“张让,给朕说说,路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竟然让孤等了那么久?”笑也笑了,汉灵帝也想起今天的正事来。
“这,这……”张让知道圣上一般直呼自己名字的时候,一定是心情大好的时候,但是要是自己把路上刺杀的事情原原本本讲出来,不是触圣上的霉头嘛,有趣,刺杀也能说成有趣,张让顿时犯难了。
“陛下,就让犬子给圣上讲讲吧。”张让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自己被张天讲得猛兽岛的故事弄得一惊一乍的囧事,连忙把皮球踢给了张天。
“额,自己这个便宜老爹不会是听玄幻故事听的上瘾了吧。”
张天用一种哀怨的眼神望了张让一眼,“上吧,老子要儿子上,还能不上。”
“噢,好,那就张天来说,朕很有兴趣。”汉灵帝今天兴致的确很高。
“是,陛下。”张天一拱手,学着后世说书先生一样,慢慢的走到了众人中间,抱了抱拳,清清嗓子,开口道:“在下自学成才,出艺不高,歪腔走调有所难免,玩艺儿不好,各位凑合着听。”
“话说就在我和家父赶来觐见的路上,突然飞沙走石,大雾弥天,朦胧中突然杀出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扑向了家父的马车,情势顿时万分危急,只见顶天立地一似金甲巨神立于天地只见,这人赤手空拳,二目如电,朝着扑来的黑衣人迅速出击,一拳下去,混沌初开,二拳下去,女娲造人,三拳下去,众人倾倒,遇此大英雄,实耐吾之幸也,民之福也,可就在这时,家父乘坐的马匹突然发狂,鳞爪飞扬,只听的一声大喝,万兽蹲伏…….”
“小生我初来乍到,有钱的请给点赏钱,没钱的请捧个人场,”滔滔不绝的说了一炷香的时间,张天终于收尾了,“预知后事如何让,请听下回分解。”
再一看包括汉灵帝在内的一干听众,完全是愣在了原地。
“好,好,好,”汉灵帝率先回过神,带头叫起好来。
“好,好,好…….”张让连同蹇硕在内的一干侍卫也跟着叫起好来。
“这些可怜的娃啊,在这个如此缺乏精神娱乐的时代,看看,听听我这个歪把子评书,都激动成这样。”面对众人雷鸣般得掌声,张天的脑海里突然又产生了个奇怪的想法,“自己要解救精神生活严重匮乏的劳苦大众。”
“张让,你这个儿子不错,说吧,想要什么奖赏。”汉灵帝这句话却是对着张天说的。
“臣想成为大将军,为陛下保家卫国,开疆扩土。”张天瞬间收起了嬉皮笑脸,摆出了一副严肃的神情。
开疆扩土,哪个帝王不想超越前人,做一个名传千古,流芳百世的贤明之君,其他的东西都是浮云,只有领土的大小才是一个帝王真正功绩的体现,张天这句话算是击中了汉灵帝的要害。
“哈哈哈,好。”汉灵帝再次大笑道,“张天,你很不错,可孤听说你还没有才满十三岁吧,弱冠之礼都没有行,怎么为朕保家卫国,开疆扩土呢?”
“黄口小儿之言,陛下当不得真。”在一旁的蹇硕终于是逮到了机会,再次强调了张天年龄太小的事实。
“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自己还要等七年,那时怕是你老都不在了,我还向谁要官去,”张天心里大骂。
“有志不在年高,”张天恶狠狠的盯着蹇硕,“现在我这个黄口小儿就向蹇硕大人请教请教怎么为陛下保家卫国,做一名合格的将军。”
张天话锋直指蹇硕,“我要挑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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