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通久战不下,却是越战越心惊,想自己是武林中久享盛名的宗匠,若与这小女子战到百招以上,纵然获胜,也已脸上无光,更何况此时场面对自己大为不利,招招防守,全真剑招攻势难以展开,不由得焦躁起来,剑法忽变,自快转慢,招式虽然比前缓了数倍,剑上的劲力却也大了数倍。初时剑锋须得避开绸带的卷引,此时威力既增,反而去削斩绸带。
再拆数招,只听铮的一响,金球与剑锋相撞,郝大通想凭借内力深厚,将金球反激起来,却不料如今的小龙女一身内力已不弱他丝毫,金球略微一弹仍去势不变,此时郝大通再想躲避已无回天之力,金球砸中右胸,震动五脏,口中一甜,再也压制不住嘴角的鲜血溢出。
这一下群道齐声惊叫,郝大通向后连退数步,怔怔发呆。他怎想得到对方这一弱不禁风白衣少女,不仅招式精妙飘然若仙,更兼内力修为丝毫不在自己之下。难道自己真的是老了。
郝大通脸色苍白,大败之余,颤声说道:“好好好,贫道认输。龙姑娘,你把孩子带走罢。”
汗,感情我跟你打了半天就为了一句认输,这古人还真是傻的可爱,龙敏不由怒道:“你打死了孙婆婆,说一句认输就算了?”
郝大通仰天打个哈哈,惨然道:“我当真老胡涂了!”言罢提剑就往颈中抹去。
忽听铮的一响,手上剧震,却是一枚铜钱从墙外飞入,将宝剑击在地下。
他内力深厚,要从他手中将剑击落,真是谈何容易?郝大通一凛,从这钱镖打剑的功夫,已知是师兄丘处机到了,抬起头来,叫道:“丘师哥,小弟无能,辱及我教,你瞧着办罢。”
只听墙外一人纵声长笑,说道:“胜负乃是常事,苦是打个败仗就得抹脖子,你师哥再有十八颗脑袋也都割完啦。”
人随身至,丘处机手持长剑,从墙外跃了进来。他生性最是豪爽不过,厌烦多闹虚文,长剑挺出,刺向我的手臂,说道:“全真门下丘处机向高邻讨教。”
从对话中龙敏自然听出,这就是原著中当年杨康的师傅号称长春真人的丘处机。其实郝大通自刎之时龙敏已心生悔意,这全真七子虽说有些顽固不化认死理,到也非大奸大恶之徒,在抗蒙大业中也做出过不少贡献。
可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随口应道:“你这老道倒也爽快。”
一掌劈出,却是无名秘籍上的太极招数,掌根并不与剑锋相交,却是以柔劲带过。丘处机力透剑锋,却无从发力,力道在大小圈中化为无形,这是什么招数,丘处机心中骇然,江湖上从未出现这种招数,若不是内力深厚怕是手中利剑早已撒手,更骇然的是对方小小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光景,掌上透过利剑传来的丝丝寒劲,可以感受到这小女子内劲并不弱于自己。
“啪”一声响,长剑受不住两大内劲高手的推拿,从中折断。
只这一招之间,龙敏已察觉这丘处机的武功远在郝大通之上,自己今日连番征战,也算对地下有灵的孙婆婆有所交待,打斗了半天要是真把全真七子那几个臭道士都惹出来摆下个什么天罡北斗阵,那我可就好瞧了,心念一转,乘着丘处机仍对着断剑独自发怔之际。
龙敏左手一抖绸带绑牢孙婆婆的尸身,右手抱起杨过,双足一登,身子腾空而起,轻飘飘的从大殿之上飞了出去。
丘处机、郝大通等人见她忽然露了这手轻身功夫,不由得相顾骇然,内劲不俗散发寒意,招式奇特有四两拨千斤奇效,更难得的是轻身功夫也当真是见所未见,却不知只有这轻功是小龙女本人常年天罗地网势练成。
郝大通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
丘处机道:“郝师弟,枉为你修习了这多年道法,连这一点点挫折也勘不破?咱们师兄弟几个这次到山西,不也闹了个灰头土脸?”
郝大通惊道:“怎么?没人损伤吗?”丘处机道:“这事说来话长,咱们见马师哥去。”
原来李莫愁在江南嘉兴连伤陆立鼎等数人,随即远走山西,在晋北又杀了几名豪杰。终于激怒公愤,当地的武林首领大撒英雄帖,邀请同道群起而攻。全真教也接到了英雄帖。当下刘处玄、王处一、孙不二、丘处机等人连袂北上。那知李莫愁行踪诡秘,暗下毒手,以冰魄银针刺伤了孙不二,随即亲上门去,馈赠解药,叫丘处机等不得不受。这么一来,全真诸道算是领了她的情,按规矩不能再跟她为敌。诸人相对苦笑,铩羽而归。幸好丘处机心急回山,先走一步,没与王处一等同去太行山游览,这才及时救了郝大通的性命。
当然这些龙敏自然不知,还以为全真七子俱在重阳宫。回到古墓后,放下杨过,抱了孙婆婆的尸身,放在她平时所睡的榻上,坐在榻前椅上,暗自思量今后该何去何从,是否先下古墓暗道学了王重阳刻在古墓内的九阴真经呢,这可是神雕原著中的一大神功,不学不是妄自穿越一场。
杨过伏在孙婆婆身上,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此时此刻龙敏方才有机会打量这位原神雕中的大主角,唇红齿白,一双大眼无不透露出其机灵劲。唉,小孩啊小孩,前世今生龙敏没有过孩子也从没有带过孩子,不知为何听到孩子哭就有一股厌烦感,于是说道:“停,人都死了,还哭什么?你这般哭她,她也听不到。”
杨过一怔,觉得小龙女这话甚是辛辣无情,但仔细想来,却也当真如此,但伤心益甚,不禁又放声大哭。
哎,两世为人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孩子,龙敏冷冷的望着他,心中却想原著中所说这杨过桀骜不驯,实则不然看来也是个感情丰富之人,只好放任他哭泣。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