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一所古朴的房间内,云锋望着周围那些精致的摆设,一张楠木的大床,几张摆满了瓶罐的古董柜子,床铺的斜前放更是矗立着一盏一人多高的翡翠屏风,没有现代的家电,也没有电灯,一切的一切都叫此时的云锋感觉异常的陌生。
一边摆弄着手上的那细长的纹身针,云锋的思绪却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索当中,此时的他可是丝毫感觉不到身体内有什么狂暴的能量,按照那四魄给出的信息,云锋大体也可以猜测出,那四魄之所以控制不住身体,也许正是因为魂魄不全的原因,这也是自己此时感觉不到任何躁动的最合理的解释。
沉吟中的云锋手中突然一动,将那细长的银针抛到了空中……,结果那银针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才飞出不足三米的距离,就向着云锋的身体迅速扑了过来,很是诡异的再次出现在云锋右手上的虎口位置。
“这银针能带着我的灵魂穿越时空到达这个世界,看来并不是什么偶然的情况,银针与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应该是有着某种联系的吧?也不知道这身体的秘密,究竟能带给自己什么,能不能使的自己学习这个世界那特殊的战气进度快上一些呢?”嘴上分析的呢喃着这样的话语,云锋的眉头也是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几天了,云锋也算是大概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些常识,这里实力与地位的象征就是那战气,战气一阶九星,第一阶为战者,之后为战师,再到战王,依次递进,而此时的这个身体却是连三星战者的实力都没有,十一岁的时候开始正式修炼家族战气法决的自己,十二岁就疯了……。
那点微末的战气早就消散,此时可真成为一个废人了,要知道他丢失的这三年可是战气修炼最是关键的时间段啊!这个时间段的身体是战气能量锤炼的最佳阶段,可以说日后修炼的进度,完全取决于这三年融合效果。
沉吟之中,云锋默默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但是以前身体内的狂躁能量此时却好象完全消散了一般,那股力量消失了吗?云锋并不这么认为……这也是云锋这几天一直不肯放弃探究的原因。
却在此时,只听房间外传来一声呼唤,:“少爷,老主人叫您到院子里去练功。”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家的老管家云福,云锋可明白这位管家可是随着爷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了,对云家可谓是忠心不二,也正是因为如此,云锋恢复神智对于他来说,也是极为激动与振奋的,这一点从那说话时的欢喜语气上就可以感受的出。
云锋可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听到话语先是沉吟了一下,接着赶紧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望着那恪守仆人之道面色激动的望着自己的老管家,极为敬重的一笑这才张口言道:“福伯辛苦!我爷爷今日怎么有时间督促我练功?”
这个问题并不算是突兀,因为云锋知道自己的这个爷爷可是很忙很忙的,朝廷之中的老臣已经不多,爷爷每天除了处理一些朝廷交代下来的事情外,还有就是需要总管整个家族,毕竟云家人丁稀薄,唯一的继承人还是只有十五岁的自己,爷爷操劳程度可见一般了。
听着云锋的询问,那面的云福却是老脸一沉,本来那望向云锋而掩饰不住的激动神色也消退了许多,不过却好象怕云锋察觉到什么一般,赶紧将自己的心绪掩藏好,不大自然的笑着回道:“少爷病了三年,如今好了,老主人自然不会再叫你清闲下去,呵呵!也是该好好练功了,毕竟将来老主人还是需要少爷您来继承的呢。”
这话说的很自然也很合理,但是不知为何,云锋还是直接的察觉到老管家心中掩藏着什么事,略微沉吟了一下,云锋一边跟上老管家的脚步,一边出声探询的问道:“福伯,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福伯不妨说说,正好我三年来神智不清,对如今家族所面对的形势也模糊的很。”
见云锋相询问,老管家云福也是有些意外,回头看了看云锋那沉稳的模样后,先是欣慰一笑,这才声带沉静的边走边解释道:“老主人今年已经七十有八了,家族所面对的压力自不必说,这先锋一职也挂了将近四十多年的时间了,早在几年前朝廷就有解散我云家先锋营的打算,另岂新一代的将领担任先锋一职,只不过碍于老主人的面子并没有马上下令而已……,如今……哎!老主人拼荆斩棘开创出了云家,就底蕴上跟那些繁衍了几百年的大家族不能比啊,这先锋营就是云家的一切,若是丢了的话……我云家未来……。”
福伯的话语虽然没有全部说出,但是那意思云锋却也明白了,不过此时的云锋却并没有出口继续说什么,就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眼中闪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说完此话的福伯似乎也是陷入了家族未来的窘迫局面中,眼中苦涩之意一闪,彻底没了说话的兴致。
一老一少就这么沉默的走到大院的位置,而此时云海正拿着一把大枪,沉思着擦拭着,那佝偻的身躯将老态尽显无余,不过在听到云锋的脚步声后,云海还是极为欢愉的牵动了一下嘴角,带着几分欣慰的对着云锋言道:“锋儿,来!这套枪法可是助我驰骋了大半辈子的沙场,今日你既以恢复神智,理应把我的衣钵传下去。”
听见爷爷的话语,望着爷爷那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身躯,不知为何此时的云锋竟有些微微的心酸之意,不过他却并没有将心中的情绪表现在脸上,而是带着几分沉静的点了点头,就走上前来,站到一边。
那面的云福见此,微笑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对着云海这位老主人恭敬的鞠了一躬后,就向着前院快步走去。
“瞧好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喝之后,云锋赶紧定睛去,却见面前的爷爷哪里还有先前的老态?那杆长枪刹那之间就在他的手中划出一道银白色的弧线,接着就如游龙一般迅速的舞动起来,一道枪花浮现的瞬间,那杆长枪突然刺袭向院子里的一颗大树。
“砰!”枪尖透过那树干直接突现在云锋的两眼中心……。
“枪以刺为攻,以扫为守……。”在那长枪被拔出的瞬间,云海的动作不停,一边舞着手中的长枪一边对着云锋一句句的教导着。
此时的云锋也没有多说什么话语,不过那双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爷爷手中的动作,同时凝神于双耳之上,专心的记着那套枪法口诀。
这面爷孙二人忙碌的时候,已经到了前院的云福此时却是望着面前的几名年纪不大的家丁烦心不已,沉吟了一阵,这才不悦的问道:“如今少爷已经痊愈,你们又何必一定要离开云府呢?”
听着云福的话语,几名家丁也是神色犹豫了一下,不过当然却有一名长相不差身材挺拔的人,走上前来对着云福很是客气的回道:“福伯,您跟老主人对我们都不薄,这个大家心中都有数,但是这云家上下就只有少爷这么一个继承人啊,虽然少爷痊愈了,但是这三年的时间也是浪费了……。这个还请福伯您原谅,毕竟我们出外做工也是想过一些长远的日子,如今康王府,新起的赵家都招人……您看……。”
最后的话语虽然没有全部说出,但是云福已经明白这些府上的老人怕是留之不住了,再说什么已经无用。
不过听到那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跟旁边那些明显表示赞同的家伙,云福还是有些气愤,心中暗道一声:“少爷……哎!”之后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对着身边的一名明显已经怒了的护卫吩咐道:“给他们算算工钱,该多少就是多少,咱们云家还不差他们这些小钱。”说着话语,云福已经是转身离去,他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事态的举动,使的旁人留下什么话柄。
那些人可不正等着这句话呢嘛?要不聚集在这里说个什么意思?人随时都能走,但是这工钱可是他们的命根子啊,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为了这一点工钱,才在这里说上半天情分的吧?要不然估计早就跑没影子了。
“哎!你说咱们云家真会这样……。”一个正休整着院子草坪的园丁,望着大门位置的情景,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个啊?还真难说,不过不管怎么说,少爷眼下痊愈就是一件好事,咱们都在云府呆这么多年了,换了门庭哪有现在的工钱与待遇了?不过咱们也不需要担心什么,咱们又跟他们不一样,咱们是手艺仆,他们都是一些打杂之类的,如果真到哪天,咱们也不怕饿死,老主人对咱们的恩情在这呢,就全当是报答了吧!哎!”听着这话语,一个正埋头于树木花草之间的中年汉子,略有感触的回道。
无疑这些留在云家的老人,对云家未来的前景也是充满了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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