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女人,与朕为敌!值得吗?”
司徒彻抓住司徒扬帆的肩膀,狠狠地开口。
他此生都在戴着一副面具做人,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是几重泣血几重杀伐之后,才能坐稳的!他唯一的软肋就是这个儿子!
却没想到,他的儿子比他还会伪装!
这么多年来,他竟是不知道,他喜欢司徒乐安?
“父皇,乐安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她的名声都是儿臣当日故意破坏的,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对她有非分之想!儿臣知道自己自幼体弱多病,不能出宫,所以唯有出此下策,破坏了乐安的名声,才能让她待字闺中!一切都是儿臣的想法,至于乐安会武功,也是儿臣暗中让人教她武功!
所有这一切,都是儿臣暗中所做!而且乐安对儿臣也是一心一意,钟情儿臣!至于乐安跟慕锦的那个赌注,是乐安想帮助儿臣铲除慕锦!乐安知道父皇视慕锦为眼中钉,所以才想这么做讨好父皇!
父皇!儿臣还是那句话,乐安在,儿臣在!乐安若是有任何三长两短,儿臣只有陪她一起!”
司徒扬帆说完,轻轻推开司徒彻的手,双手环住乐安娇躯,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
在现代的时候,他没能好好地保护她,让她被人陷害致死!到了这里,他绝对不会让乐安受到任何伤害!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护她周全!
乐安清亮的眸子微微垂下,并不发表任何言论!
司徒扬帆这番话并没有太大的破绽,既然司徒彻不喜欢她的名声,那他就在司徒彻面前扭转一切,并且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身上!只是,这样一来,她跟司徒扬帆关系越加密切,司徒彻心中那那根刺便注定越扎越深!
吊在上面的沈欢亭看着乐安神情,还有神情凝视她的司徒扬帆,心底,莫名涌动怪异情愫!
如果司徒扬帆说的都是事实,那司徒乐安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司徒扬帆情之所钟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真的喜欢司徒扬帆吗?
司徒彻阴郁的眸子一瞬布满风霜狰狞,他以为一直以来,自己是将一切都握在手中了,却怎料——会栽在亲生儿子手里!
“她——朕可以不杀!但是沈欢亭——绝对不能留!”司徒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开口。
他做事向来是斩草除根,留下司徒乐安已经是他的底线,沈欢亭必须除掉!
“小欢是跟随我身边多年的护卫,绝对不会有问题!如果皇上要杀他,那就从乐安尸体上踩过去!”乐安铮铮开口,她必须保住沈欢亭!
沈欢亭于她而言,已经不仅是一个简单的护卫!不管他最终身份是什么!现在,沈欢亭之于她,意义绝不简单!
“乐安!他不能留下——”司徒扬帆低头深深凝视乐安,语气沙哑低沉。
他此时的神情像极了在现代的时候,那般温和宠溺的看着乐安一般,处处都护着她,事事都让着她。
可是隐隐的,乐安还是在意,他究竟是对她隐瞒了什么?
他那天言语之中的躲闪,注定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增添了一道裂痕,无论如何,他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乐安很清楚这一点,无论司徒扬帆做多少努力,他都只能是司徒扬帆,而不是现代的沈子鹰!
乐安平静的看着他,想从他眼底看到他究竟隐瞒了什么,却是无从捕捉。没来由的,心底冷嘲叠升,语气也变得冷漠寒凉。
“我就是要保住他!”乐安定定开口,清眸看向上方,沈欢亭眸子充血,可神情却是一贯的沉稳历练,只在瞳仁深处,蓦然涌动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司徒扬帆攫住乐安身子,认真的看着她,“乐安,听我说。他不能留下!他的身份存在诸多可疑,留他在身边只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伤害!”
“我信他是我的小欢,不会伤害我!”乐安清冷开口,话语一出,司徒彻也变了脸色。
“不知羞耻!”司徒彻狠狠开口,这司徒乐安竟是在他儿子面前说出这番话,分明是不将扬帆放在心上!
“乐安,你信我还是信他?信我的话,沈欢亭就不能留下!”司徒扬帆眉毛微微皱起,他眼中隐着认真担忧,他再也经历不起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了!所以他不能允许她身边有任何一点潜在的威胁!
在现代犯过一次错误的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再犯第二次!
况且,乐安对沈欢亭的态度,隐隐让他心中酸意翻涌。
“皇子殿下,您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小欢不过是我这个失宠郡主身边的护卫,哪能跟您相提并论!您如此说,岂不是贻笑大方?”乐安幽幽开口,声音轻飘飘的,不带任何情绪,可每一句每一字都是深深扎在司徒扬帆心底!
他知道乐安在别扭什么,她还在意那天他没说出为何,他会这么巧的跟她重生在一个朝代同一片国度!
但他真的不能说,这个秘密,将注定伴随他走完人生最后一步!
司徒扬帆看向司徒彻,轻声道,“父皇,放了沈欢亭!我不想失去乐安,除了是关于乐安的一切,其他的,我都听父皇调遣!”
司徒杨帆说完,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口腔内泛出阵阵腥甜的血腥味道,一股无名的疼痛在身体蔓延。
砰的一声,绑住沈欢亭身子的绳索被锋利的长剑削断,沈欢亭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司徒扬帆收了手中长剑,却仍是抱紧乐安。
“乐安,我有话跟你说,你——”
“小欢,你怎么样了?能起来吗?”
司徒扬帆话没说完,乐安便已经大力挣脱他的桎梏,快速跑到沈欢亭面前,轻轻扶起他。
沈欢亭身子坠下来的时候伤到了胳膊,乐安小心扶起他。
“郡主,不碍事。”沈欢亭忍痛开口,面色灰暗无光。
“我们回去。”乐安轻轻开口,根本不看面容苍白的司徒扬帆。
一旁的司徒彻此时已经隐着滔天怒火!阴郁的眼神划过丝丝狰狞杀气,狠狠地盯着乐安好沈欢亭逐渐离去的身影。
司徒扬帆眸色一暗,眼底积聚一层薄薄的水汽,他伸手朝着乐安的方向,心底深处,像是被钝刀子一刀一刀的划过,血液流淌很慢很慢,身体却渐渐变得冰冷。
啪!
司徒彻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脸上。
从他出生开始,他第一次打他!
还没走出去的乐安听到这声音,停顿了一下,继而,毫不犹豫的带着沈欢亭离开大殿!
司徒扬帆唇角湮开一抹殷红的血迹,清瘦身躯飒飒挺立,眼底,是决不让步的咄咄冷光。
“我会把她抢回来的!我决不允许沈欢亭留在她的身边!”他低声开口,轻轻擦拭唇边血渍,微昂着下巴看向一脸怒色,早已没有往昔伪装温和儒雅的司徒彻。
“你将来是这北国拥有无上权利的君王!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独独要司徒乐安?”司徒彻几乎是咬碎了牙齿开口。
“父皇不知道吗?”司徒扬帆突然扬唇一笑,那笑容,带着惊心动魄的决绝之美。
“就像是父皇终生不能放弃皇位权欲,而我,也终生不能放弃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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