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言毕,便转过头去,向着身后呆在那里的姬棠挥了挥手作别。 七路中文】
姬棠愣了一会,随后便见到玉环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她改变姿势,站了起来,脸色凝重地低下头去深深沉思了很久,而表情却是一直阴晴不定,犹如在犹豫着些什么一般。
“她究竟是谁,为何会有如此野心,为何执着于权力的争斗……”无数的问题萦绕在了姬棠的心头之上,就好像一个个散发着诱人气味的危险品一样,虽然她明知道,跟随玉环的这条路必定艰辛无比,但是对于玉环的那一份好奇的心里,却渐渐地将她推到了这危险品的跟前。
“她,想要知道,究竟是谁。”
姬棠的直觉从灵魂的深处在不断告诉她:要去明解,要去探索;对方隐藏得越深,也就是说,对方的能力更加强大。而这“云恕玉”,正是为数不多的她所看不透的人之一,这也是为何她会看走眼的原因。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去了多少时辰,只见东方远山只见透过来的点点白色。见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姬棠也不再呆立在那里了,而是缓步地走进了梨园之中。方向么,依稀是向着那中央大殿的方向去了。
……
玉环这边。
玉环她并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去了另一处,在廊道之间不断穿梭着。最终她停在了一扇门前,用右手轻轻地敲击了两下。
而这时,里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像是将什么东西弄翻了一样。 七路中文】而后声音渐渐平静了下来,又变成了一片寂默,又是许久之后,门才缓缓地裂开了些许缝隙。而从缝隙之中,却是迎着玉环的面,扑来了一阵灰尘,而玉环手掌一挥,那些灰尘便全部反射了回去,向着原来的方向飞了过去。
“咳……咳……”随着门渐渐被打了开来,里面微弱的咳声也传了出来。
玉环挪动着轮椅,缓缓地进到了屋子里来,双目又向着里面环视了一圈,看见姜雨婷正被埋在了一大堆东西之中。而这些东西正是一些被褥、衣服、首饰、典籍之类的物品,其量也的确达到了一个令人惊骇的程度了。
姜雨婷见玉环进来,尴尬地笑了笑道:“小姐,你怎么来了?我正要收拾东西……”
“无须收拾,我自有办法帮你将这些东西运出去。”
言毕,便见玉环双目微闭,神识一动,便见一轮七彩色的精致圆轮从玉环的天灵之中缓缓凝实,最后变成了实物,落在了玉环的手中。依稀地还可以看见,那而后她神念一动,圆轮之上,便开了一道小型的空间裂缝,将屋子之中的东西,全部从这一小道裂缝被吸入了圆轮之中。
姜雨婷看见玉环拿出一个小圆轮,居然如此神奇,不禁之间,眼神也放出淡淡光芒。而这时,玉环也恰巧看到那眼神之中的淡淡光芒,不觉之间,心神一空,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不过这也让玉环想起,刚刚遇见姜雨婷之时,那眼神之中的光芒,可是与刚刚那一抹光芒相差无几。
玉环摇了摇头,随后也不继续想这件事情,而是转过头去,对着姜雨婷说道:“东西收拾好了,明天……不,今天晚上我们就走吧。”
姜雨婷见玉环无意提起这小圆轮之事,便收回刚刚那种目光,然后对着玉环说道:“是,小姐。”随后她又想了想,继续问道,“小姐,我很不明白,你入宫究竟要做什么。你主要的目的,不是保护乐奴她的安全吗?”
她这一问,让玉环正准备动身的动作一缓,随后说道:“天命之数有变,现在我不能再进行温和的渐变了。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就是要在宫中开始发展势力了。”
“可是,乐圣最多也只是一个领着正二品俸禄的闲官而已,权力也只有管理梨园这一方面,这权力的拓张,恐怕还是要很难。而且,如果要拓张势力的话,不会被皇帝发现么?”
玉环轻轻一笑,对着姜雨婷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我们要走的第一步,就是要开始垄断商业的命脉。这样,我们才会有钱,有钱才会将那帮官员笼络过来,这样才能真正地做到拥有权力的集团。乐圣是闲职,但是我身体不便,就只能靠你帮我瞻前顾后了。这也是为何要将你安排在我身边的原因了。至于皇上那一边,我还有其它的战略……”
姜雨婷看着玉环发表这一番说辞,顿感玉环在她眼中的形象,越来越复杂了起来。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什么人抓住了一般,低下头看去,却见玉环正捉住了她的双手,正拉着她向外面走去。玉环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快点走吧。我不想惊动梨园的其他人。”
随后不久,一高一矮两道黑影,便趁着月色渐浓的黑夜,悄悄地从梨园的后门溜了出去。而这个时候,梨园之内大部分人,依旧流连于梦乡之中。自然,其中还包括着乐奴……
∽
张九龄府。
按照规定,张九龄这等高级官吏,更是要遵守礼节。离场的时候,已经是可以看见星星之时了。
府里,张九龄的妻子正为他宽衣解带,更换上平时在府中所穿的便服。
其妻道:“夫君,酒食已经准备好了。那位也入了座了,要一起对酒么?”
张九龄大声酣笑道:“这个自然,老友一场,而且这些日子也是繁忙了些,没有时间回府来跟他喝一杯,今晚与他就喝到一醉方休吧。”
他将腰带系好,踱步走到了一间房间之前。从纱绸的半掩帘幕,便可以隐约地看到屋里的长桌之上摆了几道不错的小菜,还有一抹人影,在一个人喝着酒,独享着桌上的美食。
张九龄拉开帐幕,对着那人有几分戏谑倾向地笑了笑,说道:“你啊你,现在还喝。今天,乐圣的称号可是已经给别人了……”
“乐圣啊……那对我来说,可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呢。”
那人一只手拿着酒壶仰面灌酒,不一会酒壶便空了。他轻轻地将面降了下来,不过,这一幅面孔,却正是……杨玄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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