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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小小默不作声,任由他们瞎胡闹,她想知道,在段子轩心里,她值得他去信任吗?值得吗?
段子轩墨瞳一闪而逝阴冷,他金色龙袍周身罩着一层浓浓冷气,恶狠狠怒言道:“她若真是你女儿,为何选在她册封典礼上揭穿她的身份?还直言腹中胎儿不是朕的孩儿?说!是谁指使你们,有何居心?”
黑瞳染上一抹黯然,心底一窒,他的怒气笼罩着周身。
站在右侧的窦玉被这股突忽其来的煞气微微发颤,垂下眼帘,眼瞳有些心慌闪避。
这场逼真的演戏,在众人眼里,看不出一点破绽,唯独逃不过段子轩那双眼睛。
慕容阳拉着慕容小小的手,哭得如此逼真如此动情,抽搐着声音道:“回皇上的话,草民夫妇二人本想让小小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我们也跟着沾点光,可是这是欺君之罪,草民纵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欺瞒皇上。”
吕布娘余光看了一眼主位上老太君,心一沉,随后眼泪犹如大雨般划落脸颊,哭得那是撕心裂肺,拉扯着慕容小小跪在地上,甚是可怜道:“小小真的不是存心要害陛下,只是为了图一口饭吃,才会做出傻事,望陛下开恩。”
段子轩身子有些僵硬,手上隐约浮现出青筋,幽幽地望向慕容小小,凉薄的声音质疑起:“慕容小小,他们可说的都是实话?”
慕容小小抬起视线,眼中是那么坚定的看下段子轩,定定反问道:“若说他们污蔑我,陛下你信谁?”
段子轩手一捏紧,一丝怒意外泄,慕容小小,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站起身,内敛让人看不清情绪暴怒,纵是他们说的有太多一点,但是她惮度,让他怎么相信?
“你选择沉默,要朕如何相信你?”扬起金黄色长袍,拂袖怒声道:“退朝!”
“皇上息怒。”宫殿内响起文武百官惶恐的声音。
慕容小小嘴角扬起一抹自嘲,她沉默,不代表她承认,而是在试探她值得他去信任吗?也许事实是残酷的,他选择相信别人,慕容小小要感激那两个自称是她爹娘的庶民,让她借此机会看清在段子轩地位到底有多重要。
如果夫妻之间没有了信任,在一起有必要吗?只会徒增悲伤。
自从册封典礼取消后,宫里的人和事物都变了,她沦落为嫔妃,搬进永和宫。平时对她恭恭敬敬的下人,态度都变得极为冰冷,是啊!事实就是这样,谁的地位高,谁便是皇宫最有权威的主子,自然下人对你惮度也会视为良好。
段子轩整整数日没来看她一眼,相见被他视如空气,不但如此,身边也渐渐多了几位美人,其中有一位是选秀被段子轩看中的秀女,长得眉目清秀,深讨陛下和老太君喜爱,很快册封为贵妃。
这夜里风大,刮起阴风,院子里树枝吱吱作响。
永和宫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声。
今天正是她分娩的时候。
白日,珠儿去找过段子轩,可是他选择视而不见。
好痛,慕容小小双手抓住枕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丝,额头冒出斑斑汗水,红唇死咬着白布,被子盖住腹部,下身床单流了好多羊水,能够感受到胎儿拼命挣扎,这种痛令她几乎晕死过去。
耳边不断传来接生婆焦急喊声:“娘娘,用力啊!”
她真的快断气了,身子没有一点儿力气,此时此刻里脑海闪过那身影幻成几道虚拟的假象,在她心里,多么希望‘他’的出现,可是迟迟未见她想要见的人出现。
珠儿坐在床沿上,一手拉着慕容小小的手,一手逝去她额头上汗水,吓得哭泣道:“娘娘,用力,一会就没事了。”见慕容小小如此虚脱在努力挣扎,珠儿更是于心不忍。
“用力,再用点力。”接生婆使出浑身解数,不断的催道。
慕容小小忍住下身烧灼感和强烈帝痛,脑海里拼命的想要生出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如今是她在古代唯一的寄托,手紧紧捏住珠儿的手,一声声惨叫,令屋外但监焦急万分。
几次通知段子轩,却未曾见他来过一次。
窗帘徐徐飘起,屋内弥漫一股浓浓血腥味。
“哇哇哇——”下身传来孩子哭啼声,哭得如此响亮,意识渐渐的浑浊,眼前一面空白,听到孩子哭声,她算是安稳晕死过去。
接生婆剪掉脐带,将感觉的绸缎包裹着孩子,细细一看孩子下身带把,笑得合不拢嘴道:“娘娘生了,是个小皇子。”
四月奠气炙热,皇宫显得十分闷热。
段子轩坐在椅子上,批改着奏折,心不在焉,心里不断涌入,想去永和宫看看母子二人是否平安,这都过了一天,怎么还没消息?
李公公匆匆走了进来,福下身启禀道:“启禀皇上,慕容贵人生了,是个小皇子,母子平安。”李公公的声音越来越低,突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今早永和宫宫女发现慕容贵人和小皇子母子二人不在寝宫里,得知慕容贵人带着小皇子出宫…”
“你说什么?”段子轩声音略带,冰冷如霜,在紧张的气氛中散发出一股令人发颤的威严。
“皇上息怒。”李公公声音渐渐消弱,一个劲磕头,生怕被段子轩身上发出来的冰寒煞到。
段子轩眼色一阴,手紧紧捏住奏折,视线看向屋外,恶狠狠道:“慕容小小,你真敢背叛朕,试试看!”
五年后的秋季,洛阳城。
洛阳城是个繁华的街道,这里人来人往大多数是外县人,一条长长街道上,左右两边小贩摆放各色各样的东西,扯着嗓音拉客人,这里充满着人情味,不像皇城死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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