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兄台夸奖!在下卫青,这是我姐姐卫夫子。”卫青抱抱拳,“兄台天庭饱满,仪表堂堂,定非凡人!”
“这位小兄弟可真有眼光!”小恭凑过去脱口而出,却在刘彻一记凌厉的目光下紧紧地闭上了嘴。
刘彻大步上前,抱拳道:“在下刘天,敬佩兄台英雄大义,来,今天与兄台一醉方休。”
“弟弟,你就在此陪客人喝酒,姐姐先下去了。”卫夫子盈盈一施礼,燕语莺声,宛如山间清泉,让人心头激荡,刘彻听得一时呆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卫夫子吸引。
卫夫子见眼前人风流倜傥,龙姿凤骨,目光如炬,心中暗生情愫,不由得晕脸生红,低下头不语。
韩嫣洞识刘彻的心事,上前拉过卫夫子说道:“姐姐哪能走,我们家主人特别想听姐姐的小曲呢。”
在韩嫣的挽留下,卫夫子自然乐于留下来。
于是,刘彻与卫青一见如故,英雄惜英雄,卫夫子便在一旁为他们唱着小曲。
“要是天天可以听到卫姑娘的小曲,简直胜似人间天堂啊!”刘彻拿持酒杯,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韩嫣心下了然,问卫夫子以后作何打算。
说到前途,卫夫子的脸色暗淡下来,轻轻叹息,“家乡发大水,家里人都没了,只有我和弟弟逃了出来,原本想到京都中投靠亲戚的。无奈亲戚家道中落,也不知去向,我们姐弟俩盘缠又用光,心中也是茫然得很,不知何去何从呢。”
卫夫子说着垂头抹起眼泪来。
“姐姐莫愁,弟弟豁出性命也不会让姐姐受苦的。”卫青赶紧安慰姐姐道,话虽如此说,可他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施展,如今还要仰仗姐姐唱些小曲来帮他寻个栖身之地呢。英雄落泊,卫青不仅心中惆怅,仰头喝尽一杯酒。
韩嫣见了,温声说道:“我们家老爷正好在朝中为官,现在朝中正需武艺高强者,不如你们姐弟跟我们老爷回府,为国效力如何?”
卫青一听,面露喜色。刘彻见了,赶紧发话:“其实我见卫公子少年英才,早有此意,只是怕卫公子不肯屈就。”
卫青大喜,抱拳道:“如得公子引荐,定当感激不尽。”
“如此甚好,大汉又多一将才。”刘彻举杯敬卫青,同时给韩嫣抛去个赞赏的眼色,韩嫣会心一笑。
酒足饭饱之后,刘彻一行人立即朝着槐里进发。两个时辰后,顺利抵达目的地。乐瑶在出宫之前曾受王娡嘱托,到愧里看望金俗,所以他们很快找到王臧在愧里的住所。
马车在屋前停下,可吓坏了一屋子的人,待刘彻说明来意,众人都喜不胜收。可是金俗从没见过如此场面,早吓得躲到了屋子里面去,任是外婆和舅舅们喊破喉咙也不肯出来。
“让我进去叫她出来吧,你们都到马车上候着。”刘彻吩咐一声,独自一人走进屋里去。
“姐姐,姐姐!”屋子里很黑很狭窄,刘彻闭着眼站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一看,四处空荡荡的,哪有半个人影。他又绕着屋子喊了几声,以为没人时,刚想转身出去,却听得一阵响声。依他的判断,响声是从床底下传出来的。
刘彻心下了然,大步走到床底下,弯下腰,将头伸到床底下,果然见金俗瑟缩着身子躲在里面。
“姐姐,莫怕,是娘让我来接你进宫的。”刘彻微笑着朝金人俗伸出手去,金俗望着刘彻那张和善的脸,迟疑了好一会,才颤抖着伸出手,刘彻抓住她的手,将她从床底下扯了出来。
“姐姐,你看你,弄得满头都是蜘蛛网呢。”刘彻帮金俗拍去身上的蜘蛛网,拨开她凌乱的头发,“姐姐长得还真有几分像母后,姐姐真漂亮。”
女孩子有哪个不喜欢别人赞自己漂亮的,金俗一下子绽开了个笑脸,心中不再惧怕。刘彻拉着金俗出到客厅里,朝王臧等到抱抱拳道,“外婆,舅舅们,待彻儿回去后,再加封你们。”
此刻他们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当今天子,吓得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直呼万岁。
刘彻不再逗留,拉着金俗出去,坐进马车里,小恭子立扬鞭,一行人朝着皇宫缓缓而回。
“小金子,先送卫公子和了姑娘到平阳公主处。”刘彻说罢,又对着卫青说道,“卫公子,你和姐姐先到平阳公主处安身,待我进宫打点好一切再派人去接你们。”
到此刻,卫青姐弟隐隐觉得眼前的公子绝不是一般的官这么喝简单,心头大骇,连忙道谢,说一切愿听公子的。
马车在分叉路口停下,小恭子带着卫青姐弟另换车辆,直奔平阳公主府上。刘彻则带着姐姐直椒房殿。来到椒房殿,宫人告诉他,太后娘娘和太后娘娘正在朝堂上等着皇上上朝,说是匈奴又进犯我大汉边境了。
刘彻急急忙忙带着姐姐直奔朝堂,来到朝堂,果然见窦太后和王娡及一帮子大臣等正神色严肃地在等着他。
“皇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到处游山玩水去?”窦漪房听到脚步声,知道是刘彻回来了,出声呵责。
金俗哪见过如此阵仗,吓得身子一软,坐在了朝堂之上。
王娡望向金俗,虽然金俗的样子比小时候变了很多,不过她越看就越像自己的女儿,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
“皇祖母,朕知道母后思念姐姐,所以抽了个空到民间将姐姐接回来与母后团聚。”
听到这话,王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从座位上冲下来,抱住金俗痛哭起来。
金俗终于知道眼前雍容华贵的夫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吓得她一下子扑进母亲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娘!”
“我苦命的女儿!”
本来严肃的朝堂被这一幕母女团聚的情景触动了心怀,一时忘了边关之拢,都为这对久别重逢的母女感动。有的人甚至还悄悄地抹起了眼泪。
尤其是年老易感伤的窦太后,此时已是老泪纵横。她也是母亲,自然也可以体会到骨肉分离的那种苦,就如她日夜思念着的武儿一样,她是多么渴望武儿可以呆在自己身边啊。
原本想斥责刘彻的话早已消散了去,她颤魏魏的走下座位,朝着长乐殿而回,彻儿的确是个有心思的孩子,朝事就交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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