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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迷妖姬》八 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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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见没了热闹看,纷纷散了个干净。

鲁贺挥挥手,“李千,你也退下吧!”李千如蒙大赦,赶紧起来走人。若大的堂前,就我还跪着,心里有些忐忑不知下面要干什么,我撒的弥天大慌待会儿怎么圆下去呢?

“赵姑娘,现在若要为你父母伸冤,可以在本府留个案底,本官看若是可以,就为你父母伸冤!”

“谢大人,……”

“等一下!”我刚要继续,葛大人黑着脸插了上来:“鲁大人,这女子你说她是撞了你的官轿?”

“正是!”

“你是哪里人,来这有何目的?”姓葛的脸色不虞的看着我,仿佛要把我吞了,显然刚刚没能审到韩君墨让他很不满意,正找出气筒!

我好倒霉,暗自概叹了下,却不得不又把刚刚胡诌的再说一遍,临了,不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希望大人为我伸冤。

显然这个大人没有鲁贺的好心肠,脸色阴沉,听我说完我的悲苦遭遇,不仅没有同情,脸色反而更加难看。转过身,阴冷着声音对鲁贺道:“鲁大人,你身为京兆府尹不该忘了我汗爻的律法吧?”

“恩?”鲁贺习惯性得去捋胡子,眼里有些闪烁,葛大人可不容他躲闪,立刻接着道:“我汗爻有律凡诸辞诉,谐由下始,越级上告必得有保人,若是私自越级上告不管有无实情都先要打50杀威棒!此女子一无保人二无诉书,擅自越级上告,就该先打50杀威棍!”

我地天,还有这事吗?浣静毕竟是个郡主,那知这个律法,这葛大人分明就是有气没处使,我这么柔弱的身子骨,50棍下去还活得成吗?

“哎,葛大人,法末大于情,此女子一片孝心为父母报仇,万般无法才有这下策,我看就免了吧!”

“这怎么行,律法乃国之跟本,岂能因个小女子就破了规矩,那天下不大乱了,人人都来越级上告,还要下面的官干什么!你们还等什么!还不给我拖下去打!”葛大人咬牙切齿的大呼。

一旁的衙役早上来架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地上摁,我拼命挣扎,惊恐的呼救:“大人饶命啊,大人!鲁大人饶了民女吧,民女不告就是!”

“我说葛大人啊,这50棍下去岂不把人打死了,天子脚下随意杖毙告状的人说出去不太好吧,改10棍吧!”鲁贺在旁求情,妈的,10棍也够要我命的,可我还是哀求着:“求大人开恩那,求大人开恩那!”

一边的葛大人没再开口,一甩袖哼了声:“下官还要去向钱大人复命,告辞!”转身就走。

两个衙役夹住我的上身,没等我做准备,一棍子已打了下来,只疼的我惨叫出声,冷汗早随着头面流了下来!我来不及呼吸就紧跟着又一棍,挣扎跟本不起作用,压着我的人根本不是我能挣得脱的,我只觉得眼前发黑,却不敢晕过去,咬着牙撑着,那一次比一次疼的棍子砸得我觉得骨头碎裂,几欲发疯。

漫长如一个世纪的棍刑终于在听到10的声音中停了下来,身上一松,我已经像烂面团一样摊在了地上,嘶哑的嗓子只会说一句:“大人,大人!”

唉,鲁贺叹口气,将十两银子搁在我手上,柔声道:“姑娘,你还是快离开这吧,不要再待在京城了,这儿人事复杂,这银两你拿着,请个郎中,医了伤,回家乡去,别再想告状的事了!”

我拽紧银子,有气无力的应道:“谢鲁大人!”

“来人,把这位姑娘扶出去!”上来两个人,架起我,走出大堂。

出了大堂没多远,选了个偏僻的地,两个衙役就把我扔在地上,“疯婆子,自求多福吧!”

看着两个衙役走远,我动了动自己的身体,钻心的痛令我倒吸口凉气,不过疼痛也告诉我一件事,还好,伤了筋却没动了骨,总算还能爬得动。

我忍着剧烈的疼痛,慢慢一点点弓起身,再想办法一点点挪动手,挪动膝盖,每一步,都撕裂般疼痛。

有时侯,人敏感的神经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此时真是无比怀念麻醉剂。

好半天,才挪到一处墙角跟,虚脱般靠在墙角,看着手上攥着的那十两银子,苦笑了一下,我这算什么呢?为救别人连命都快搭上了,上一世都没那么伟大嘛。

很多人说佩服做为无国界医生的境界,可实际对于我来说,与其说是为了奉献,不如说是为了逃避,逃避那个小时候的梦魇,当我学会独立的时候,我选择远离我的梦魇,又不习惯国内医疗行业那些条条框框,说到底其实,我不过是个没有勇气的懦夫罢了。

不曾想,替了别人活这一世,倒做起了英雄了,救人救得伤痕累累,这么拼命为了什么?为了一句承诺么?如果我现在死了,是不是也算成就了浣静的愿望了?

头晕晕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是不是快死了?如氲现在是不是和她那个韩君墨在一起?很好,我也算做了件好事了,帮助了卓君侯身边的人,也算间接帮了卓君侯了,即便死了,也不算没脸见浣静,然后,就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再不为人!

头更沉了,全身脱力,在还有一丝清醒的刹那,好象看到如氲那个丫头了,好象还有很焦急的惊呼声,听不到了!

……

再次醒来,是被痛醒的,不过已经是在舒适的床上了。当我愣愣得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床幔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有种失望的情绪爬上心头,唉,还是没死成啊!

“为何叹气,不舒服?”一个令我永远也忘不了的磁性的嗓音近在咫尺地响起,却犹如炸雷把我吓了一跳,人本能的要起来,我本来被人趴着安置在床上,这一扭,疼的我哎哟一声差点背过气去。

“小心!”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扶住我,并按住了我不让我乱动:“刚刚包好,末要又动裂了!”

我眦牙咧嘴得忍过那阵痛意,总算平静下来,意识到那有力的手还握着我的手臂,回头望了眼眼前丰神俊朗的人一眼,抽了抽手臂:“多谢侯爷,妾身没事了。”

卓骁墨玉一般的眼眸在接触到我的眼睛时好象愣了愣,随即意识到什么,松开了手臂,退回到座位上,一双眼静静得看着我,也不说话,夜色笼罩在他玉神般的容貌上,将他刀削剑裁的五官打上立体的阴影,为他平添几分深邃的魅力。

房间里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我与他皆不开口,默默相视,半晌,还是我败下阵来,这个举世闻名的大将军那眼神,哪是我一小女子能对视的?看一会都觉得头晕,那双眼如深渊中的黑旋涡,直把人的灵魂都可以吸进去。我实在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而且仰着头看脖子酸死了!

我暗暗转动我的脖子,空气中有种十分尴尬的安静,我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实在太安静了,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又不说话,不知道自己是个非常有压力的存在吗?

还在努力地想如何开口,对方倒是先开口了:“公主觉得很疼吗?清玉膏的药效不如麝如兰的好,不过麝如兰早前因如氲的伤用光了,本侯已派人去购了,今日委屈公主再忍忍吧!”

“哦,恩?奥。”我愣了愣,才回答,老实讲我的屁股好象已经没有白天那般疼了:“多谢侯爷关心,妾身已经没事了,不必为妾身浪费钱财,用清玉膏就行了!”我可不想为自己让卓君侯破费,用什么药不也是治嘛,反正能好就行!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依然是他开口:“本侯替如氲谢谢公主三番四次的救助,此事累公主屡次受难,过意不去,以后还是请公主保重凤体要紧!”

“不客气,”我淡淡的应着,“只是想了个笨主意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救人一命,自伤半命,实在不是很高明,难怪人家要叫我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京兆府衙前,我的出现虽出人意料,但很快有人配合,那场差点闹起来的民愤,鲁大人明着暗着的帮衬,足已说明这些人就是没我也能救人,是我多次一举。我扯扯嘴角,“抱歉擅自做主,若是有什么妨碍到侯爷的地方,还请侯爷见谅!”

“公主不要多心,本侯只是担心公主如此孱弱的身躯经不起三翻四次折腾,若是有什么意外,也不好向隆清王交代。不过还是要感谢公主,这侯府对公主多有招待不周,还能得公主不记前嫌,本侯感激不尽!”

真客气,我差点没了小命,倒还是有点作用的,卓君侯总算没了往常冷漠的语气。我转过头,看着烛光下一明一暗的俊脸,我突然一笑:“多谢侯爷的关心,妾身记得自己是侯府的人,不会给侯爷添麻烦的!”

那张俊脸好象愣了愣,但没有再多说话,屋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中,我趴在床上,将头埋入手臂中,也再懒得去揣度边上人的心思,屁股是还在痛,但人觉得累极了,困倦之意涌上来,渐渐的,我便好象睡着了!

在我经历了这次棍刑后,养伤的人从如氲换成了我,幸好棍刑虽然听着吓人,但都是些皮外伤,有侯府上好的伤药,恢复的很快。

如氲经过这件事,对我倒更亲切了些,还有些愧疚,服侍我是尽心尽力,老管家间伯(他让我叫他间伯)也对我很好。

以前给的吃食简单,近日里越发隆重起来,让我觉得吃不消,一桌子的菜,不吃很浪费,吃,哪吃的完,我说了几次,没什么效果,古人对于什么阶级什么配食讲究的很。

而且,自打我养伤起,那个不太见得着的夫君倒是经常开始出现在我的园子里,但不多话,静静在旁,陪我吃了饭,或是在某个晌午,我醒来,可以看到他静静坐在我的正屋外的书斋,看着书,那时候的他,倒真象个不染尘世的神仙,静谧动人。

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嘛,如氲这时候总不知在什么地方,我自己也不是个会说话的,尤其对一个摸不透心思的人,大多数时候,我干脆自顾自吃饭,或也拿本书看,一天,就会在静若流水中悄然逝去。

从一开始的尴尬,到后来,渐渐的习惯,我倒喜欢上了这没有什么压力的生活,他即不说什么,我乐得清闲自在,他看他的书,我看我的,相安无事,其实,这样与世无争的安宁感觉很好,是我上一世求都求不来的,若是能长次以往下去,真是不错的再世为人了呢。

今日太阳很好,我的屁股终于好得差不多了,我也终于可以告别我悲惨的趴睡日子,转过头来了。

看日子不错,我让如氲在我的院外支了张躺椅,再摆个小几,泡上茶,自己窝在躺椅上,拿了本《汇景集》边品茗边看书,间来上口小零嘴。

赫,这小日子,越发过得舒坦了,前几日侯爷看我也喜看书,让人从主院的书房内搬了不少书来,其实,我哪看得懂古人那拗口的书籍,挑了半天,挑了些白话些的诗集小说,这本《汇景集》却不是什么文雅的诗集,却是本地理游记,有点我那时空徐霞客游记的味道,想来作者也是个放眼天下的雅客。

看过此书,对我所处的生活环境有了几分全面的了解,这个时空,和我那个原来的虽不同,但人类的历史,总是大同小异的,无外乎尔觎我诈的,在这个有着古代封建君主制的环境里,当然不缺此类,大小战事亦不胜枚举。

这块大陆叫炫璜大陆,悠远而长久的历史可以追述到几千年前的神话时代,现在这个世界国力经济有些类似唐宋,曾经也是分久必和,和久必分,两百年前统一的宏国最后一位儿皇帝在一代枭雄羸桓的矫召下“退位让贤”,天下起而讨之,军阀割据,大陆分崩离析,变成如今大小数国。

约有数个小国零星散落,但论国力最强者,汗爻,殷殇,斡沦各领风骚。汗爻和殷殇南北接壤,乃世之仇敌,当年汗爻老王为争西北奇关八郡扩大领土,大军挥进殷殇,殷殇王领四十万大军陈兵哭岭龙齿关,大败汗爻,结果老汗爻王中箭重伤而亡,汗爻一度被殷殇压过风头。

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今汗爻王励精图治,乃当世霸王,忍辱伏重数年,终于,在五年前,还是在哭岭龙齿关,打败了殷殇,重夺奇关八郡,甚至将领地扩充到了殷殇国都近郊,殷殇王不得不伏首称臣,年年来贡,岁岁来朝,更把世子做为人质居于汗爻都城。

我很奇怪,汗爻为何不乘胜追击彻底灭了殷殇,养虎为患的教训汗爻王自己最清楚,为何呢?估计和我这位夫婿大有关系,这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汗爻现在是这地的老大,殷殇名存实亡,当然,背地里的事,台面上的我就不清楚了。

《汇景集》里介绍了周边和汗爻的大江大河,山川美景,间杂每地的风土人情和历史过往,看得我心弛神往,有机会,我真想走出去看看。

念及此,我突然愣了愣,随之苦笑,我这样处于政治旋涡中心的连命都不知能不能长久的,哪有机会走出去呢?

“公主,是不是坐久了不舒服?要不要起来走走?”如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是看我苦笑,误会了。

我抬起头,伸个懒腰,手头的书也翻完了,还真觉得累了。“恩,确实坐着酸死了,走走也好!”我站起来,伸伸胳膊,“走走吧,书也看完了,明天,你有空再向管家说声,再去侯爷书房帮我拿几本!”

“公主可以自己去挑,侯爷吩咐过了,若是公主还要什么书,可以自己去书房挑!”如氲笑盈盈得开口。

“哦?”我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还有这好事,“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如何?”

“好!”如氲爽快的应着,“公主跟奴婢来,奴婢带您去!”

我跟着如氲,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踏出我居住的院落碧落院,朝着主院走去。一路上看来,这御赐的候府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古人喜欢曲径悠长,亭台楼阁,无一不可或缺,这儿也是,上次为了应付皇庭内卫府的人晚上出来过,哪有心思看周围,现在,心境不同,倒有了看风景的心态,边走边看,风景不错,就是太冷清了些,大白天,也不见什么人。

穿过钻山耳房,走过一廊,出了影墙,面前豁然开朗,竟是一汪清池碧水,开阔的池面上,湖风皱面,如欲语还羞的少女,金辉点映,如龙鳞点缀。如此一汪寥廓寂静之水,都可以泛舟于上了。赫,这府上还有这奢侈的地方。

“如氲啊,我们待会再去书房,我想去那湖心亭上去坐坐行么?”

“恩,公主小心!”如氲应着,引着我避过大道,走小径朝建在池水之上的亭子走去,站在亭中,一揽一汪清池,心境竟有多日来没有过的清净舒坦,呵,古人的大屋子就是好,后院还有这般好地方,若是摆上点小吃,支上个鱼钩,倒可以学学姜太公钓鱼,哪管他愿者上勾,我自逍遥自在了。

天已入秋,池上风吹着有些凉意,如氲想想道:“公主,你在这等等,我去取件大氅来,秋风凉,你刚好的身体小心冻到了。”

我点点头,不甚在意,凉亭就剩我一个,吹着风,我半眯着眼,呆望着一池秋水,池边残荷败叶随波荡漾,凄切惨惨,秋叶枯黄散飘着芸芸而下,点落在湖面,一沾水中,便随波游走,漂萍无依,这一方秋色,真如古诗常见的,凄露寒潭,枯叶零落,整一个悲字了得?

我不禁有些怅然,生命如这枯叶,落入人生洪流生不由己。若是能永远不必思索那些烦恼的事,可以不多思,不多想,这一生也许可以好过些,可,是否真的能如我所想呢,根据我前一世的经验,人生,总是没有那么平坦的,越是想太平,可能越是不太平。

“哟,这不是我们的侯爷夫人吗?怎地一个人在这吹凉风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一个明显做作的声音尖锐的响起。

我抬起头,看向前方,一群女人旨高气昂地站在面前,头前的两个女人很面熟,是那天来请安过的那群美女之中的,叫什么来着,哦,恩,想不起来了,我总是记不太住人名,尤其是只见过一面的人。

不过,既然是我夫君的那群妻妾,礼貌不可少,我保持我温柔可人的笑,起身迎接:“是妹妹们啊,也来赏景么?快请坐!”

两个美女老实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我的一边,后面的侍女赶紧上来捏肩打扇,这大秋天好凉的天气打什么扇呢?我缩缩身体,避开令我起鸡皮疙瘩的凉风,淡笑:“几位姐妹怎么有空来这儿呢,好巧!”

其中一个绿衫美人轻掩袖口笑得暧昧:“姐姐说那里话,咱姐妹虽然没有公主那么清闲,出来走走的时间还是有的,只是,这晚上就不好说了,侯爷总是不定什么时候会来咱院子里来,就没公主那么多的时间了!”

呵呵呵,一群人都掩着口看着我轻笑。我撇撇嘴,也跟着笑:“那倒是,几位妹妹辛苦了,有几位的照顾,本宫也甚是欣慰,侯爷的身体还要多亏姐妹们照顾,他可是我大汗爻的重臣呢,本宫在这先多谢几位对侯爷的照顾!还望姐妹们日后多多用心才是!”感谢几位多多用心,最好死缠住卓君侯,让他少来找俺,眼不见为净,这些天他老是冒出来,总让我有些不安。

两个美女没了笑,面面想觑,另一个黄衫美女一手执帕,轻点唇角,无限风情的娇滴滴道:“这倒不用公主担心,我们姐妹自会用心,不过公主也太自谦了,听说侯爷这几日倒是多去公主那儿,公主也该多用心才是,要不然新鲜劲过了,公主那怕是又要冷清了呢!”

绿衫美人一副相当吃惊的表情:“秦姐姐,你说的话当真,我说爷最近怎么很少到云灵院去呢,原来是到公主的碧落院里去了啊!”

黄衫美女脸上闪过一丝愤恨,“林姐姐不知道吗,姐妹们近日还在议论呢,说到底是公主呢,那可是我汗爻的金枝玉叶啊,爷哪有不重视的道理,爷近来不也没去过你那翠却院吗?”

“哼,看来咱爷的心思最近倒是常放到公主那啊,是不是,公主?”绿衫的林美人满脸妒色,却朝向了我。

两个女人在那里指桑骂槐,听着累人,我实在不愿被流弹袭到,淡淡一笑:“姐姐们多坐会,本宫乏了,容本宫先告辞!”

“哟,公主怎么不多坐会,难道是我们姐妹身份太低,公主嫌弃不成?”

“不,姐姐不要多心,确实是身子乏了,受不住这儿的凉,先告辞了!”我起身,想早点摆脱这些人。

“公主身边怎连个丫头都没有?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的?既然姐姐身体不适,那岂能一个人回去,公主还是先坐着,我让人去给你叫个人来吧。”

“就是,公主那个院里就一个如氲大丫头,还真是不方便呢,赶明日跟爷说一声,怎么也该多派些人才是,不然,公主如此孱弱的身体哪够如氲一个人照顾的,弄不好,连爷都要照顾不过来了呢!”半含讽刺半嫉妒的一双手伸过来拉我,我撇了眼眼前的秦美人,很怀念自己的小窝,又不好意思去甩开她的手:“不用忙了,如氲在去替我拿外衣,我自己能走,不劳妹妹了!”

我想抽出手,不想对方却牢牢扣紧了我的手臂,我愣愣的看着对方,不知道她想干嘛,却看到对方脸上浮现一种诡异的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手臂上传来一股推力,我就站在亭栏边,栏杆只有到我的膝盖稍高点,这一推之下,我大半身体出了亭子,想伸手去抓什么东西,却抓了个空,重心不稳之下,扑通,跌进了池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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