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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会像她关心西门萧萧一样关心我?这样自怨自怜的话我是不会问的,当时只是眼睛痛的厉害,不想回房,便到处逛了逛,下意识地逛到了我娘的房间外面。
很意外的是,她房外今天一个人也没有,没有瑟瑟发抖的婢女也没有守卫。
我没有进去,只是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在地上,紧靠着她的房间,闭着眼休息。
她房内一片安静,我心想她已经睡去了的时候,房内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威仪中带着冷酷。
“你过一阵子就去那吧。”
“嗯。”
我听到她轻声答应着,声音无限顺从。
我紧靠着她房间的墙壁,不起身看也没有离开,我只是眼睛痛靠在这歇一歇,没有想要知道这个男的是谁的冲动。
他们话说完之后,里面传来绝望的闷哼和的碰撞声。
这种声音我听过,因为我在的那个树端经常可以看见这样的事情,听到这样的声音,书上称这位男欢女爱。
我眼睛更痛了,起身回到房子,这次我直接走的是大门,没有爬窗口。
进去的时候,守卫慌得手中的武器都掉下来了。真没意思。
西门萧萧被云娘抱了回去,听说被吓得病了一场。
云娘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向我请假,勉强笑过之后,匆匆走了,三天不见踪影。
我一个人缩在屋子里研究毒药,三天没有出去。
三天后打开房门,看到了门外面堆积的饭食,三天的饭食全堆在了门口。
我一脚踢开,出去逛了逛,呼吸新鲜空气。
回来的时候,门口那些堆积的食物已经不见,云娘忙忙碌碌在我房间内收拾。
房间干净了很多,她见我回来,一脸温柔的笑意,看着我的眼中带着心疼,我转过身看看身后,西门萧萧没有在后面……
她拉着我进门,帮我洗脸漱口梳头,然后让我吃饭。
温热的饭菜入口,我眨眨眼,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咽下一口饭之后,我这样说,无功不受禄,况且我是真的想帮她,她心中的仇恨越来越难以掩饰了,是因为什么?我想我知道。
她动作顿了顿,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小孩子不要插手。”
我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两粒药丸,一黑一白的两粒。
我递给她说:“给你。白的是解你身上毒的药,黑的是附赠的毒药。”
这就是我呆在屋内三天的成果,因为我以为她会离开,所以打算在她离开之前将解药弄出来解了她身上的毒。正如我所说,那粒毒药是附赠的,我相信她很快就会用到。
“谢谢少爷。”
云娘愣了一下,微笑着接过,吃下白色的那粒,然后将黑色的毒药放在一个小香囊里贴身放着。
我看她做完这一切,这才安心地吃饭。
她的微笑,我还了,不过内心还是有点小遗憾。
西门萧萧自从那次后,就再也没有追在我后面甜甜地叫哥哥了,有好几次,我远远看见她,想过去告诉她,我的眼睛放光不是因为我是鬼,叫她不要误会鬼。
但是她一旦发现我靠近就会大叫一声:“鬼啊!”然后跑得不见人影。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三天,后来她巴巴地跑到我栖身的树底下,缩在树后面,瞪着一双黑眼珠问我说:“你娘真的每天喝你的血吗?”
我从树上跳下去,想装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告诉她:“小孩子不要好奇心这么重,不然你会消失的。”
我一跳下,她立即尖叫着跑开了,不见踪影。
始终没有听到我那句未出口的话。
我又不是要喝她的血,她跑那么快做什么?说实在的,那时候我很受伤,我一直以为我对她变得和别人一样怕我这件事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心是做不好准备的……
云娘果然用了我送她的那颗毒药,她下完毒后还来见了我一面,不是因为她要感谢我,而是因为她有事求我。
她让我保护西门萧萧的安全,说我一定有办法。但是我拒绝了。
当时她眼神充满着绝望,看着我的笑却依旧温柔,连我都分不清,她这笑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她又一次用来笼络我的工具。
我记得我看了她好久,终究是没有看明白。于是我掏出我怀中的两粒药丸,丢给她,说:“你和你女儿都要给我的假死药试药。”
这是我专门为她们研制的毒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得上。吃了这种药后,人会七窍流血,但不会真死,而是处于一个假死的状态,二个时辰后自动苏醒。
因为还不知道成功了没,所以我这不算帮忙,一旦是失败的药,她们就会真的七窍流血而死。如若成功,她们逃开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这个赌,赌的是她们的命。
云娘听完我的话后,迫不及待的接过那药,然后感激涕零的看着我。
我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面对她,再次告诉她:“这只是试药。”
她听完后,温柔一笑,搂过我告诉我说:“对不起……少爷一定会幸福的。”
她为什么道歉我不知道,至于她说的幸福,我很不以为然,日子不就是这么过吗,哪有什么所谓的幸福不幸福?这个观点一直维持到我见到那个叫童乐乐的女人。
我站着不动,任她柔软的温暖将我包围,想着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告别吧。
云娘恨的是谁?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夜在我娘房间出现的有威严声音的男人,毕竟他出现的那天,云娘的心中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显露出仇恨,怎么遮都遮不住。
我那个毒药虽然能够置人于死地,但是是一种慢性药,有足够的时间研发解药,虽然他们不一定能够解得了这个毒。
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我相信云娘下的毒绝对不仅仅是我的那枚毒药。
果然,第二天,我就听到我娘的尖叫,毒药发作了……
听到她尖叫的时候,我想她真的是不够淡定,怎么动不动就叫。
然后才悠悠地过去见那个被下毒的男人,看看他还中了什么毒。这时候,云娘和西门萧萧都消失在府中了,消失大部分是意味死亡的,而不是我之前一直以为的离开。
那个男人当场暴毙,死像极为惨烈。
我去看的时候,我娘一头乱发,见到我后,拉过我让我对那个男的跪下,对我说:“这是你爹,你一定要记得报仇。”
我神色淡漠地听着“爹”这个让人陌生的词汇,原来除了娘以外还有爹啊?我一直不知道,我看西门萧萧也只有娘,没有爹啊……
我没有对那个男人下跪,一直硬着脊梁骨站着,看着我娘疯了般一直念叨着要报仇。
我间接成了杀我爹的凶手了。如果要报仇的话,我要不要将我自己杀了?
当天我回去将我弄的所有药丸吞下肚,然后直梆梆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我想终止这没完没了的循环,这样下去真没意思。
那一年,我十一岁。
------题外话------
等待童乐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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