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段皇闹婚
东郭羽几个纵身远离锐王府,看身后并无跟踪,一个闪身隐入了福亲王府。
翌日,天色阴沉,雾霭极重,整个天幕似乎要倾压下来。
火舞将洗漱用具端入延祯房里,却见延祯已经神清气爽的收拾妥当准备外出了。
“爷”火舞不确定的看了一眼爷的脸色,眼神平淡,衣衫得体,气息平稳,这?火舞心底打鼓,爷怎么会如此平静?这都不是爷了!
“嗯?”延祯看了一眼火舞,停住脚步说道:“速让管家备份大礼,爷要亲自去跟二殿下贺喜”
火舞一肚子疑问的去找杜蒙:“爷是怎么了?凌姑娘今个就要嫁给二殿下了,爷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爷太反常了,原本她以为爷知道萧倩莹将凌姑娘送给了二爷肯定会大发雷霆,可是爷却抱着怀孕的萧倩莹大摆庭席,当着凌姑娘的面大秀恩爱,彻底伤了凌姑娘的心。
要说爷对凌姑娘真的没了情意,那夷为平地的偏厅又如何解释?而且,荣妈是爷的奶娘,爷一向对荣妈妈孝顺尊重,却突然对荣妈妈大发了一通脾气
火舞敲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爷是怎么了?
“不行,我要去救凌姑娘,我不能让爷以后想来后悔”火舞取下墙上的佩剑就要往外冲。
杜蒙一把抓住火舞的胳膊,“你怎么还这么莽撞爷做事向来严谨,心中自有乾坤你就别添乱了,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大闹二殿下的大婚,这笔帐还得算在爷的头上”
“照你这样说,凌姑娘就真的要嫁给延锐了?”火舞冷笑看向杜蒙:“想不到你和爷一样,女人不过是你们成大事的垫脚石,怪不得凌姑娘对你们男人嗤之以鼻,我早该看清你哼”
杜蒙一急,抖腮说道:“你怎么又将火算到我的身上?别人我不知,但是我和爷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男人”
“哼那你就去给我把凌姑娘救出来证明自己”火舞甩掉杜蒙的手火大的走开。
荣妈妈端着悉心熬煮的糯米粥拘谨的来到延祯的面前,“殿下,老奴亲自熬了这粥。”
延祯冷脸不看荣妈妈,那碗红褐色的香糯粥让他浑身的冷峻御下几分,但仍是沉脸不语。
荣妈妈颤巍着身子就要下跪,延祯却是一把止住,无奈的说道:“奶娘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她?我急急召你来就是为了让你保护她,可是你却看着她进了二哥那里?我从来不怀疑你对我的真心,否则你也不会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六弟那里可是为什么对她这样?你明明知道她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荣妈妈老泪纵横,再也抑制不住哽咽出声,“殿下,娘娘多年前含屈而逝,老奴就是一把一把的用香糯熬成粥,一口一口的将你喂活,不是为了图你日后的恩德,只是为了将你抚养成人,好好的活着,为娘娘报仇老奴怎会不知你对那娃的情意,可是如今天下纷乱,几国争锋,有了慕子的预言,不管真与假,她都将是几国争夺的目标,殿下滔天伟略,谋智齐天,独独对那娃的事情上失了冷静,当年娘娘就是一个情字害了自己一生,老奴怎能眼睁睁看着殿下重蹈娘娘的旧辙,这娃是蜜饯也是毒瘤,谁碰谁伤,老奴就是身死也不能让殿下以身试险,否则老奴死了哪有颜面去见娘娘”
延祯痛苦的闭上眼睛,没有了漠儿,那他争一切又有何意义?
良久,延祯复睁双目对荣妈妈说道:“奶娘退下吧,我要去参加二哥的婚礼”
荣妈妈一脸痛惊,扑通跪下,“殿下,老奴求你了,你不能去啊”
延祯淡淡道:“奶娘放心,我不会有事母妃的大仇我一定会报,不会太远了”
锐王府彩灯高悬,红绸翻飞,金银焕彩,礼乐齐天,好不喧哗奢靡。
宾客齐至,狼皇身体抱恙,赐了尽数珍宝,较延祯的大婚还要隆重,大长了延锐的金面,延锐的母妃裴贵妃虽不满凌漠是几嫁的女人,但是耐着慕子的预言倒也极为复杂的接受。
一切就绪,只待新娘入场,锐王府管家形色匆匆的附在延锐耳畔,延锐立刻面色惨白,神行大变,延祯看在眼里,一丝冷笑浮在唇角。
延锐冲向凌漠的房间,房内空无一人,只有一袭鲜艳的大红喜服丢弃在床脚。
“人呐?”延锐大吼。
一个丫鬟扑通跪下,“爷饶命,一早还在,妆梳已毕,王妃说要休息片刻让我们退下,可是再进来人就没了”
延锐一脚踹上丫鬟的心窝子,一条鲜活的生命登时就没了。
院里紧奏的礼乐让延锐血色全无,他踉跄坐下,沉思片刻,立刻召来管家低声说道:“速去找个和王妃身段相仿的女子,更衣拜堂”
管家立刻明白爷的意思,点头暗赞,怨不得爷被人称为九尾狐狸,管她拜堂的女人是谁,只要天下人知道爷娶的就是慕子预言的女人即可
堂上一双新人缓缓叩拜,众人心思各异。
礼仪官最后一声“夫妻对拜”让段干长风陡然一震,他再也抑制不住大吼一声“慢着”,一个箭步冲上礼阶,伸手就要拽住新娘的手。
人群中的沐勒奇禁不住眼神凌厉,僵直了身子。
“你要干什么?”延锐双目暴怒,大吼一声。
“皇兄,你喝高了,依柔送你回行馆”段干依柔急忙止住段干长风。
“我滴酒未沾今日,我只想亲自问新娘子一句话”段干长风盯着盖头下的人儿声音灼灼。
“放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个时候问我的女人?”延锐忍无可忍,“来人,将这醉客请下”瞬间三个高手飞身上前。
段干长风躲过六只手掌的袭击,欺身就要拉住新娘子,“皇兄,快住手,这个女人不是紫桑漠她是个假的”段干依柔失声出口。
啊
此话一出口,引起满殿轩然大,段干长风迅雷不及掩耳的扯掉新娘的盖头,一张慌张陌生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陌生的还有新娘的眼神。
沐勒奇退后半步,神色恢复如常。
看着延锐面如死灰的脸,延祯勾唇冷笑,悄然的挥手和杜蒙离开,仅昨夜一眼,他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她,只是他没想到一夜之隔,二哥竟又另娶了一个女人,二哥这招瞒天过海果然高明,只可惜,杀出个段干长风
段干长风看着盖头下并不是自己心心念的容颜,一颗心陡然落下,揪着延锐的衣襟喝道:“你把漠儿藏到哪里去了?”
“皇兄,你冷静一点嫣红,你还不快拉下皇兄”段干依柔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和一身侍卫装扮的嫣红强拖着段干长风退下。
延锐一脸猪肝色,阴狠的看向段干长风:“段皇的大礼延锐刻骨铭心”随即对礼仪官喝道:“愣着干嘛?继续行礼”
延锐不愧是老狐狸,为了自己和皇室的威严,这场婚礼无论如何都得进行下去,只是整个天下都知道了,他延锐娶的并不是慕子预言的女子,这一切都拜段干长风所赐。
延锐强控自己拜完天地,将新娘送入新房,当然,新娘第二天就会进入冷宫了,怒冲冲的拉过延礼,“五弟,段干依柔将紫桑漠弄到哪里去了?”
原本他还不确定,但是段干依柔直喊盖头下的女人是假的,那么紫桑漠肯定是她弄没的
延礼眼色一寒:“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昨日段干依柔带了两个丫鬟来找漠儿喝酒,我就觉得奇怪,当时有个丫鬟喝醉了,现在想来那个红衣丫头就是紫桑漠,就是段干依柔使计将她换走了我非杀了她不可”
“二哥,你先别急,我们先问清楚,如果真是她做的,我定会给二哥一个交代”延礼说完便去寻段干依柔,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杜蒙一把寒剑直抵段干依柔的前胸,惊的段干依柔脸色煞白,她惊恐的看向段干长风,“皇兄救我”
不待段干长风出手,接连几团绣花针纷如雨下,将他团团困住,待他挥袍躲过针雨,一枚寒光匕首直抵心脏,“皇兄小心”
段干长风飞身一转,堪堪躲过紧要部位,闷哼一声,匕首没入左臂,顿时浑身酥麻,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火舞,你要干什么?五爷不会放过你的”看着冷脸逼近的火舞,段干依柔心惊胆寒。
火舞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捻起段干依柔一抹秀发,贴着锋刃轻轻一吹,发丝应声断落,段干依柔惊恐的头皮都炸开了,“你,你要干什么?”
“说,你把凌姑娘怎么样了?”火舞捏着匕首贴着她的脸蛋阴森森的说道。
段干依柔歪着自己的脸躲过匕首,断断续续的颤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火舞闻听一把捞起她的秀发,刷的一声,厚厚一搓纷纷飘落。
“啊不要我说”段干依柔几欲哭出声来。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