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各臣子让上官带一句话给皇上。”上官千漠轻轻扫过身边各嫔妃,又盯紧安阳落夕。
“上官大人请说。”安阳落夕端过高雄此时递上来的清茶,小抿了一口。
“千贵妃近日甚得恩宠,本是皇上的家事,上官也无心多扰,只不过,十日未上朝似乎有些。。。”上官千漠停顿了一下,轻笑的掠过花千月的脸色,又继续缓缓开口,“不妥。”
“朕近日身体不适,故有些拖延。”安阳落夕说的有些轻描淡写。
这一句似是为花千月在开罪,
说明此事是他安阳落夕的意思,同妃子无关。花千月的脸色立马红润起来,幸好,皇上还是帮着自己的,这样想来,又微启红唇:“上官大人也该体谅皇上的龙体。”
“十日不上朝,日日在贵妃娘娘的寝宫里,龙体怎能不抱恙?”上官千漠往花千月面前踱了两步,盯紧她。
花千月愣了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上官千漠会这般直白的说出这样的话,让在场的那些嫔妃也微红了脸,而明月更是像要从眼眸里喷出火来似的怒视。
“。。。上官大人何出此言!本宫真是不明就理。”花千月冷笑一声。
可笑,她们那帮女人还真当皇上在自己的寝宫里夜夜笙歌呢,他不过就是来借张床罢了,要说真的行夫妻之礼,不过三次。
说出去,恐怕她们也都不会信。十日不上早朝,他依旧是在看奏折,不过就是把上书房真搬到自己的寝宫里而己。
但她偏不说,偏要她们瞎想!想的自己多媚俗多好!
“你知不知罪?”上官千漠问的淡然,眼眸里全是冰冷,素清的令人发寒。
花千月,千贵妃娘娘,也不过是一个牺牲品,你的任务己完成,棋子就要被丢抛,明明还可以放回棋盒里去的,却只能把它毁掉,坏就坏在你的性子上面。
“本宫不知为何罪!而且皇上刚才也说了,身体抱恙!”花千月依旧不肯认错。
“你身为一宫娘娘,也是朝歌的臣子,也应心系天下苍生,皇上身体抱恙,为何不宣太医?”上官千漠不急不慢的问。
“皇上也是人,也需要休身养息,留在本宫的寝宫里有错嘛!上官大人到底用的何种身份对本宫这般问责?”
“上官身为朝歌的帝师,自然责无旁贷。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懈怠懒惰,怎可终日日沉迷于美色?”
“大胆的上官千漠,居然敢说皇上沉迷美色!”安阳明月冷喝一声,这种时候,她自然是要站出来讨好讨好皇上的。何况上官千漠同自己有旧仇,抓住一点点的话柄,也要小题大作。
上官千漠轻轻扫了一眼安阳明月,眼神犀利的示意她少说些废话。
安阳明月被上官千漠那一眼扫的有一些内伤,立马一脸愠色的收了声。
安阳落夕在一边冷嗤,干她安阳明月何事!就算想帮花千月出头,也不是她能挑得起大梁的,朕更加无需她来讨好!
“虽然你是皇上的女人,但也是朝歌的臣子,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上官千漠悠然的声音极常动听,却像是刺一般的根根直击花千月的心房。
“到底本宫何罪?”花千月依然硬气。
“媚惑主上,以至荒废朝政。”
“哼!皇上喜欢本宫也有错?何况这又是后宫之事,什么时候也轮的到上官大人来插一手?”花千月扫了那些嫔妃一周,各人脸上自有各人的表情,眼眸里全同样透露出嫉妒。
“紫烟!”上官千漠语气轻柔,眼神示意紫烟。
紫烟不急不慢的走上前,递上一个金色手杖,上官千漠接过手,拿到花千月的面前,挑了挑眉:“千贵妃自是不知道这为何物,但皇上应该会知道!”
安阳落夕连忙站起身来,单膝跪下,嫔妃们一看连皇上都跪下了,连忙也双膝跪地,磕着头。
安阳明月低着头冷笑,还是父王利害,如果不是逼着上官千漠出此招,估计这花千月还不知要得意到几时去了。
花千月不知为何。那是自然,她一个出身低微的小小商贬的女儿,又怎么会认得此物是先帝赐予帝师一职的金御杖。
若是帝君一日不上朝,一日不学为君之术,都可用此杖责罚。
“还不跪下!”上官千漠的语气凌利,不容她有半点的抗拒。
花千月双膝跪地,一动不敢动,她万万没有想到,上官千漠还有此招术!
高雄扶着安阳落夕站起身子,上官千漠同他对视一眼,便又转身低眸冷冷扫过那些匍匐在地的嫔妃。
“你们都听好了!千贵妃之事,以示警戒!若是将来有人再犯,就是人头落地,决不姑息!”上官千漠声音不大,但是字字句句清清楚楚的掠过各人的心尖。
“千贵妃还罪不至死,但是活罪难逃!~来人,拖到院外杖责二十。”上官千漠缓缓的又补了一句。
花千月一听要责罚自己,连忙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安阳落夕,双唇微颤:“皇上!皇上救臣妾,臣妾可受不了那个苦啊!”
“依上官大人说的办!”安阳落夕眼里只有淡陌,没有一丝的情谊在,随即又补了一句,“朕定牢牢紧记先帝遗训!”
整整二十大板,就算是打在男儿身上,也吃不消,何况是打在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妃娘娘身上。
站在一边观刑的嫔妃娘娘,虽然心里对她花千贵嫉恨,也看不得这般的鲜血淋淋,只能低下头去,听着耳朵边上一下一下的落板声。
安阳明月只需使个眼色给那两个小太监,他们便会板板都往死里打。花千月也是一个傲骨,那么多人看着,宁可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也不肯叫唤一声。
泪在不经意间悄悄划下,不是因为板子上身,而是痛在心里,是安阳落夕至今还对自己冷漠依旧的眼神。
又想起安阳落夕温柔的时候,笑的那般俊美优雅,这天下竟还能有如此令人心动的男子嘛?只是轻轻一碰他的手,便己觉得心跳万分。
而他对自己的笑,也是假笑。柔情,也是虚情,哪怕是自己在他的怀里,也未必有真正半点的爱。
红唇微启,只见唇动,未听其声,但上官千漠却看的真真切切“皇上,你有爱过我嘛?”
低眸眼垂,花千月己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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