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贝依笑嘻嘻的说:“小粉点呀,你怎么又打针了。要多吃饭,锻炼身体。”
粉点儿翘起小嘴:“兰叔,你可真啰嗦,我都当姐姐了,你还拿我当小孩子。”五岁的粉点儿只觉得,她是二岁的大宝二宝的姐姐,就是大人了,这是她的概念。
回头,粉点儿斯斯艾艾的说:“兰叔,您这次怎么没给我带礼物?”
郑秀秀的火一下就上来了,从小这孩子就喜欢向兰贝依要礼物,都说多少次了还是不改。
“喂,郑点点,妈妈怎么对你说的,不可以随便向兰叔要礼物的。”
“可是,他是我的兰叔哎。”粉点儿知道自己不对,声音诺诺的小小的。
兰贝依就大包大揽的说:“没事,粉点儿你说想要什么礼物,兰叔送给你。”
粉点儿一眼一眼飘着老妈郑秀秀:“嗯,就是上次的粉色熊——。”没敢说是一家呀。
“不可以。”郑秀秀生气的阻止。
“没事,不就一只毛毛熊吗。”
“是一家毛毛熊。”粉点儿一脸的向往:“有熊爸爸熊妈妈熊姐姐熊哥哥熊妹妹熊弟弟,还有熊宝宝。”
兰贝依笑了:“粉点呀,你把老熊一家养哪呀?”
“唉,就是呀,我的房间有点小呢——”粉点儿皱起可爱的小眉头:“要不,就养在你那里吧。兰叔,可千万注意喽,别让兰大宝兰二宝给啃脏了。”
“粉点儿,你过分了。”郑秀秀很生气,很无奈,这粉点儿鬼点子越来越多。
“哈哈,粉点儿,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不过你得自己看着点,要不,被兰大宝兰二宝啃脏了我可没办法。”这一老一小还没完了。
“兰董,你怎么过来了?”
“哎,别说了,就你们昨天做的手术,那人被野猪啃了的事,我过来处理一下。”兰董,不是已经叫冯明过来处理完了吗,可人家就找了这么个理由。
齐寰说:“你不会说那野猪是你的吧。”
兰贝依无可奈何的说:“还就是。除了过来问问病人的情况,处理这事,我还得去看看那片地。刚才我和韩强通了电话,知道你们在这里,我就顺便过来了,这不,来得仓促,就没给孩子买礼物,粉点儿,兰叔先欠着啊。”
门外,冯明律师过来说:“兰董,团西村的赵铁柱支书过来了。”
兰贝依说:“粉点儿,兰叔要去看团西村南的那片树林,你去吗?”
“真的,太好了,我去我去。”小孩子不会装病,一听又出去玩的好事,粉点儿立即欢呼雀跃。
郑秀秀说:“刚打完针,昨晚还发烧,你现在不头痛了。”
“不了不了,赶紧去。”粉点儿说着就下地穿鞋。
“不了也不行,兰叔去是工作,你去是添乱。”粉点儿扭股儿糖一样在妈妈怀里撒娇。
兰贝依说:“今天是星期天,齐寰秀秀我们一起去吧,去看看散散心。”
齐寰说:“也好,那就一起去吧,秀秀你多给孩子加件衣服。”
“玩去喽,爸爸你真好。”粉点儿高兴的搂着爸爸的脖子,小脸亲着爸爸。
出门在外,休息的日子最是煎熬人,老友相邀,确实是消磨时间的好方法。这不是在自己家里,闲下来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大眼瞪小眼的,实在有点闷。兰贝依发出邀请,齐寰情不自禁的接受了。
郑秀秀就问:“兰贝依,碧姬丝他们母子怎么没来?”
“前段时间,碧姬丝母亲去世,我们刚从美国碧姬丝的老家奔丧回来。她的情绪有点低落,这次出来我没带她。”兰贝依这次过来,主要是实地考察一下团西村南面他承租的那一大片荒地,看能不能充分利用起来。顺便也来看看郑秀秀和高齐寰小粉点儿,朋友之交贵在经常来往,不然就淡了交情了。
本来要交代给冯明律师处理的薛福瑞的事,顺便也过问一下。所以,兰董的车拐了个大弯,先到的镇医院,然后才叫冯律师联系赵铁柱支书。
郑秀秀说:“我明天还要去鸢城护理学院讲课,要备课的,要不你们去吧。”鸢城医院是一所教学医院,每年要接受鸢城医学院,鸢城护理学院的毕业生们实习。
两所学院的部分课程,也要请临床有经验的高职称大夫和护士教课,这样教课的好处在于,不脱离临床实际工作。
鸢城医院规定,由护理部选拔副护士长以上的护士,有五年工作经验,本科以上学历,有良好业绩,发表过国家级护理论文,有获奖的护理科研课题,择优录取。
郑秀秀今年刚够资格,参加竞聘后终于获得批准,她格外珍惜每次到护理学院讲课的机会,那里可是她的母校。通过讲课,和同学们在一起,郑秀秀觉得这是一个净化心灵的过程。
现在,她虽然下乡支农,但课还是要上的,她讲的可是外科护理。每个星期一,她有两大节课,同样的内容,她要给四个护理班的护生们,每两个班讲一次,每次一个半小时的大堂课。
刚开始的时候她很紧张,现在刚有点入门热情正高。
齐寰说:“那就不去了。”
兰贝依不以为然:“郑秀秀你可真够扫兴的,赶紧的,吃过午饭就回来,有一下午一个晚上的准备时间呢。不就一堂课吗,在你还不是小菜一碟。”
“妈妈,我求求你了,我需要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新鲜空气,不然,我会缺氧的。”
“哈哈,小粉点,你可真逗,这几天不见,跟谁学的,这小嘴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兰贝依被粉点儿逗乐了。
“潜移默化呗,我爹妈这么标准,我能太差了吗。”
“郑粉点,越来越没样了,女孩子要矜持。”
粉点儿吐吐小舌头,和兰贝依嘀咕:“不说了,兰叔赶紧走。不然我老妈一发飙又要变卦了。”
兰贝依被她逗得嘿嘿的笑:“好的,小粉点,咱们马上走。”
兰董出来的时候,赵铁柱支书赶紧上前与他握手:“兰董,可把你老人家给盼来了,俺是赵铁柱。”
“赵支书你好。你们的那个村民薛福瑞的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尽量答复,具体事宜请与冯明律师接洽。”
“好嘞好嘞,谢谢了,兰董,给你添麻烦了。不瞒你说,薛福瑞做下这事,俺这团西村的支书觉得丢脸呀。可他薛福瑞就算是村里的无赖,咱也不能不管是不。”
兰贝依笑笑:“赵支书,你们这团西村的壮劳力们,平时都干什么?”
“种地呗,还能干啥。”
“种地好啊,老百姓有地种就是幸福。”
“唉,话是这么说吧,不如你们拿工资的旱涝保收。这薛福瑞自己做成个残疾人了,兰董你看咋整?”赵支书一脸真诚的把最重要的事再次郑重的说了出来,没得到兰董扎实的答复,赵支书是不会罢休的。看吧,这就是农村人的狡猾与诚实。
“这个,按法律程序吧,虽然是在我们的饲养基地被野猪啃伤,但是,他可是偷盗在先。”
“俺是觉着,这薛福瑞残疾了,下不了地干活了,得给他找份能干的活不是,总的给他碗饭吃不是。看看兰董能不能给安排一下,全当扶贫了。”
兰贝依沉思了一下:“赵支书,我可以帮你们安排薛福瑞的生活——”
“感谢兰董,俺替那老光棍谢谢你了,你大人大量不计小人过,行善积德了。”赵支书没等兰董把话说完,听见许诺赶紧接受。
兰贝依微笑,一副上位者的姿态,风度翩翩。看的齐寰在一边直撇嘴。你的野猪伤人了,不要你赔偿,只要你管以后的生活,便宜你了。
“请上车吧。”这次兰董让冯律师开来了一辆商务车,八车位的座椅,宽敞又明亮。齐寰一家加上兰贝依冯律师,赵铁柱和大队会计,一起坐车前往荒地。
路上,兰贝依和赵铁柱继续刚才的话题,听听人家兰贝依的工作方法:“不过,薛福瑞病好以后,我们将提起诉讼,他必须接受法律惩罚。他捅死的野猪折算成经济损失,照价赔偿。”
“他没钱咋赔。他要有钱,也不会冒险偷盗了,你那野猪也不是好玩的不是。”
“另外,医药费虽然我们兰氏集团垫付了,但不等于无偿赠与,作价以后以劳务输出抵偿。”
“唉,这个,他出院还能干动活吗?”
“力所能及吧,看他能干些什么。”
赵支书眼前一亮:“你老是说,给他个能干动的轻快活,一日给他三餐饭,他的工资扣下抵债。”
“留下生活费,其余的抵债。”
“嗯,不愧是大公司的董事长呀,想出来的办法合情合理,又仁义又和气,好人呐,活菩萨,你老积德了。”
兰贝依无可奈何的笑了:“我说赵支书,这都什么跟什么,菩萨是谁呀,你就别捧我了。不过,我这么做都是有条件的。”
“还有条件——”赵支书心里打着鼓,千万别跟俺说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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