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们一心护着我。我这个做主子的没让你们跟着威风,真是汗颜!你们放心,好好跟在我身边,好日子在后头呢。”
绮涟看着知春和知夏争论不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中充满了坚定的神色。入府三年,这四个丫头跟着她这个不受待见的主子也受了不少冤枉气吧。难为她们没有二心,还能如此为她着想,以后她会计划好自己和她们的未来的。
她抬起头,瞧着四个丫头都直勾勾盯着自己,笑着说道:“怎么?我大病一场变成丑八怪了?”自从穿越过来,绮涟还没正经八百的端详过自己现在的样子。
“姑娘一直很漂亮,只是感觉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奴婢竟说不上来。”知夏抢着说。
倒是知冬慢声细语的说道:“以前的姑娘说话没底气,遇事先怯三分,如今的姑娘不说话光看气势也能震慑人三分。”
别看知冬这丫头人小不言语,心里倒是雪亮。绮涟笑着让她拿镜子过来,细细端详镜中的人。典型的瓜子脸,标准的樱桃小口,眼睛很大睫毛超长,因为长期卧床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迥然一位南方病佳人。绮涟眨眨眼睛,这样瓷娃娃一般的脸如果装作无辜或者可怜的模样,没有哪个男人会招架的住吧。不过,现在这张脸却充满了自信的味道,眼中透着无比的淡定,又多了几分不可侵犯的感觉。
很好!总比变成一个丑八怪强多了!
从今往后她就是绮涟,一个养在深闺的年仅十三岁的孤儿。既然上天让她以这种方式重生,她会珍惜这次机会,一定要活出一个精彩的人生!至于绮涟真正的灵魂,她对此无能为力,不过她会替“她”出气,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现在头一件要紧之事就是赶快调理好身体,剩下的从长计议。
“我要睡一会儿,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搅。”绮涟吩咐着。
知春几个听了忙扶她躺下,放下幔帐,在香炉中放了一块熏香,然后关好门悄然退了出去。
知冬和知秋坐在院子里,提防猫儿狗儿跑进来打架吵醒了她。
绮涟这一觉睡了大半日,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她坐起来,轻咳了一声,立刻有人推开门走进来。
“姑娘醒了!”知冬身后跟着几个端着水盆,拿着毛巾的小丫头。
她们走上前服侍绮涟洗漱,随后,知秋带着拎着食盒的婆子走进来。摆上炕桌,侍候绮涟吃饭,屋子里不下十人,却不闻一声咳嗽,偶尔听见汤匙碰到瓷碗的声音。
饭毕,用清茶漱口。绮涟正在奇怪不见知春和知夏二婢,二人一前一后进来了。
“姑娘用完了饭,奴婢有一事回禀。”知夏是个心里装不住事的人,进来就抢着说。
知春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姑娘,屋子里这些丫头、婆子都是大太太赏赐的,外面还有几个负责干杂活。另外还派了王婆婆来!”
“嗯。”绮涟招招手,新来的丫头、婆子在她面前排成一行齐声请安。
她凝神细细打量,丫头们都是低眉顺眼,年纪在十二三左右,那王婆子却是满眼精明,脸上的笑容也虚假的很。
“大太太说了,姑娘体弱一直没用规矩约束,如今人也大了再不学些规矩恐被外人耻笑。老奴打小就在府里,说句大不敬的话,也是看着四老爷长大、娶妻、育女的。往上数侍候过太老爷,两位姑奶奶没出阁之前一直是老奴在教引。如今被大太太派到这里,老奴说得对就请姑娘照做,不对尽管骂就是。”年长的王婆子笑盈盈的回道。
绮涟听了在心中冷笑,那蔡氏还以为自己是原来的绮涟吗?先是怀柔,然后假借侍候派来一大堆心腹,还弄来个老古董在这里倚老卖老,梦想着处处压制与她。
“快给婆婆看座!”她装出尊敬的模样,“在府里是老人,就连大太太和大嫂子都高看一眼,绮涟怎么敢慢待?更不要提‘骂’这个字。知春,上茶!”
王婆子毫不谦让的坐了,接了茶说道:“虽说姑娘人小,可现在看来却懂得礼仪规矩。大太太想着我经历的事多,晚上觉又轻,丫头们有什么疏忽之处能照看一眼。”
听这话是想连主子加丫头都管制住了,绮涟面不改色,倒是一旁的知夏有些忍不住了。
“这芙蓉阁又小又窄,大太太一下子赏赐了这么多丫头、婆子,连站得地方都没了!”她气呼呼的说道。
王婆子马上回道:“大太太已经让人收拾西院了。怕姑娘嫌大孤单,又吩咐大少爷、大奶奶和大姑娘搬进去照应,另外还开了个角门便于往来。”
西院原本就是四房的房产,和大房只有一墙之隔,自打绮涟被接进府一直空着。堂哥、堂嫂、堂姐都跟着她回府,恐怕她还要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不过现在的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大太太会为这个决定后悔的!
“西院那么大,搬过去要添很多人手,还要另起炉灶,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看还是劳烦婆婆回禀婶娘,我就在这芙蓉阁将就将就吧。这些奴婢也不必在这边侍候,我这里用不着这么多人。”绮涟少不得客气推脱一番。
王婆子自然要说些太太心疼不能推辞之类的话,绮涟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留下众奴婢。
“姑娘,紫玉那个贱婢也留下不成?”知夏撅着嘴嚷道,“芙蓉阁水浅,留不住她这条大鱼。既然去了大太太那边侍候,就该长长久久的站在高枝上,又回来算什么?”
是个弃主求荣的丫头!绮涟对这个人名有印象。
“她人在哪里?”绮涟问道。
知春赶忙回道:“她不敢来见姑娘,在下房等着呢。”
绮涟听了心中了然,刚刚知夏一定给她颜色看了,知春唯恐事情闹大在一旁压制,所以二人才来晚了。
“紫玉本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丫头,她命好入了大伯母的眼,自然就跟去荣禧堂侍候。既然如此我怎么敢再使唤,不知道婆婆认为如何?”这是不想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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