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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麦的嘴巴得了自由,大叫了起来,手脚并用对那人又捶又打,隔着脸上的黑袋子用牙咬着那人的肩膀。那人却一声不吭,越跑越快。
颠簸中麦麦只觉得自己被从空旷的野外带到室内,然后又被扛着上楼,终于被放在地上。麦麦迫不及待地扯掉自己的头套,得了自由,小野猫一样地对着眼前的人张牙舞爪,拳脚相加,手却被捉住,对上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荣天悦!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荣天悦!米色亚麻休闲长裤,同色系的针织衫,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龇着牙揉着肩膀,这个玉树临风的男人不是荣天悦是谁?
麦麦被刚才又惊又吓的虚惊了一场,气极了,直跺着脚,使劲捶着荣天悦,眼泪都流出来了。荣天悦笑呵呵抱着麦麦,捋着她的肩膀,轻哄赔罪:“宝贝儿,宝贝儿对不起,我原本打算给你个惊喜……”
“你给的是惊喜吗?你这是惊吓!”麦麦气恼地吼。
“嘘……你瞧。”荣天悦将食指压在麦麦的唇上,他将麦麦翻转过来,面朝窗户,麦麦整个人就傻掉了。
碧蓝的天,碧蓝的海,金色的阳光,金色的沙滩,还有那些触手可及的五彩斑斓的风铃,一切美得如置身梦境。
她面前是一面贝壳串成的风铃帘子,挂了满满一整面,掀开帘子走出去,是十几级露天的原木铺成的台阶,然后是长长的铺着沙子的长廊,长廊顶上是茅草铺成的,柱子上粘着海星,海葵,水草,式样的装饰品。一串一串的贝壳风铃挂在走廊里,碰到头顶会叮叮当当地响,走到长廊的尽头便是是金黄的沙滩,碧蓝的海水和天连到一起,海浪啪嗒岩石的声音和海鸥的鸣叫声融为一体,一阵阵海风铺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这个地方什么时候盖了房子啊?”麦麦一回头,才发现,不仅是房子,而且是非常梦幻的房子,一栋完全用茅草和原木搭成的两层小别墅。极具乡村田园风格,配合着眼前的美景,就像在画里一样。
“满意这个地方吗?我的小公主?”荣天悦将下巴轻轻搁在麦麦的肩膀上问,麦麦抿着嘴笑,又捶了荣天悦一下。“你吓死我了!”
“疼!”荣天悦皱着眉头,捂着胸口,“丰麦麦,你谋杀亲夫啊!”
麦麦有些羞涩,撇撇嘴以作掩饰,又看到荣天悦肩膀上刚才被自己咬的渗血了,有些心疼,问:“咬疼了吧?要不要上药?”
荣天悦将麦麦抱到怀里,若有所指地说:“不要紧这是我应得的惩罚。再咬重一点也不要紧。”
“你说什么?”麦麦问。
荣天悦放开麦麦,吻着她的额头,“我在道歉啊,我昨天晚上失约了,所以啊,今天花了点心思,好好讨好一下我的小新娘。”
“谁是你的新娘啊,我们还没结婚呢。”麦麦的脸红了,赶紧岔开话题,又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遇见坏人了。”
“又遇见?”荣天悦问。
“啊?”麦麦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了,掩饰说:“谁让你骗我,咬你也是活该!”
荣天悦说:“对对,我骗了你,我该罚,该咬。这样,以后要是遇到坏人你也这样咬他。”
“对了,我的包?”麦麦问。
荣天悦笑着说:“又不是真的抢劫,包在别墅客厅里呢。回头再去拿。”
“不行,今天我不去上学,得让甜甜帮我报下号。”
麦麦到客厅是包里的电话正好在响。是穗穗打来的:“姐你在哪儿?”
“我和你姐夫在海边的别墅。什么事?”
丰穗穗低声说:“妈妈不让我跟你说,可是我们走投无路了,高利贷的人又逼上门来了,要是不给钱她们就杀人。姐你能不能先借我们五万块?”
丰麦麦知道亲生母亲梅兰有赌博的毛病,相认以后,每次梅兰找她不是借钱就是要钱,她实在对这样突然冒出来的妈妈没有什么好感,可是那毕竟是生她的人,而且穗穗是无辜的。所以她每次也都没有袖手旁观。这一次也不例外,麦麦叹口气说:“我那里只有五万块了,马上就给你们送过去。”
“不用送过来,我坐车到海边,你在路边等我就行。”丰穗穗说。
“那也行。”
“姐,不要让姐夫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家一定嫌弃死我们了。”
丰麦麦没好气地说:“知道嫌弃为什么不好好走正路!”
挂了电话,她看见荣天悦正站在海边的茅草亭子下面,麦麦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可以拥有荣天悦这样的男人。
荣天悦回头冲着她笑,举起相机咔嚓咔嚓就给麦麦拍了两张。阳光下的麦麦像个天使,她的眸子永远是纯净无暇的,所有人都说麦麦有点笨,可是荣天悦偏偏喜欢麦麦这样的单纯。
“穗穗找我有点事,我出去一下,过一会儿就回来。”麦麦说。
提到丰穗穗,荣天悦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关于她的话题,也不多问什么事,只说:“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麦麦说:“不用,穗穗会过来。”
“啊?过来?”荣天悦突然有点想躲。
“啊什么?小气!”麦麦笑着说,“她说她不上来,就在马路边等我。我去一下就回来。”
荣天悦抱着麦麦亲了一下说:“快点回来,我的游艇就等在那边,晚上我们一起出海,”他若有所指地说咬着麦麦的耳朵说:“今晚我一定保证不喝酒。”
麦麦害羞地推开荣天悦,跑了出去。
荣天悦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望着麦麦逐渐变小的背影,他心里突然有点烦,他给的支票,穗穗没有要,丰穗穗应该不会对麦麦说什么吧?他暂且躲了丰穗穗,可是以后总是要见面的,又如何相处?越想越烦,他快速走回别墅,到小吧台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刚想要喝,又想起那晚醉酒之后的糊涂事,又把酒倒了,拿了旁边的梳打水猛灌一口,然后重重地将瓶子放在吧台上。
等了一会儿,麦麦还没有回来,荣天悦心里更越烦乱了,五指插jin头发里,脑袋有点发昏,有点发沉,当荣天悦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头时,可是已经晚了,吧台下面突然钻出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五寸长的砍刀,刀柄上绕着一大圈绳子,刀就架在荣天悦的脖子上。“不想脑袋搬家的话就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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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鹿鹿,越往后面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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