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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麦戴上了眼镜,看清了眼前的人。很伟岸的男人,一身黑色皮装,更显挺拔劲朗。他的五官中的每一处都很完美,只是整个面部线条太过刚毅,他的眼睛非常亮,眉毛和头发都是又粗又重,钢针似的直竖着。胡子剃得很干净,可是下巴和腮帮子处的皮层下仍能看出一片青色的胡茬暗痕,能够想象这个人的胡子要是长出来的话,应该很多很粗也似钢针似的硬,不过他的下巴中间有道沟,显得很man。麦麦想起花蕾蕾说绝世美男的话,眼前这个无论是身材长相气质,用绝世美男来形容都不为过。
可是面对这张完美至极却又完全陌生的脸,不知为何,麦麦心里有点失落。还以为是熟人,原来根本不认识。
麦麦陌生而疏离的表情让男人脸上细不可察的期待也渐渐冷却,“你不认识我?”连语气也带着寒意,好似麦麦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麦麦不知为何心虚了起来:“我……我该认识你?”她心虚的时候,就会结巴。
男人下巴的线条倏地收紧,目中带芒,刺得麦麦直想逃。据麦麦以往的生活经验,凡是这种太过刚毅长相的男人都是偏执蛮横霸道的,她对这种长相的男人天生有一种恐惧,因为荣爸爸就是这种长相的人。幸好她的天悦哥不是。
“那个,先生,谢谢您帮助我,那不打搅您了,再见。”麦麦一边快速说完,一边快速鞠躬,然后飞也似的逃开。
像身后有猛兽在追似的,一口气跑到街角,才弯着腰喘气,直起腰时发现有黑色的SUV停靠在了她的旁边,她以为自己占了道,准备退开,却听见一个声音说:“上来,我送你回家。”
车窗渐渐滑下,映出那张刚毅冷峻的面孔来,居然还是那个男人。
怎么会阴魂不散?
“不用不用!”麦麦更加想逃,连手带头都摇的像拨浪鼓。
男人把手伸出窗外,手中有一张名片正对着麦麦的视线,那角度足以让麦麦清晰的看见最上面的几个大字“荣氏特聘保镖”。下面还印着几行小字,应该是名字电话什么的,不等麦麦看清楚,那人又收回卡片,冷硬的说:“现在可以上车了吧。”
麦麦的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的耐性已经被消磨光了,害怕她再逃掉似的,快速下车,绕过去,打开车门,将麦麦塞进车里,然后顺势替她系好安全带,一切做的利落干净。等麦麦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驶入了都市的洪流之中。
“你……你是荣家聘用的保镖?”那人的气场很足,压迫的车里空气都显稀薄,麦麦试图找点话,以打破自己的局促。
“算是合作关系吧。”那人给了她一个模糊的回答。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麦麦又问。
“嘎”的一声,车子毫无征兆地刹住了,毫无防备的麦麦整个人向前冲去,眼看脑袋就要因为惯性而磕到挡风玻璃上,那人用手掌快速垫上去。麦麦的额头撞在那人的手心里,脑袋不疼却听到手指关节撞到挡风玻璃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麦麦龇着牙,替那人痛了一下,那人却一声没吭。也没有收手,就势用那只差点折断的手扶过麦麦的脑袋,让她望向自己,然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丰麦麦,我是,李—鸿—朗。”
“李鸿朗?”麦麦被撞了一下,脑袋有点发懵,无意识似的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哦,我知道了。你的手没事吧?”
“你真不记得我了?”他问。
看着麦麦茫然的表情,李鸿朗的眼神渐渐冷冽起来,似乎难以呼吸似的扯了扯领带,他剧烈地起伏着胸膛,呼出的气都能将车里的空气冻结,他想说什么,又咬咬牙,冷冷说:“算了!”猛踩了油门,车子呼啦一下飞也似的窜出去。麦麦的后脑又因为惯性着实撞到的座椅上,又是一阵头昏脑胀。
快要到荣家大门时,麦麦一下子记起什么似的惊坐起来,解开安全带,凑过鼻子,对着李鸿朗的一只胳膊用力地嗅着气。
“干嘛?你是小狗吗?”李鸿朗将车子停到路边皱着眉头问。
麦麦突然恍然大悟,“哇,我记起来你是谁了!”
那一刹那,李鸿朗眼里爆出两朵惊喜的火花,炯炯双眸发出刺眼的光芒,灼热地盯着麦麦。
“你就是我订婚那天救我的人!也是那天在停车场救我的人!”麦麦惊喜地拉着他的胳膊说,“剃了胡子一点也看不出来呢,不过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淡淡的气味,别人或许不能察觉,可是我天生对气味很敏感……”
“我知道!”李鸿朗厉声打断麦麦的话,表情变得阴霾暗沉。他又扯了扯领带,暴躁地说:“我说丰麦麦你……”又陡然住了口。
麦麦的热情又被李鸿朗阴霾的表情冻住了:“怎……怎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看着麦麦被吓住的模样,他仰在座椅上,放软声音耐着性子说:“没事,我是说,我知道你有一只小狗鼻子。”
“你怎么知道?”麦麦没心没肺地问。
李鸿朗颓然地叹息一声,“丰麦麦,我给你讲一个关于小狗的笑话吧。”
“好啊,我最喜欢听笑话,我的笑点很低的。”
李鸿朗转过头,冲着麦麦淡然一笑,然后望着车窗玻璃陷入回忆——
“从前有一个小笨蛋,怎么也背不会英文单词,为了避免她被老师罚,有一个小男孩为她绞尽脑汁,为了能够让她勤奋一些,小男孩总会去捡破烂,换了棒棒糖给小笨蛋,作为背单词的奖励,有一次小男孩问小笨蛋:‘小鸟英文怎么说?’小笨蛋答:‘bird’,小男孩又问:‘小猫怎么说?’小笨蛋望着那彩色的棒棒糖舔了舔嘴唇,答:‘cat’,小男孩说:‘最后一个问题,答对了就给你棒棒糖吃,小狗怎么说?’小笨蛋急着想吃棒棒糖,想也没想地答:‘汪汪!’。”
“哈哈哈……”麦麦捧着肚子大笑出来,“好好笑哦,那个小笨蛋好笨哦……”
李鸿朗望着麦麦眼神却在她的笑声中一点一点地冷却。
后知后觉的麦麦笑到肚子抽筋才发觉李鸿朗的目光很吓人,好似她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她甚至确定如果她再笑下去李鸿朗一定会扭断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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