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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袂飘飘晃花了某人的眼,晃痛了某人的心。
白衣男子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长长叹了一口气。是她吗?会是她吗?那个娇俏可人的女子。
还没来得及证实,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金衣男子阻止了。就只差那么一步啊!
白衣男子心里流窜着满满的失落,眼睛怒视着被金衣男子带走的方向。直至看不到,微低着头,心中思索着下次再遇有几成胜算。
不得不承认那人速度极快。如若自己和对方打起来,未曾失手的他没有胜算的把握。
连一成把握都没有,太可怕了。
白衣男子再次晃了晃神,看来未来的路不好走啊。冷嫣然感觉头好晕。古人的轻功好是好,可是太快了也是容易晕车的。
极力忍住想吐的冲动。心里祈祷着到了没,快到了吧,虽然不知道要去哪。
她很想让他停下来,很想咬他一口泄愤。最后她没有如此。因为她知道他独一无二的狂妄。
岂是她能左右的。咬一口泄愤有什么用,万一惹怒了他把自己一丢那岂不惨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得忍哪。
冷嫣然莫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脸上一副像吃到苍蝇的郁闷样。金衣男子头也没回直顾往前疾驰,冷嫣然一副我就说嘛的表情,他会理自己才怪。
终于耳边不再有风声传来,冷嫣然睁开眼睛,咦这是什么地方。
他们应该在一片苍翠的树林里,这里的林木并不高大,但也足以藏身。
不高大更好吧,没有像其它茂密树林的阴暗潮湿。反而处处显现着阳光的照耀。冷嫣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衣襟随风飘舞,今天她穿了件奶黄色的衣裳。
衬得她的肌肤更加明媚白嫩,周边绿绿的树叶反而成了她的陪衬。她就像一朵花,一朵盛开在空谷的幽兰。
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等着识宝之人去采撷。呈现在金衣男子眼中的就是这样一副令人难忘的唯美画面。他知道她美,从第一次初见时。但从没觉得她的美不单是她的容颜,还有她的气质。
或许吸引他的正是她无形中散落开来的气质吧。不忍打扰她的飞舞,金衣男子好像有什么事无声地先离开了。大概是舞累了,冷嫣然席地而坐。软软的草犹如现代的草坪真舒服。
大概是歇够了,冷嫣然才想起怎么不见那金衣男子。上哪去了?何时离开的?
她怎么全然不知?只能朝着冷冷的空气大喊:“喂,你回来啊,你把我一个人扔这里干嘛?!”惨了,这是哪和哪啊,如何回去?
又不会轻功,又不熟悉路。气死她了!
冷嫣然懊恼地鼓着腮帮子,手里泄愤似的拔着脚边那一从青翠的草。
可怜的草啊,不一会就被她蹂躏光了。一阵风吹过,惊起林中鸟。
杀气!冷嫣然“霍”的站起来。应该是一个人,没想到一个人的杀气也这么重。
要是平常女子那不早吓得趴下了。但冷嫣然可不是吃素的,堂堂全球前十的杀手称号不是白当的。疾风知劲草,是骡子是马拿出来遛遛。“阁下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的,现身吧!”
既然被发现了,也不扭捏索性自动走了出来。夕阳下红衣飘扬,原来是位女子。尽管蒙着面,但那随风而来的香气就知是女子了。
冷嫣然想着,奇怪?她应该没和这位女子结仇啊,如果真要有的话,应该就是前几日的左纤纤。
但是左纤纤明显是个不会武功的主。若说花钱雇人也不可能只请一人啊?
何况这人的气场也是蛮强的,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主。冷嫣然思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观察着她。
这就是主子喜欢的女人?她有什么好,奇丑无比,个子还没自己高。
就不知武功如何,能不能配得上主子。
其实她哪知道冷嫣然现在脸上涂的是染料不是真容哪。“接招吧!”声未到剑却先一步横斩向冷嫣然。一点准备都不给她,要命了!冷嫣然只得快速从腰侧拔出短刀。
幸亏当初她以防万一让小小去兵器铺打造了这把好使的短刀防身。
没想到今日还真派上了用场!短刀只能近距离护体。根本无法远攻。如果只是对付赤手之人还凑合。
看得出这红衣女子武功不弱,而且出招狠厉,仿佛她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起初冷嫣然还以为有什么误会,本想问问清楚。可红衣女子越发凶狠,完全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老娘不发威当她是HELLOKITTY啊。冷嫣然不再手下留情,仿佛如换了个人似的。
浑身如炸开了毛的狮子,眼中闪着面对猎物才有的幽冥之光,仿佛如地狱的撒旦之火,燃烧起来。
短刀不再只守不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一下子转变成只攻不守。弄得红衣女子险险招架不住。每每眼看剑就要刺到她哪处了,可是因为她的短刀实在太快,迫使红衣女子不得不回剑格开那把森森短刀。
如果再慢一拍,冷嫣然的短刀定会抢到红衣女子的前面刺中她要害。红衣女子一凛,倒是小看这丑子了。这下也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贯注内力在剑刃上。
本来冷嫣然绝不会栽在这红衣女子手上。只因她太卑鄙趁冷嫣然换气的空档,虚晃一招格开她的短刀,又暗使内力,冷嫣然才会着了她的道。
当那把剑架在冷嫣然脖子上,明显地感觉到那死亡之气时,冷嫣然选择了按兵不动,思谋良策。当杀手随时准备在生与死间徘徊。何况她死过又重生的人怕什么。
冷嫣然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定定地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她有预感那金衣男子定不会不告而别。定是有事急于要办,去了已有小半时辰,算算也该回来了。红衣女子倒是被震慑住了,没想到这丑子胆量不小。剑架在脖子上,泛着森然的寒气,还能不惊不惧,她依仗的是什么?!因为这层好奇红衣女子倒不急着下手,只是也没打算把剑移开。就这么和冷嫣然耗着。
其实她本就没有打算杀冷嫣然,只是想吓吓这丑子。
她就看她还能装多久,说不定心里怕的要死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那么就看看最后到底谁胜,现在她有的是时间,就陪这丑子好好玩玩。冷嫣然可不是束手待毙的主。正在积极思考问题呢。眼珠转来转的。别说多灵动了。
虽然她有预感金衣男子会折返。但预感是预感,他到底来不来?何时来还是个未知数。
不管如何自己仍是要想办法脱身,做好万全的准备总是不会错的。“谁”红衣女子的一声大喝,喝断了冷嫣然脑中的灵光。狠狠的剜了红衣女子一眼。
对方的精力集中着前方。所以未看到冷嫣然给她的注目礼。“红衣,快把你手里的剑放下!”原来是青衣呀。红衣女子一见是自己人,也就不去管他了。
青衣可急了,看主子对她的在乎程度,是绝对不可能扔下眼前这位女子不管的。
虽然他也好奇主子为什么会在乎这名女子,但主子的事不是他该过问的。显然红衣逾矩了。青衣正想劝红衣赶紧放手走人时。
空气中传来一阵香味,青衣再熟悉不过。完了完了,主子来了,要走也来不及了。
朝红衣看了一眼,意思是你自求多福。青衣就隐匿草丛中了。说时迟那时快,“咣当”一声,红衣女子手中的剑落地,手臂鲜血如注,喷薄而出,洒了一地,也溅了冷嫣然一身。
明明那香气很远,红衣女子以为可以来得及划伤冷嫣然后全身而退。
只是她太高估了自己,没有人可以在主子现身时逃脱!红衣女子倔强地站着,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向金衣男子行跪拜礼,她不想在冷嫣然面前认输。
金衣男子看都不看红衣一眼,全副心思全在冷嫣然一人身上。
朝着冷嫣然急驶而去,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看着没有受伤,紧抿的唇线才松开来。不顾还有其它人在场,金衣男子拥住冷嫣然,以此确定她真的没事。
紧紧地抱着,不敢太用力,脸上的表情俨然透露着那是专属于他的珍宝。
冷嫣然既没动也不去挣扎,因为她知道没用。
这个人一向随性所欲惯了。天生的王者,容易让人臣服,跟随他的脚步!那边红衣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幕,身体颤抖地厉害。眼里迸射出骇人的恨意。
使得伤口裂口,脸上苍白一片,但眼睛不曾离开过金衣男子和冷嫣然,执拗地就是不肯先察看自己的伤口。
青衣看不过去了,想上前,但碍于主子在场,犹自踌躇着。冷嫣然眉一挑,用无声地口形告诉他:“你欠我一个解释!”
他居然笑了,如千年冰山融化,不止冷嫣然看痴了。就连那红衣女子也是。她何时见过主子笑过。
简直天下奇闻,百年难得。青衣更是揉了好几下眼睛,确定那是主子脸上的笑脸。
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主子会在乎那个丑女子。至少主子只在她面前笑!“下不为例,自去领罚”。“是!”两声是交叠在一起,除了红衣女子的还有青衣的。
青衣松了一口气,至少红衣的命是保住了。走吧,他拉起红衣女子,几个瞬间就看不到人影了。
他也要罚。因为他的失职,没有阻止红衣,也没有看护好主子在意的那个女子。望着那两人的离去。这个叫青衣,那拿剑要刺自己的女子是不是叫红衣呢?他是穿金衣的。真是奇怪的组织。
以衣服颜色来命名,然后划分等级。冷嫣然好奇死了,想问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想就算问起他也未必肯说吧,以他的冷傲。
破天荒的,这次她猜错了。他说了:“如你所猜,他们是我的护法。青衣是本君的护卫。
红衣只是有任务时才出来。今天本君心情好,网开一面,下不为例!”不管她有没有听明白,霸道地把她抱紧,刚想抗议,发现人又一次腾空。
这个人真是的,能不能在腾空前打个招呼啊。唉,但愿这次飞慢点,否则真要吐出来了。怕她还未恢复刚才所受的惊吓,这次他飞的很匀速,让人既可以享受风的吹拂感,又可以不必晕吐。
安全地把她送回去,出入将军府轻车熟路,仿佛在自己家一样。
把她放入房间转身便要走人,冷嫣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情急之下伸手抓扯住他衣袖的一角,一股顿力袭来,男子回头一望,见那小小的柔荑固执地攥着他的衣角。
一汪深潭仿佛要吸人的灵魂一样紧盯冷嫣然。煞时冷嫣然脸绯红,本想把头低下,羞死人了。可是不甘示弱地她倾刻便把头抬的高高地,眼睛拼命地眨着,比谁眼睛大,谁不会啊。
男子好笑地看着冷嫣然孩子气的动作。伸出手掌,两指并拢,轻飘飘地往衣角上一划。
那抹金色的衣角,上好的丝织云缎顺势滑落她手中,“下次再见你给我什么?”临走还不安生,留下那蛊惑众生的笑。
冷嫣然哀叹一声:“要不要这么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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