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微微皱眉的小伊儿,又看了一眼窝在她怀中,眯着眼睛一副非常享受模样的小白兔,小飞雪不觉有些郁闷的说道:“我看到它好像受伤了,只是想帮帮它,并没有想要把它捉了烤着吃。”虽然他有点想那样干。
小伊儿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弯弯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呵呵!飞雪弟弟,你的表情好可爱哦!”
飞雪弟弟!小飞雪很无语的翻了翻眼睛,她看起来明明还不如自己大,偏偏一口一个“飞雪弟弟”的叫的那么起劲。
受不了小伊儿继续这样叫自己的小飞雪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今年几岁?”
小女孩甜甜笑着,答道:“十岁。”
晕!她比自己小了两岁,刚才居然叫自己弟弟。觉得自己的便宜都被小伊儿占去了的小飞雪,不觉挺了挺自己的小腰板,很男子汉的对她说道:“那我应该叫你妹妹,因为我今年十二岁。”
小伊儿“咯咯”一笑,颇为“豪爽”的道:“那我就叫你飞雪哥哥好了,反正我已经有弟弟了。”
晕!没有想到她那么痛快就改了对自己的称呼,小飞雪惊讶的险些晕倒,忽然又想起她刚才说自己还有个弟弟,忙四下里瞅了瞅,却没发现除他们俩以外的第三个人,忍不住问道:“伊儿妹妹,你的弟弟不在这里吗?”
“哼!”听到小飞雪提起自己的弟弟,小伊儿不由撇了撇小嘴,一张“伤痕累累”的小脸上挂起了一丝小小的气愤:“我怎么可能会带他出来,那个家伙从来都不肯叫我一声姐姐,还非让我喊他哥哥,连额娘都说是我先出来的了,他偏不信,真是气死我了。”
小飞雪一脸茫然,不解得问道:“伊儿妹妹,你先出来的是什么意思?”
小伊儿白了小飞雪一眼:“这你都不懂?当然是先从娘肚子里出来的了,难不成还是从地低下钻出来的?”
娘?小飞雪目光一暗,他从小就没有娘,曾经问过爹爹为什么人家都有娘,自己却没有,爹爹告诉他,娘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会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回来。
他每天都盼着娘亲能快点回来,可是娘亲却一直没有回来。娘亲对他来说,已经渐渐变成了一种奢望。
“飞雪哥哥,你怎么哭了?”
小飞雪回过神来,忙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对着小伊儿笑了笑,目光触到她脸上淡淡的血痕时,他不由问道:“哦!对了,伊儿妹妹,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疼不疼?”
小伊儿“嘻嘻”一笑,大大咧咧的说道:“不疼,只是刚才爬树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到了。”
爬树?小飞雪不由一愣:“你没从树上摔下来吧?”
小伊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坦白的答道:“我就是从树上摔下来了啊。”
晕!小飞雪忙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小伊儿将有些破损的袖子一撸,白嫩的小胳膊露了出来,上面正系着一块雪白的手帕,手帕上已经渗出丝丝血迹,扯开手帕,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露了出来。
小飞雪顿时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道:“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爹爹说过,划破的伤口如果不快点处理好,会感染的!”
说着,蹙起眉头的小飞雪从地上拿起自己采药用得小竹篓,从里面翻出几棵药草,放在口中嚼了嚼,正要涂在小女孩的伤口处,却在看到她小臂上那个美丽的图案时顿住了,好奇的问道:“伊儿妹妹,你的胳膊上怎么会有只蝴蝶纹身?”
“蝴蝶纹身?”小伊儿往自己的胳膊上一瞅,不由“呵呵”一笑:“那不是蝴蝶纹身,那是胎记,额娘说从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有。”
胎记?小飞雪不由暗暗惊叹:原来胎记也可以生的这么好看!
小飞雪轻轻的把草药涂在小伊儿的伤口处,还不忘抬头问一句:“疼不疼?”
小伊儿“大义凛然”的笑了笑:“不疼。”手臂却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了一下,起初感觉有些火辣的疼痛,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非常舒服的清凉。
小飞雪笑了笑,放柔了自己的动作,给她处理完伤口后,他看到她洁白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小伊儿对着小飞雪轻轻一笑,黑黑的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光:“飞雪哥哥,你好厉害哦!不过是一棵草,居然会被你弄得这么神奇。”
小飞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那不是普通的草,那是药草,可以疗伤、治病、解毒,有好多好多功效,那些药铺里卖的好多药都是用这些药草提炼之后做出来的。”
小伊儿静静的听着,一脸崇拜的看着小飞雪:“飞雪哥哥,你懂得真多。”
腼腆的摸了摸鼻子,小飞雪继续道:“这些是爹爹教的,爹爹是个大夫,每天看他摆弄这些药草,时间一长,我便学会了许多东西,渐渐的可以帮爹爹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
两人正聊得开心,远处忽然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呼喊。
小伊儿“嘻嘻”一笑,对小飞雪说道:“飞雪哥哥,我得走了。再找不着我,该被额娘骂了。”
小飞雪一听,忙问道:“那我还能见到你吗?”
小伊儿想了想,将脖子上的半块玉佩摘了下来,递到小飞雪手中说道:“这个留给你吧,这可是我身上唯一一点值钱的东西,你可千万别弄丢了。”
小飞雪一听,忙把玉佩推了回去:“那可不行,爹爹说了,不能随便要人家的东西。况且——”
还没等小飞雪把话说完,小伊儿便气呼呼的一把夺过玉佩仍在地上:“不要算了。”
小飞雪见她生气,只好从地上捡起了那半块玉佩:“那——我就先替你收着好了,等你什么时候想把它要回去的,就到下面的清云医馆去找我好了。”
小伊儿听到他这样说,顿时破怒为笑,煞有介事的拍了拍小飞雪的肩:“这才是好兄弟嘛!我们来拉勾永远都是好兄弟好不好?”
晕!她是不是听说书的听多了?她是女的好不好?再说,结拜也不是这么个结法啊!
小飞雪正犹豫着,小伊儿却拉起了他的小指,跟自己的小指勾在了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落日的余晖淡淡的照在两个人稚嫩的小脸上,一抹淡淡的红霞在天边缓缓蔓延开来,正如在小飞雪脸上渐渐化开的淡淡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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