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噙月感冒了,很严重的感冒,严重到鼻子擦到十二时辰泛红蜕皮,嗓子因为浓痰而不能正常发出声音,那张带着婴儿肥的鹅蛋脸肿地更厉害了,因为感冒而泪腺发达蕴有泪水的丹凤眼如被抛弃的小猫般看着人来人往。
南珠深深地叹了口气,把药碗收了,递了蜜饯过去。
可怜的郡主。
要不是她因为担心私下出去寻找,除了风寒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骇人的病。
现在回想起那天郡主坐在雪地里嚎啕大哭的模样她还是心理余悸,那撕心裂肺的场景真的是吓坏她了。
南珠自然不知道噙月是新“愁”加旧“怨”感伤地上不来气了。回来日夜好生地安抚,倒也误打误撞地呵护了她那颗遍体鳞伤的小心肝,被人又哄又逗,小丫头也不那么难过了。
不过,她那个坏师弟把她抛弃在雪地里的仇还是要报的,下次见到他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噙月暗自发誓。
病中修养时,八道人来过一次,收了账本,连声假意的问候都没有,直接遁走。
噙月捶胸顿足了好一阵,谁说穿越都是顺风顺水,左拥右抱的,她怎么既没顺风顺水,又没左拥右抱呢,哎,照这样下去,前景堪忧啊。
话说那天被南珠捡回来,除了来势汹汹的风寒以外另一个使她担心的事就是她发现——
自己的假牙掉了一颗。那是她回到将军府后,莲鸣秘密找筑牙师傅为她镶上的。
一定是掉在宫中了,千万不要被人发现才好。
噙月又转念一想,这也就是在神鬼不知的情况下没了,要是在大庭广众下掉出来,她还要不要活了?
“南珠,把京城内最著名的筑牙师傅请来,本郡主我要好好地镶上三颗漂亮的牙。”
“郡主,如若奴婢去请那黄华先生,恐惊动京城那些多嘴小人,让她们知道郡主被王爷。。。 。。。总是不好的。”
噙月闻言杏目放大,猛地向拍向一旁的茶几,吊起沙哑嗓子言辞道,“怎么,他打都打了,还不兴我说了,去请,最好让全天下都知道,这样,”好看的红唇微微挽起,我就有明目,休了他。
她可不是莲宝贤,让她忍耐,一次两次的委屈倒还好说,可是连牙都被人打掉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她不能继续忍气吞声了。
在将军府把病养好了,她就要杀回耀王府,好好跟那个王爷和折聆公子算总账。
说到替莲宝贤报仇,明目虽是有了,但穿越以后的种种蹊跷也着实另她烦心。
让她烦恼不已的蹊跷首当其冲就是自己这个身体的正主。
一开始,她绝对是抱着深切同情来看待这个小郡主的,其实还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也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是经过八道人那件事,她发现这个小郡主居然是很厉害的国师的徒弟,武功更是不可小觑,听南珠说那个折聆公子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她还需要两个人抱着同归于尽嘛,以噙月的估算,莲宝贤一个巴掌就能把那个男人呼散架了,不死也得掉几颗牙啊!
奇怪,太奇怪了,也许这个看起来惹人心疼的小郡主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也说不定。
既然南珠知道自己主人暗自执行任务的事情,又是真心替她的安危着想,那么她到底知道多少,莲宝贤又向她透露多少,这其中矛盾的行为又是因为什么,她找机会一定要好好调查一番。
还有一件另噙月思绪万分的事,就是她的嗅觉。
一开始噙月只是觉得自己的嗅觉比一般人好那么一点点,能闻到比较淡的味道。可是她错了,还记得第一次踏进卓然殿,接近玲初珑的时候,那个女人身上的梅香味,她几乎是凭借本能地记录到了记忆深处。
后来接触雅柔,也闻到了梅香,试想住在那样载满梅花的院子里,很难脱离被熏染的可能,但是——
味道是不一样的,除了在她看来浓重的花香,还有——属于她们自己的味道。
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梅香。噙月一靠近雅柔就自动地把她身上的味道和记忆中的玲初珑的味道进行匹配。
照这样说的话,她可以凭借味道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份了。
噙月唏嘘,这还是人嘛,分明是警犬的境界。
说不定发展一下还能根据味道追踪踪迹呢。
不过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这拥有哮天犬般嗅觉的鼻子被堵了,什么都闻不到,整天鼻涕一大堆,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修养,好好吃药,盼着它赶紧重新运作。
可是有人却没有给她慢慢修养的时间。
一日清晨,噙月吃完早饭,正准备吃药,就看到着蓝色短衫的清秀小厮跟着南珠走了进来。
“奴才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
王妃?穿越后的噙月只听过别人叫她郡主,王妃这个称号倒是挺新鲜。
“起来说话吧。”噙月歪着脑袋打量小厮,睫毛一眨一眨的。
堂迎起身后便说明来意,“奴才堂迎,奉王爷之命接王妃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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